白骨夫人只覺此字也是奇妙,玩味了一下,問:“那爲何用nu這個發音呢?”
阿咦道:“女字閘刀,能將遠處靠湖的那端的水渠的水流截住,使得湖水中的事物淤積,我才用了nu音。也通魚音,因魚就是淤積在水塘裡會越來越多的生物,另外,女也能代表我們女人。”
張靜濤聽了,知道在真正的拼音裡,u是讀淤音的,v纔讀烏音。
並不會有任何混亂。
白骨夫人對這拼音是立即理解了,但對女字的含義卻仍不明白,問:“女字爲何也能代表我們女人?”
阿咦就用竹幹,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女’字。
嬉笑道:“這閘門的形狀,如同我們女人身體的構造啊,這閘門能淤積湖中事物養育出小魚的能力,也如女人能生小孩的能力啊。”
白骨夫人恍然,讚道:“真是精妙啊。”
一邊陪着的一名白骨女看着那水渠,臉上亦都是歎爲觀止的表情,卻用一手比着一個圓圈,另一手的手指在這圓圈裡打轉,問道:“這女字就像我的手勢,基本就只代表了女牆、女框吧,卻並不代表閘刀呢,有能代表閘刀的字麼?”
阿咦指了指了閘刀,又嬉笑道:“其實女字本可含有閘刀的含義,我們女人可也是有門的,不是麼?只是,若要說一定需要把閘刀另創一字,亦無不可,就用‘又’字好了,它是閘刀,也有帶着和‘女牆門洞’交叉乂合起來的意思。”
說着,在地上又寫了一個大大的‘又’字。
對此張靜濤深感奇妙,原來‘又’這個字,就是帶着這種分斷的閘刀的形狀的呢。
看來,漢,這個字,還是很明顯的斷水成爲又一個水潭的含義。
而桑葉的桑,之所以接近‘傷’音,正是以‘又’含有的閘刀分斷含義,表示種桑技術,一年修剪三次,因而有三個‘又’字。
只是爲了和絲族的蠶絲關聯,種桑葉能得到蠶絲,這個字,才用s的‘絲’音爲音母,而非sh。
十分有趣。
然而,衆洪荒妹子看着這個字,卻並無直觀聯想。
阿咦看出了這一點,就帶了衆人到了她製作的水渠的陶器閘門前。
這水閘,是雙層的,靠湖的一邊,是很牢靠的‘女牆’加‘又’形閘,很清晰直觀。
隔了一段距離,則在水渠二邊的泥土間,插了一把很簡單的‘又’字閘。
阿咦等衆人看清楚了,才道:“這水渠中,我爲了能可靠截斷流水,用的是雙層的閘刀,之後,我發現都可用這閘刀調節水量,甚至,若水渠足夠大,那麼我還可以讓竹筏通過這雙層閘刀,卻讓閘刀二邊的水位依然保持落差,十分好玩,爲此,我把這種方法,如同二把閘刀能把竹筏關起來一樣,稱之爲:奴。”
張靜濤聽了,差點拍手讚歎,女和又,構成奴字,更是如此的奇妙。
它居然就蘊含着高妙的水利文明,雙閘過船技術。
阿咦見衆人看着雙閘大驚小怪議論紛紛,又得意洋洋說:“這奴字,也可看爲單純的一組女牆和閘刀,也就是女字是閘門,又字是閘刀,便是說,二者最好作成這樣的形狀,才更能從小到大來緩緩控制水量。”
白骨夫人不由又讚歎道:“文字的高妙,真是讓人五體投地呢,只是,爲何這個字讀nv奴音?而不同樣讀nu女音呢?”
阿咦道:“因爲雙閘刀隔水後,長久不開閘,另一段水渠就會無水了,也會露出污泥來,這更能顯出閘刀的斷水功能,爲此,我沒有用發魚音的u,而是用了發‘無’音和‘污’音的v。爲此,我還用v這個拼音字母,表示事物可增減,水隨着放閘或蒸發可增減,並結合‘光’這個字,用v來表示光照之下,無水面之下的折射光線‘兒’時,便是無水了,只剩下了污泥,來指代‘無’和‘污’,當然,這v,本身也可以表示光線的一種反射狀態,事物的增減狀態。”
白骨夫人只覺自身都高妙了不少,又一思考,道:“那麼,若是連大湖裡都沒有了水呢?豈非這些植物就要渴死?”
而她的問題,亦是很實在的。
因爲阿咦的這片農田,雖看上去不錯,但阿咦爲了防備夏日的洪水,建設的農田的高度是蠻高的,爲此,甚至因爲這裡的高處沒有太好的泥地,阿咦是在貧瘠的黃土上挖了坑,把別處的黑色的泥土堆了過去,才造出了這一片田地來。
她把這樣的泥地,叫做‘人’造的泥體‘丿’上的擴展體‘彐’,也就是在水一方的伊人的伊字,和如逗號句號一般斷續填充才完成的田體,也就是甸。
連起來便是:伊甸。
伊甸,天堂?
張靜濤知道了之後,恍然大悟,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誠不我欺!
而對阿咦如何解決植物可能缺水的問題,張靜濤心中卻早就明白了。
果然,阿咦笑眯眯道:“沒關係,我們要建造一個大湖,像排骨說的大海那麼一眼望不到邊,就不會缺水了,還能把洪水都裝進去。”
“啊!這太天真了把?再說誰能有這本事建造如此大的湖,若真建出來,那完全是神仙的神蹟吧?”
白骨夫人被震得不輕,事實上她在這二天中,差點也習慣了阿咦喜歡啊啊啊叫的情緒表達方式。
因爲她就一直在不斷震驚中。
但再震驚,白骨夫人也不相信阿咦真的會打算建造出一片大海一樣的大湖來。
別說白骨夫人了,有哪個現代人,敢於如此想?敢來如此來改造自然的!
一個都沒有!
老外中,就更沒有!
所以老外的很多地界,在有些人看來或許是風景優美,因這些老外在近代才獲得文化,才感受到文化中含有的一些文明,爲此,生活環境都是新建的,纔看上去如華夏大城市中新建的一些園區、新區一般,很繁華。
然而,在張靜濤眼裡卻都是窮山惡水,這絕非玩笑,只要帶着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的人,都會發現,偏遠地區的老外的地界中,從來是各種自然災害是不斷的!
這不是窮山惡水是什麼?
白骨夫人就乾笑了,問:“那麼這個湖建多深呢?”
阿咦指了指艾草帶着的一艮長竹條,道:“就那竹條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