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莫夫?亞桑用手中權杖,點開了有關阿西莫夫大神王的影像,而且這影像,似乎還是現時的,這就好比阿西莫夫?亞桑,能夠掌控阿西莫夫大神王的一舉一動。
玉兒心智聰慧,雖然並不太懂得普通人和阿西莫夫大神王之間,究竟有着怎樣深遠的鴻溝,但是她卻依舊隱隱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亞桑此舉的非同尋常。
“阿西莫夫大神王?”
玉兒輕叫出聲,然後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生怕自己這突然間的出聲,會引來處於虛像中的,那個阿西莫夫大神王的注意。
不僅如此,她還下意識地朝着亞桑的身後退了退,就像是生怕被阿西莫夫看到了,所以要躲在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身後去。
她認得阿西莫夫大神王,阿西莫夫族部內,所有的人都忍得這個神王,這個神王就在整個族部的天頂上看不見的地方,偶爾還會降落到人間,而玉兒,更是有的時候,會在自己的房前屋後,直接看到這個神王的身影。
說來也是奇怪,當玉兒輕叫着,縮到亞桑身後的時候,那個虛像中的阿西莫夫神王,就像真的有所感應一樣,朝着玉兒這邊轉過了臉龐。
然後他望着玉兒,竟然笑了。
亞桑把玉兒從自己的身後輕輕地拉了出來,望了望那虛像中的神王,告訴玉兒道:“玉兒別怕,他是阿西莫夫神王,守護我們滄粟世界的長者,他會保護你的,如果某天爹爹不在了,你可以把他認作守護神,這根權杖,就是他給爹,用來守護你和你孃親的!”
亞桑朝玉兒說着,那溫柔的稱謂,就像已經眷戀上了做玉兒的父親。
有些東西,終究還是會歸到原來的面目,亞桑做不了玉兒一輩子的父親,阿西莫夫家的閨女,終究還是會嫁人,阿西莫夫家的小外孫女,終究還是要認自己真正的父親……
玉兒被亞桑拉着,怯懦懦地走了出來,並鼓起勇氣,看了看虛像中的阿西莫夫身影,雖是願意看了,但眼中,卻依舊還是難掩怯意。
這就是出生後十一歲左右的玉兒,想當初,她尚在孃親腹中的時候,身爲胎兒的她,便已經敢引領彌天雷力,進攻聖瑪阿母雷池,但現在,她已經十一歲了,出世了十一年,不僅僅先天的霸氣沒有保存住,相反還學會了各種小心翼翼。
金毛小熊似乎是嗅到了玉兒的氣息,從山下溜溜地朝着這邊跳躍而來,但走到快要靠近玉兒的山坡處時,它卻是每一道金色的氣元擋住,怎麼都跨不過來。
讓玉兒稍微寬心的是,虛像之中的阿西莫夫大神王終於沒有再那般神秘地,彷彿在看着她了。
阿西莫夫大神王在虛像中開始調兵遣將,他的腳下是金色的天網,他的雙手釋放着許多的道力,在他的身周,一個個的天行者,相繼顯現出各自的法相。
亞桑在一旁朝着玉兒開心地解釋着:“這是咱們阿西莫夫家族如今還在世的,一部分散落在星空中的強者,他們都是天行者,跟你舅舅一樣的階別……”
聽着亞桑此言,玉兒頓時反應過來了一個重要細節,迴轉頭馬上朝着亞桑問:“爹,你說什麼,我舅舅他,他已經是天行者了,那麼他豈不是……”
她想說那她的舅舅豈不是有機會來看她和她的孃親,只是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
亞桑朝着玉兒笑了,拍了拍玉兒的頭頂,滿意地道:“你舅舅是個還算及格的男人,他很努力,也很強大,我忘了告訴你,他前不久,確實成爲天行者了。”
玉兒一聽到有關自己舅舅的事情,便不再管別的事,朝着亞桑追問:“爹,你怎麼知道舅舅的事?”
亞桑摸了摸手中的權杖,道:“因爲這根權杖啊,這根權杖,是阿西莫夫大神王的聖器,阿西莫夫做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這根權杖。”
玉兒再問:“你是說,你知道阿西莫夫任何事情?”
亞桑朝着玉兒點點頭,默認了他跟阿西莫夫之間那種特殊的關係,但這層關係,他也沒有直接告訴玉兒,在玉兒的心底,這層關係,依舊還是不可能想得到。
虛像之中的阿西莫夫大神王還在召集他的同伴,不久之後,十八個同伴的法相,便出現在了阿西莫夫大神王的身前。
他們一個個呈現出來的其實也不是實體,而是同樣的虛像,因爲他們並未處在滄粟世界,而是早已經在飛出滄粟世界後,找到了各自更加適合自己的星界。
這些人形態各異,但有一點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每個人都顯得很有精神,看起來有那種平凡人所沒有的氣質。
亞桑在一旁朝着玉兒有些得意地道:“這都是從咱們滄粟世界出去的人,一個個都是九階的天行者,也都是阿西莫夫的晚輩,整個星空,也許只有阿西莫夫,才能把他們號召到一起。”
一聲號令,將十八個分立在諸多星界的天行者,全都召集在一起,那確實是一般的強者辦不到的。
這樣的強者,不僅僅需要力量,更多的也許還需要有威信和魄力以及底蘊。
至於亞桑爲什麼會在介紹這些的時候,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些驕傲的神色,其實不僅僅只是因爲亞桑與阿西莫夫神王之間的特殊關係,更因爲亞桑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也想在玉兒的心裡,留下一些屬於他的光彩。
玉兒聽着阿西莫夫的介紹,那兩眼中露出一絲貪婪與興奮相雜之色,天行者也是小小年紀的她的夢想,她再朝着亞桑問:“阿西莫夫大神王爲什麼要召集這些天行者?爹您又爲什麼讓我看到這些畫面?”
亞桑今日顯得特別地慈祥,平日的木頭臉上,今日卻流露出了許多次的笑意:“因爲他是你舅舅的朋友啊,你舅舅不是到處找人幫忙嗎?所以阿西莫夫就做了點準備,以備你舅舅需要的時候,幫他一把……”
那個離開的時候,說要把岳父大人割了的少年,又怎會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其實卻暗潮涌動,牽動着岳父大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