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天星棋棋盒一打開,從棋盒之中,便立即飛出一個小棋盤,經緯交織着,甚爲精緻,棋盒之內,則恰好有黑白兩種棋子各佔半格,兩種棋子之中有古怪力量相斥,並不會混合到一起。
張青雲望着凌峰問:“老大,你要如何用這棋盤中的棋藝,贏了對方的棋局?”
凌峰從棋盒之中,取出一顆白色星棋子,按照荒跡王所落下白色石塊的方位,朝着十萬星棋盤中落了下去。
落子之後,他很得意地朝張青雲道:“要贏對方很簡單,我只需將對方落腳的棋子,下在這星棋盤上,等待着星棋盤給我提示即可!”
凌峰話音才落,只見一個蠻陽帝的思考聲音,突然從星棋盒中響起:“對方落子爲東方蒼龍七宿之中的角位,我當以北方玄武七宿之鬥位與之應戰!”
沉思聲中,從十萬天星陣內,隨即飛出一顆黑色星棋子,果敢落子在天星棋盤內,代表北方玄武七宿的鬥位上。
原來這十萬天星棋盒,經過蠻陽帝九千年的研習修煉之後,不僅擁有着女媧的棋藝感悟,還已經擁有了蠻陽帝殘留在這棋盤之內的棋藝感悟,也許是因爲凌峰與蠻陽帝的緣分更多,所以原本想激發女媧棋藝的凌峰,卻只是激發出了蠻陽帝的棋藝感悟而已。
在裸天時代,蠻陽帝的棋藝也只比女媧稍遜絲毫而已,雖未得女媧棋藝相助,但有了蠻陽帝棋藝的幫助,凌峰對於對方的棋局,同樣是勝券在握!
他如此想着,將右手朝着身旁的黑色岩石一吸,用手中元力將岩石吸在手掌之內,再朝着白骨孽火中代表北方玄武七宿之鬥位的方向擲了出去。
雖然因爲凌峰的體表已被剛纔的血火燒得碳化,但好在他內裡真元倒是並沒有受到太多傷害,此刻施展起元力來,也只是皮肉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痛而已,倒是沒有影響到他投擲石塊的精準度。
對面荒跡聖地上,見凌峰已經落子完畢,荒跡王便又立即跟着落了几子。
每落一子之後,凌峰都是用着同樣的方法,先把荒跡王落子的經緯度,在自己的十萬天星棋盤上落一遍,待得十萬天星棋中的蠻陽帝意識作出反饋後,他再又按着蠻陽帝的落子之法,擲出身旁的黑色石塊。
十七子之後,荒跡聖地的山巒上,頓時響起荒跡王的譏諷之聲:“你這從哪兒學來的棋術,落子橫衝直撞,就像是被蒙了眼睛亂闖的野牛,一看就是門外漢,我看你下不過五十子,便要認輸了!”
荒跡王也是對棋藝有着較深的領悟,所以才落十餘子,便已從行棋之中,說出了凌峰這邊落子的性格。
凌峰這邊實則是由蠻陽帝平常的落子習慣在落子,所以這邊落子者的性格,也就是蠻陽帝的落子性格,蠻陽帝一向粗魯直接,直來直往,他的落子,便也就有些像荒跡王所說的,像蒙了眼睛亂闖的野牛,有些橫衝直撞。
但荒跡王的眼界卻又十分有限,只是覺得蠻陽帝的落子習慣有些魯莽直接,卻不知道裸天時代的蠻陽帝,雖然看似憨厚,但內裡卻又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
凌峰見對方瞧不起自己這邊的棋藝,便也針鋒相對地朝對方道:“荒跡王你這話說得就有些不知所謂了,我這棋藝的玄奧匪夷所思,只是你不懂其中道理而已,你是距我之棋藝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纔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開河,且先過了五十子,我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凌峰說罷,依舊極有自信地吸出第十七塊黑色岩石,擲入西方白虎七宿之中的奎位處。
凌峰的不敬之話,倒是略微激怒了一下荒跡聖地上的荒跡王,他止不住微怒出聲道:“哼,你小子才活了幾十年,居然膽敢說我信口開河不知天高地厚,好是荒唐,我便再陪你落几子,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不是我荒唐,只不過咱們兩個如今是在棋藝上見功夫,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既是已處在了棋局上,自當是棋藝低者要服從棋藝高者,這和年齡與見識,倒是並沒有什麼關係!”凌峰攤手而對着,口風上絲毫不讓。
這樣針鋒相對,兩人再又過了十餘子,來到了四十七子的節點處。
按照荒跡王說法,凌峰支持不到五十子,那麼在四十七子的地方,便也應該露出了一絲敗跡,但依照此刻白骨孽火中的棋局來看,凌峰卻是一丁點落敗的跡象都沒有。
如此一來,一直都一副不屑語氣的荒跡王,語氣之中立即就開始變得有些緩和了。
他朝着白骨孽火之中再落一子,落子之後,感嘆了一句:“小子你這棋藝看似橫衝直撞不經頭腦,可這下得多了,倒似乎也有那麼一點玄奧,這五十子是拿不下你,不過我想,你應該堅持不到第一百子!”
“哈哈!”凌峰哈哈大笑,他也不想解釋太多,只將荒跡王所下的棋子方位,再又在自己的棋盤之上重複一遍。
很快蠻陽帝的意念再一次從棋盒中傳出:“對方這子落於南方朱雀七宿之柳位,此爲壞子,此子一落,我只需落子於西北危畢之位,便可鎖定勝局!”
蠻陽帝意念運轉之間,一顆黑子從棋盒中跳躍而出,很乾脆利落地,佔在了西北危畢之位上。
凌峰見罷大喜,趕緊按照蠻陽帝所說,吸出第四十八塊黑色石板落向白骨孽火,並模仿蠻陽帝語氣,朝對面的荒跡王很牛氣地點評:“你這子落於南方朱雀七宿之柳位,此爲壞子,此子一落,我只需落子於西北危畢,便可鎖定勝局!不知你是否已看出來了?”
凌峰實則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怎麼就勝了,荒跡王怎麼就敗了,但他太相信蠻陽帝的棋藝了,蠻陽帝如此說荒跡王會敗,他自然也就覺得自己鐵定能勝,至於那什麼棋藝智慧,他這個時候可懶得去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