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夢戰天轉過頭來,他的心裡有着太多的疑問,但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天兒,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搬家。”
娘雖然極力掩飾,但是她臉上的神色驚慌,卻總掩蓋不了,她的眼睛裡流露出淡淡的憂愁,夢戰天急忙幫娘收拾東西,雖然他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但也不敢開口詢問娘。
天很快就黑了,夢戰天和娘也剛好把東西收拾完畢,夢戰天的娘做好米飯,端上鹹菜,但是明顯兩人都沒心思吃飯,夢戰天擡起頭向娘望去,微弱的燭光,好像隨時都可能熄滅,燭光搖晃中,照的孃的臉一明一暗,孃的神色倉皇,手捧着只有微量米飯的粗瓷碗,無意識的用筷子夾起米飯,但是半天卻一粒米都沒有夾起來。
“娘!”
夢戰天輕聲喊了聲,但是娘陷入沉思,沒有聽見夢戰天的呼喊。
“娘!”
夢戰天提高聲音,再次喊了聲,這次娘終於聽見了,她急忙站起來:“啊,天兒,什麼事,你飯吃完了嗎?娘給你添飯去。”
“娘!”
夢戰天拖長着聲音,不滿的嘟囔着,因爲自己的碗裡還是滿滿的米飯,自己根本沒吃。
“喔,天兒,什麼事啊?你看你看,娘現在竟然都困了。”
夢戰天的娘急忙隨便找個理由來掩蓋自己的失神,但是夢戰天卻也不點破,因爲夢戰天知道,娘一定隱瞞着自己什麼,那卻是娘不願意提起的,所以夢戰天很少問起,他是怕又引起孃的傷心,但是今天夢戰天心裡的疑問太大了,自己在這裡生活了整整15年,從來都沒看過任何親戚,幾天怎麼突然出現一個舅舅,那個舅舅看來好似是個高手,竟然會瞬間移動着等高深法術,最令自己納悶的是,爲什麼娘要搬家,自己自從出生就生活在這裡,畢竟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產生感情。
“天兒,別問那麼多了,快點吃飯,早點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夢戰天的娘知道夢戰天想問什麼,急忙轉移話題,夢戰天不滿的嘟着嘴,使勁的往嘴裡扒米飯,好像和誰賭氣似的,夢戰天的娘苦笑着望着自己的孩子,她也知道,這是夢戰天抗議的體現,但是,這些秘密萬萬不能告訴夢戰天,因爲那裡有的,全是悲哀與痛苦,與其讓孩子承擔,不如自己一個人承擔那無盡的痛苦。
第二天清晨,夢戰天醒來的時候,聞到一股飯香,擡眼望去,卻看見娘早已經起牀,正在做飯,娘坐在鍋臺前,正往鍋竈裡添加木柴,鍋竈裡的木柴冒着通紅的火光,小小的屋裡,滿是溫暖的氣息。
很快,飯就做熟了,娘掀開鍋蓋,頓時,一股乳白色的水蒸氣翻騰而起,在空中不斷的變換形狀,在小小的屋裡悄然消失,同時,一股清淡的米飯香味彌散全屋,中間還夾雜着微微帶着苦味的雪菜味道。
娘把鍋裡的雪菜端到桌子上,又把米飯盛好,轉過頭來正準備喊夢戰天起牀,卻看見夢戰天早已經起牀,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夢戰天的娘笑了:“天兒,快洗臉,飯已經做好了。”
“娘!”
夢戰天突然感覺心裡好壓抑,好難受,他的眼睛溼潤了,低低的叫了一聲,開始抽噎起來。
夢戰天的娘慌了,輕輕把夢戰天摟在懷裡,心痛的安慰夢戰天:“天兒乖,別哭了,娘知道你心裡難受,捨不得離開這裡,要不,等一段時間我們再搬回來可以嗎……”
“吱吱吱……”
夢戰天的娘正在安慰夢戰天,突然門口傳來幾聲動物的聲音,夢戰天的娘向門口望去,卻看見門口蹲着幾隻猴子,後面還有一隻花斑猛虎,它們正裂開嘴,盯着夢戰天,都在大笑。
“天兒,你看,連小花它們都笑話你呢,都那麼大了,還哭,羞羞羞羞哦。”
夢戰天的娘啞然失笑。
“啊!?”
夢戰天急忙從孃的懷裡起來,發現自己在小弟們的面前丟臉,頓時大羞,衝向門口的動物們,動物們看見夢戰天奔來,急忙逃跑,立刻,山裡再次喧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