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傳令,六百諸侯齊出,看姜尚用兵。高明對弟高覺笑道:“哪吒言吾等有潛身小術,俱出來看我等真實。”
言未了,只聽炮響,見周營大隊排開,似盔山甲海,射目光華。姜尚乘四不象,來至軍前,看見二將,相貌兇惡醜陋不堪,大喝道:“高明、高覺不順天時,敢勉強而阻逆王師,自取殺身之禍也。”
高明大笑道:“子牙!我知你是崑崙之客,你也不曾會我等這樣高人,今日成敗,定在此舉也。”
說罷二將使戰斧衝殺過來,這邊李靖、楊任二騎衝出,也不答話,四般兵器交加。正是四將賭門,怎見得?有詩爲證:“四將交鋒在孟津,人神仙鬼孰虛真:從來劫運皆天定,縱有奇謀盡墮塵。”
話說楊戩在旁,見高明、高覺一派妖氣,不是正人。仔細觀看,以備不慮。只見楊任取出五火扇來扇高明,一扇只聽得呼的一聲,化道黑光而去。李靖也祭起玲瓏寶塔來,把高覺罩在裡面,一時也不見了。
袁洪同衆將正在轅門看高明兄弟二人大戰周兵,見楊任用五火扇子扇高明,又見李靖用塔罩高覺,忙命吳龍、常昊接戰。二將大叫道:“周將不必逞強,吾來!”
哪吒登風火輪來戰吳龍,楊戩使三尖刀戰住常昊,四將大戰。袁洪心下自思:“今日定要成功,不可錯過。”
袁洪把白馬催開,使一條混鐵棍來戰。姜尚旁有雷震子、韋護二人截住衰洪相殺。怎見得?有贊爲證:凜凜寒風起,森森殺氣生;白猿施鈐樁,雷震棍更精。韋護降魔杵。來往勢猶兇;捨命安天下,拼生定太平。
話說雷震子展風雷翅,飛在空中,那棍從頂上打來;韋護祭起降魔杵,此杵豈同小可,如須弭山一般,打將下來。袁洪雖是得道白猿。也經不起這一杵,袁洪化白光而去,只將匹馬打得如泥。
楊戩祭哮天犬咬常昊。常昊乃是蛇精,狗也不能傷他。常昊知是仙犬,先借黑氣走了。哪吒祭起神火罩罩住吳龍,吳龍也化青氣走了。
姜尚無奈鳴金回營。楊戩上帳道:“今日會此一陣。俱爲無用。當時弟子別時,師父曾有一言,吩附弟子說:若到孟津,謹防梅山七聖阻隘。叫弟子留心,今日觀之,奈實不能成功,俱化青黑之氣而走。元帥宜當設計處治,方可成功。若是死戰,終是無用。”
姜尚沉吟點頭道:“吾自有道理。”
當日至晚。姜尚帳中鼓響,衆將官上帳聽令。姜尚道:“李靖領柬帖。你在八卦陣正東上,按震方,畫有符印,用桃樁上用犬血,如此而行。”
姜尚又命:“雷震子領柬帖。你在正南上,按離方,亦有符印,也用桃樁上用犬血,如此而行。”
姜尚再命:“哪吒領柬帖。在正西上,按兌方,也用桃樁上用犬血,如此而行。”
姜尚接着又命:“楊任往正北上,按坎方,也用桃樁上用犬血,如此而行。楊戩你可引戰,用五雷法,望桃樁上打下來。韋護你用瓶盛烏雞黑狗血,女人屎尿和勻,裝在瓶內,如見高明、高覺趕入我陣中,你可將瓶打下:此污穢濁物壓住他妖氣,自然不能逃走,此一陣可以擒二子也。”
各門人聽命而去。姜尚先出營布開八卦,暗合九宮,將桃樁釘下。正是:設計要擒桃柳鬼,這場心苦枉勞神。
卻說姜子牙安置停當了。且說高明聽着姜尚命令,按八卦方位,用烏雞黑狗血,釘桃樁拿他兄弟,二人大笑不止:“空費心機,看你怎樣捉我二人。”
次日,姜尚親臨轅門搦戰,袁洪命高明、高覺出營。二人來到陣前大呼道:“姜子牙!你自稱掃蕩成湯大元帥。據吾看你,不過一匹天耳。你既是崑崙之士,理當遣將調兵,共決雌雄,爲何釘桃樁?安排符印,周圍布八卦,按九宮,用門人將烏雞黑狗穢濁之物,壓我二人?吾非鬼魅精邪,豈懼你左道之術也?”
二人道罷,放步搖斧舉戟,直取姜尚。姜尚左右,有武吉、南宮适二馬齊出,急架忙迎,四將交兵,槍刀並舉。高明逞精神,如同猛虎;南宮适使氣力,一似蛟龍。高覺戟剌擺長龍,武吉槍來生殺氣。四將酣戰,姜尚催四不象仗劍,也來助戰。未及數合,便往陣中敗走。
高明笑道:“不要走!吾豈懼你安排?吾來也!”
兄弟二人,隨後趕入陣來。剛入得八卦方位,東有李靖,南有雷震子,西有哪吒,北有楊任,四面發起符印,處處雷鳴。韋護在空中,將一瓶穢污之物,往下打來。那些雞犬穢血,濺着滿地,高明、高覺化陣青光,早去不見了。衆門人親自觀見莫知去向,不禁面面相覷。
姜尚收兵回營,升帳坐下大怒道:“豈知今日本營,先有奸細,私透營內之情,如此何日成功也?將吾機密之事,盡被高明知道,此是何說?”
楊戩在旁道:“師叔在上,料左右將官自在西岐,共起義兵,經過三十六路伐徵。今進五關,經過數百場大戰,苦死多少忠良。今日至此,克成湯只在目下,有這樣之理?據弟子觀之,此二人非是正人,定有些妖氣,那光景大小相同,望師叔詳察。今弟子往一所在去來,自知虛實。”
姜尚不由眉頭一掀道:“你往哪裡去?”
楊戩則是搖頭道:“機不可泄,泄則不能成功也。”
姜尚沉吟點頭許之。楊戩當晚別姜尚去也。
且說高明、高覺來見袁洪,言姜尚用八卦陣,將釘桃樁的事,說了一遍。袁洪具表往朝歌報捷。高覺聽得周營。姜尚與楊戩共議,楊戩要往一所在去,又聽見楊戩不肯說。兄弟二人不禁相視大笑道:“憑你怎樣尋吾跟腳。料你也不能知道。”
且說楊戩離了周營,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來。正是:遁中道術真玄妙,咫尺清風萬里程。
話說楊戩來至金霞洞,見洞門緊閉。楊戩洞外敲門多時,一童子出來,見是師兄,忙問道:“師兄何來。”
楊戩忙道:“煩賢弟通報。”
童子進洞內。見玉鼎真人啓道:“師兄楊戩在洞府外求見。”
玉鼎真人起身吩咐道:“着他進來。”
楊戩來至碧遊牀前下拜,玉鼎真人乃道:“你今到此爲何?”
楊戩把孟津事說了一遍,玉鼎真人不禁神色微動道:“此孽障是棋盤山桃精柳鬼。桃柳根盤三十里,採天地之靈氣,受日月之精華,成氣有年。今棋盤山有軒轅廟。廟內有泥塑鬼使。名曰:千里眼,順風耳。二怪託其靈氣,目能觀看千里,耳能詳聽千里,千里之外,不能視聽也。你可與姜子牙,着人往棋盤山去,將桃柳根盤掘挖。用火焚盡,將軒轅廟二鬼泥身打碎。以絕其靈氣之根。再用一重霧,常鎖營寨,如此如此,則二鬼自然絕也。”
楊戩受命,離了玉泉山,復往周營而來。軍政官報與姜尚,姜尚忙令入中軍,問楊戩道:“你去如何?”
楊戩搖頭不語,由恐泄機。姜尚見狀不由皺眉道:“你今日爲何如此?”
楊戩搖頭道:“弟子今日不敢言,且隨弟子行之。”
姜尚並依楊戩,不去阻擋。楊戩執定令旗下帳,把後隊大紅旗令二千杆,令三軍麾旗,又令一千名軍士擂鼓鳴金,恍然有驚天動地之勢,姜尚見楊戩加此,不知其故,楊戩乃來對姜尚道:“高明、高覺二人,乃是棋盤山桃精柳鬼,他將把軒轅廟二鬼之靈,名曰千里眼,順風耳,如今須用旗招展不住,使千里眼,不能觀看,鑼鼓齊鳴,使順風耳不能聽察。請元帥命將往棋盤山,掘挖此根,用火焚之;再令將把軒轅廟內二鬼打碎,然後出大霧一重,常鎖行營,此怪方能除也。”
姜尚聽的不由恍然點頭道:“既然如此,吾自有治度。”
姜尚令李靖領三千人馬,速往棋盤山去,挖絕其根,又令雷震子去打碎、泥塑鬼使。後人有詩嘆之。詩曰:“虎鬥深山淵鬥龍,高明高覺逞邪蹤;當時不遇仙師指,難滅軒轅二鬼蹤。”
話說姜尚安排已定,只等二門人來回令。且說高明、高覺只聽得周營中鼓響鳴不住,高覺不禁道:“長兄你看看怎樣?”
高明則是搖頭無奈道:“一派盡是紅旗招展,連眼都看花了。兄弟你可聽聽看。”
高覺也是皺眉無奈道:“鑼鼓齊鳴,把耳朵都震聾了,如何聽得見一些兒?”
高明、高覺二人急燥不表。且說李靖人馬,去掘桃柳的根盤,雷震子去打泥塑的鬼使。姜尚在帳內,望二人回來,方可用計破之。
次日,姜尚在中軍,忽報雷震子回來,姜尚令至中軍,問其打泥鬼如何。雷震子忙回道:“奉令去打碎了二鬼,放火燒了廟宇,以絕其根,恐再爲祟。待周王伐紂成功,再重修殿宇未遲。”
姜尚大悅,隨即在帳前,令哪吒、武吉在營,布起一罈,設下五行方位,當中放一
壇,四面八方俱鎮壓符印。安治停當,只見李靖掘桃柳鬼根盤已畢,來至中軍回話。姜尚大喜。正是:李靖掘根方至此,袁洪舉意劫周營。
話說姜尚在中軍,共議東伯侯還不見來,忽報:“三運督糧官鄭倫來至。”
姜尚乃令至帳前。鄭倫回令畢,交納糧印,鄭倫聽得土行孫已死,着實傷悼。
且說袁洪在營中自思:今與周兵大戰,未見勝負,枉費精神,虛費日月,遂令左右:“暗傳與常昊、吳龍,令高明、高覺衝頭陣,今夜劫姜尚的營。參軍殷破敗、雷開爲左右救應,殷成秀、魯仁杰爲斷後,務要此夜成功。”
衆將聽令,只等黃昏行事。
話說姜尚在中軍,忽見一陣風從地而起。卷至帳前。姜尚見風色異怪,掏指一算,早知其意。姜尚大喜。傳令中軍帳,釘下桃樁,上壓符印,下布地網,上蓋天羅,黑霧迷漫。中軍令各營,俱不可輕動。李靖拒住東方。楊任拒住西方,哪吒拒住南方,雷震子拒住北方。楊戩、韋護在將臺左右保護姜尚,令南宮适、武吉、鄭倫、龍鬚虎等各防守武王營寨,衆將得令而去。姜尚沐浴上臺,等候袁洪來劫營寨。詩曰:“子牙妙算世無雙。動天驚地勢莫當;二鬼有心施密計。三妖無計展疆場。遭殃楊任歸神去,逃死袁洪免喪亡;莫說孟津多惡陣,連逢劫殺損忠良。”
話說袁洪當晚,打點人馬劫營,想要大破姜尚,以成全功。才至二更時分,高明、高覺爲頭一隊,袁洪爲二隊。魯仁杰對殷成秀道;“賢弟!依我愚見。今夜劫營,不但不能取勝。定有敗亡之禍。況姜子牙善於用兵,知玄機變化,且目下俱多道德之士,此行豈無準備?我和你且在後隊,見機而作。”
殷成秀不禁點頭道:“長兄之言甚善。”
不說他二人各自準備。且說高明、高覺來至周營,吶一聲喊,殺進營來。袁洪同常昊、吳龍從後接應。姜尚在將臺上,披髮仗劍,踏罡步鬥,霎時四下裡風雲齊起。
話說姜尚在將臺上作法,只見風雲四氣,黑霧瀰漫;上有天羅,下有地網,昏天慘地,罩住了周營。霹靂交加,電光馳驟,火光灼灼,冷氣森森,雷響不止,喊聲大震。各營內鼓角齊鳴,若天崩地塌之狀。怎見得?有詩爲證。詩曰:“風霧濛濛電火燒,雷聲響亮鎮邪妖;桃精柳鬼難逃躲,早把封神名姓標。”
話說高明、高覺闖進周營,殺進中軍,只見鼓聲大振,三軍吶喊。一聲炮響,東有李靖,西有楊任,南有哪吒,北有雷震子,左有楊戩,右有韋護,一齊衝將出來,把高明等圍住。臺上有姜尚作法,臺下四個門人齊把桃樁震動,上有天羅,下有地網,上下交合。姜尚祭起打神鞭打將下來,高明、高覺難逃此難,只打得腦漿迸流,二靈已往封神臺去了。
且說袁洪同常昊、吳龍在後面,催軍殺進周營,被哪吒等接住大戰。此時夤夜交兵,兩軍混戰,韋護祭起降魔件來打吳龍,吳龍早化青光去了。哪吒也祭起九龍神火罩來罩常昊,常昊化一道青氣不見了。袁洪乃是白猿,得道變化多端,把元神從頭上現出。楊任正欲取五火扇扇袁洪,不意袁洪頂上白光中元神,手舉一棍打來;楊任及至躲時,已是不及,早被袁洪一棍打中頂門,可憐自穿雲關歸周,才至孟津,未受封爵而死,後人嘆之。詩曰:“自離成湯歸紫陽,穿雲關下破瘟癀;孟津盡節身先喪,俱是南柯夢一場。”
話說楊任被袁洪打死,兩軍混戰至大明,姜尚鳴金,兩下收兵。姜尚隨後升帳,點視軍將,知楊任陣亡,着實傷悼不已。楊戩上帳言道:“今夜大戰,雖然斬了高明、高覺,反折楊任一員大將。據弟子見袁洪等,俱是精靈所化,急切不能成功,大兵阻於此地,何日結局?弟子今往終南山,借了照妖鑑來,照定他的原身,方可擒此妖魅也。不然終無了期。”
姜尚許之。楊戩離了周營,借土遁往終南山而來。不多時至玉柱洞前,按落遁光,至洞門聽候。
少時,只見金霞童子出來。楊戩上前稽首道:“師兄借煩通報,有楊戩要見師伯。”金霞童子忙還禮道:“師兄少待,容吾通報。”
金霞童子進洞,對雲中子道:“有楊戩在外面侯見。”
雲中子命金霞童子着他進來。金霞童子出洞雲:“老師請見。”
楊戩見雲中子行禮畢,稟道:“弟子今到此,欲求師叔照妖鏡一用。目今兵至孟津,有幾個妖魅阻住周兵,不能前進,雖大戰數場,法寶難治,因此上奉姜元帥將令,特地至此,拜求師伯。”
雲中子點頭道:“此乃梅山七怪也,只你可以擒獲。”
轉而云中子忙取照妖鏡交給楊戩。楊戩辭了終南,借土遁徑直往周營內來,見姜尚備言:“此是梅山七怪,明日待弟子擒他。”
話說袁洪在營中,與常昊、吳龍衆將議退諸侯之策,殷破敗道,“明日元戎不大殺一場以樹威,使天下諸侯知道利害,則彼皆不能善解。與他遷延日月,師老軍疲,其中有變,那時反爲不美。”
袁洪從其言,次日整頓軍馬,炮聲大振,來至軍前。姜尚亦帶領衆諸侯出營,兩下列成陣勢。袁洪一馬當先,姜尚見之乃道:“足下不知天命久已歸周,爾何阻逆王師,令生民塗炭耶!速早歸降,不失封侯之位,如若不識時務,悔無及矣。”
袁洪大笑道:“料爾不過是一釣叟耳,有何本領敢出此大言?”
說罷,袁洪便是回顧常昊道:“與吾將姜尚擒了。”
常昊縱馬挺槍飛來,直取姜尚。旁有楊戩催馬舞刀,抵住廝殺;二馬往來,刀槍並舉,只殺得凜凜寒風,騰騰殺氣。怎見得?有詩爲證:“殺氣騰騰鎖孟津,梅山妖魅亂紅塵;須臾難遁終南鑑,取次摧殘作鬼磷。”
話說兩人大戰,未及十五合,常昊撥馬便走。楊戩隨後趕來,取出照反鏡來照,原來是條大白蛇。楊戩已知此怪,看他怎樣騰挪?只見常昊在馬上忽現原身,有一陣怪風捲起,播土揚塵,秋雲靄靄,冷氣森森,現出一條大蛇。怎見得?有詩爲證:“黑霧漫漫天地遮,身如雪練弄妖邪;神光閃灼兇頑性。久住梅山是舊家。”
話說楊戩看見白蛇,隱在黑霧裡面,來傷楊戩。楊戩搖身一變,化作一條大蜈蚣,身生兩翅,飛來鉗如利刃。怎見得他的模樣?有詩爲證:“二翅翩翩似片雲,黑身黃足氣加焚;雙鉗樹起渾雙劍,先斬頑蛇建首勳。”
楊戩變做一條大蜈蚣,飛在白蛇頭上,一剪兩段,那蛇在地上挺折挺滾。楊戩復了本
相,將此蛇斬做數段,發一個五雷訣,只見雷聲一響,此怪化作飛灰。袁洪知白蛇已死,大怒,縱馬使一根棍大呼道:“好楊戩!敢傷吾大將?”
旁有哪吒登風水輪,現三頭八臂,使火尖槍,抵住了袁洪。輪馬相交,未及數合,哪吒祭起九龍神火罩,將袁洪連人帶馬罩住。哪吒用手一拍,現出九條火龍,將袁洪盤旋迴繞焚燒,不知袁洪有七十二變玄功,焉能燒的着他?袁洪即借火光去了。
吳龍見哪吒施勇,使兩口雙刀來戰哪吒。哪吒翻身復來接戰吳龍。楊戩在旁,忙取照妖鏡照看,原來是一條蜈蚣。楊戩縱馬舞刀,雙戰吳龍,吳龍料戰不過,撥馬便走。哪吒登風火輪就趕,楊戩道:“道兄休趕!讓吾來也!”
哪吒聽說,便立住了風火輪,讓楊戩催馬追趕。吳龍見楊戩趕來,即現原形,就馬腳下捲起一陣黑霧,罩住自己。怎見得?有詩爲證:“黑霧陰風佈滿大,梅山睛怪法無邊;誰知治克難相恕,千歲蜈蚣化罔然。”
吳龍見楊戩追趕,即現原形,據在黑榜之中,來傷楊戩。楊戩見此怪飛來,隨即搖身一變,化作一隻五色雄雞。怎見得?詩曰:“綠耳金睛五色毛,翅加鋼劍嘴如刀;蜈蚣今遇無窮妙,即現原身怎脫逃?”
楊戩化作一隻金雞,飛入黑霧之中,將蜈蚣一嘴,啄作數斷。見楊戩又除一怪,姜尚與衆將掌鼓進營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