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仙果,三兩口吃下肚的荼羅,不由美眸閃亮道:“不愧是仙果,真是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果子。”
說着,荼羅便是忍不住美眸灼灼的看向了石桌之上的果盤,微微嚥了咽喉嚨。
“丫頭,你還吃上癮了啊?”陳化見狀忍不住笑了:“這仙果,在仙界也不算普通之物。可不是那麼容易好消受的。你先消化了腹中的那枚仙果再說吧!”
荼羅聽得略有些疑惑,但旋即便是俏臉微變的渾身氣息逸散澎湃起來。只覺得腹中一股雄渾溫和能量向着四肢百骸席捲開來,最後匯聚到丹田之中的荼羅,很快便是發現自己體內法力好似加了催化劑般快速的膨脹,眨眼間便是增強了好幾倍之多。
緊緊幾個呼吸的功夫,體內法力雄渾的荼羅便達到了返虛巔峰之境,差一步便可達到合道之境。
眼看着那仙果的力量就要助荼羅強行突破到合道之境時,曉月卻是微微一揮手,一股迷濛月光般的能量沒入了荼羅體內,將荼羅體內澎湃的力量壓制了下來。
“哇!好厲害的仙果,竟然一下子使我從返虛中期達到了返虛巔峰修爲,”鬆了口氣美眸灼灼閃亮的荼羅,不禁無奈看向曉月:“老師,你幹嘛出手啊?你要是不出手的話,我就能夠一下子達到合道境界,和師兄一樣厲害了。”
曉月聞言不由無奈搖頭:“你這丫頭,修行之道。豈能那般急功近利?爲師若是不阻止,即使你達到了合道境界,也是空有法力。而無境界道行。比起你師兄來,還是要差上許多。而且,你將來想要達到合道巔峰,也將更加難,耗費更多的時間。我輩修道之人,切忌急躁,當循序漸進纔是。你道心不穩。返虛巔峰的修爲,也需你好生靜修體悟方能真正穩固境界。”
“是,老師!”無奈點頭的荼羅。略微撇嘴的應道。
陳化見狀嘴角笑意更濃:“好了!荼羅,來,坐下說。你不是喜歡吃仙果嗎?這些仙果,隨你來吃。如何?”
“呃?”美眸微瞪驚訝看向陳化的荼羅。不由眼睛眨了眨:“祖師,我沒聽錯吧?您不是說,這些仙果,我消受不起嗎?再吃的話,我的修爲鐵定要達到合道境界了。”
“外公?”曉月也是忍不住疑惑的看向陳化。
陳化淡笑不語,略微揮手,一道淡淡的灰白色能量沒入了荼羅體內。
“祖師,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剛纔那股能量。讓我感覺好舒服啊!”渾身微微一個激靈的荼羅,不由疑惑問道。
陳化輕搖頭一笑道:“沒什麼!一道禁制而已。可以壓制你體內能量的爆發。如此,你吃再多的仙果,也不會立刻使得你的法力暴增。反而,那些仙果的能量,會儲藏在你的體內,在你修煉的時候慢慢釋放出來,使得你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這樣都行?”荼羅美眸閃亮的看向陳化,隨即忙脆聲甜甜的笑道:“多謝祖師!”
“好了,吃吧!”陳化含笑指着面前石桌上的那些仙果對荼羅道。
“嘿嘿!”拘謹一笑的荼羅,面對陳化三人的目光,不由輕搓了搓手:“那我不客氣了啊!”
曉月看得嘴角微抽,心中略有些鬱悶:“哎,我曉月這是教出了什麼徒弟啊?”
而之前荼羅身上的一時間不受控制的狂暴能量波動,此時已是驚動了棋盤上上的單希牟、竇氏兄妹以及據此不遠朝廷二路大軍軍營中的薛丁山、李鸞虎、青竹、青淵等。
“荼羅?”靜靜盤坐在房中靜修的單希牟,猛然睜開了雙目,面露疑色的同時,旋即便是目光微閃的搖頭一笑:“看來,是老師給荼羅開小竈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丫頭的修爲就能趕上我了。”
單希牟很是平靜,而竇一虎兄妹卻是很不平靜了。
在曉月的隨意指點下,原本都只是化神巔峰層次的竇一虎兄妹,如今也都是達到了返虛巔峰。資質更好一些的竇仙童,更是達到了返虛初期巔峰。如此修爲,再憑藉他們的武力,絕對是了得的大將了。
竇一虎兄妹都想到了荼羅應該是得到了曉月相助,修爲突飛猛進。竇一虎很是眼饞羨慕,而竇仙童卻是忍不住心中有些不爽起來,憑什麼這麼好的機緣沒有自己的份嘛?
“棋盤山上,這股氣息,難道是單希牟?”帥帳內,同樣閉目打坐靜修的薛丁山,疑惑的睜開雙目,眉頭微皺起來:“如果真是他的話,這個單希牟,還真的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傢伙啊!”
李鸞虎的軍帳內,同樣靜修的李鸞虎,感受到那股能量,頓時面色一陣變幻的驚疑不定起來:“棋盤山上,竟然隱藏着如此厲害的高手?怎麼可能?”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轉而平靜下來的李鸞虎,不由雙目微眯的目中掠過了一抹凌厲之色。
軍營中其中兩個相鄰的軍帳內,先後出了軍帳的青淵和青竹,幾乎同時看向了棋盤山所在的方向,轉而便是彼此相視起來。
“師兄,看來這次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青淵笑着道。
青竹則是眉頭微皺的道:“青淵,棋盤山上有高人。如果那人出手,咱們要出手嗎?那股氣息,我感覺最起碼也是返虛巔峰啊!”
“急什麼?”青淵則是搖頭淡然道:“那人還沒有出手呢!就算是出手,也不見得真的能夠敵得過丁山還有那李鸞虎。咱們,相機行事。看看熱鬧而已,師兄,別那麼認真嘛!”
說完,青淵便是面帶淡笑的轉身進入了軍帳內:“好好休息吧!養精蓄銳。明日等着看好戲開鑼。”
“這小子!”見狀無奈搖頭一笑的青竹,也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軍帳中。
在軍營的另一處,同樣相鄰的軍帳中。卻是分別走出了薛金蓮和昭陽二女。
“二孃,你也感覺到那股能量了嗎?”。薛金蓮看到昭陽,不由美眸一亮的忙問道。
昭陽點頭表情略顯鄭重道:“很強的能量,好像是棋盤山上傳來的。那裡,恐怕有修爲極高的高人。不知道,丁山他們能不能對付得了?”
“二孃,別擔心!就算我哥他們對付不了。不還有青竹大哥和青淵大哥兩位嗎?他們的修爲,可是比我哥還要厲害的,”薛金蓮卻是不在意的搖頭笑說着。轉而美眸閃爍的又道:“棋盤山上若是真有那麼厲害的高手,理當招降。到時候,可是爲我們增強了力量呢!”
昭陽聞言忍不住搖頭無奈一笑:“你還真敢想!若真是那般高手,豈是那般容易便可招降的?要知道。越是能人異士。便脾性越是古怪。二孃只希望咱們能平平安安過去,儘快到鎖陽城,見到你父親就好了。”
“快了,二孃!咱們過了棋盤山,就要進入西涼的地界了,”薛金蓮安慰道。
昭陽輕點頭一笑:“好了,金蓮,明日還要趕路。早點兒休息吧!”
說完,昭陽便是當先轉身回了自己的軍帳之中。
“明天。棋盤山上,會發生什麼呢?”薛金蓮看向夜幕中的棋盤山方向,不由美眸輕閃的心中暗道:“奇怪,怎麼總覺得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讓我有所牽掛一樣?”
次日一早,朝廷二路大軍早早埋鍋做飯,天色微微見亮便是拔營啓程,繼續向着棋盤上趕去。十多里路,大軍走了大半個時辰纔來到棋盤上下,進入了棋盤上的險峻山道之中,速度又慢了不少。
前方旌旗開隊,隨後薛丁山一身盔甲、身披戰袍、騎着白色的高頭大馬,身後跟着幾員軍中將領以及親兵精騎。
在後面浩浩蕩蕩的大軍隊伍之中,幾輛馬車很是顯眼。看那馬車車輪粗大,都是鑲嵌了生鐵,顯得很是結實,行走起來也比較平穩。
“停!”眼看着前方的山道越來越險峻,眉頭微皺的薛丁山頓時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輕喝一聲,剎那間傳令兵便是騎着快馬向後飛奔而去,傳下軍令。
驅馬上前,落後了一個馬頭的羅通,看着前方險峻的山道,也是忍不住皺眉忙道:“元帥!如此險峻山道,我等大軍只能如長蛇而行,若是被人偷襲,掐頭劫尾,一定會軍陣大亂的。”
“嗯!”微微點頭的薛丁山,便是正容忙道:“此山不能擅入!那棋盤上之上竇氏兄妹說得好聽,可是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他們。而且,我仔細看了下,這棋盤山內,幾乎沒有什麼鳥類蹤跡,前方山中似乎有人埋伏,正等我們。”
“什麼?這羣傢伙,竟然真敢如此大膽阻攔我們?”同樣被加封爲前部副先鋒的羅章,聞言頓時驅馬上前道:“元帥,讓我帶先鋒營前去會會他們,爲大軍開道吧!”
羅章話音剛落,不待薛丁山開口,羅通便是沒好氣的喝道:“浮躁!行軍打仗豈同兒戲,將帥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着成千上萬將士的性命。若是前方真有埋伏,你帶先鋒營去,完全是去送死,根本沒有任何益處。”
“父親,我知道要小心,可我們也不能止步不前吧?總要去探探情況才行啊!”羅章忍不住忙道。
後面李鸞虎正嘴角帶着不屑冷笑的看着羅通羅章父子爭論,卻是猛然聽到薛丁山開口道:“好了,羅叔叔,羅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路,是一定要探的。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一定要過了這棋盤上。”
“不過!這探路很是危險,不可大意!”轉而薛丁山又道:“羅叔叔,你帶李副先鋒領兩千刀盾兵前去探路,萬勿小心。一旦發現危險,果斷撤退。羅章,你隨後帶領三千精於騎射的輕騎,隨後壓陣。萬一有什麼不測,立刻輔助羅叔叔他們退下來。”
羅通和羅章父子幾乎同時領命應聲。羅通神色鄭重,而羅章則是顯得躍躍欲試、臉頰都是因爲激動而微微泛紅起來。
“是!”微微愣了下的李鸞虎,也是應了聲。嘴角的笑意卻已淡去。
很快,兵馬調動,足足五千精兵一前一後隨三將向前趕去。
略顯沉悶的馬蹄聲隨後響起,面帶疲憊之色的程咬金已是騎馬來到了薛丁山身旁:“怎麼樣啊,丁山?羅通他們這是去探路?”
“程老千歲,我們不得不小心一些,”薛丁山點頭道:“其實。讓羅通他們帶兵前去探路,我都覺得有點兒冒險啊!”
程咬金嘆了聲,旋即便是忙道:“丁山。要不,我再帶點兒人隨後去看看?”
“不必了!有羅章率兵隨後壓陣,就算對方想要留下羅叔叔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微微擺手的薛丁山。則是轉而看向程咬金道:“老千歲,您不是在馬車裡休息呢嗎?怎麼又騎上馬了?”
程咬金聞言不禁沒好氣的道:“那馬車跌跌撞撞的,都快把我的身子跌散架了。我坐馬車,還沒有騎馬舒服自在呢!”
“山路顛簸,辛苦老千歲了!”點頭說着的薛丁山,不由轉頭眉頭微皺的看向了後面的其中一輛馬車,那個馬車內坐着的正是柳銀環、昭陽以及薛金蓮、薛楚玉、
程咬金見狀不由道:“丁山,這兩日你母親的身子有點兒吃不消。所幸。昨晚吃了雲翁老頭配的藥,好好休息了一晚。好了一些。咱們這軍旅之中,要加速行軍前去鎖陽城救駕,這也是沒法子。”
“我明白!”薛丁山點頭輕嘆道:“只不過,苦了母親她了!”
“哎!”程咬金也是忍不住感嘆道:“丁山啊!你母親她以前吃的苦少嗎?當年,她可是爲你父親苦守寒窯十年,將你們兄妹倆帶大啊!”
薛丁山點頭道:“丁山自幼離開母親,如今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孝敬母親膝下,卻又累她隨我西去辛勞,心中實在是”
“丁山,別多想了!”程咬金搖了搖頭,隨即便是笑道:“呵呵,我看啊!你還是快點兒成親吧!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日成親,早日讓你母親抱上孫子。她的身子啊,肯定會好起來的。這個,可比藥石還靈啊!”
薛丁山聞言頓時無奈道:“老千歲,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如今丁山身爲二路元帥,身負營救皇上和朝廷大軍的重任,哪有心思想這些啊?再說了,這臨陣招妻,可是軍規所不容的。”
“我也就說說,你還認真了你!”程咬金說着便是不由感嘆道:“這一仗,也不知道要打多久。你如果來不及成親,俺老程可就不一定有機會喝到你的喜酒了啊!”
薛丁山無奈看了眼程咬金:“老千歲,怎麼總說這些喪氣話?我看您這堅朗的身子,起碼還能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哈哈,再活二三十年?那不成老不死了?”程咬金笑了起來。
這一老一少說話間,當先帶着刀盾兵前行的羅通和李鸞虎,很快便是來到了一片略顯空曠之處,前方有着兩個斷崖,中間夾着一個只有三四米寬的通道。
“停!”雙目虛眯看向其中一個斷崖之上的羅通,忙擡手陳喝下令道。
剎那間,身後跟着的刀盾兵們,便是令行禁止般停了下來,雁翅般列開陣勢,各自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握緊了手中戰刀。
而那些刀盾兵中,其中兩個不起眼的兵士,赫然正是青竹和青淵兩師兄弟。
“果然有好戲啊!”青淵也是微微擡頭看向了前方斷崖之上,目光閃爍的嘴角輕翹了下。雖然隔着一兩百米,但是以青淵的目力,自然清楚的看到那斷崖之上有着幾道身影。
‘呼’的破空聲中,一道略矮些的身影直接從高數十米的斷崖之上一躍而下,快要落地時忙控制速度就地一滾卸去衝擊力,手持黃金棍一撐地面站起身來,正是竇一虎。
輕拍了拍身上灰塵的竇一虎,仰頭瞥了眼羅通等人,將手中的黃金棍往肩上一抗咧嘴笑道:“此山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今日開單第一筆生意,小爺給你們一個優惠,每人一兩銀子的買命錢。看你們應該差不多有兩千人吧?留下兩千兩銀子或者等價的物品,小爺便放你們過去。”
“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們乃是朝廷大軍。劫掠我們,與造反無異!”羅通氣極而笑的手持長槍指着竇一虎大喝道。
竇一虎卻是搖頭不在意的笑道:“這位將軍,我想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這棋盤山,是我的。在這兒,我就是天,我就是土皇帝,我就是王法規矩。就是朝廷,它也管不了我。別他媽廢話,留錢留命,難道你還不會選嗎?”。
“放肆!”面色一沉的羅通,沉聲道:“爾等昨日答應程老千歲,原因放我等過山。今日,又來劫掠,豈不是言而無信嗎?”。
竇一虎笑了:“是,我們是答應過要放你們過山,可沒說過是今日啊!至於信譽,你們覺得山賊會和你們講信譽嗎?”。
“你當真不怕朝廷的大軍?”羅通皺眉喝問道:“我們可是有着十數萬大軍,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們給淹了。你真以爲,你可以擋得住我們嗎?”。
竇一虎捏着下巴一副沉吟摸樣,旋即便是笑道:“你倒是還挺會說的。不錯,我喜歡膽子大的人。不知,將軍如何稱呼啊?”
“哼!”羅通冷哼一聲道:“本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唐徵西二路大軍前路先鋒官羅通是也。”
竇一虎一聽頓時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哇!原來是曾經掃北東征、擔任過二路元帥的羅通將軍啊?將軍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連我這窩居棋盤山中的山野之人都聽說過呢!”
“可惜啊!今時不同往日了,”轉而竇一虎便是搖頭道:“此次朝廷的二路大軍,都不讓你做元帥了。爲什麼呢?是你們新選的元帥太出色了,比你羅通還厲害,還是你羅通老了,無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