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考和妲己趕到了須彌山,這裡一片靜悄悄的,似乎前方的大戰跟這裡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季考和妲己直接潛入到裟欏雙樹園,卻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都搬家了?”季考奇怪道。
“你看那幾座山頭,好像有異樣。”妲己指着外圍的幾座蓮花峰道。
季考順着妲己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三座山峰正在發出金色的光芒。
那三座山峰分別是觀音院、文殊院和普賢院的所在。
“哎呀,失算了,我們就來了兩個人。”季考懊惱道。
“現在也來不及了,我看我們分別去一處吧。”妲己說道。
季考點了點頭,說道,“我去文殊院,你去普賢院,不管他們在做什麼,只要阻止破壞就對了,現在他們聖人都不在家,咱倆就是他們的天花板。”
妲己答應一聲,二人分別向各自目標潛了過去。
文殊院內,一羣金剛和菩薩正圍着大殿內的一座雕像誦經,季考認出來那是文殊菩薩的雕像。
隨着誦經聲,供桌上有一隻瓶子晃了晃,從裡面出來一縷魂魄。
季考看清楚了那縷魂魄正是文殊菩薩。
難道他們是想復活文殊?這不太可能,興師動衆的把他復活,然後再給人一招秒了?這不傻子做的事嘛。
季考繼續看下去,那縷魂魄飄飄蕩蕩,終於從文殊菩薩雕像的頭頂沒入。
隨後,那座雕像竟然發生了龜裂,一道道裂縫猶如蜘蛛網一樣向下蔓延,直到遍佈雕像的全身。
難道文殊要從雕像裡面出來了?季考打定主意,等他一出來就立馬動手,讓他再死一次。
但是結果卻出乎季考的意料,隨着裂紋的蔓延,雕像開始剝落,從雕像剝落的地方向外透出了金光。
雕像剝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季考以爲的文殊復活的情況並未發生,而是隨着雕像的剝落出現了一座金色的雕像。
季考從來沒見過這座佛像,他的樣子跟文殊菩薩完全不同,那是一尊佛陀的形象。
金色佛像出現後,那些菩薩金剛紛紛叩拜,看起來比剛纔還要虔誠。
季考本能的認爲這是一種開啓什麼東西的儀式,他不由的想到與盤古作戰的黑影,以及盤古臨死前用誅仙四劍鎮壓須彌山的往事。
不管你們要做什麼,老子只要是搞破壞就一定錯不了。
想到這,季考突然祭出人皇杖,猛的砸向那座金色的雕像。
“轟隆——”一聲,金色雕像受到突如其來的打擊,所有人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紛紛驚慌失措的尋找襲擊者。
金色雕像承受不住人皇杖的攻擊,被攔腰打成了兩截,那上半截的身軀倒了下來,砸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了。
季考一擊得手,趕緊遁去,半道上見到妲己,二人化作兩道流光,離開了須彌山。
路上季考問了妲己普賢院的情況,發現那邊跟文殊院情況一樣,都是石像換成了金像。
“他們這是要幹嘛?”妲己問道。
“誰知道呢,反正沒好事,砸了總是錯不了。”季考說道。
季考不知道的是,他這隨意一砸,可把準提佛母給氣壞了,那些金色雕像是她花了很長時間偷偷豎在八大院的,就連接引和準提都不知道。
現在被季考這麼一搗亂,她又得重新再建造雕像,關鍵是這件事不能讓接引和準提知道,更關鍵的是沒錢了,確切的說是沒黃金了。
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準提佛母得報,說是駐紮在撒馬爾罕的商朝大軍突然向蘇薩城進發,一路上勢如破竹,大有一舉滅了埃蘭國的趨勢。
準提佛母大驚失色,急忙派人去崑崙山召回大軍,以保衛蘇薩城。
準提佛母還指着靠埃蘭國的香火錢來爲文殊院和普賢院重塑金身呢。
“唉——金身啊金身,坑爹的金身啊,也不知道是哪個棒槌想出來的金身修煉法,不知道這麼搞要氪金的嗎?”準提佛母忿忿的自語道。
接引和準提兩人這幾天有些焦頭爛額,教衆中四處流傳着攻打蓬萊島的人馬全軍覆沒了,其中包含着一位聖人和四位準聖。
一時間人心惶惶,這也難怪人家,要殺死一個聖人和四個準聖,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大家自己都能算的出來。
現在教衆們就怕在蓬萊島大殺四方的那股勢力來到這裡,那樣的話他們基本就是十死無生了,偏偏又接到不準撤退的命令。
其實是季考想多了,準提佛母之所以不讓撤軍,只是不想讓人發現八大院雕像的秘密,她根本就沒有想要增援或者去抄碧遊宮老巢,也許那些人在她的眼裡都只是螻蟻,便是聖人也是一樣。
不過西方教衆們惶惶不安的日子結束了,因爲準提佛母的撤退命令到了。
接引道人的撤退命令一下,那些教衆們紛紛向西撤去,完全是一種紛亂的景象,那紀律性連波旬的魔軍都不如。
接引道人、準提道人和錠光佛三人夾雜在紛亂的隊伍中,前前後後的大呼小叫,希望能讓隊伍相對有序一些。
但是這些人平時都是自己唸經修煉,什麼時候經受過戰陣的訓練。
而西方教唯一經受過戰陣洗禮的冥界佛兵,在多次的戰爭中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因爲地藏菩薩不在,而變的有些亂哄哄的。
不過冥界佛兵的基本素質還在,並沒有像其他教衆那樣亂糟糟一片,而是相對有序的在撤退。
季考和妲己離了須彌山就來到崑崙山戰場,但是他並不想參戰,所以隱在一旁觀看着西方教的撤退。
此刻季考被冥界佛兵吸引了,“這支隊伍是誰的部下,看起來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啊。”
妲己看了一眼道,“怎麼你忘了?你跟他們打的仗可是最多的啊。”
“冥界佛兵?怪不得跟其他人不同。”季考想了一會兒,突然臉色一沉道,“這支隊伍不能讓他們回須彌山,論戰陣能力,他們不輸於天兵天將,留着早晚是個禍害,現在只是沒有讓他們發揮威力。”
突然,西方教的隊伍跟炸了窩的螞蟻似的紛紛四散而走,隊伍裡還有人在高聲喊着,“不好啦,我們退路被截斷啦,大家快四散逃命啊。”
“誰特麼這麼有才,玩起了這種把戲。”季考一聽就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的,“如果這個時候碧遊宮突然截殺的話,我看他們的那些炮灰就真的成灰了。”
季考話音剛落,突然從西方教隊伍兩邊的山上殺下來大批的截教弟子,將原本就亂哄哄的隊伍給衝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