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力士領法旨,駕起神風,只見播土揚塵,飛沙走石,地暗天昏,一聲響喨,如崩開華嶽,折倒泰山,嚇得圍宿三軍,執刀士卒,監斬殷破敗用衣掩面,抱頭鼠竄。
等到風息無聲,二位殿下也不知何往,蹤跡全無了。如此情景卻是嚇得那晁田魂不附體,詭異非常。午門外衆軍一聲吶喊。黃飛虎在大殿聽讀詔,才商議紛紛;忽聽喊聲,比干正問何事吶喊,有周紀到大殿,報黃飛虎曰:“方纔大風一陣,滿道異香,飛沙走石,對面不能見人。只一聲銜喨,二位殿下不知刮往何處去了。異事非常,真是可怪!”
百官聞言,喜不自勝。嘆曰:“天不亡銜冤之子,地不絕成湯之脈啊。”百官俱有喜色。只見晁田慌忙進宮,啓奏壽王。
話說殷破敗進壽仙宮,見壽王奏曰:“臣奉旨監斬,正候行刑旨出,忽被一陣狂風,把二殿下刮將去了,無蹤無跡。異事非常,請旨定奪。”壽王聞言,沉吟不語,暗想曰:“奇哉!怪哉!”心卻也不知怎的就是一鬆。
且說丞相商容,隨後趕進朝歌,只聽得朝歌百姓俱言“大風颳去二位殿下,定然是上天救了兩位殿下!”
商容甚是驚異。來到午門,只見人馬擁擠,甲士紛紛。商容徑進午門,過九龍橋,比干等人看見商容前來,急忙上前迎接,“拜見老丞相。”
商容卻滿臉的愧疚,“衆位老殿下,列位大夫,我商容有罪,告歸林下未久,天子失政,殺子誅妻,荒淫無道!”
而後商容話語一轉,對向衆多大臣,“你們堂堂王候,烈烈三公,既食朝廷之祿,當爲朝廷之事,爲何無一言諫止天子者,何也?”
“丞相,天子深居內宮,不臨大殿,有旨皆系傳奉。諸臣不得面君,真是君門萬里。哎!”黃飛虎嘆氣的說道。
聽了那黃飛虎的話,商容卻依舊怒色不改,“些許虛火,化不了真金!老夫此來,面見天子,有死無生,今日必犯顏直諫,捨身報國,庶幾有日見先王於在天之靈。”接着便叫執殿官鳴鑼擊鼓,執殿官知道商容身份,也就聽命行事了。
執殿官將鑼鼓齊鳴,奉御官奏樂請駕。壽王正在宮中,被那九尾狐阿狸侍奉着,又聞奏樂臨朝,鑼鼓不絕,壽王登時大怒,命駕氣沖沖的就去了大殿,升了寶座受了那百官朝賀。
“卿等有何奏章?”壽王怒火正盛,語氣也橫了許多。
商容在丹墀下,俯伏不言。壽王觀見丹墀下俯伏一人,身穿縞素,又非大臣,便問道,“俯伏何人?”
商容奏曰:“致政宰相罪臣商容朝見陛下。”
壽王見商容,驚問曰:“卿既歸林下,又怎麼復往都城,不遵宣詔,擅進大殿,老宰相何以如此不知進退!”
商容肘膝行至滴水檐前,哭着說道:“臣昔居相位,未報國恩;近聞陛下荒淫酒色,道德全無,聽讒逐正,紊亂紀綱,顛倒五常,污衊彝倫,君道有虧,禍亂已伏。臣不避萬刃之誅,具疏投天,懇乞陛下容納,直撥雲見日,普天之下瞻仰聖德於無疆矣。”商容將本獻上,比干接過那奏表,展於龍案之上。
“具疏臣商容奏:爲朝廷失政,三綱盡絕,倫紀全乖,社稷顛危,禍亂己生,隱憂百出事…………”商容所奏,句句都在罵那壽王昏庸,害民!
壽王看完表章頓時大怒,將本扯得粉碎,傳旨命當駕官:“將這老匹夫拿出午門,用金瓜擊死!”
兩邊當駕官欲待上前,商容站立檐前,大呼曰:“誰敢拿我!我乃三世之股肱,託孤之大臣!”衆多侍衛見此也猶豫不決。
商容手指壽王大罵曰:“昏君!你心迷酒色,荒亂國政,獨不思先王/克勤克儉,聿修厥德,乃受天明命;今昏君不敬上天,棄厥先宗社,謂惡不足畏,謂敬不足爲,異日身弒國亡,有辱先王。且皇后乃元配,天下國母,未聞有失德。暱比妲己,慘刑毒死,大綱已失。殿下無辜,信讒殺戮,今飄刮無蹤,父子倫絕。阻忠殺諫,炮烙良臣,君道全虧。眼見禍亂將興,災異迭見。不久宗廟坵墟,社稷易主。可惜先王竭精掞髓遺爲子孫萬世之基,金湯錦繡之天下,被你這昏君斷送了個乾乾淨淨的!你死於九泉之下,將何顏見你之先王哉!”
壽王拍案大罵:“快拿匹夫擊頂!”
商容大喝左右:“吾不惜死!帝乙先君:老臣今日有負社稷,不能匡救於君,實愧見先王耳!你這昏君,天下只在數載之間,朝夕便要失與他人!”
商容向後一閃,一頭撞在龍盤石柱上面。可憐七十五歲老臣,今日盡忠,腦漿噴出,血染衣襟,一世忠臣,半生孝子,今死在這金鑾之上!
見到老商容身死在這大殿之上,壽王也是愣住了,壽王雖然從小和聞仲學習,可是那學只是些軍學兵法,書經政法卻也要商容教之,聞仲也不懂這些,算起來商容也是壽王的老師。
“轟隆!”天上一聲巨雷,卻是將衆人嚇了一跳,晴空旱雷,生的詭異,想來是上天給予壽王欺師滅祖的警告。
如商容這種忠臣,向來是肖華所敬佩的,要是肖華還在,自然是要救下那商容的,可是如今肖華也遇上了麻煩。
原來在不久前,四女給了肖華一個消息,肖華的女兒丫頭竟然戀愛了,這對於肖華可是天大的事,急的團團轉,自然也顧不上這殷商這邊了。
“那個玉兒,怎麼回事,丫頭這麼小怎麼就談戀愛了,是那個王八蛋,竟然敢勾引老子的女兒,老子現在就tm滅了他去!”肖華聽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讓人給泡了,可以說是瞬間大怒,對着四女便吼道。
“小花你先消消氣,事情也不似你想象的那樣!”菱兒急忙在一旁安撫肖華這個炸藥筒子!
“什麼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人是誰,敢撩騷我女兒,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肖華把拳頭按得咯咯直響,向平心問道。
“那個,那傢伙是,是一老鼠!”平心卻是有些難以啓齒。
“什麼,老鼠!”聽完肖華的火氣,噌的一些,就噴上去了,本來還以爲是個人,沒想到卻是一個老鼠,“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媽的,一個臭老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呸,他連癩蛤蟆都不如!”說着肖華就開始推算,旋即就找到了那老鼠的方位,轉身就要出了那算命館。
“你幹什麼去!”卻是那月月一把拉住了肖華。
肖華那眉毛都似插在腦門子上了,“我去滅了那臭老鼠!”
“是你家閨女喜歡上人家了,你發哪門子的火!”月月道。
“怎麼可能,我閨女會喜歡一個臭老鼠,我女兒那麼小,定然是……”肖華還沒說完,卻是把月月給惹毛了,上去就給了肖華一個板栗!
“小什麼小,就因爲你,起的什麼破名字,好不容易現在丫頭是長大了,你這老東西還到處搗亂,如今丫頭都幾千歲的人了,還沒人敢上門提親,不都怨你,再這麼下去丫頭都成黃金剩鬥士了……”月月指着肖華吼着說道。
肖華捱了一個板栗,雖然不疼,可也委屈,自己啥時候幹過那種事,可仔細一想,自己還真幹過這這種事,記得那時候丫頭還小(在肖華的記憶中,丫頭一直都很小),有一個軒轅閣的弟子和一個令組織的弟子,打了起來,甚至引得兩方都發生了不小的衝突。
本來還疑惑,這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怎麼就打起來了,隨後竟然得知兩個人竟然是爲了追求丫頭,肖華當時就怒了,丫頭當時剛剛突破大羅金仙,身子也剛剛長大不久,在肖華看來丫頭纔不過是剛剛長成,竟然打自己如此小的女兒的主意,簡直就是人渣,當即對着兩個人就是一頓暴打,打的兩個人幾個月都沒能下得了牀。
這件事很快便傳開了,有了前面兩位的前車之鑑,那裡還有人敢觸肖華的眉頭,一些個躍躍欲試的人都消掩生息了。
其實肖華又那麼一絲的戀女情節,畢竟丫頭一直跟在肖華的身邊,那要是有人追求丫頭,那不就是和肖華搶丫頭麼,肖華當然是潛意識反擊了,先前那兩個肖華還是鑑於兩人只是打主意,還沒有動手,不然說不得就要被肖華漫天追殺了。
其實肖華對丫頭很是愧疚的,丫頭當年因爲他取得那破名字,一千多歲了還是小丫頭模,雖然丫頭那小丫頭不說什麼,可是看到小丫頭總是偷偷在那裡量自己的身高,每次祈求都是期盼自己能長大,肖華就特別的自責,如今聽月月提起,肖華的怒氣也消了下去。
沉默了半餉,肖華一個轉身,還是轉身離了算命館,以肖華的修爲,幾人就是想留他,也是無能爲力。
“肖華你不要亂來啊!”四女在對着外面喊道,雖然已經不見了肖華的蹤影,但幾人都知道,肖華一定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