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在秘魯政府投靠美國人,並且不顧秘魯人和平的呼聲,不斷擴大內戰,並且粗暴對待持不同政見的羣體時,秘魯政府在民間的威望已經搖搖欲墜。也因爲光輝道路的不斷襲擊和破壞,一些秘魯地方政府甚至難以真正管束當地人,連正常的稅費也收不起來。
不少秘魯人以已經交過爲名,拒絕向秘魯政府繳納稅務,如果秘魯政府採用強制手段收取稅務,那麼必然會導致秘魯居民強烈抵制,把他們推到光輝道路那一邊。因爲政府粗暴對待普通秘魯居民,導致這些居民隨後成了光輝道路的帶路黨,從而使得政府軍受到更大損失,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更讓秘魯政府投鼠忌器。
在無法掌握有效經濟來源的情況下,秘魯政府軍的戰鬥變得越來越稀薄,甚至一度士兵們的薪資無法落實,還激發了兵變,導致大量政府軍反而投靠了光輝力量一方或者直接開小差當逃兵了。
秘魯國內的社會秩序也陷入完全崩潰的狀態中了,多年來,很多秘魯人處於失業狀態,特別是城市人口,不得不大量逃亡到能夠有生計的地區過活。而更多過不了日子的人,在政府無力收容的情況下,只能上山從賊了。雖然光輝道路一邊也不能給這些人提供什麼工作,但是有齊一鳴的分基地支持,基本的食物,和一些必要的收容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光輝道路開闢的根據地中,也建立了一批生產單位,爲光輝道路的革命提供後勤或社會的基本生產。
如此一來,秘魯這塊土地上,作爲叛軍的光輝道路,反而顯得比官方政府更加靠譜,隨着時間不斷推移,秘魯政府的窘境就更厲害,終於在臨近新世紀的時候,面對光輝道路的步步緊逼,美國無意進一步對其支持下,全面崩潰。
1999年7月份,已經榮任光輝道路總書記的吳奇軒向全國游擊隊和武裝力量,與普通的秘魯百姓宣佈,光輝道路進入全面反攻階段,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徹底推翻腐敗腐朽和賣國的秘魯政府,完成偉大的無產階級民主主義革命。
在這名亞裔領導人的號召下,秘魯全國超過二十萬拿着各種武器的光輝道路武裝力量,開始在各級武裝組織的協調和指揮下,襲擊秘魯政府軍控制的城鎮和地區,而吳奇軒本人也率領着光輝道路最精銳的一萬多名戰士,從安第斯山出發,直指秘魯首都利馬。
這一萬多人的部隊不是普通的游擊隊員,而是在齊一鳴派出的紅警戰士訓練下編成的正規力量,雖然在武器上仍舊以輕武器爲主,不過也裝備了一些比較重型的武器,比如牽引的火炮、裝甲車,甚至還有繳獲自政府軍的一些坦克。
即便裝備上不算特別強大,但是這支隊伍有着高昂的士氣,政府軍基本上沒有面對如此大規模的敵軍,雖然在人數上政府軍還是佔優,不過甫一接觸,政府軍就被光輝道路武裝給擊潰了。光輝道路攜勝利之威,直接進軍利馬,並將光輝力量的旗幟插在了秘魯總統府之上。
僅僅在第二天,吳奇軒發表全國講話,宣佈建立秘魯人民共和國,由光輝道路***專政,新國家的首要任務是掃清敵對勢力,並初步建立社會主義的國家體制,並回復國家的正常社會生活。
在這個時候,中國已經不再扭扭捏捏,顧及美國和西方國家的想法,而是直接在當天晚上就宣佈承認秘魯人民共和國的合法性。緊接着,上合組織其他成員國也紛紛在三日之內承認秘魯人民共和國,以光輝道路政權爲秘魯的合法政權。雖然這並不能完全坐實中國是支持光輝道路的幕後黑手,不過中國意圖重新領導國際共運的野心已經十分明確,十多年來人們漸漸不再把中國作爲一個純正的紅色國家,甚至有些人認爲中國是一個“粉色國家”,一些馬列原教旨主義這也諷刺中國爲修正主義。中國多年來支持建立的幾個國家,如南洋共和國、朝鮮聯邦都不是紅色國家,雖然多少都有點社會民主主義的味道,但與真正的社會主義體制還是相去甚遠。不過中國在本心上,或者說齊一鳴的意識中,所推崇和認定的社會體制仍舊是集權專政式的社會主義體制,即便中國現在社會開放程度提高,言路打開,也提高了百姓參政議政的水平,但確保CPC執政不動搖這一點從未變過。這一點也在許多其他跟隨中國的盟國上有着一定體現。在美國尚未對新秘魯政府發表什麼見解的時候,中國率先承認了光輝道路政權,並且也不顧內戰中立這面子上要遵循的原則了,向光輝道路武裝提供大量的軍事援助,雖然具體數量並未有透露,但是毫無疑問將是一筆十分可觀而龐大的援助。實際上這筆援助也主要是爲當地紅警分基地生產的高新武器輸入當地,打了一個幌子。而更主要地,齊一鳴徵召了一批秘魯族裔的紅警戰士,僞裝成當地人組成的隊伍,加入到了光輝道路武裝力量中。這一批部隊規模多達3個旅一萬多人,都是配備了齊全的中國外貿型武器,包括VT-4、MIFV戰車、PLZ-52火炮、SR-3多管火箭炮等,甚至還包括幾十架直-9、直-20等直升機。
秘魯作爲南美的一個關鍵節點,齊一鳴是有在此駐軍的打算的,在太平洋東岸駐軍,顯然對於美國的太平洋艦隊是一個非常大的鉗制,美國對此也會反應特別激烈。而且現在秘魯剛剛被拿下,齊一鳴認爲不宜過速實現這一步。讓吳奇軒爲中國航母艦隊修建大規模的軍港和設施,不必中國派駐士兵和艦隊過去,而等到真的大戰爆發時,艦隊可以直接穿越太平洋在本地停靠,甚至齊一鳴還可以用冷凍空間傳送將一支紅警艦隊傳過去。
這種模式有些類似21世紀後美國遏制中國的睡蓮計劃,因爲擔憂中國直接打擊美軍的固定基地,美國着力於在中國周邊海洋國家建立能夠便於美軍補給和休整的港口,而不是直接的軍事基地。一方面,美軍不用花費大量的經費去維持它們,這使不斷削減開支的美國人減輕了不少壓力,另一方面受到打擊的可能性也比較小了。隨着齊一鳴預想的大戰之期越發的臨近,想要讓秘魯恢復繁榮並獲得一定的經濟實力供應自己的武裝力量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齊一鳴更多還是想借重秘魯的地理位置。相對來說,拉美雖然被美國視爲後院,但是憑藉拉美國家的力量,想要攻入北美洲,威脅美國本土,難度還是比較大的。而大戰初期,即便是美國也估計不會在亞太和歐洲兵力捉襟見肘的情況下顧得上秘魯和委內瑞拉這兩個左翼國家,充其量可能拉攏其他拉美國家對抗這倆貨。齊一鳴也無意在一開始就利用起委內瑞拉和秘魯這兩個棋子,還是牽制美國的作用更大一些。一戰和二戰雖號稱世界大戰,但實際上在美洲、澳洲等地還是沒有發生什麼戰火的,不過第三次世界大戰卻真心不好肯定了,甚至在遙遠冰封的南極洲出現武裝衝突,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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