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看,”他指了指正在舞會上歡哥笑舞的人們,“戰爭給我們帶來的是什麼?就是最後活着的人會收穫無數的榮譽,而死了的人呢?卻是什麼都沒有。”
“的確如此,”我點了點頭,“等到譚雅他們從聖路易斯回來,也要收穫他們應有的榮譽……”
“什麼?”他回過頭看了看我。“譚雅?她也去了聖路易斯?”
“是啊!她幾天前也乘坐飛機去了聖路易斯。”
“她去那裡做什麼?”門羅顯得很驚奇。從他的語氣中我隱約感到了不妙。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連忙問他。
“沒,沒什麼,”門羅搖了搖頭,又把頭轉了過去。
“門羅,”我連忙跑到了他的面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請你告訴我!”
“沒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門羅粗魯的推開了我,然後向着另一個方向快步的準備離開。我越來越感到事情的不妙,於是急忙的追了出去。我隨着他出了會所,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街角。
“你怎麼這麼煩!”門羅回頭衝着我怒吼道。
“我必須知道生了什麼事,”我衝着他說道,“因爲我不能允許譚雅出現任何危險!”
“你只是關心譚雅一個人,是不是?”門羅反問道,“在你的心中難道只有那一個女人,是不是?!”
“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門羅冷笑了一聲,靠在牆上,將頭望向了天空。
“門羅,”我放緩了我的語氣。“我們,我們也算是經歷了很多,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包括譚雅,她也是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戰友。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我們真心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包括我們任何一個盟軍戰士出什麼意外……
所以,如果你現了什麼,麻煩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想辦法,好嗎……就當是我請求你了,可以嗎?”
門羅閉上了雙眼,又舉起了酒瓶,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唐斯,”他終於開了口。“你還記得唐斯嗎?”
“就是和我們一起去弗羅裡達,後來負責回到維京羣島通信的那個兄弟嗎?”我接道。
“沒錯,就是他。”
“他怎麼了?”
“他當時本來要回到我們的總部直接向卡維利將軍彙報工作的,可是……可是我向卡維利將軍詢問才得知,他根本沒有見到唐斯,也沒有現任何有關唐斯的消息!”
“什麼?怎麼會?”
“我也不敢相信,唐斯他也是有時空傳送服的,他回到維京羣島應該不會花太多精力,可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沒有回到基地報到……我覺得事情有所蹊蹺,所以這幾天都在調查這件事。”
“對了,”我又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還有威爾遜,我們在弗羅裡達的基地不是也沒有見到他嗎?”
“我已經問過卡維利將軍了,他說會向蘇聯方面進行交涉。如果威爾遜真的還被關在維拉迪摩的軍中,那麼卡維利將軍會想辦法將他救回的。”
“那你現什麼線索了嗎?”
門羅頓了頓,回過頭看了看我。
“我可以肯定,唐斯他是去了聖路易斯!”
“聖路易斯?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門羅擺了擺手。“我一開始很是疑惑他爲什麼要去聖路易斯,便去向我們的軍方瞭解有關聖路易斯的情況,結果現,那裡有一座心靈信標,而且到現在它還在正常運轉中!”
“難道它不受芝加哥的心靈控制增幅器影響?”
“沒錯,你也知道,我們破壞了芝加哥的心靈控制增幅器,導致在美國的絕大部分心靈信標都失去了作用,可是爲什麼偏偏聖路易斯的心靈信標就不受影響呢?還有,那裡正好是杜根總統的故鄉,而唐斯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去了那裡……而且最讓我可疑的是,這次去聖路易斯的任務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的心頭一驚。“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任務難道有危險?”
“沒錯,”門羅的情緒已經顯得非常的激動了。“我本來是想參加這次行動的,我要到聖路易斯看看那裡到底生了什麼,我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我得到的答覆卻是這次任務是由杜根總統親自授權,他不准我參加,同時要求我一定不要缺席今天的這個什麼狗屁慶功晚會!”
“這……這沒有道理啊!難道他是想故意留住你?”
“我不知道,”門羅搖了搖頭。
“我想起來了……我一開始也想去聖路易斯,可是被卡維利將軍拒絕了,他也是要我參加今天的這個慶功晚會。我覺得莫名其妙,便準備自己搭乘飛機去聖路易斯的。”
“種種跡象表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門羅說道。
“mygod!可是譚雅……她一個人去了那裡!”
“所以我很驚訝的是,譚雅爲什麼去了?”
“她是替……她……”我搖了搖頭,感覺大事不妙。“不行,我們現在必須趕到聖路易斯!”
“我們怎麼去呢?我們的時空傳送服都被軍方收回了,而且,你沒有現,我們的行動都受到了監視嗎?”門羅低聲道。
他用目光向我示意了一下我的身後。我慢慢的回過頭,看到對面的路邊停了輛汽車,隱約能看到汽車裡面坐着兩個人。
“這……這是爲什麼?難道美**方開始懷疑我們了嗎?”
“這裡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你說的對,”門羅將頭湊到了我的耳邊。“我們不能在呆在這裡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但我們也一定不能輕舉妄動,所以現在就要靠你的了!”“靠我?”
回到了我居住的賓館,一路上,我現了的確是有人在跟蹤我,怪不得這幾天總感覺怪怪的。我來到了伊娃房間的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阿瑞斯?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一件雪白色的浴巾裹在了她的身上,眼上的睫毛還掛着水滴,一位剛剛出浴的德國美女科學家就這樣站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