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認親
妙玉跟着蓮念大師兩年,自是知曉蓮念大師有着先天神算的能力,正是因爲自身的劫難,纔會被蓮念大師帶在身邊。
蓮念大師與她說過,有着先天神算的幫助,在蓮念大師活着時她是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可一旦蓮念大師圓寂,失去了蓮念大師的保護,她的劫難就無法避免。
如今有了能夠徹底解決妙玉劫難之人,妙玉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可她不想離開師傅,這是對她最親的人了。
“師傅,我不想離開您!”妙玉知道蓮念大師不是不要自己,哭聲小了,口中呢喃着說道。
“又不是生離死別,以後你有時間就回來看我!”蓮念大師笑着寬慰道。
妙玉年紀還小,並不清楚分別兩地想要再見有多難,聽了蓮念大師的勸說,她收起了淚水,眼睛看向了賈薔。
賈薔站在那裡,如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特別是有着一種奇特的氣質,這種氣質讓他哪怕在千萬人之中,也能夠被立即認出來。
他又是長在了妙玉的審美點上,妙玉的審美就是完美。
兩個靈魂融合,又文武雙全,以及遊戲面版的改造,再加上修煉‘太虛經’這等仙人修煉之法,這些集於一身,造就了他的完美。
妙玉對於跟着賈薔少了排斥感,並且隨着她細看賈薔時間越久,內心就越加願意。
此刻一婦人走近,她看着庵前如此多人,驚了一下,再看到女兒邢岫煙臉上有淚水,連忙來到了邢岫煙身旁。
“煙兒,怎麼哭了?”婦人輕聲問道。
邢岫煙之所以哭,是因爲她聽到妙玉要跟着那個大哥哥離開。
這兩年來,邢岫煙一有時間就來找妙玉,妙玉教導她讀書,下棋,彈琴,妙玉的性子雖冷,卻是她在此處唯一的同齡朋友。
朋友要走,她免不了傷心,小孩子的眼淚遵循着情緒落下。
“妙玉姐姐要走了!”邢岫煙抽泣着說道。
婦人這才明白會何有一羣人在此,她在一旁聽到了林夫人,以及賈薔這兩個名字。
“請問賈少爺可是來自於京城?”她有些冒失的出言問道。
蓮玉主持微微一皺眉,心中有些不悅。
這婦人她認識,是租住於寺中,就連所種的田地也都是寺中的。
婦人打擾蓮念大師與妙玉的分別,在她看來十分無禮,也就是看在邢岫煙與妙玉的關係上,她只是微有不悅。
“正是來自於京城!”賈薔看到婦人與邢岫煙的交流,猜測到了她的身份,微笑着回道。
“賈少爺與京城賈府可認識?”婦人用企盼的目光看着賈薔問道。
日子過的實在是太苦了,哪怕知道丈夫邢忠有個姐姐嫁到了京城賈府,也沒有能力去京城投奔。
原本夫妻二人打算存些銀兩,再想辦法前往京城的,可憑藉着租的那幾畝田地,活下來已是不易,哪裡還有結餘。
所以在聽聞賈薔的名字時,又確定了賈薔來自於京城,她自是希望賈薔能夠認識嫁入賈府的邢夫人,給這個貧苦的家庭帶來改變。
“我家師母出身京城賈府!”賈薔笑着介紹了身旁的賈敏。
“你是何人,爲何要打聽京城賈府?”賈敏見賈薔將事情甩給自己,也沒有生氣,她是明白賈薔與賈府之間那尷尬關係的,便向婦人問道。
婦人感受到了賈敏的氣勢,不由矮了矮身子。
“民婦的男人名叫邢忠,他有一姐姐嫁入賈家!”婦人輕聲說道。
“你是邢大嫂子的親戚!”賈敏吃了一驚道。
她上下打量了婦人,沒有想到邢夫人的家人竟然過的如此拮据。
邢夫人雖然在賈府過的並不如意,但手中隨意漏出一點,也足夠邢忠一家過上好日子了。
“嗚嗚!”婦人一聽賈敏的話,激動的哭出聲來,總算是沒有認錯人。
日子太過清苦,早就將內心的驕傲磨平了。
“我叫賈敏,邢夫人的夫君賈赦是我的大哥,既然是親戚,伱有什麼事都可以與我說!”賈敏放鬆了氣勢,微笑着說道。
邢氏一時之間不知提出什麼要求,如果見到的是邢夫人,倒是能夠提出一些要求來。
眼前的賈敏雖說是親戚,但這個親戚相隔的有些遠了,又是第一次見面,真不好開口。
賈敏何等聰明,她見邢氏的樣子就明白是不好意思提。
“這樣,有兩個選擇給你,一是給你點銀子,能夠讓你們過的好一些,第二個選擇是跟隨我們回揚州,在揚州爲你們夫妻找個營生,我現在住在林家村,三日後就會離開,這之前給我個答覆就可以!”賈敏笑着說道。
“謝謝林夫人,我回去與男人商量一下!”邢氏在聽到兩個選擇後,心中盤算着,但做出決定還是由邢忠來,她跪下來感謝道。
邢氏帶着不想離開的邢岫煙走了,邢岫煙是一步一回頭,可母親哪裡肯讓她多留。
有了邢氏之事的打擾,倒是讓妙玉的情緒緩和了些。
“妙玉,你將東西收拾好,這就與賈公子去了吧!”蓮念大師看看時辰不早,輕推了妙玉一下說道。
“師傅,以後我會回來看您的!”妙玉跪下來給蓮念大師磕了個頭道。
“記住,你這一生都不要離開賈公子!”蓮念大師最後交待道。
賈敏總感覺這一句話很是不對味,妙玉一輩子跟着賈薔,那要不要個名分?
再看看女兒身邊的雲菲與竹君,想了想賈薔如今可是單獨一人開府,正是需要子嗣多多,她這纔將念頭拋掉。
“是,師傅!”妙玉應道。
她還小,並不清楚一輩子不離開賈薔是何等事,她的想法大概是與跟着師傅一輩子一樣的。
離開蟠香寺時,馬車多了三輛,其中兩輛是裝滿了妙玉的財物,還有兩名健壯的嬤嬤跟隨。
妙玉出家還不算太長時間,跟着的兩名嬤嬤還沒有被打發走,倒是一直跟着蓮念大師,在寺中又有小尼姑服侍,就沒有留下貼身丫環。
賈薔看着兩車財物,不禁搖了搖頭,這算是什麼出家。
妙玉對於邢岫煙的感情很淡,這與她天生的性子有關,邢岫煙對於她而言,近乎於是一個可以打發無聊時間,替代了原本的貼身丫環。
反倒是與新認識的林黛玉、雲菲以及竹君幾人的關係迅速提升,主要還是與她們在一起有共同話題。
妙玉並沒有坐在屬於她的馬車中,而是被安排到了衆女的馬車裡。
雖說一輛馬車內坐了太多的人,但都是女子與孩子,並沒有多擁擠。 賈薔騎着白馬緩步行在馬車旁,隨着每一次馬車的晃動,窗簾閃動間,車內衆女都會看到他的身影。
妙玉發現,林黛玉、雲菲以及竹君都會不時的偷看窗外的賈薔,眼睛中都似乎有着光。
她也看向賈薔,想到以後就跟着賈薔了,她的小臉上露出了笑容。
天黑之前,馬車回到了林家老宅。
賈敏給妙玉安排了一粗使丫環服侍,此時身處於老宅,需要等到回揚州後,才能夠爲妙玉選貼身丫環。
貼身丫環可不是那麼好定下來的,都會選擇跟隨日久,經過了長期考察過,長相秀麗且年紀與主子相仿的丫環。
賈敏給妙玉的待遇,是當成府中小姐來對待的。
這些並不需要賈薔操心,他回到房中就自己熬製修煉用藥。
他不是熬一鍋,而是連續熬製八鍋,以他之前修煉的經驗,這‘萬鈞煉骨術’有極大可能性也是到九轉就是極限。
小丫環絲雨不知賈薔爲何如此着急熬藥,她連忙接手熬製,先讓賈薔去洗漱。
賈薔沒有與絲雨爭,先洗漱一番,又與林如海一家一起用過飯,回來後直至午夜前,八鍋藥纔算是熬製好了。
這個時間他不會去修煉,反正接下來的三天依舊沒事。
此處是林家村,林如海的安全不用擔心,他有三天時間去修煉‘萬鈞煉骨術’。
轉天的早上,賈薔向林如海夫妻問安,一同用過早飯後,他說了一聲就離開了林家村。
這一回他沒有緩慢行走,而是驅使白馬加速,白馬化爲了一道白光在道路上疾馳。
在走過一個轉角時,賈薔的目光微凝,他感知到轉角處隱藏着不少人。
可惜這些人沒有想到白馬的速度如此之快,一閃就從他們眼前過去,幾名拉着拌馬索的人,還沒來得及將拌馬索拉緊,白馬就過去了。
“這匹馬這麼快?”爲首的壯漢驚訝的說道。
“大當家的,現在怎麼辦,林大交待的事情沒有辦成?”一旁的人出聲問道。
“帶了這麼多人下山,辛苦了一個晚上,怎麼也不能空手回去!”大當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指向林家村的方向說道:“這次帶了兩百人下山,聽聞巡鹽御史回來了,那可是經手過大把銀子的官,不如去搶了林家村!”
旁邊的人知道自家大當家的脾氣,雖感覺這樣做不妥,但沒有人敢反對。
他們沒有發現,賈薔立馬於五百步處,靜靜看着他們。
在林家村外發現有人埋伏,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林家村的人又想對付他了。
他並不害怕這些,但一直如此也是很鬧心的。
他準備先觀察一下這些是何人,再做出決定。
可沒有想到的是,埋伏的人打了個呼哨,從林子的更深處,又出來了很多人,一個個手中都拿着武器,並不是村民。
“匪!”賈薔給出了一個準確的判斷。
兩百匪人,他微微一驚,這裡可是靠近姑蘇城,如何會有這麼多的匪人出現?
他並不知道,這些匪人是林大叔伯召來的。
林大叔伯與匪人的聯絡人相熟,通過聯絡人他給銀子請匪人解決掉賈薔。
林大叔伯之所以沒有死心,正是因爲之前賈薔並不是自己出手的,沒有顯露出自身的實力,而是白馬踩傷了想要對付自己的村民。
這讓林大叔伯有了一個誤解,認爲賈薔是依靠白馬才逃過一劫的。
而白馬的強悍,並不是村民可以解決掉的,至少不是少數村民能夠對付的。
他也沒有能力號召太多的村民去對付賈薔,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外援了。
這才找到了匪人,正好匪人也有意幹上一票,順路過來解決掉賈薔,拿一筆報酬。
要是匪人真的攔截了賈薔,或許事情的結果就大不相同了。
可匪人就是匪人,在無法完成委託後,他們想的並不是繼續完成委託,而是順手發一筆大財。
兩百名匪人向林家村行去,林家村有村民遠遠看到,發出了驚恐的大叫。
村中心的銅鐘被敲響,這是有敵襲的報警。
在這個相對混亂的時代,村民需要活下來,就需要整個村子團結在一起。
林如海還沒有出老宅,就聽到了外面的警鐘聲。
“報大人,有山匪入村了!”一名鹽丁跑進來報告道。
“薔哥兒人呢?”林如海連忙問道。
“薔哥兒早上出去了,與老爺說過的!”林老管家提醒道。
“立即組織人手,關上大門準備武器!”林如海到底是爲官日久,臨危不亂的發出命令。
他此刻也顧不得外面的分支族人,老宅中有女眷,自是要保護好自家人。
大叔伯站在村口,他年紀有些大了跑不快。
他之所以會早早在村口,就是知道山匪埋伏賈薔這件事,一旦事成,林如海就必須接受過繼子嗣之事。
但大叔伯萬萬沒有想到,山匪會攻擊林家村。
在看到山匪之時,他的內心滿是悔恨。
林家村不是沒有男子,要是山匪的人數少些,來上一百之數,或許林家村的男子們還有信心應對。
但足足兩百的山匪,只是看到就讓村民失了信心。
山匪大當家一馬當先,他看到了逃跑着的大叔伯,不由的放聲大笑。
“林大,你請我們過來,我們就應約過來了!”他沒有一點在意林大叔伯的想法,大聲說出了林大叔伯的算計。
正在與林大叔伯一起逃跑的一村民,聽到山匪大當家的話,再看到林大叔伯的神色,村民飛起一腳踢在林大叔伯的腿上,林大叔伯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