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槽槽槽!
塞心……真是太塞心了,聽到雍正皇帝說自己打算親自下江南一趟;將王熙鳳給接回來的事情之後。
怡親王胤祥、王子騰、蘇培盛三個人頓覺前途堪慮,特別是王子騰;如果說之前的時候王子騰還在爲自己越來越受到雍正皇帝的倚重,而感覺到興奮異常的話。
那麼這會子王子騰卻是糟心的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平日裡這萬歲爺三天兩頭的出宮也就算了;可是那時候至少人萬歲爺就在京城範圍內溜達活動不是,至少這個安全問題是不用擔心。
可是這下好了,萬歲爺居然說要跟着自己一起下江南。
我勒個去!江南……那可是距離京城有幾千里路途之遙,這山高水遠的;萬一路上有個什麼閃失,又或者發生一點什麼意外的話;王子騰真的不敢想象,到時候自己還會不會有命回來?不僅僅如此,還會連累自己一家老小來着。
蘇培盛的心情其實跟王子騰相比較起來,這兩個人都差不多來着;不過蘇培盛擔心的是,從京城到江南山高路遠;萬一十四貝勒胤禎在路上有什麼幺蛾子的話,後果絕對讓人不敢想象;單單只是這麼想想,蘇培盛已經是汗流浹背;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怡親王胤祥跟王子騰還有蘇培盛兩個人的想法倒是有那麼一點不相同,自己的四哥有多在乎多緊張王熙鳳;作爲跟雍正皇帝關係最親近的怡親王胤祥來說,他是十分了解;同時也能夠體會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生死未卜;對於自己的四哥來說,會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煎熬。
所以當雍正皇帝提出來,他要以微服私訪的方式下江南的時候;怡親王胤祥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內心有些不太贊同之外;很快倒也變得釋然起來。
唯一不同的是,怡親王胤祥覺得必須讓自己跟着雍正皇帝一塊南下揚州才行;不然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放心;這一點怡親王胤祥非常的堅持。
“朕一天沒有親眼看到鳳兒平安無事的歸來,這心裡始終放不下。”雍正皇帝這話說的倒是肺腑之言:“這次南下朕必須要親自前往才安心。”
看着雍正皇帝一臉斬釘切鐵的樣子,王子騰心裡那叫一個糾結啊!他在擔心雍正皇帝安危的同時,又有幾分小竊喜自家的侄女可以擄獲帝王心。
不過王子騰還想着做一番最後的掙扎,咳咳咳……明明知道自己多半又是無功而返,王子騰卻還是開口了。
王子騰眉宇間陰霾重重的對雍正皇帝勸阻道:“陛下,臣知道您擔憂掛記着鳳主子;可萬歲爺您是九五之尊的萬金之軀,千萬不能因爲兒女私情;而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何況在幾個月之前;就在京城天子腳下都還有人要行刺陛下,如今陛下您何苦要自己親自去冒這個險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子騰頓了頓又接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再說了,這朝中的大臣們若是知道了陛下您要微服南下的事情……恐怕會朝堂不寧啊!”
“萬歲爺三思啊!”蘇培盛也趕緊的開口附和了一句:“奴才也覺得王大人的擔心不無道理,鳳主子的安危的確非常的重要;但是朝堂上那些老大人的意見也同樣不容小噓。”
“十三弟,你怎麼沒有說話?”
雍正皇帝略微有些不耐煩的瞪了王子騰跟蘇培盛兩個人一眼,然後將視線放到了一直沒有開口的怡親王胤祥的身上;沉聲問道:“朕想知道,十三弟你的心裡又是如何想的?”
“回稟皇上!”
怡親王胤祥對雍正皇帝行了一禮說道:“關於陛下您打算南下江南的事情,臣並無異議;不過臣希望這一次可以隨駕南下。”
聽到怡親王胤祥的話,一旁的王子騰跟蘇培盛兩個人着急的直跺腳:“王爺啊王爺!這都已經什麼時候了?您不幫忙着來勸一勸萬歲爺,反倒在一旁加油添醋;感情王爺您是嫌如今的場面還不夠亂嗎?”
在這一刻,王子騰跟蘇培盛兩個人突然間變得默契十足;甚至還心有靈犀起來,兩個人難得心裡面的想法變的一模一樣;一人賞了怡親王胤祥一個白眼。
咳咳咳……當然,這個是偷偷滴揹着怡親王胤祥比較隱晦的做的。
雍正皇帝一聽怡親王胤祥的話,立刻心裡面一暖;雖然自家的這個十三弟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意見,可說到底這心裡面還是對自己的安全不放心啊!
看着眼前難掩擔憂的怡親王胤祥,再想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十四貝勒胤禎給折騰出來的,雍正皇帝纔剛剛好轉了一些的心情;立刻又變的鬱悶起來。
唉……同樣都是弟弟,而且這個老十四說起來跟自己的關係那可要比老十三還要親近;可是腫麼就會差那麼多呢?這會子輪到雍正皇帝感覺到心塞不已了。
“十三弟,你的心意朕明白。”雍正皇帝沉聲開口對怡親王胤祥說道:“不過這一次朕並不打算帶着十三弟你一塊南下,朕離開了京城南下之後;這京城可就全靠十三弟你來坐鎮,所以十三弟你必須留下來。”
朝堂上的那羣老頑固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鎮得住;這件事情除了一個怡親王胤祥之外,雍正皇帝那裡還真的沒有找到比怡親王胤祥更適合的人選;所以怡親王胤祥必須的要留下來坐鎮京城。
雍正皇帝的話讓怡親王胤祥沉默了下來,怡親王胤祥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自己的四哥這話並沒有說錯。
只是如此心裡面卻多少有幾分不甘心,好幾次都一副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到了最後卻還是沉默以待的來着。
“好了,朕意已決;你們幾個人就不必再說。”
雍正皇帝懶得再繼續跟怡親王胤祥、王子騰、蘇培盛幾個人磨磨唧唧,直接斬釘截鐵開門見山地對三個人說道:“朕已經等不下去了,一天沒有能夠親眼見到鳳兒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朕就一天都安心不下來,更別說是處理朝堂大事了。”
看了怡親王胤祥一眼後,雍正皇帝又接着繼續說道:“現如今所有的政務朕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十三弟你到時候只要有條不紊的分類執行下去就可以;朕相信即便是朕不在,離開一段時間也應該沒關係;至於衆大臣們嘛?”
說到這裡的時候,雍正皇帝忍不住似笑非笑的看了怡親王胤祥一眼;方纔緩緩地開口說道:“朕相信十三弟一定能夠安撫好朝堂上的一衆大臣們,十三弟你說朕說的對嗎?”
呃……怡親王胤祥爲之語結,這會子雍正皇帝都已經將話給說到了這個份上;他還真的找不出來想說自己不行的話來,除了沉默;只能夠繼續沉默!
因爲怡親王胤祥都被雍正皇帝給堵得無話好說,王子騰跟蘇培盛兩個人自然就更加沒有什麼要說的。
“四哥,你就放心去接小四嫂;京城我會幫你看好。”怡親王胤祥對雍正皇帝換上了昔日的舊稱呼,斬釘切鐵的保證道:“我會在京城等你跟小四嫂一起回來。”
很明顯怡親王胤祥非常的清楚,既然自己的四哥已經做了決定;那麼就算他說破了喉嚨怎麼勸都無補於事。
怡親王胤祥都歇菜了,王子騰跟蘇培盛兩個人自然就更加沒轍;一個個頓時都消停了下來。
一般的情況下,如果是皇帝大張旗鼓的出巡的話;身邊至少有幾百上千的人隨行,不過因爲這一次雍正皇帝打定的主意是微服南下;甚至爲了不打草驚蛇,提前驚動了十四貝勒胤禎;讓對方好有了防備。
這一次雍正皇帝不但準備微服南下,而且還是悄無聲息離開京城的那種;自然就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又或者鬧出什麼大動靜來?
因爲保密工作到家,等到朝堂之上的一衆大臣們發現萬歲爺居然不在皇宮裡面的時候;雍正皇帝帶着王子騰、蘇培盛還有一些侍衛,一行人化裝成了商賈的模樣;早就在京城之外幾百裡遠的地方了。
…………
十四貝勒胤禎雖然身邊不但沒有了嫡福晉,就連之前做阿哥的時候的那些側妃、格格什麼的一個都不在他的身邊。
不過怎麼說這十四貝勒胤禎也是一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會有一些生理上的正常需求也是無何厚非的一件事情。
江南多美女,十四貝勒胤禎在這園子裡也有養了幾個千嬌百媚的漂亮女人;其中最得寵的就是一個叫做媚兒的蘇州女子,媚兒人如其名;果然是一個柳眉鳳目,齒白脣紅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這媚兒原本是蘇州一座青樓裡的花魁,在她還沒有正式掛牌接客之前;就被十四貝勒胤禎讓人給贖了身帶回了揚州。
這媚兒畢竟是做過花魁的人,除了長了一副好皮囊之外;琴棋書畫也都非常的精通,自然十分的受十四貝勒胤禎的喜愛;更甚至於除了自己外面的事情之外,十四貝勒胤禎將自己這座園子都交給了媚兒在打理。
平日裡除了一個正室夫人的名頭之外,在這座園子裡媚兒的身份、權力都跟正室夫人一樣。
咳咳咳……當然這也是因爲十四貝勒胤禎放任的原因,平日裡十四貝勒胤禎一直忙着不是怎麼樣去刺殺雍正皇帝呢?就是想着怎麼樣將雍正皇帝從皇帝的寶座上拉下馬來,壓根就沒有時間去打理自己園子裡的事情。
心想着既然媚兒喜歡這些,那他便將這座園子交給媚兒;讓她幫忙着自己打理好了,在十四貝勒胤禎看來;左右不過是一座園子罷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十四貝勒胤禎卻低估了人性本貪婪來着,當媚兒獨寵掌家時間一長;心裡面就開始有了別的小心思,特別是媚兒見識過了十四貝勒胤禎的富貴之後;越發的想要將這個男人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裡。
之前媚兒雖然心裡面有這樣的一種想法,不過卻並沒有危機感;要知道人十四貝勒胤禎的身邊,除了一個媚兒之外;就只有一個叫做如煙跟如眉據說是兩姐妹的女人。
如煙跟如眉姐妹兩個人雖然長得特算是楚楚動人,不過跟媚兒的千嬌百媚相比較起來的話;還是遜色了一大截,最重要的是……如煙跟如眉姐妹兩個人脾氣性子都及其溫和,根本就不會去跟媚兒爭寵來着;平日裡媚兒自然也沒有將如煙、如眉姐妹兩放在心上,至於危機感什麼的那就更加不用說。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因爲十四貝勒胤禎如今的身份乃是一個商人;經常會來往於揚州跟京城之間做買賣,媚兒對此是非常的深信不疑。
平時的時候,媚兒也習慣了十四貝勒胤禎經常好幾個月不在園子裡;但是這一次十四貝勒胤禎回來的時候,媚兒卻感覺到自己的地位收到了威脅;原因非常的簡單,從來沒有帶女人回來的爺;這一次回來的時候,居然有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一個據說是長得美若天仙的女人,如果單單十四貝勒胤禎將對方帶回來了;然後隨便找個院子往裡面一塞,便讓她自己自生自滅的話;媚兒還不會有這麼重的危機感。
誰知道這個女人一來,便住進了素來只有十四貝勒胤禎一個人可以住的水榭之中;甚至於十四貝勒胤禎還讓人傳話,說讓自己儘量的滿足那個女人提出來的任何要求。
媚兒也是女人,她如何會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好到這種程度的話,代表着什麼?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