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您就好好地休息,有什麼事情招呼奴婢一聲就可以;奴婢會一直在外面守着。”荷花即便是在離開的時候,都不忘記對王熙鳳恭敬地說道。
妹紙啊妹紙!
你究竟是睡覺的丫鬟,你可不要忘記了;你家的主子將你給留在水榭伺候王熙鳳,最終的目的爲的是哪般?
不知道十四貝勒胤禎會不會因爲自己有了這樣的一個丫鬟,而想哭呢?
嘖嘖……這個小丫頭還真的是細心的很,最重要的是的確還算是個比較有能耐的;王熙鳳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現在她的眼睛裡。
這個荷花還真不錯,王熙鳳看着已經離開了的荷花;開始考慮起來,自己走的時候將荷花給帶走的可能性。
王熙鳳是真的很想將荷花給帶在自己的身邊,這些日子王熙鳳經過了仔細的觀察之後;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荷花這丫頭心地非常的純良;這樣的人一旦爲自己所用的話,那絕對是忠心耿耿值得信賴的一員。
王熙鳳的身邊,如今堪以重用有忠心的大丫頭不多;雖然她已經讓陰癸派替她訓練出了不少的丫鬟,王熙鳳總還有一種人手太少不夠用的感覺。
尤其是……王熙鳳低垂下眼眸看了自己依舊纖細的腰肢一眼,她已經身懷有孕;再過個幾個月之後,她便會爲人孃親;這樣一來她身邊的人手越發的不夠用了。
雖然有陰癸派幫忙給訓練□□丫鬟,但是用習慣了的人手;總好過還需要磨合的新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王熙鳳是真的看上了荷花這丫頭了。
荷花並不知道,她已經被王熙鳳給惦記上了;所以當王熙鳳離開江南迴去京城的那一刻,荷花根本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被自家的主子給送人了。
這件事情對荷花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一路上荷花都是渾渾噩噩不在狀況中;這樣的情況一直到臨近京城的時候纔有所改觀,被打擊過頭的荷花;終於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接受了自己已經被主子給拋棄的這一事實。
大概是被十四貝勒胤禎給拋棄的這件事情刺激狠了,荷花擔心自己會再一次淪爲被人給拋棄的棄子;在伺候王熙鳳的事情上,反倒越發的顯得細心起來;自然也就越發的讓王熙鳳對她滿意得很。
咳咳咳……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一些小餛飩的緣故,胃裡面有了食物王熙鳳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很自然的就跟着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便有幾分昏昏欲睡起來。
水榭臨近湖泊邊上,雖然是酷暑季節;但是一陣陣的水汽還是讓酷暑的炙熱消散了很多,再加上水榭裡面擺放在角落中的幾個冰盆;舒服的王熙鳳只想嘆氣,迷迷糊糊中她還真的就睡了過去。
等到雍正皇帝帶着王子騰、蘇培盛兩個人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王熙鳳躺在軟榻上;閉着眼睛一臉倦容睡得黑天昏地的模樣。
園子裡的守衛們早就收到了十四貝勒胤禎的命令,雍正皇帝、蘇培盛、王子騰三個人進了園子之後;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
雍正皇帝原本冷厲的眉眼,也逐漸慢慢的變得柔和;到後來進入水榭的範圍之內後,雍正皇帝更是發現;雖然水榭的位置的確是有點偏僻,可是卻極爲肅靜;寬敞且不說,周圍的環境也是極好的;花木扶疏,非常的適合在這居住。
因爲沒有人阻攔,雍正皇帝、王子騰、蘇培盛三個人;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王熙鳳所在的水榭外面。
雍正皇帝根本就無心打量這周圍的環境,徑自帶着蘇培盛、王子騰兩個人直接就走進了水榭裡面;雖然水榭佔地頗大,不過卻也只有是一個一進的院子;裡面栽種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佈置得精巧別緻十分的清雅。
荷花早在半柱香的時間之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說是四爺要來接夫人走。
四爺是誰?作爲十四貝勒胤禎身邊的老人,荷花心裡面跟明鏡似得;自家的主子是十四爺,四爺……天底下能夠在自家主子的面前這麼稱呼的,除了京裡面那位金鑾殿上的主;還沒有人能夠當得起這一聲四爺!
荷花第一次知道了王熙鳳的真正身份,原來這位夫人的身份居然如此金貴;居然是當今皇帝陛下的女人。
不過一想到王熙鳳那張美麗的天怒人怨的容顏,荷花到覺得恐怕也只有那位操縱了所有人生殺大權的主;纔有能力保護的了擁有這麼美麗容顏的女人。
一直在水榭外頭看門的荷花,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循聲望去;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個白面無鬚的傢伙;正簇擁着一個渾身氣勢懾人,一臉冷厲的錦袍男人走了進來。
昔日荷花曾經有看到過當年還是四阿哥的雍正皇帝,這會子一看到那張塵封在自己記憶深處的冷厲容顏;渾身一哆嗦身體早已經反射性地跪了下去,臉色有些發白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荷花膽子小,而是雍正皇帝的氣場太大了一點。
幸虧雍正皇帝帶着蘇培盛、王子騰兩個人,直接越過荷花走進了水榭裡面;等到雍正皇帝、蘇培盛、王子騰三個人走進去之後,荷花的心裡驚懼交加;額頭上更是冷汗直流,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別說是不敢起身,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雍正皇帝走進了水榭裡面之後,原本之前那顆還算淡定的心;突然間砰砰砰……劇烈的跳動起來,一想到如今王熙鳳就在眼前;跟他可以說是同處一屋近在咫尺,從來處變不驚的雍正皇帝;難得有些失去了鎮定變得緊張起來。
心裡有了事情,這腳下的步履也就跟着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一雙冷厲的鷹眸死死的盯着不遠處,那臨近水榭窗戶邊上軟塌上那個朦朦朧朧;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的身影。
因爲王熙鳳睡着了的緣故,荷花一早就將花罩上銀白色的輕紗放了下來;站在外面向裡面看去,朦朦朧朧地一片壓根就看不清楚裡面軟榻上的人影是男是女?
雍正皇帝卻一眼就認了出來,軟塌上正在沉睡的那個人影;除了王熙鳳之外不會再有別人,乍一聽這種感覺貌似好像很玄妙;可是雍正皇帝卻非常的清楚,自己的感覺是絕對不會有錯;軟榻上躺着的人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陛下……”
王子騰眉頭一皺,剛打算開口說話;就被雍正皇帝擡手給阻止了,雍正皇帝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視線依舊停留在軟榻上的那個身影上,豎起自己修長的食指放在脣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後。
方纔開口說道:“別說話,王子騰、蘇培盛你們兩個人去外面守着;朕自己一個人進去就可以。”
“可是陛下……”
王子騰不死心的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被蘇培盛一把給拉住了;同時還略帶警告地看了王子騰一眼,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有等王子騰再次開口,蘇培盛便拉着王子騰出了這間屋子。
一到外面,王子騰沒有等蘇培盛鬆開自己的胳膊;他就不解的開口問道:“蘇公公,你怎麼也不攔着萬歲爺一點?這水榭裡面的人萬一不是鳳主子的話怎麼辦?”
從王子騰這番話就不難聽出來,王子騰這傢伙擺明了是不相信十四貝勒胤禎來着。
不過蘇培盛則正好跟王子騰的想法相反,聽到王子騰的話之後;蘇培盛沉聲說道:“王大人您就放心好了,萬歲爺心裡自然會有數。”
蘇培盛雖然並不清楚,到底雍正皇帝跟先太子二阿哥胤礽;還有十四貝勒胤禎,三個人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樣子的協議。
不過出於對自家主子盲目的崇拜,蘇培盛自然不會去懷疑雍正皇帝的所作所爲。
王子騰在看到蘇培盛的表情之後,雖然似乎還有些話想要說;到了最後卻並沒有開口。
雍正皇帝穿過了輕紗之後,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腳步放輕;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走到軟塌面前,目光有些貪婪地打量着睡在軟塌上的王熙鳳。
不過十幾二十天的時間裡,鳳兒居然瘦了這麼多;自己以前好不容易讓人將她養的有點圓潤的小臉,如今再次變得下顎尖尖起來。
還有她就連睡覺似乎都不□□穩,看她眉頭微微蹙着的樣子;讓雍正皇帝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不問也可以想象的到;恐怕鳳兒她被擄走的這段時間肯定過得十分的辛苦,真不知道鳳兒她是怎麼撐下來的?
雍正皇帝看着王熙鳳變得有些暗淡的肌膚,雍正皇帝的心裡既難受又感到很愧疚;只要一想到王熙鳳受過的那些苦,雍正皇帝的心就忍不住一陣抽痛;更多的卻是一陣心疼,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悶悶的非常的不舒服。
其實是雍正皇帝自己想多了,這女人懷孕之後氣色自然會大大的不如從前;咳咳咳……最主要的是,好死不死的;在雍正皇帝進來水榭之前,王熙鳳被孕吐折磨了一上午;這氣色會好那可就真的怪了。
最主要的是,在雍正皇帝的心裡面;一直都將王熙鳳當做一個需要人去保護、疼愛的小女人,雍正皇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個多強悍、多厲害的女人。
雍正皇帝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正在熟睡中的王熙鳳,還是那眉、那眼、那鼻子;還有那曾經被自己親吻過無數次,粉嫩如同櫻花一樣的嘴脣;雍正皇帝眼神越發顯得柔和,裡面的寵溺似乎可以將人溺斃。
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人會讓自己的心臟跳得如此之快?除了這個女人,不會再有人可以讓他有一眼就已經是滄海桑田。
雍正皇帝略微的彎了下腰,一隻手不自覺輕輕地撫摸上王熙鳳的臉;一慣冷厲的鷹眸,此刻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已經褪去了冷厲的鷹眸中,溢滿了溫柔和疼惜。
王熙鳳就算睡得再死,雍正皇帝的手都已經撫摸到了她的臉上;王熙鳳那裡還睡得住,長長的眼睫毛顫啊顫的微微一動;終於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大概是因爲纔剛剛睡醒的緣故,王熙鳳的眼睛還帶着幾分朦朧之意;擡頭看着眼前既在自己預料之內,同時也在自己預料之外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雖然沒有雍正皇帝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不過卻有更加讓雍正皇帝動心的舉動。
看着眼前自己日夜思念的男人,如今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都讓王熙鳳眷念無比。
“胤禛!”
王熙鳳從貴妃塌上坐起身來,直接熱情的撲入了雍正皇帝的懷裡;纖細的胳膊緊緊地摟住了對方的腰,帶着幾分繾綣近乎呢喃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你來了,我想你了!”
“我來了,我好想你鳳兒!”聽到王熙鳳的呢喃,雍正皇帝的心裡面同樣的激動莫名;這可是鳳兒第一次跟自己說想念自己。
雍正皇帝的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有很麼會比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說想念自己來的更加的激動呢?
這個算不算是鳳兒對自己的表白呢?一想到這裡,如果不是雍正皇帝一慣淡定冷厲慣了的話;恐怕此刻的他都有一些失態。
王熙鳳之前睡的並不安穩,如果不是上午曾經被孕吐折磨過;太過疲倦的話,恐怕雍正皇帝、蘇培盛、王子騰三個人;早在剛剛進入園子裡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會早知道雍正皇帝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