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跟着秋菊離開水榭之後,荷花想道媚兒夫人的爲人之後;左思右想的她怎麼都覺得不太放心,想起之前自家貝勒爺的吩咐;荷花覺得自己有必要將王熙鳳被媚兒夫人身邊丫鬟帶走的事情,跟十四貝勒胤禎稟報一番。し
十四貝勒胤禎正在花廳裡跟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兄弟兩個,難得在康熙皇帝死了以後;還有機會坐下來一副兄友弟恭,兩個人相談正歡的模樣。
“二哥,做弟弟的發現二哥你最近可是清閒得很;三天兩頭就沒事人一樣,過來弟弟我的園子裡串門子。”
十四貝勒胤禎似笑非笑的看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一眼後,話裡有話的說道:“二哥,你這個是不是就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十四貝勒胤禎心知肚明,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三天兩頭往自己園子裡跑;爲的不就是王熙鳳麼?可是此刻的十四貝勒胤禎,卻忽略掉了自己話裡面隱含的那抹酸楚。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聽到十四貝勒胤禎的話以後,不但沒有否認;反而還順着十四貝勒胤禎的話開口說道。
“十四弟,二哥我發現十四弟你最近可是越來越聰明瞭;居然連你二哥我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十四弟你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喝了口茶,一臉愜意的扇着扇子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唉……沒有辦法啊!十四弟你也應該知道,你二哥我如今可是閒人一個;這別的倒不多時間可以說有的是,這日子太過無聊也是難捱得很;十四弟你明白的哦!”
不知道爲什麼?
突然間十四貝勒胤禎看着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笑容,覺得對方實在是可惡欠扁得很;當下便沒好氣的狠狠白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一眼吼道。
“爺不明白,爺明白個屁!哼……”
尤其是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讓十四貝勒胤禎突然覺得刺眼極了;不期然將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厭惡程度上升了一大截,隨時有可能會跟雍正皇帝並肩而立。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聽到十四貝勒胤禎滿是孩子氣的回答,立刻樂了;呵呵呵……他就說嘛!這老十四最近家裡面一定很熱鬧,看看就連老十四自己也要比以前有趣了很多。
“咳咳咳……”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右手握拳輕輕地抵在自己嘴邊咳嗽了一聲,方纔笑着開口提醒了十四貝勒胤禎一句:“老十四,你說話怎麼越來越粗痞了;看看你剛纔那樣子,渾身上下哪裡有半點皇家的氣派;平白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呃……好吧!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承認,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存心來給十四貝勒胤禎添堵來着,沒有辦法啊!如今一天到晚沒事做,這日子真是閒的蛋疼。
“得了吧!二哥!”
十四貝勒胤禎朝天翻了個白眼,狠狠地剜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一眼;然後略帶嘲諷沒好氣的說道:“什麼皇家的氣派,如今爺跟你一樣;都跟那京城沒有半錢銀子的關係,皇家……那都已經算是你跟我上輩子的事情了,還皇家嘞?”
說着說着,十四貝勒胤禎臉上的神色也由原本的嘲諷逐漸轉變成爲了失落。
聽到十四貝勒胤禎的話,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不見了蹤影;跟着輕輕地嘆了口氣低低的道。
“唉……是啊!皇家,那可不正是你我兄弟兩個人前世的記憶嗎?”
京城裡面昔日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還是那一把人人都掙破了腦袋的椅子;皇阿瑪、大哥、八弟、九弟、十弟、十三弟……還有那如今坐上了那把椅子的老四(四哥),已經全都變成了自己上輩子的記憶。
咳咳咳……至少在這一刻絕對是這樣子的。
一時之間十四貝勒胤禎跟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兄弟兩個人都默契的沉默不語起來;花廳裡面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氣氛也有些古怪起來。
荷花的到來,打破了這古怪的氛圍:“奴婢見過十四爺跟二爺,給十四爺、二爺請安!”荷花彎腰給十四貝勒、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兄弟兩個人行了一禮。
“荷花?”
十四貝勒胤禎臉色一凜,這丫頭不是應該在王熙鳳身邊照顧伺候嗎?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找自己?莫不是王熙鳳出了什麼事不成?
看到荷花這個不應該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十四貝勒胤禎心裡面閃過一個不太好的念頭,不過一想到王熙鳳那個女人變態的強大武力值;十四貝勒胤禎很快就搖頭否決了這一想法。
那個該死的女人那麼的厲害,她會出什麼事情?不管誰只要跟那個女人對上,吃虧的鐵定不會是那個女人;十四貝勒胤禎有些幸災樂禍的暗想道,呵呵……那個女人可是一個眥睚必報的主,如果有誰不長眼睛不小心招惹上了她的話;倒黴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王熙鳳。
不得不說雖然十四貝勒胤禎跟王熙鳳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太長,不過對於王熙鳳的性子卻十分的瞭解;十四貝勒胤禎猜得沒有錯,倒黴的那個人不就是媚兒夫人自己麼?
十四貝勒胤禎臉色不太好的問道:“荷花,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爺這裡?是不是那個女人出事了?”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雖然沒有開口,卻同樣挑眉看着荷花;很明顯這兄弟兩個人此刻是一樣的心態,都在等……等荷花說明原委。
荷花一看到十四貝勒胤禎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次前來找十四貝勒胤禎的決定做對了。
“回爺的話,夫人此刻並不在水榭之中;媚兒夫人身邊的丫鬟秋菊大概在一炷香之前,過來請夫人;說是媚兒夫人要見夫人,如今夫人已經被媚兒夫人身邊的秋菊給帶走了。”荷花低着頭柔聲將自己的來意闡述了一遍。
“什麼?”
聽完荷花的話以後,十四貝勒胤禎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聲音低沉的開口問道:“荷花你是說王熙鳳被媚兒身邊的丫鬟秋菊給帶走見媚兒去了?”
“是的爺!”荷花恭敬地應道。
“荷花,你是怎麼辦的事情?”十四貝勒胤禎心裡面突然煩躁起來,他強忍着心裡的怒氣對着荷花有些生氣的說道:“這麼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爺要你有什麼用。”
“爺,夫人這件事情是奴婢失職;奴婢沒有將事情處理好,請爺責罰!”荷花撲通一聲跪倒在十四貝勒胤禎的腳底下,臉色雖讓有些不太好;卻依舊不吭不卑的說道。
荷花雖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卻同樣也是十四貝勒胤禎身邊的暗衛之一。
一直沒有開口的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終於開口了:“十四弟,我看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荷花;依我看你還是快點去看一看王熙鳳現在怎麼樣了吧?你園子裡那個叫什麼媚兒的夫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萬一到時候王熙鳳在她手上吃大虧了有的你後悔。”
聽到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話,十四貝勒胤禎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個女人會吃虧,那可真是見鬼了;她不讓別人吃虧就很好了,誰有本事讓她吃虧。”
十四貝勒胤禎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過,自己跟王熙鳳交手就沒有佔到過一絲便宜;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沒有錯,只是一想到王熙鳳此刻還有另一重身份--孕婦的時候;十四貝勒胤禎還是坐不住了。
“還不快點跟爺去走一趟。”十四貝勒胤禎冷冷的瞪了荷花一眼說道。
“喏!”
荷花聽到十四貝勒胤禎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就知道自己已經平安過了這一關;懸了很久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我說二哥你是怎麼回事?”
十四貝勒胤禎十分不滿的瞪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一眼,皺着眉頭說道:“你今天可是在我家呆了半天了,是不是應該回自己家去了?”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原本就閒的蛋疼,這會子一看有熱鬧可以看;當然不會錯過,因此當他看到十四貝勒胤禎帶着荷花往外走去的時候;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明擺着是打算跟過去看看熱鬧來着。
“怎麼?十四弟你這是要趕二哥走嗎?”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看着十四貝勒胤禎,挑眉一笑道:“如果是的話,恐怕十四弟你的算盤打錯了;難得你二哥我今天心情好,準備留在十四弟你這邊蹭個晚飯吃;順便再好好地聯絡聯絡兄弟感情,還是說……”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似笑非笑的瞅了十四貝勒胤禎一眼,話裡有話的說道:“十四弟你不希望二哥我就下來?如果是的話,只要十四弟你開口說一句;二哥立刻就走人,絕對不會留下來惹人嫌。”
該死的!
十四貝勒胤禎在心裡大聲的咆哮了一句,他就知道……自從他跟先太子二阿哥胤礽重逢之後,十四貝勒胤禎早就發現了;自家的這個二哥可是惡趣味越來越重,十四貝勒胤禎臉色有些難看的磨了磨牙。
“行了,你喜歡跟着那就跟着好了;隨你高興爺才懶得去管你。”十四貝勒胤禎瞪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一眼說道。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看着十四貝勒胤禎已經走遠的身影,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呵呵……這個老十四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怎麼這脾氣性子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啊!也真是難爲了那些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了。
不過嘛!
以前在老十四的身邊有德妃娘娘替他撐腰,給他在後面收拾爛攤子;如今德妃娘娘已經不在了,這老十四如果繼續在這麼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不過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轉念一想,這些年德妃娘娘都不在了;這老十四卻並沒有吃什麼苦頭,也沒有吃什麼大虧;不得不說老十四這傢伙的運氣還真不錯。
十四貝勒胤禎住的主院跟媚兒夫人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當十四貝勒胤禎、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兄弟兩個人;帶着荷花一起走進媚兒夫人的院子裡時,正好是媚兒夫人跳舞跳的正起勁的時候。
泥煤滴!這是腫麼回事?
看了一眼一手托腮坐在太師椅上欣賞媚兒跳舞的王熙鳳,十四貝勒胤禎跟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兄弟兩個人面面相覷;兩兄弟的臉上全都閃過一絲不解。
這……這吃虧的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