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某位慾求不滿的王爺,黑着一張臉陰沉沉的開了口;心裡面卻開始暗自琢磨,這些該死的奴才居然敢打斷本王的‘好事’。し
哼哼……這個奴才最好是真的有要事稟報,否則的話……一陣陰測測的笑聲在怡親王胤祥的心裡響了起來,本王一定會讓人教會他們;這做人奴才的規矩是什麼?
呵呵……不得不說,怡親王胤祥對於剛纔自己跟兆佳氏差一點就成了的‘好事’;被人給無端端的打斷,到了這會子都還依舊耿耿於懷;心裡面不忿得很。
此時此刻正在外頭候着,等候自家王爺的傳喚回話的小太監小德子;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剛纔那不合時宜的開口;已經被自家那小氣吧啦的主子爺給惦記上了。
“奴才給王爺、福晉請安!”小德子一走進水榭,立刻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顫着嗓子給怡親王胤祥、兆佳氏夫婦兩個人請安。
渾身大汗的小德子腳步匆匆的走進了水榭,一進去水榭裡面;小德子立刻感覺到一陣寒意迎面而來,明明是六月酷暑;小德子卻感受到了一陣透骨的森冷寒意,當然還有那渾身正在散發寒意的自家主子;怡親王胤祥也被小德子看到了。
作爲怡親王胤祥身邊貼身的心腹太監,自家的王爺是個什麼樣的脾氣;小德子多少還是有些瞭解。
一見到怡親王胤祥黑着的臉,還有旁邊坐着福晉兆佳氏;心思一慣通透的小德子,立刻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特別是怡親王胤祥那張堪比包公包大人的黑臉。
還不算太遲鈍的小德子,立刻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纔恐怕是不小心打斷了自家王爺跟福晉的親熱,所以這會子王爺的臉色纔會那麼的難看。
被小德子打斷了自己‘好事’的怡親王胤祥,臉色黑沉沉難看的很不說;其實小德子心裡面也同樣在叫苦不已。
放眼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怡親王胤祥對自家的福晉有多緊張;那絕對是放在心尖尖上來着,自己……自己剛纔貌似好像打斷了王爺跟福晉親熱來着?
什麼貌似好像明明就是嘛!看着怡親王胤祥黑沉沉俊朗的面容,小德子這會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真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兩大耳刮子。
“小德子啊小德子!你說你長着一個豬腦袋是做什麼用的,居然會這麼的沒點腦子;整個王府的人誰不知道,但凡王爺只要是在府裡;沒有別的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肯定會跟福晉形影不離來着;你活該啊你!”
儘管是這樣,小德子還是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恭恭敬敬的跪在怡親王胤祥跟兆佳氏夫妻兩個人的面前,一副任憑怡親王胤祥發落自己;呃……不對,應該說是等候怡親王胤祥發落自己的模樣。
“王爺!”兆佳氏眉頭略略的皺了起來,伸手扯了扯怡親王胤祥的袖子;開口柔柔的叫了怡親王胤祥一聲。
兆佳氏這是在提醒怡親王胤祥,小德子可是他身邊的貼身小太監;一般來說如果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大事情,小德子是絕對不會前來打擾他們夫妻兩個人。
怡親王胤祥原本只是因爲自己的‘好事’被小德子給打斷,這纔會滿臉不悅的大放渾身的低氣壓;倒也算不上是什麼太大的事,不過這男人嘛!不管是誰被人給打斷了自己的‘好事’,這臉色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怡親王胤祥黑着一張臉,這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現在兆佳氏這麼柔聲一叫自己,怡親王胤祥渾身的火氣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嗯……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你這奴才如此心急。”
總算是沒事了,小德子偷偷地伸手將自己一腦門的汗水給擦了擦;在怡親王胤祥的注視下,不敢怠慢的開口說道。
“回稟王爺,剛纔奴才收到琴香館讓人送來的消息;說是獵物已經掉進陷阱,隨時都可以收網。”
如果有知情人在現場的話,一聽到小德子的話;就會立刻猜得到,小德子口中的獵物;自然指的是榮國府的賈璉璉二爺!
原來之前賈璉跟王雲志兩個人,在琴香館大打出手的事情;居然有怡親王胤祥的手筆在裡面。
事實上呢?其實這王雲志跟賈璉兩個人的事情,又或者說自從賈璉走出了榮國府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一舉一動就已經被人給算計上了,而算計他的人;除了當今的皇帝陛下也不會再有第二個。
至於這雍正皇帝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嘿嘿……大家彼此彼此心裡有數就好,不用說出來;不得不說爲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我們的皇帝陛下可謂是絞盡腦汁。
如果有其他的大臣們人在這裡的話,這會子聽到小德子的一番話;恐怕一個個的早就心裡面不平靜了,何止不平靜;恐怕罵孃的人會更多。
臥槽!
臥槽槽槽!
神馬狀況?聽小德子剛纔話裡面的意思,感情這京城裡面非常有名的青樓琴香館;合着還是怡親王府的產業不成?
不過如果真的有人這麼想的話,雖然沒有完全猜中;但是卻也距離不遠了。
這琴香館確切的說,應該是怡親王胤祥跟雍正皇帝兄弟兩個人少年時候的傑作;那個時候爲了爭奪儲君之位,當時的四貝勒胤禛跟還是阿哥的老十三胤祥;兄弟兩個合開了一間琴香館。
琴香館表面上雖然是一間青樓,實際上卻專門負責替當時的四貝勒胤禛打探各位貝勒阿哥之間的消息;同時也負責替當時的四貝勒胤禛解決一些,他身爲貝勒無法動手解決的人跟事。
可以說當年的四貝勒胤禛能夠順利的坐上那張龍椅,成爲如今的雍正皇帝;這裡面有琴香館很大的一份功勞。
自從雍正登基爲帝之後,琴香館就被怡親王胤祥接手了。
不過
如果說之前怡親王胤祥的臉上還有幾分不虞的話,在聽到小德子的稟報之後;怡親王胤祥的臉上早就已經是陰轉多雲轉晴,俊朗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黑沉沉,完全整個判若兩人。
“告訴來人,讓他們盯緊一點;隨時等候本王的吩咐。”怡親王胤祥笑容滿面的交代了小德子一句。
“嗻,奴才立刻就去。”小德子一刻都不耽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嗯嗯……雖然這會子自家的王爺看起來已經是一副雨過天晴的模樣,可是誰能夠保證;王爺他不會秋後算賬呢?
這不怡親王胤祥一吩咐下去,小德子立刻腳步匆匆一刻也不停留的出了水榭;嘖嘖……那速度之快,就跟身後被鬼追差不多;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模樣。
讓水榭裡面的怡親王胤祥見狀大感心塞,當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着一旁自家的福晉兆佳氏有些委屈的說道:“福晉,本王長得很醜陋很嚇人嗎?看小德子剛纔的模樣,就跟被鬼追差不多。”
怡親王胤祥說完之後,還用一臉受傷的表情伸手抱着自家的福晉;埋首在對方的脖子裡蹭了蹭,一臉自己很受傷很委屈求安慰的模樣。
“王爺您不是一慣都走高冷路線的麼?如今賣萌又是爲了哪樣?醬紫真心沒有問題麼?”
已經走到水榭門口的小德子,正好聽到了自家王爺跟福晉撒嬌的那番話;腳下一崴差點摔倒在地的小德子,忍不住狠狠地在自己心裡鄙視了怡親王胤祥一番。
兆佳氏倒是習慣了自己的男人,是不是的抽風舉動;當下忍不住抿嘴微微一笑:“好了王爺,既然事情已經有了進展;您是不是也該將這件事情去跟四哥說一聲?”
怡親王胤祥一慣有事只要雍正沒有刻意去叮囑過的事情,通常來說怡親王胤祥都不會對兆佳氏有所隱瞞;自然賈璉的這件事情,兆佳氏也是有聽到怡親王胤祥提起過。
初一聽到怡親王胤祥對自己說,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雍正一手算計佈局的時候;兆佳氏還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王爺,四哥他還真的是對榮國府的璉二奶奶上心了。”
兆佳氏的話只說了一半,還有另一半她並沒有說出來;做皇帝的女人看似風光無限,可是這都必須在帝王的寵愛之下方纔成立。
只是……這帝王的寵愛往往又是這世上最最靠不住的東西,自己四哥如今這麼的對王熙鳳上了心;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呢?
兆佳氏雖然只有見過王熙鳳一次,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但是偏偏就合了兆佳氏的心意,用兆佳氏自己的話來說;在王熙鳳的身上有她們滿族姑奶奶獨有的氣場,她喜歡!
當時怡親王胤祥的回答則是:“福晉,以後當着四哥的面可不要說我們那個小嫂子什麼璉二奶奶之類;四哥會生氣的。”
怡親王胤祥跟雍正皇帝兄弟情深,自然知道雍正在意的是什麼;因此忍不住開口叮囑了兆佳氏幾句,不過後來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小嫂子她很快就跟榮國府沒有任何關係了。”
聽到怡親王胤祥的話,兆佳氏略帶詫異的看了自家的男人一眼;好奇的開口問道:“王爺,可是那王熙鳳跟賈璉已經和離了?”
怡親王胤祥神秘的笑了笑:“福晉,雖然說這小嫂子跟賈璉暫時還沒有和離;不過他們兩個人很快就會和離了。”
很快就會和離了?
儘管兆佳氏還有疑問,但是卻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一個聰明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對着自己的男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兆佳氏無疑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