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蹤覓跡

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時辰才醒來,醒來後黑衣女子和蘇綠幻早已沒了蹤影。他憤恨地朝地上錘了一拳道:“顏慕白,你真是沒用!”

等他回到客棧,正好看到蘇梓離焦急得滿客棧搜尋。突聽噩耗,她幾乎站立不住,自己居然一點聲響都沒有聽到,當下又急又恨,眼睛通紅,提劍就往外走去。

顏慕白拉住她道:“離師妹,這會那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即便是能尋到,你我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

蘇梓離一聽,手中白虹劍咣噹一聲,失手掉到了地上,她眼下六神無主,從小到大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可是此刻她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曉,心中焦急萬分,不由得嚶嚶哭了起來。

顏慕白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道:“我此刻心情與你一般,可是咱們須鎮靜一些,那人扛着幻兒師妹走了這麼遠,都沒殺她,可見一時半會她性命應當無礙,你莫要心急。”

蘇梓離聽他說完,知他所言非虛,擦乾眼淚道:“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做兩件事,一件是查清黑衣人究竟將幻兒帶到了何處,二是如何救她,誰能救她?”

“來人武功一流,只怕只能飛鴿傳書,請蘇莊主或是我師傅前來。”

二人說話間,靈臺俱是一片清明。

二人將消息送出後,一起來到蘇綠幻房間,想探查一下是否有些許蛛絲馬跡留下。

蘇綠幻的房間房門半掩,輕輕推門而入,一股淡淡的杏花味道,牀側靜靜靠着白虹劍,牀上薄薄的被子外翻開,枕頭上一條柔軟的絲帶,如一條青綠色的小蛇蜿蜒盤桓。

蘇梓離輕輕拾起絲帶說道:“這杏花香味都一日了也快散盡了。”

顏慕白心下一驚,轉過身來緊緊盯着蘇梓離道:“杏花香?”

“對啊,想必是此間房前位客人喜歡這杏花片,所以纔會一直焚燒吧,幻兒之前提過一次。”

顏慕白忽然肩頭疼痛難忍,一個趔趄,後退幾步,靠在了門框上。不對,似乎是哪裡不對,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

昨晚交手之際,那女人身上杏花之味濃烈,還道是從幻兒身上沾染而來,昨天跟她廊上道晚安,明明她身上也有杏香。

“如果是從幻兒身上沾染,那怎麼幻兒房間香味若有若無,反倒那女人身上杏子香濃烈。”顏慕白低聲說道。

“什麼?顏師兄。”

“難道是她從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顏慕白自言自語幾句,忽的提高聲音道:“是了,定是這樣,是幻兒早就被人盯上了!”

“這,顏師兄,莫非是因爲東方玥的事情惹的靳鬆不悅,是他派人擄走的幻兒。”

“應當不是,我們已經離開牢山地界這麼遠了,就算那靳鬆會有所行動,只怕也是鞭長莫及,而且在這個地界就算出手也該是跟天弗門素有瓜葛的海槽幫纔是,只是這海槽幫本就在山東地界,勢力不弱,就算要挾持幻兒,只要多派出些人手就能辦到,爲何非要暗夜擄人而去,就算是他們,這幾日小鎮來來往往那麼多海槽幫幫衆,我們不能每個人都跟蹤去吧。”

二人想不透其中關竅,於是尋了店家小二,想要打聽一番。

“那位蘇姑娘呀,之前確實要求再換一間房來着,不過這兩天客棧來往客人很多,沒有空的房間了,這纔沒有換成。”店小二聽聞有人消失,還是位姑娘,不由得有些心虛,早知道就給人家換間房了。

“那前一位客人呢?是不是喜歡杏花香味?”

“的確是,是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裹着頭巾,將整張臉都圍住了,看不清她的樣子,不過來時身上就有一些杏花的香味,很好聞,但是整個人有些陰森森的。”

這究竟是幻兒不小心住進了這間房,還是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在等幻兒。兩人打發店小二出去後,面色都越發難看起來。究竟這個女人爲什麼綁架幻兒,被綁架的人都有什麼特徵呢?

二人又從蘇綠幻消失的地方,方圓幾裡搜了個遍也沒有查到任何蹤影。不知不覺到了響午時分,二人回到客棧,那個機靈的小二,連忙將東南角一張靠窗的桌子收好碟盤,又一把扯下自己肩頭的長布擦了幾個來回,這纔對着走近的二人道:“客官請坐,午飯吃點什麼?”

“隨便兩個小菜,幾個饅頭。”

“好,兩位稍等。”

顏慕白看他殷勤周到,心中急於救人,忍不住再次打聽道:“小二,你說那女人陰森森的,可是她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覺得?說來給我們聽聽吧。”

“倒也沒什麼,就是,對了這幾日海漕幫抓了一個姑娘,說是這姑娘搶他們生意。”

“海鹽生意?”

“正是,這海漕幫可是在官府通了門路的,這姑娘膽子真是包天,嘖~嘖 !那女人交了銀子上樓時,樓下幾下幾位帶傢伙的大爺在討論這件事。誰知那女人居然冷笑幾聲,還說這被抓的姑娘很沒用,海漕幫那些自詡爲名門正派的老東西們就該被耍的團團轉,幾位大爺氣不過,操起傢伙打算教訓那女人,誰知那女人手臂一揮,其中一位大爺兩顆雪白的門牙居然掉了下來,武隆一下子就都給嚇跑了。”

“哦,這樣厲害的人物,你們還敢招待?”蘇梓離本就因蘇綠幻失蹤,對這家店沒了好感,說這話時不由得帶了幾分輕斥。

那店小二,倒是精明的很,他摸摸自己腦袋,嘿嘿傻笑兩聲回覆道:“這位姑娘說的不錯,這女人的確厲害的緊,可我們開門做生意,來往的都是天南地北江湖客,這等事我們也是見過幾次的,就算我們不想做人家生意,也沒那個膽量趕人家走不是。” 這卻是實話。

“這姑娘是如何搶他們的生意的?”顏慕白好奇的問道。

“聽說是僱了人,跟海漕幫一個小頭目串通,從碼頭卸了人家一些貨,起初幾次沒多少,上下打點,倒也沒被發現,誰知那姑娘和那頭目真是貪心不足,竟然賄賂了海漕幫十大長老其中的三個,十條船裡摻了一整條船的私鹽,你想這海漕幫拿下這鹽引定然是花了大氣力的,這官府上上下下都得餵飽,好不容易拼出來的發財之道,卻被這丫頭從中漁利,那人家怎麼可能饒過她,聽說啊這海漕幫出手狠戾,殺了她爹孃,還擄走了她們姐妹兩個,這幾日就等着問清偷運的鹽巴所在之後再被施以刀刮之刑了。”

“官府不管嗎?”蘇梓離冷冷問道。

“姑娘您這話說的,江湖事江湖了,這是規矩,況且這被抓的就是兩個沒背景沒武功的丫頭片子,官府纔不會爲了她們責問海漕幫呢!”

聽到此處,顏慕白的心裡如同被貓的利爪撓過一般,撕扯苦澀。

“這姑娘叫什麼?”顏慕白輕聲詢問。

“秋影安,就是半個月前,在這跟我們掌櫃胡攪蠻纏的那位,少俠你應該記得,當時您幾位也在來着 。”這小二答完這句,樓上又有客人下來用午膳,便急急忙忙招呼去了。

蘇梓離看到顏慕白神情,知道他此刻心情。當日就曾爲這個姑娘動過惻隱之心,如今聽聞她如此境遇,心裡定然愁腸百結。可眼下,她顧不得其他人的安危,況且那秋影安雖不該死,可畢竟也不安分,她眉頭一皺,對着顏慕白冷冷說道:"幻兒此刻身在險境,其他人的生死,我也顧不得許多,還望顏師兄見諒。”

顏慕白陡然驚醒,是啊,幻兒還沒找到下落,此刻的確不能分心其他。他轉頭對蘇梓離道:“這女人看來不是什麼名門正道的。功夫身法都詭異的很,如鬼魅一般。”

蘇梓離輕輕點點頭,表示贊同。

突然,顏慕白驚叫道:“杏花香,杏樹開花在春季,結果於季夏,不是這個季節該有的呀!”

蘇梓離一拍桌子,“對啊,就算是焚香,也得有杏子杏花,纔可以炮製呀!小二....小二!”

那小二聽到呼叫,轉身手一舉“來嘍,客官!”走近後,笑的一臉諂媚道:“客官您說。”

“這個小鎮可有杏林?我是說正在開花的杏林。”

“您怎麼知道?”

“那是有了?”

“對,對!往年呀,都是春天開花發芽,可今年壽光氣候反常,離這往西不到二十里地的一座蛇山,大片的杏林春季就跟死了一般,大家都以爲這片杏林枯死了,可誰知呀,前段時間居然都開花了,好多人都去祈福呢? 枯木逢春嘛!討個吉祥。”

“多謝!”

二人還未等小二說完,提劍就往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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