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兒聞言,一雙冷目死死的盯着秦浪,恨意滔天。
秦浪冷笑一下,卻不說話。
“姑娘不必如此,你臉上的傷痕,並不是沒有治癒之法。”龍雲緩緩的走到冷霜兒身前,輕聲道。
“哼,治癒簡單,但疤痕怎生是好?”冷霜兒看了龍雲一眼,覺得此人氣質異常,兼又文質彬彬,便多說了幾個字。
龍雲輕聲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姑娘臉上的傷,只要有一顆駐顏丹,驅除疤痕,輕而易舉。”
冷霜兒冷哼一聲,道:“你說的倒是輕巧,這駐顏丹又豈是我等之輩能夠擁有的?”
龍雲呵呵一笑,道:“不才便是煉丹士,也恰好有一枚駐顏丹。”
“什麼?你是煉丹士?”護在冷霜兒身前的二哥,眼睛一亮,煉丹士,在武道界可是有着崇高的地位,備受修者們的歡迎。
一枚好的丹藥,能讓人起死回生,亦能增加修者的真元修爲、神識等等。所以,一個煉丹士的重要性是巨大的。
“剛剛入門的小生罷了,不值一談。”龍雲笑着搖了搖頭。
那二哥笑着對龍雲說到道:“敢問少俠貴姓,我乃是焚天靈舟中的老二,姓吳,你大可叫我吳老二。”
龍雲忙道:“不敢,在下姓龍。”
吳老二扶着冷霜兒,笑着對龍雲問道:“不知龍丹士的駐顏丹能否出售?”
龍雲點了點頭,道:“冷姑娘傷到臉上,大是不妙,這駐顏丹,就別說什麼出售了,我便贈與姑娘,結一份善緣。”
冷霜兒看向龍雲,顯得有些扭捏,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紅暈,低聲道:“這怎麼可以,龍少俠儘管開價,若是我等買得起,自當買下,萍水相逢,豈敢受此大禮。”她的聲音也不似方纔那般的清冷了。
龍雲罷了罷手,道:“姑娘不用如此。”當下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枚淡白色的丹藥,遞給了冷霜兒。道:“這便是駐顏丹,姑娘還是快快服下吧。”
冷霜兒正要說些什麼,龍雲卻對她點了點頭,當下也不遲疑,將手中的丹藥一口吞下,席地而坐,運起真元,消化藥力。
片刻功夫過後,只見冷霜兒臉上的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小,最後消失不見,整個臉上,突然間增加了不少的光澤,圓潤光滑,霍然間讓冷霜兒又增加幾分美麗。
冷霜兒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將右手撫摸自己的臉頰,輕聲道:“怎麼樣,好了沒有?”
龍雲朗聲一笑,道:“姑娘大可以自己照照鏡子。”
“嗯。”冷霜兒如變戲法般的,手中多出了一面玲瓏小巧的鏡子,讓龍雲大是一怔。暗道這女人就是麻煩,連鏡子也是隨身攜帶。
“啊,真的好了,皮膚變得更加光滑了。”冷霜兒望着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欣喜。
龍雲對着她點了點頭,道:“如何?姑娘可是滿意?”
冷霜兒點了點頭,沉吟一會,又道:“龍少俠,不知這駐顏丹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奇妙,能永駐青春?”
龍雲笑着點了點頭,道:“理論上是如此,我也不是太過清楚。”
“我感覺,感覺臉上有些奇妙的清涼,方纔照過鏡子,感覺皮膚更加的水嫩淨白了。”她的聲音雖小,但場中大多都是修者,兼之現在大廳內並沒有吵雜聲音,是以她說的話都被別人聽的一清二楚。
其中,大廳內的幾名女修者,更是用急切的目光看向了龍雲。
吳老二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個小袋子,遞給了龍雲,道:“龍少俠,你請務必要收下,你幫了我四妹如此大忙,若要推辭,我等心裡怎生過意的去。”
龍雲搖了搖手,道:“同是江湖兒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們武者的行事準則,吳二哥何必如此。”
吳老二罷了罷手,道:“少俠既然知道大家同是江湖兒女,就不必如此矯情了。”說完,硬是將手中的袋子塞給了龍雲,龍雲無奈,只得接下,意念一動之間,收入空間戒指之中,粗略看了一下,約莫有三十塊左右的元石。
有增加了幾分本錢,此時大廳內的許多女修者都想過來問問龍雲,是否還有駐顏丹,但一想到他所說的只有一顆,也只得作罷。
回到座位之上,那秦浪就湊了過來,問道:“小子,你有沒有小培元丹?”
龍雲擡頭望了他一眼,心裡對此人有些不滿,冷聲道:“有的!”
秦浪大喜,忙道:“賣我一顆如何?”
龍雲點了點頭,道:“可以,三十元石一枚小培元丹!”
秦浪大怒,道:“你怎麼不去搶?三十元石,我他媽都可以買一枚大培元丹了。”
龍雲看了他一眼,笑道:“愛買不買,我又沒強求你。”這秦浪方纔與冷霜兒大戰一場,真元消耗甚大,自然很是迫切想要買到丹藥,龍雲正是抓住他的這種心理,敲他一筆。
秦浪輕可咳了一聲,雙手一劃,頓時在周圍設下一層隔音禁制,低聲道:“小子,太貴了,能不能在少點?你若是少點賣與我,我便教你如何把那小娘子追到手。”
龍雲愕然,這廝竟然以爲自己出手相助冷霜兒,是看上了她。也不說話,靜聽秦浪的下文。
“告訴你一個秘密,以我御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小妞屬於那種外冷內熱的類型,表面清冷,內心卻火熱無比,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此女百分百的是處女之身,嘿嘿,我方纔那般說話,便是想要激怒與她,好隨手牽羊,聽說前幾日有一採花大盜尋到了她,險些成功,哪想到這小妞還真不賴,被她逃脫。”
龍雲一聽此言,不由得對這秦浪另眼相看,看似粗魯,其實心細如髮。
“老子反正是無福消受了,剛剛我觀那小妞看你的眼神,似乎有戲,怎麼樣,你再少點,我便教你將這小妞追到手。”
龍雲瞪了他一眼,道:“休要胡說,最低二十元石,再也不少,愛買不買。”
又看了秦浪一眼,道:“那採花大盜莫不成便是你吧。”
秦浪一聽,臉色大變,目光掃視四周一眼,低聲道:“噓,小聲點。”
見他如此緊張,龍雲心裡暗笑,道:“不會真的是你吧。”
秦浪忙低聲道:“兄弟,此事你一定要爲我保密,也罷,二十元石就二十元石,給我來一枚。”
龍雲自戒指內拿出一枚小培元丹,遞給了他,忍不住勸道:“你如今也不過是仙藏巔峰的修爲,不過是站在了武道的最底層,若是過度的沉迷女色,武道上難有進步。”
秦浪拿出二十元石,道:“武道艱難無比,豈是我等能夠覬覦的,莫說丹元道臺,就連小小的聖骨境界,就堵我三年,此生只怕難以到達神府了,既然如此,何不在這人生短短百年的時間裡,好生享受一番。”
龍雲搖了搖頭,道:“武道一途,最忌的就是失去信心,你若是多了一份信念,便多了一份希望。”
“秦某定當銘記兄弟教誨。”秦浪嘆了一口氣,恭聲說道,霍然間他發現,眼前這個和自己修爲相當的年輕人,只怕是不簡單。與他相處,就連他這個採花大盜,也是心生敬佩。
二人相聊了片刻,秦浪便走開了,龍雲開始閉目修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在這段時間內,亦是有着不少的仙藏修者踏入這個大廳之中,俱都是前往聽雨閣的。
烈日已漸漸落下,餘暉帶着柔和的光芒,照射在大廳之內,顯得有些寧靜,就在此時,梵天靈舟的七人走了出來,其中包括吳老二與冷霜兒,另外的幾人,龍雲卻是不曾見過,爲首的,卻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那老頭的修爲,卻不是龍雲能夠勘破的了。
一行七人,除了那個老頭龍雲看不破,吳老二是聖骨五重天的修者,其餘的,都是仙藏巔峰的武者。
“再過半個時辰,梵天靈舟便出發了,在座的各位,請隨我等去天元江。”吳老二首先站出來說話,目光掃過廳內的衆人,聲音依舊洪亮。
說罷,吳老二冷霜兒七人,帶着大廳內的上百號人修者,走出了大廳,沿着一條幽深的通道,繼續行走了數裡。
待出了通道之後,一陣微風吹來,龍雲定睛一看,入目之處,便是波濤奔涌的天元江了。
“大哥,還請祭出梵天靈舟。”吳老二對這那老頭,一臉恭敬的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來到了到了天元江邊,只見這老頭吸氣凝神,雙手間有玄妙的法訣閃過,一縷縷的玄氣在他身上涌動,自手指之間跳躍,片刻之後,只見附近的天元江中,奔流涌起一陣翻滾的波濤,氣勢洶涌逼人。
某一刻,老者手中便多出了一個玄妙的符文,將符文拋向天元江,輕喝一聲:“現!”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洶涌的天元江面,被劈成了兩半,深達數十米,隨即,只見一隻巨大無比的銀甲靈舟自水下浮了上開,體積驚人,就彷彿是一座小山一般。
這靈舟的表面之上,浮動着一層神秘的玄光,將河水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