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伯特輕而易舉鉗制住了真的雙手,搖着她的肩膀。
真沒有反應,不知在經歷着什麼,沒有力氣也在拼命掙扎着,面容極其猙獰,伯特直覺情況不對,搖了半個多小時,手上被真撓了好幾下,真纔有慢慢甦醒的跡象,一醒來,就是一句大吼:“我殺了你!”
伯特有幸見到美人開目,微笑道:“在你夢裡的人不會是我吧?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真眨了幾下眼睛,原本不太清醒的眸子才逐漸清明,查覺到被他抱在懷中立馬伸手推開他,卻反害自己倒在‘牀’上,“是你!卑鄙小人。”
“清醒了。你這個噩夢做得時間可有夠長的,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你從昨天7點睡到現在。17個小時。”伯特站到一旁整理被她扯皺的衣服,認真地看着她說:“我可是很好奇你都夢到些什麼了?”
“管你屁事。”真低頭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自己,倏爾擡頭怒視伯特,“我的衣服誰給我換的?”
“我啊!”伯特笑得如同偷腥的貓。
“你找死!”真氣得掄起拳頭朝他攻擊過去,作爲一個過來人,在神智恢復的那一刻她就清楚伯特並未對她做什麼,可是換衣服這種事情身體沒有感覺,他一說,她也就相信了。
伯特輕輕鬆鬆接下她的拳頭,大掌包裹着她的拳頭,用力一帶,真隨即撲了過來,他摟住她的腰,睨着她憤怒的目,好心提醒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
“靠!你對我做了什麼?”真掙扎了半天掙扎不開,立即發覺不對勁了,瞪着他問道。
“放心,只是一些特製的麻醉散而已,沒有危險,只是會讓你渾身沒力氣。這還得多謝你提醒了我我打不過你的事情,不然我還不一定能想到這個辦法。”伯特說得無比欠揍,擺明了要在火上澆油,算準了真奈他不得,肆無忌憚的‘摸’樣。
“說你卑鄙都侮辱了卑鄙這個詞。你怎麼不去死啊你!”真掙扎半天還是掙扎不開,索‘性’不掙扎了,狠瞪着他,“放開我。”
“好吧!”伯特聽從手一鬆,真不防備得差點摔下‘牀’,及時扶住了‘牀’櫃才穩住,立即狠狠颳了伯特一眼,他分外無辜,“我這可是聽了你的話鬆手的,總歸怨不得我吧?”
真坐在‘牀’上,除了使不上力氣以外,與常人無異,氣勢也依在,冷冷看着伯特問:“說吧,你抓了我卻不對付我,到底想做什麼?別給我扯東扯西的,我煩。說實話。”
伯特看着平靜坐在‘牀’上的真,他原以爲她會不依不饒,哪知她這麼鎮定,不得不另眼相看,眸中溢出幾分笑意來,“如果我說我看上你了,打算留你在身邊陪我,你信麼?”
“我這麼風華絕代你看不上我才奇怪,我爲什麼不相信。但這並不是你唯一的理由吧?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是男人就痛快一點,別讓我瞧不起你。”真說得無比囂張自信,絲毫不懷疑,她只是無法相信他動機就這麼簡單。
聽出她的‘激’將法,伯特一笑,“是男人也不代表就一定要聽你的話如實相告。”真瞪他,伯特繼而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動機是不純,其他的,無可奉告。不過,你可以試試想辦法撬開我的嘴,反正你現在是無法離開這裡了,必須留在我身邊,有的是時間,而我,也不會禁錮你的行動。”
真聞言皺眉,他這是什麼意思?伯特看了眼還穿着睡衣的她,笑得隱晦至極,“如果你沒力氣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換衣服。”
“去死!”真氣得抓起枕頭砸過去,伯特哈哈一笑,給傭人使了個眼‘色’後出了‘門’。
真怒視着關閉的‘門’,眼裡的怒火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燒燬,坐在‘牀’上怒不可遏,可一想到現在她在別人手上,連力氣都使不上來,氣也只是自傷身,應該冷靜下來,想辦法找機會逃出去纔對。伯特也說了不會限制她的行動,也就是說她除了使不上力氣之外,還是自由的,逃出去的機會大很多。
“我衣服在哪裡?”想通之後真冷靜問還留在房間內的傭人。
傭人走過去把‘牀’頭櫃子下面遮好的衣服遞給她,哪是一套新來的衣服,布料很好,工藝也不錯,款式也很‘潮’流,真一看不是自己的衣服,就丟到一邊去,“我只穿自己的衣服。我昨天穿的那件呢?”
“早上洗了。”傭人覺得她脾氣不好,小聲回道。
“去給我拿過來。不是自己的衣服我不穿。”真說。
傭人一溜煙跑出去拿着衣服進來,真緊蹙的眉稍平,想起伯特之前說的她的衣服是他換的,一陣反胃,擡眸問傭人,“我的衣服真是剛纔那傢伙換的?”
傭人搖頭,雖然不明白伯特先生爲何說謊,面對真強大的氣勢,還是如實相告:“不是,是我給你換的。”
真鬆了一口氣,心裡的噁心感也好了許多。對伯特的行爲,卻更加不理解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換好衣服下樓,午飯已經上桌,西式餐點很豐盛擺了滿滿一桌。伯特坐在餐桌上,側目看到穿着一件淺藍‘色’長羣的真飄逸地走過來,一笑:“怎麼不穿我給你買的那件啊?”
“我只穿自己的衣服,別人買的衣服我怕穿了會得病。”真微笑道,那笑容分外生疏冷淡,似是在告訴他,我們不熟,別跟我套近乎一樣,坐在離伯特最遠的位置。反正都離不開,也想好找到機會就逃出去,她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不等主人開始就先吃了起來。
伯特看着自顧自開動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真,眸中忖着笑意,起身,風度翩翩朝她走過去,單手撐在桌子上捱得她特近,親密無比,一側身就要親上去的姿勢,附耳在她耳旁,“你不覺得身爲階下囚的你應該更顧忌我一點嗎?”
真目光一凌,手緊握刀叉,剎時一個轉身,刀叉皆朝他刺去,因爲沒有多少力氣,攻擊力減半,伯特輕易就避開了,真雖然很想殺他,卻清楚現在的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沒刺到他也不惱,淡淡道:“觸及危險地界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哦。下次,可不一定會這麼幸運了。”
若不是打了‘藥’,剛剛她手上的刀叉絕對刺進他的喉嚨,伯特有這樣一種深深地感覺。看着出手狠辣,卻雲淡風輕的真,伯特深邃的五官染了幾分笑意,不愧是她看上的‘女’人,囂張十分,霸氣十分,果然夠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