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水清忽然很想逃,逃開那個有着藥味和雜味的病房,也逃開方明。應該說是方明和張皓軒救了她,她應該感激,可是她卻有些不敢面對他,那樣一個帥氣明媚,足可以讓所有女孩子神魂顛倒的男孩兒,都說紅顏禍水,可是他。。。。。似乎也有那麼一點禍水的味道。
水清幾乎是跌跌撞撞的沿着樓梯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樓,她不知道方明有沒有追過來,可是她怕他追過來,確切的說,是怕看到他殷切的溫柔的目光。
由於跑得過於快,水清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不過這次可不是穿着護士服的小姑娘,而是一個高大成熟的男子,一副近視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眼鏡後面隱隱露出的銳利的眼睛,穩重嚴肅的面孔,周身散發着一種成熟男人的氣息。
“水清。。。。。。”那男子叫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彷彿沒有料到撞到自己懷裡的人竟是她。
張皓軒?水清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張皓軒,雖然是他從密室中救出了自己,但是他在水清的腦海中存在着太多的疑問,關於紫瑤的死,隱隱約約覺得他脫不了干係,所以水清無法很自然的面對他。
“張主任,我。。。。。我有點事,我先走了。。。。。。。”水清急於想離開,跟他相處,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而且一看到張皓軒,水清就不自覺的想起那首詩。
點點柔情舞不盡,只爲君容永相留。
這個男人和紫瑤一定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水清以爲,這千絲萬縷的聯繫需要她用很長很長的時間去理清,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一下子清晰了,紫瑤是寧晨害死的,張皓軒和周新平跟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就這麼簡單。可是,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周新平,寧晨的同夥兒,雖不是主犯,但也是從犯吧,卻沒想到,寧晨一死,周新平卻撇清了關係,這所有的事都和她沒關係,哼,是不是挺像一個笑話,似乎寧晨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擔了,或者說周新平和張皓軒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寧晨,反正她已經死了,推給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妖,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水清,你怎麼跑出來了?你的身體。。。。。。”張皓軒叫住了水清,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他溫柔的語氣讓水清有一種錯覺,他是自己的親人,一個對自己十分關心的親人。
“我。。。。。我。。。。。”水清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皓軒卻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雖然很輕,輕到像一個幼兒園老師在拍小孩子的地步,但是水清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我今天就是專門來看你的,你看,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蜜桔。。。。。。”張皓軒說着把一隻手裡提着的塑料袋在水清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