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宗!小鬼子!我的弟兄啊!我王銘章對不起你啊!”“小鬼子!我跟你們拼了!”王銘章提起自己的突擊步槍,一邊掃射一邊紅着眼睛喊道。
“吧嗒!”又是一聲,對面的高麗棒子打來的一發子彈,就這樣突然的就打在了他手上的突擊步槍上了,不過幸運的是,這一發子彈從他的兩個手中間插過去,沒打着王銘章,兩邊一點都沒打着,低一點打這個手,高一點打那個手,都沒打着他!不得不說王銘章的命很大,外加那個開槍的高麗棒子的運氣很不好。
“軍長!給!”等他那一彈夾子彈打光了以後,在一旁的警衛員們正在快速的給他低頭壓子彈,一個警衛員擡手就遞給他一個彈夾。王銘章他擦了擦臉低聲問道:“鬼子這都三次反撲了吧?”
“是的!軍長!鬼子離咱們現在也就還有20米了。”一個警衛員剛剛擡起頭,仰臉說道。可就這麼一擡頭的功夫,向下看,一扭頭,讓下邊的高麗棒子一槍就打到動脈上了,這個警衛營雙眼通紅,雙手緊緊的捂着那噗噗留下的脖子,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狗日的!快救人啊!”王銘章一見頓時急了,一把就把他拖了過來。掏出他身上的急救包,撕開一包止血繃帶就按了上去,可是這個士兵是頸動脈中彈,血直往外躥,用急救包壓都壓不住,人馬上就不行了,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王銘章看見自己的弟兄們越來越少了,大聲吼道:“弟兄們!給我頂住了!剩下一個人也要把陣地給我守住,人在陣地在!等打完了,我回去請示給你們評功!”。
“好!”“好!”聽見自己的軍長與自己同在,士兵們的士氣頓時一震,一個士兵剛抓起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夾安了上去以後,剛開完幾槍,馬上也掛花下來了。此時的一個連的陣地上就剩三個機槍手,還有一些警衛人員了。
王銘章他自己拿起槍就衝了上去,此時每人也就還有40多發子彈了。王銘章就下命令:“都省着點打!誰也不要打了,把子彈保存好,等鬼子上來——對面打!
……此時的鬼子們也不知道他們的陣地上還有多少人,他們也不敢上,也不打,我們就那麼等着,等鬼子上來對面打。
下午7點,天色已經開始漸漸的黑了下去。
就在2000多高麗棒子藉着10多輛坦克的掩護,試圖依靠坦克的移動炮臺、十幾挺火力強大的機槍以及厚厚的裝甲精良的裝備火速攻擊突破的時候。王銘章仔細的看了看氣勢洶洶撲過來的高麗棒子,冷靜的下達了炮擊命令:“弟兄們!把飛雷給老子擡上來!讓鬼子嚐嚐咱們四川子弟兵們的厲害!”
“好嘞!軍長!我們早就想這麼幹了!”
其實,這種飛雷根本不是什麼大炮。當時因爲是全線突擊,川軍負責的面最大,又因爲時間短的原因,他們攜帶的火炮數量很少。所以王銘章就拿出來以前川軍常用的一種令人喪膽的土武器——用汽油桶作炮管的炸藥包拋射器,埋在地下發射,稱爲“飛雷”。這種看起來雖然是很不起眼的武器,但是他們的威力絲毫不比一門大口徑的重炮來的輕快。
這種武器,畢竟是臨時的發明,它存在射程短、危險性大等缺點,所以在整個抗日戰場,很少聽說蕭家軍部隊曾使用“飛雷”的情況。特別是在快速縱隊裝備了大規模的雷神火箭彈的時候,就有效地替代了這種武器的位置。
王銘章對鬼子使用“飛雷”,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首先,所謂的飛雷真正的發明者正是出於四川的部隊,先前川軍在內戰的時候,多次用炸藥拋射地雷的方法炸燬了國民黨的大量軍需汽車。同是出身四川的王銘章,懂得玩“飛雷”很正常。
其次,在這一次快速突擊斷後的反覆交戰中,1團繳獲了大量鬼子軍車、以及一些輜重運輸車輛,這就爲他們製作飛雷提供了大量的汽油桶。這種很平常的汽油桶,此時在進行進攻的鬼子的腦海中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東西可以變成可怕的武器。
此時這一個小高地,已經打成了短兵相接,飛雷的射程短不再是問題了,在王銘章的眼裡,只怕這種其貌不揚的傢伙比那些雷神火箭炮更令人滿意。因爲它們的口徑可是達到了近300毫米,挖個坑就能打!
王銘章對與這種武器很有信心,跟着王銘章從四川走出來的弟兄們也很興奮,他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用過這種土武器了。一個個的都很期待,他們的眼中都爆發出了一種精光。
“狗日的!這鬼子有福了!哈哈!”一個班長吐了口吐沫笑道。
“就是!班長,咱們自從出了四川就沒有用過吧?今天要不是軍長提醒我都忘了咱們還有這麼一個威力強大的後招呢!今天保管鬼子滿意!炸他一個雞飛狗跳!”一個老兵看着對面不斷衝過來的鬼子嬉笑道。……
製造這種飛雷,只要有汽油桶和黃色炸藥包就足夠了,被鬼子死死纏住的王銘章不用它用什麼來擺脫困境,難道還傻不愣登的跟鬼子拼刺去?那多不值啊!可以想象,當對面的川軍部隊突然打出,這麼幾十排飛雷這樣古怪的東西時,對面的高麗棒子們是多麼的驚訝與不可思議!
一聽見王銘章的命令,在身後的一百多個士兵們立即開始忙活了開來。一個個的大坑被挖好了,一個個空油桶被搬了出來,他們在裡面塞滿了炸藥、手榴彈、有的還把自己的水壺灌滿了汽油一起塞了進去。
“軍長!我們準備好了!”一個上尉連長喊道。“好!準備好了就給我開炮!”“發射!給我狠狠的炸死這羣狗日的!”王銘章的臉色猙獰的冷笑起來,他的大手一揮。
“嗖嗖!”“嗖嗖嗖!”只見一排接着又一排的飛雷被打了出去,只半個小時就摧毀了高麗噢棒子們,苦心經營快速突圍的集團衝鋒集團局勢。戰場的前端頓時變成了一片焦土。每發“飛雷”大約有十公斤炸藥,像個大西瓜,能打出去一二百米。
“這是什麼東西?”“哪尼?那是水壺麼?”一個高麗棒子好奇的趴在地上觀看起來,並且指着天空中將要落下的一個水壺摸樣的東西說道。
“八嘎!是支那人的大口徑重炮!快閃開!躲避!”一個不識貨的鬼子軍曹,慌慌張張的喊道。看來,此時的飛雷在鬼子眼中就是一種新式的大口徑重炮,很顯然鬼子們捱了打還不知道是怎麼挨的。
凡是被這種飛雷擊中的坦克、騎兵、高麗棒子等等,都會被它的劇烈爆炸給炸的通通飛起來。而且這種武器的另一個奇妙之處就是,許多炸倒的高麗棒子的身上往往找不到任何的傷口,但是他們卻是真的七孔流血而亡了,因爲他們大都是被這種武器震死的,這個發現頓時讓這些鬼子們更加的驚慌起來。
許多高麗棒子都被轟隆隆的飛雷炮火嚇傻了,不少高麗棒子的軍服都被炸碎了,有的是從被炸燬的坦克裡面爬出來的,有的是被其餘人從土堆裡扒拉出來的,先前一個個氣勢洶洶,一副擇人而誓的高麗棒子們被嚇的一個個面色如土,連聲驚呼:“這什麼炮啊!好厲害!那些死人也太奇怪了!”
當川軍弟兄們把飛雷點火開炮的時候,整個鬼子攻擊的戰線就好像被打得好像一隻船,開始胡亂的劇烈搖晃起來!捱了打的鬼子暫時沉寂下來,王銘章乘機率部迅速擺脫正面鬼子的糾纏,帶着大部隊趁機發動了逆襲……
但是戰場就是戰場,也有撤不下來的。1團抓緊分割包圍的時候,還是要留下一支部隊執行最後的掩護任務,至少,需要留下2個連牽制住對面的鬼子。
王銘章狠了狠心,命令1營的2個連繼續阻擊,以鬼子的屍體爲掩體,迅速構築工事,掩護全團執行任務!1營的另外兩個連遊動策應。
王銘章下達命令的時候,或許有點兒黯然——1營,是1團的老本錢,這下子,可要豁在這裡了.這個1營跟侯大彪他們一樣,清一色的95式突擊步槍,30挺輕機槍、10挺重機槍,是1團裝備最好也最能打的一個營,這一次所有的輕重武器都留給了這2個掩護的2個連隊。
王銘章也捨不得,可是仗打到這個份兒上,捨不得也得舍了,他能做的,就是把全團所有的彈藥集中起來,每人留下20發子彈、4顆手榴彈,其餘全部給了一營的這2個連。2個連,死守,一瞬間,就出現了後世集結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