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司令,吉洪諾夫中校前來應命。幾天之後,第四裝甲師的師部裡,一名風塵僕僕的裝甲兵指揮官從遠東趕來了。
雖然安德烈現在的身份是莫斯科軍區的參謀,但是,作爲以前的老部下,吉洪諾夫還是喜歡叫他司令,雖然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幾乎所有的北海道的部隊,都對這名年輕的指揮官有好感。
“吉洪諾夫,你在飛機上,是不是還抱怨,是哪個混蛋下的命令,讓老子回莫斯科的?”安德烈坐在椅子上,向吉洪諾夫問道。
這話說得吉洪諾夫臉頓時一紅,的確,在飛機上,他是說過這樣的話,當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吉洪諾夫就是一臉的不滿。
回莫斯科?莫斯科有什麼?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仗可以打!哪怕那裡是心臟,哪怕到了那裡還升了一級,成了師長,吉洪諾夫還是不願意。現在,島國在北海道南部,聚集了好幾個坦克師,這仗可是隨時都能打起來!在這個時候,自己居然被調回去了!
“是我建議奧加爾科夫元帥將你調回來的。”安德烈說道:“你記住,不論在什麼崗位上,都是爲了我們蘇維埃,不論是打仗,還是現在的第四坦克師的改革!都是爲了我們蘇維埃的強大,爲了保衛我們的國家!革命,沒有貴賤,沒有崗位之分!”
吉洪諾夫站得筆直,向安德烈敬了個禮:“是,司令同志,我一定會在新的崗位上,爲我們蘇維埃的強大貢獻自己的力量。不過,這個改革,是怎麼回事?”
老遠地趕回來,吉洪諾夫還是很納悶的,不知道第四坦克師在搞神秘。
“用先進的技術裝備,武裝我們,通過先進的指揮系統,先進的戰場傳輸系統,將不對做到透明化,指揮做到扁平化,這一切都在探討之中,如果改革成功,一個坦克師會比現有兩個坦克師的戰鬥力還強。”安德烈說道:“你這次回來,當第四坦克師的指揮官,肩上的擔子會更重。你不但要推進軍隊的改革,還要牢牢地掌控這支軍隊,你或許聽說了,第四坦克師退役了一大批軍人,那些軍人,都是來這裡混日子的,第四坦克師的戰鬥力是很低的。”
第四坦克師的整頓,當然現在傳得全軍都知道了,莫斯科軍區的其他的軍隊,現在都在加緊地訓練軍隊的戰鬥技能,畢竟現在只是殺雞給猴看,下來說不定會再拿哪支部隊開刀,這可是從軍隊一把手開始一起擼的,像現在的第四坦克師,師長米羅諾夫上校,就已經被強制退役了!混到了師長的地步,本來下一步都會升成少將了,就在這當口,卻突然成了平民,這傢伙也是夠倒黴的了。
幸好這只是一次軍隊整頓,不是肅反,當年那可是人人自危的年代。
“知道,司令,您放心,半年之內,就給您將第四坦克師打造成和67團一樣的鐵軍!”吉洪諾夫說道。
“這次帶回了多少人?”安德烈問道。
不僅僅將吉洪諾夫給調回來了,北海道的軍隊,也調動了一批人。
“我帶來了三百人,都是坦克團裡面最有經驗,戰鬥力最強大的戰士。”吉洪諾夫說道:“他們現在心裡,一定也在罵我。”
“好,這三百人,一定都要讓他們成爲第四坦克師的中堅,在中層領導崗位上發揮他們的帶頭作用,改造第四坦克師!”安德烈說道。
自己手下的人,用得還算最順手的,吉洪諾夫帶來這些人,將同時把67團的精神帶過來,當然,另一方面,也會讓自己牢牢地掌控這支軍隊!
那些公子哥已經走了,第四坦克師會成爲莫斯科軍區最強大的力量!一旦有什麼變故,這就是一支強大的力量!
安德烈心頭緊繃的弦,一直都不敢放鬆。
………
莫斯科,庫圖佐夫斯基大街173號。
“父親,您一定要給我做主!都是那個安德烈!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是第四坦克師的師長了!”一臉的不甘和憤怒的謝洛夫,望着自己的父親,茨維貢將軍。
因爲在演習中作假,導致了一名同志的陣亡,謝洛夫中校因此上了軍事法庭,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有茨維貢將軍打招呼,最終軍事法庭宣判了個無罪,不過軍隊是不能呆了,中校的軍銜也沒有保留住,就這樣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讓謝洛夫相當憤怒,他當然不會認爲是自己的問題,一直都認爲是安德烈的挾私報復。
“父親,本來葉卡捷琳娜是喜歡我的,就是因爲這個安德烈!現在,這個安德烈搶走了我的女人,還不算完,居然還在打擊報復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謝洛夫看到自己的父親不說話,繼續在那裡提自己的要求。
“夠了!”茨維貢將軍提高了音量,向着自己的這個不爭氣的小兒子說道:“你在坦克師,居然用埋炸藥當靶標來欺騙上級!真的到了戰場上,你還想活着回來嗎?總是不走正途!我將你送到第四坦克師,對你寄予了多大的希望!可是你呢?你太讓我失望了!謝洛夫,在家好好反省你的錯誤!如果不想在家呆着,就老老實實地去市政府上班!”
作爲將軍的兒子,謝洛夫是不用擔心工作的,這邊剛從坦克師裡滾蛋,茨維貢將軍就在莫斯科市政府裡給他找了個位置。
“我纔不呢!去那裡當個小文書!要去那裡,至少也得當個部門一把手。”謝洛夫一扭頭,向後走去。
望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的背影,茨維貢將軍氣得手在直哆嗦。本來,還以爲他在第四坦克師裡面變好了呢!要是他能當第四坦克師的師長,自己也就更有底氣了,而現在…第四坦克師被安德烈給抓在了手裡,不過,這小子就是一根筋,不會變通,不足爲懼。
“叮鈴鈴。”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拿起電話來,茨維貢將軍頓時語調一變:“什麼?總書記生病了?是,主席同志,我立刻去總部,跟您一起去探望總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