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傻傻地看着葉秋墨。
我都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蘇離,我都在想,我是不是用來代替某個女人的存在,說不定我真的超級無辜,爲了讓真的蘇離活下來,把我從別的次元裡抓過來的呢,我看過那種電影,還在葉秋墨和那個蘇離打鬥的時候,腦補了很多年度的大戲。
而現在葉秋墨卻確定的和我說,我就是真的蘇離。
我歪着腦袋看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迴應他。
葉秋墨的手已經擦得很乾淨,沒有血跡存在了,然後他坐在我的對面,衝着我伸出了手,溫柔笑着說道:“我們走吧?”
他的笑太過於溫柔,讓我覺得周圍好像都亮了起來,滿眼都是他的笑容。
就好像見到祁文的時候,他衝着我笑的樣子。
我低頭看了看他的手,卻沒有動彈。
“怎麼了?你在害怕什麼?”葉秋墨看着我,繼續溫柔笑着。
我看着他,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你不是祁文……”
“我是葉秋墨。”他看着我,用溫柔而又堅定的口吻說道:“你是知道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頭說道:“沒錯,我是知道的,我一直是知道的,可是……可是我……”
“不管我是葉秋墨,還是祁文,我從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是誰。不管影鬼複製一個你,還是一百個你,我都會找到你的。”沒等我伸手,葉秋墨先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冰,很涼,讓我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葉秋墨卻接着說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
他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無奈地說道:“看來相依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情報,估計已經走了。華幻會馬上打開這個屏障的。”
“華幻?他幫相依?”我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初來這裡的時候,李央就一直在和我強調,華幻是個奸商,果然呢。”
葉秋墨衝着我笑了笑,說道:“也不能夠怪他,他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人,在這些事情當中,他必須站在中立的立場上。況且即便不是這樣,他本就沒有摻和這些事情,本來就應該是中立的。之前他幫你去李家,就已經犯了很大的忌諱了,若不是現在李家潰不成軍,他這個鬼閣,恐怕都要開不下去了。”
其實我也不是不明白葉秋墨說得話。
如果華幻這個也幫幫,那個也幫幫的話,他這個鬼閣根本是經營不下去的。
在我們兩個說話之間,我們的面前果然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光芒,然後裂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再然後,彷彿這塊幕布已經沒用了一樣,整個屏障都變得分崩離析了,我們面前再也沒有什麼阻礙的東西。
葉秋墨溫柔地牽着我的手,把我帶了出去。
我們所站的地方,卻再也不是華幻的那個小院子了。
我望了望周圍的環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再一次傻傻地看向了葉秋墨,希望他能夠給我解釋一下,我到底是錯過了什麼?
葉秋墨望了望周圍的環境,蹙了蹙眉頭。
我們此刻應該是站在一座……雪山之下?
往周圍看看,都是白茫茫的雪,特別是那尖尖的山頂,白茫茫的雪看起來特別的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山上有溫泉,還可以看到有輕輕地煙飄起來,彷彿來到了畫中的場景。
這座山我並不熟悉,之前應該是沒有來過的。
我站在那裡,側頭看向了葉秋墨,問道:“日本?富士山?”
在我的印象中,這座山長得倒是挺像。
當然我的印象是來源於畫報、漫畫和電視劇、電影。
葉秋墨蹙眉看了看環境,等到屏障完全消失之後,一陣冷風吹過,我豈止是打顫,差點就直接凍成冰棍!
我和葉秋墨的手彷彿都凍在了一起,我懷疑我們兩個是不是要成爲冰雕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我穿得本來就是夏天的裙子,此刻那條白色的裙子都快要和雪連在一起了。
而葉秋墨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並沒有穿外套,就是一件襯衣,和一條灰色的長褲。
他看了我一眼,我慌忙說道:“算了,你可千萬別把襯衣脫掉給我披上,我還沒有做好看你果體的準備,再說了我們突然來到了這荒山野嶺的,還是個冰窟窿,真要沒吃的,得吃人的時候,我並不希望吃的是凍肉。”
我每說兩個字,都在不斷的打着顫兒,牙齒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想要抽抽鼻涕,但是鼻尖已經被凍上了。
我們兩個只能夠手牽着手的站在原地,好吧,我又要說那句話了,我真的想過我的很多種死法,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我是在從屏障裡出來之後,凍死的。
不過相依博士的確很厲害。
怎麼說呢,我也見識過很多屏障了,可我們每次從屏障裡出來,都是一樣的天空。從哪裡進去的,從哪裡出來。
可是現在,我們竟然變化了地方。
也就是說,我們從屏障出來之後,就已經被流放到了不同的地方。
嘿,流放,這個詞兒從我腦殼裡蹦出去的時候,我自己都驚訝了一小下子。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覺得我的眼球也快要凍住了。
“沒關係,別害怕。”葉秋墨對我輕聲說道:“這樣的氣溫不算什麼,你能夠挺過去的,你要知道,你原來呆的地方,比這裡的氣溫低多了。”
我真的很想要吐槽,我原來到底呆在什麼地方,比這種天氣還要低溫。
但是我現在連說話都覺得累了,我乾脆地站在那裡。
我們兩個依舊保持着牽手的姿勢,而我現在更沒有辦法吐槽了。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
大概只有幾分鐘的樣子。
可是在這種天氣裡,幾分鐘就好比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我腦子裡一直在吶喊,但是嘴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發不出來,如果我咧開嘴巴說話的話,我的嘴脣會掉下來的。
哦,我已經開始想象,當別人看到我們兩個的屍體時,我沒有嘴巴,沒有鼻子的樣子了。
嗯,那麼我的腦袋,豈不是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