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的往前一撲。
在我腦海中想象的場景是,我好像那些腦袋下面都是腿的女明星演的特工一樣,順勢一滾漂亮的着地動作,瀟灑的拿到想要的東西。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我分明是標準的狗啃屎姿勢着地,還差點兒把大門牙磕掉。
多虧最後我還是拿到了防狼噴霧旁邊的手電筒,起碼抓住了想要的東西。
如果走廊是全黑的,房間裡也沒有一絲光亮的話,說不定這個蠱蟲很討厭亮光。別說蠱蟲了,那些個妖魔鬼怪也是很討厭的吧。
我快速的打開了手電筒,虧尹尋的福,他閒來沒事就轉兩下手搖的把手,手電筒的亮光還是很足的。
尹尋買的手電筒質量很好,拿着就很重,沒有摔壞不說,亮光足可以閃瞎黑暗中猛然見到光亮的人了。
打開手電筒之後,我的眼睛就被閃的流出了眼淚。
手電筒我是衝着玻璃上的蠱蟲打開的,強大的光束讓它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這叫聲應該不是在背後操控它的人發出的,而是蟲子本身的聲音。
它肥膩的扭動了一下,我身後的血漿動作更快了。
我抓出了在尹尋揹包裡摸到的長方形,根本判斷我認爲那應該是一個……打火機。
在抓出打火機的瞬間,我就點燃了它,在血漿接近我的瞬間把打火機扔了過去!
血漿並不怕火,火在它的身上也沒有燃燒起來。我心裡猛的一驚,如意小算盤落空了。沒想到尹尋腦袋裡的那些紅色的線條蟲子在看到火之後很是驚訝,飛速的往腦袋裡面鑽。可是先前有些紅色的線條蟲子已經混到了血漿裡,那些蟲子沒地方躲閃,就被火點了個正着。
它們很容易着,在碰到火的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哈哈,哈哈,果然很有意思!”蠱蟲一邊尖銳的叫着,一邊傳達着它主人的話:“竟然能夠發覺到它們的弱點。不過你不要太得意,你馬上就會發現,它們的弱點說不定也不是弱點哦。”
我沒明白它的意思,不過現在看來,我也不需要明白了。
身後的那些紅色的線條蟲子很容易着火,本來血漿是不着火的,結果在那些蟲子的燃燒作用下,也着了起來。
火勢突然變得很大,大到尹尋彷彿是個稻草人一樣,再加上窗戶的那些小孔吹進來的風好比電風扇,把火勢造大了。
火燒起來有股濃稠的臭味,那股味道刺激的我眼淚鼻涕直流,眼睛模糊的一片白都快要看不清楚東西了。
我現在根本顧不得什麼,只能站起來摸索着往門口跑。
當然沒用,門被鎖死了。我想起剛開始的時候,我撲到了門上,被門“抓”住的場景,如果現在又被抓住,我就會被這大火燒死。
不能打門的注意,我捂着口鼻又往窗戶那邊跑。
“你是很聰明,不過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會犯蠢。剛剛忘記和你說了,那麼多想讓你活的人裡並沒有我哦,我是堅決站在想讓你死的這一隊列裡的。”
“像有些人呢,能夠當活祭,雖然你也有這方面的體質,不過我更想看你死掉之後的樣子呢,畢竟我已經懶得和你說話了,不想跟你多交流一點。死吧,快去死吧,我等着呢!”
蠱蟲一邊說話,一邊尖叫,我都不確定我聽到的是不是全部的話。
根本顧不得窗戶上是不是趴着蠱蟲,我奔到了窗戶跟前,想要打開窗戶,哪怕是縱身一躍也比在這裡好。
手剛摸上窗戶的插銷,蠱蟲就再次吐出了那些白色的東西,我的手就和窗戶纏在了一起,成了石膏狀的,動彈不得。
“如果你再想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我會讓你整個人像爆米花一樣,砰!唔,想想就覺得太開心了。”
想到尹尋單單腦袋“砰”的那麼一下,就腦漿迸裂的樣子,我可不想到最後變成這樣。我就這麼擡着手無奈的站在了窗戶跟前,面前是紅色線條蟲子戳出來的小孔,微微的新鮮空氣讓我的意識存活久了那麼一丁點。
可是很快整個房間就充滿了煙氣,我覺得腦袋越來越沉了。
“自食其果,嘖嘖,看着真痛快。”
我再也聽不清蠱蟲說的話,人慢慢的沒了意識……
“很奇怪,她的症狀是嗆了煙,按常理來說應該是從火災現場出來的,可是身上沒有燒痕,衣服沒有任何的損壞。我只能按照病因處理,具體情況還是等病人醒了再說吧。”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箇中年的男人聲音,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前腳剛出了門,我看到他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又風風火火的消失在了門口。
隨後是一系列的檢查,各種儀器、各種管子、各種針在我身上戳着,我還被強迫着吃了很多的藥,喝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現在我左手打着吊瓶,右手夾着心率儀,看樣子似乎躺在重症病房裡。
“你放心,你沒事的。”有人在我身邊安慰着。
眼前出現了太多的人,忙忙碌碌的,耳邊一直有雜音,我彷彿失憶了一般被折騰了大半天,竟然沒反應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我的眼睛無神,人也沒有反應,他臉色陰沉的問醫生:“蘇離真的只是嗆了一些煙?我要求做更全面的檢查。”
“所有的檢查都做過了,先進的儀器都用上了,最好的醫生全部在這裡……”
“葉……秋……墨?”
沒等那個有些胖的醫生,一邊解釋一邊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說完話,我弱弱的喊出了焦急的男人名字。
他的頭髮稍顯凌亂,可身上穿着的上乘西裝依舊彰顯着身份。
大概這家醫院也有葉家的關係吧,醫生顯然不太敢惹這位金主。
“蘇離,你感覺怎麼樣?”
趁着我說話的功夫,醫生一溜小跑的出了病房的門。
葉秋墨緊緊蹙着眉頭坐在了我的身邊,滿臉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