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向了李央,在這種時候我就會變成一隻啞巴,有些問題想問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用什麼樣的形式問,臭道士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以爲他會幫我圓場。
在接受到了我求助的目光之後,臭道士猛得咬掉了一半牛奶布丁,對我吧唧着嘴巴說道:“嗯,不插手。”
“……”我看着他的神情,他衝着我挑了挑眉毛。
我知道他們在去找我的時候,或者在救助了我之後,肯定去別墅裡看過葉秋墨了。
不知道他們去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狀態,雷非說過,他家少爺時好時壞,有時候精神的過頭,有時候昏迷不醒。
欣戚說她暫時不管,也就是說事態還沒有發生過她非管不可的地步?
我又往李央的臉上看了看,他那得意的神情讓我恍然大悟。不是他們不管,是他們要看熱鬧。事情還沒有熱鬧起來,他們現在要做的,是煽風點火。
哼,剛剛在談及往事的時候,還誰看着誰都不順眼的,一個向着靦腆的咖啡師小老闆,一個向着變態的辣妻老闆娘,在遇到我的問題上,就拉起手來一致對外了。
“哎喲,你放心,那位總裁大人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李央見我的表情可能太過於扭曲了,實在看不下去,覺得要再次去洗手間吐了,對着我擺着手說道:“你不是信誓旦旦和我說,對那位總裁大人不感興趣嗎?現在這神情可不是那麼回事啊。”
“在你眼中就沒有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嗎?”我斜眼看着他,不屑的說道:“我這次遇到危險,是雷非把我帶了過去,如果葉秋墨還是不好,我再被雷非逮住了,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次危險呢,我這是爲了我自己好。”
“你就編,繼續編。”李央把手中的牛奶布丁盒子,遠距離的投射到了垃圾桶裡,一臉得意的擺了個勝利的v型手,嘴巴里還不忘記挖苦我:“你們女人呀,都是口是心非的。”
他說完還不忘記看看欣戚,把蘿莉女王也給算上了。
我眯縫着眼睛望着他說道:“我謝謝你好心的提醒,葉秋墨那裡有很多疑點,我每次都在抓住線索的邊緣了,對於那種潔癖總裁沒什麼興趣,嗯……或許我有喜歡的人了……呢……”
“喲,喲!”李央激動的從沙發上蹦躂了起來,那神情好像他要把閨女嫁出去了,他拍着手說道:“快和我說說,到底是哪個不走運的被你給盯上了,可惜了啊……”
“我可能要和你絕交了。”我盯着眼睛低着頭,把眼珠子轉到了眼睛最上方乜眼看着他。
李央無奈的拍手說道:“開個玩笑麼,我不過是爲你高興,那麼大一個老姑娘,終於有了喜歡的對象,雖然人家可能對她根本沒有意思,誰會對一個包子臉搓衣板身材的女人多看上兩眼呢,要知道我這種閱女無數的,她在我這裡洗了八百次澡,我都沒看一眼呢。”
如果不是黑貓莫離趴在我的大腿上,我現在就站起來衝到廚房裡拿了菜刀和李央拼命,他個嘴上沒邊沒溜的老男人,損我的時候精神頭最足了。
欣戚無視了我和李央的日常,臭道士一天不在言語上攻擊我一百次,都覺得虛度了光陰。欣戚醫生的眼睛盯在電視上,又發覺了一部恐怖片,上面的鬼正趴在地上撕咬着人類,雖然畫面經過了處理,可是某醫生還在喃喃自語着,關於那隻鬼的姿勢多麼不正確,咬的部位不會出來多少血跡的。
說起血跡這件事情來我就生氣,我強烈建議李央多吃點兒補血的東西,那些符紙上的血跡不要添假,我這次就差點因爲造血的符紙送命。
他還一本正經的給我講起,企業是如何的不容易,而他賴以生存的符紙竟然被我用下三濫的手法得到了。
和李央在一起的時間度過的特別快,他永遠不會讓你感到寂寞,不管是一起吃飯啊,還是一起看電影和電視劇,他總會和……閨蜜一樣,願意同你討論劇情,甚至是那個男演員的人魚線練的真棒。
反而欣戚醫生是冷冷的霸道範兒,負責在一旁擺着超級有男友力的架子。
不一會兒外面的天就暗了下來,李央把窗簾拉上了,瞬間打開了燈。
他在拉窗簾的時候,站在那裡停頓了一會兒,轉頭回來的時候對我們隨口說道:“最近總是能看到門口小賣部的老大爺呢,他不坐在小賣部裡了,我還真是不習慣。從他那裡買過兩次煙,他的性格真是古怪。”
我的腦海中閃過了那個坐在小賣部裡的老頭子的臉,和他總是會拿着同一份報紙看着外面的眼神,那雙倒三角眼讓人覺得背後發涼。
既然欣戚已經打算在這裡住下了,這天色暗了我還呆在這裡完全是自討沒趣了,我站了起來,準備回去了。
我好心邀請欣戚去我那裡住,雖然比李央的房間小了一些,可起碼是女生,大家有個照應。
欣戚明確的表示,她不想進我的小院子。
又一個不願意進那個四合院的?
李央看着我一臉的嫌棄,對我說着什麼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要插手的理論,讓我回去好好的多讀書,連個臉色都不會看,他也真是寒心。
什麼時候他的角色變成我媽媽了,我衝着他翻了幾個大白眼,站在門口穿着鞋子就要走。
李央跳到廚房,提出來一個塑料袋,裡面是兩個三明治,夾着的料非常豐富,他無奈的看着我說道:“剛剛見你沒胃口,怕你晚上餓,給你準備的。”
我快感動哭了,這個臭大叔也有柔情的一面麼!
我剛要走,黑貓莫離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來到了我的腳邊,爪子勾住了我的鞋帶。我以爲他們都不願意去那個四合院,身爲靈的莫離也肯定不願意來,沒想到它執意跟我走。
李央和欣戚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攔着。
倒是我開門要走的時候,欣戚看似不經意的問道:“蘇離,你的生日是哪天?”
“冬天,一月份,還早。”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