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可,DR內衣旗下的一個御用胸模。
當我再一次曝光在聚光燈下獲得人們掌聲讚美的時候,已經晉升爲胸模圈一姐的地位。
每當靜謐的夜色將我籠罩,那些骯髒和不安都無處隱匿,我脫的一絲不掛,看着鏡子裡自己完美無瑕的裸背,上面紋着一個“顧”字,這是我此生無法隱去的污點。
我靠在牀邊,點燃一支菸吞雲吐霧,那熟練樣子活脫脫像是個癮君子,嘴裡叼着煙,我擰開鮮紅色的指甲油瓶蓋,有條不紊的在我的指甲上塗抹着,紅的,鮮紅的,我對紅色異常的敏感恐懼,我控制住微顫的雙手,勾脣莞爾一笑。
現實教會我做人有三碗麪最難吃:人面!場面!情面!
這就是他媽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狠,好,我聽你的,但是你要是沒我狠,那就給老子滾一邊去,這就是真理。
“嘶”菸蒂已經燒到了指腹,我收回思緒,再一次看着鏡子裡自己背上的印記,拿起菸灰缸徑直的揮了過去!
鏡片碎了一地,所有的映像都消失了,顧少安,我秦可有生之年怎麼可能看着你跟別的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算下地獄,我也要在灰燼中等你!
回不去了,我的命運永遠不會改變。
我十二歲那年,家裡還是一副爛包的光景,窮的叮噹響,土炕上還躺着身體一直病怏怏的母親,父親幾乎是最貧窮無能的那種男人,他自己是獨苗單傳,所以一心只想要個兒子, 我上面有個大姐,大我五歲,初中上了兩年就輟學在家務農,父親想要再生,母親不聽父親的話執意去上了環,然後我每天一進家門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躲在豬棚裡的草垛後面。
因爲母親不生,我爸幾乎天天酗酒,總是把我媽跟姐姐打得遍體鱗傷,然後有一天,他發瘋一樣的揪住我的衣領,威脅我母親在不給他懷兒子,就把我扔下去,燙死我得了,活着還浪費口糧。
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我就懸空在一口大鍋旁,鍋裡的開水正在沸騰,攪動着讓人心裡不安。
我不停的晃動着雙腳,扭動着,我父親就惡狠狠的瞪着我,我看着他滿眼充斥的血絲,像是一條發狂的野狗,我一動不敢動,我信他真的會把我扔到下面那口大鍋中。
後來,我母親妥協了,懷了一個男娃,生產中大出血,死了。
然後我姐承擔起我母親的角色,一邊照顧弟弟,一邊照顧這個家。
家,我似乎對這個詞並沒有多少好感,我是親眼看着這個家被我父親如何親手摧殘和支離破碎的。
我母親三天喪期都沒過,我爸就又娶了一個後媽回來,依舊延續着酗酒的習慣,他的脾氣暴戾變得無法抑制,我每天和我姐都度日如年,幾乎是東躲西藏的過着生活。
他根本不在乎村裡人的非議,總是喝多了跟人說:“你懂啥,一個男丁不保險,多多益善。”
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把我姐給糟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