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他們的愛情故事中,我知道還有一個讓人不能釋懷的人物晴兒,也就是江峰的初戀情人許晴。
正是因爲許晴的不辭而去,才成就了他們的在一起。
而許晴的離去,也成了江峰和柳月久久不能放下不能落下不能安慰的一個情結,因爲他們至今也不知道許晴的下落,不知她到底去了哪裡。
從江峰和柳月那天的敘述裡,我感覺地出,秋桐也應該感覺得出,江峰和柳月都對許晴帶着深深的關切和想念,在江峰和柳月的眼神裡,我感覺出了一種深切的疼憐和親情,那是對許晴的。
也許正是因爲許晴,他們的愛情纔有了些許的缺憾,但這種缺憾卻又讓他們的故事在美好中又增加了幾分深邃和惆悵,我不知道他們今生到底還會不會見到許晴。
“江峰大哥,柳月嫂子”我驚喜地大叫起來,伸手分別拉着江峰和柳月的手,心中無比歡快,我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突然遇到他們,太意外了。
“呵呵,易克兄弟。”江峰笑着和我握手,雖然很欣喜,卻顯得很成熟穩重。
“小易啊,好巧,呵呵……”柳月握住我的另一隻手,輕輕晃動了幾下,嫺靜地衝我笑着。
她雖然比江峰大了12歲,但是臉上的容貌和氣質扔顯得驚人的美麗和年輕,兩人站在一起,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們年齡的差距。
我意識到柳月的美,絕不僅僅是保養皮膚的原因,應該是那種高貴和典雅以及修養和素養所致。
自從那次在江月村初次見到柳月,我心中就常常不由自主拿柳月和秋桐相比,我時常會覺得柳月和秋桐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在柳月的身上,我隱約會感覺到秋桐的影子,而在秋桐的身上,我又隱約感覺到了柳月的某些痕跡,此刻看到柳月,我不由又想起了秋桐……
寒暄之後,我們到旁邊安靜的地方簡單交談,得知江峰和柳月是專門到星海來旅行的,正好利用暑假的空當,今天剛下飛機,剛剛安頓好,到商場來買點東西,正好遇到了我。
久別遇故知,我很高興,對江峰說:“江哥,你可真不夠意思,來星海也不和我大哥招呼,我上次可是給你留下我的電話號碼的哦……”
“呵呵,這不是剛到,還沒來得及嘛,你小子上來就責怪我啊……”江峰呵呵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就憑你上次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我還能便宜了你?怎麼着我也得吃回來喝回來啊,我豈能放得過你?我是想先不打擾你,我們兩口子先過幾天二人世界,在星海溜達溜達,然後還得找你哦……”
江峰講話的性格和我很相似,直來直去,豪爽之人,一聽我就喜歡。
這時柳月也說了:“我和阿峰來的路上就說好了,來星海呢,是一定要找你和秋桐妹妹一起坐坐的,說真的,上次你們走了之後,我和阿峰都還很想你們呢,阿峰嘀咕了好幾天你和秋桐妹妹,他特別喜歡你呢……我也特別喜歡秋桐妹妹。”
聽到柳月一口一個“阿峰”親熱地叫着,看着他們夫妻倆幸福的神態,我的心裡不由有了幾分羨慕,多好的兩口子啊,真棒!
“江哥,嫂子,你們住在哪裡啊?”我說。
“住在棒棰島賓館!”江峰說。
“哦……那可是星海的國賓館啊,緊靠海邊,環境幽雅,你們可真會找地方!”我說。
“呵呵……難得能出來旅行一次,我自己出來住哪裡都行,只是我帶着老婆出來,可不能委屈了她啊,就奢侈破費一次嘍。”江峰呵呵笑着,溫情地看了一眼柳月,柳月同樣對江峰報以溫情的目光,幸福地笑着。
看到他們的幸福和甜蜜,我的心中不由涌起一陣溫馨,說:“我回頭就和秋桐說,回頭一定專門去看望你們,我請客,請你們吃海鮮。”
上次我和秋桐到江峰柳月家的時候,我還是稱呼秋桐爲“秋總”的,後來我就稱呼她“秋桐”了,現在已經稱呼順嘴了,所以此刻毫不在意地叫了出來。
聽我說完,江峰和柳月不經意地對視了一眼,似乎我稱呼“秋桐”讓他們心中有些注意在意,但是隨即他們就分開了眼神,柳月笑了下:“好啊,我可是真的想見見秋桐妹妹了……到時候我們好好聚聚。”
江峰也笑着:“木問題,我會毫不客氣地宰你小子一頓的哦……”
我咧嘴大笑,很開心。
然後我們就先分手,江峰和柳月回賓館休憩,我按照我的計劃直奔購物中心總服務檯。
到了服務檯前,我掏出那兩張購物卡遞過去給服務員:“麻煩你幫我查下這兩張卡的面值。”
服務員結過去看下了:“上面不是有貼的標籤嗎,兩千的啊!”
“嗯,我知道,我是想看下里面還有多少錢。”我說。
服務員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查,隨即擡頭看着我,眼神有些意外:“先生,你這兩張卡怎麼搞的?”
我說:“什麼怎麼搞的?”
“你這兩張卡不是兩千的啊,怎麼上面貼的標籤是兩千呢?”服務員說。
我的心一緊:“哦……可能是貼錯了吧,那實際面值是多少的?”
我緊緊盯住服務員的眼神。
“這兩張卡都沒有消費記錄,裡面的面值分別是兩萬的,你貼的標籤正好少了一個零。”服務員說。
我心中一凜,說:“什麼?2萬的?你們怎麼會有這麼高面值的購物卡?”
“這有什麼奇怪的,只要顧客有需求,我們的購物卡面值還可以再高,輸進去就是了。”服務員翻眼看了我一下,似乎覺得我瞧不起他們商場,有些不滿,然後邊說邊把卡遞給我:“請問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哦,沒有了,謝謝!”我來不及繼續愣神,接過卡,在原地怔了下,然後慢慢走出了購物中心,心中開始翻騰起來……
剛剛被江峰和柳月的到來惹地快樂的心此刻變得沉鬱起來,事情果然不是我當初想象的那麼簡單,孫老闆送給我和柳月的購物卡不是2000的,而是後面多了一個零,是兩萬的。
要不是我今晚湊巧遇到曹麗,要不是我專門安排人進去偷聽,我還不會懷疑這兩張卡。
聯想到今晚曹麗的講話,聯想到曹麗以前的作爲,聯想到孫東凱和孫老闆的關係,我隱約意識到,這裡面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這陰謀的指向首當其中是秋桐,或許還包含着我。
忽而一陣夜風吹過,我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這時海珠又發來短信問我到了何處,她還在等我回去吃飯。
我回復了短信,說馬上回去,然後開車往回走,邊走邊琢磨這事。
我首先確定,這件事背後的主謀應該是孫東凱,是他指使曹麗安排孫老闆做的這事。
孫老闆或許是出於生意擴大宣傳的需要要廣告夾頁,孫東凱正好利用這個時機,安排曹麗讓孫老闆故意送兩萬的購物卡給我和秋桐,特意在卡的標籤上貼了2000的面值,而卡的實際面值是20000元。
孫東凱這麼做的目的,必定是有深刻的用意,按照孫東凱做事的思維習慣,按照官場的規則,我想孫東凱下一步就會安排人寫舉報信給市紀委或者集團黨委或者集團紀委,舉報我和秋桐利用工作之便接受客戶賄賂。
這兩張購物卡上有編碼,舉報的時候一定會說地很詳細,甚至會說出卡的數字編碼,當然會包括面值,但絕不會說卡上貼的是2000的標籤。
一旦紀委找我和秋桐談話,我和秋桐申辯說以爲是2000的卡,對方完全可以說我們是自己故意貼的2000的標籤,糊弄紀委的。
如果是這樣,那我和秋桐是完全解釋不清楚的,有卡在此,數字編碼都知道的清醒楚楚,而且調查孫老闆那邊的時候,那會計副總孫老闆都可以作證,人贓俱在,鐵證如山,我們受賄這事就是鐵定的。
一旦認定了我和秋桐受賄,我倒無所謂,秋桐可就慘了,2萬元,足夠把秋桐的職務和飯碗全部敲掉,而且,也足夠移交檢察院提起訴訟。
這樣,等待秋桐的,將會是什麼,不言而喻……
車內沒有開空調,我卻仍然感到十分冷,不由又打了一個寒噤。
想到這裡,我不由十分慶幸自己在給會計那4000元的時候用手機錄了音,十分慶幸自己遇見了曹麗,聽到了曹麗和孫老闆的對話,十分慶幸自己來銀座購物中心查詢了一下卡的實際面值。
既然如此,那麼,此事我當如何處理?我心中有些緊張,還有些焦慮,緊急思忖着對策,顯然,首當其衝的是決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必須要用盡一切辦法保護秋桐,也保護自己。
孫東凱之所以要對秋桐採取這一手,顯然是對自己幾次欲圖謀不軌而不能得逞的羞惱和憤怒,顯然是想借機狠狠打擊秋桐將秋桐拿下然後扶持自己的人上馬。
對於我,我覺得他心裡當然是不會在意的,我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子,順手牽羊辦了也無所謂。
當然,要是能利用這個機會整治我一下,然後他再將我挽救,或許他以爲我就會死心塌地跟隨他爲他效力,成爲他的走狗。
而曹麗,向來是孫東凱的一條瘋狗,她對秋桐一直懷着刻骨的嫉恨,能有機會打擊整治秋桐,自然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一來發泄個人心頭之恨,二來自己也許藉機就坐上了一直思慕的秋桐的寶座。一舉兩得,自然是樂得做。
但他們顯然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手裡會有一段和會計的談話錄音,還碰巧聽到了曹麗和孫老闆的談話。
第364 防守反擊
我理順了一下思路,站在孫東凱的角度去思考,我覺得下一步很快就要到來,或許是後天,甚至或許是明天,紀委就會找秋桐談話。
然後,我又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考慮如何防禦和反擊。
我現在似乎在被動中掌握着一點主動,我手裡有錄音,我事先知道了他們的計謀,我實現知曉了卡的真正面值,有這些,似乎能進行有效的反擊,似乎能讓我和秋桐逃過這一劫。
從事情目前的進展看,從事情的性質和目的看,我似乎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在紀檢人員找我和秋桐談話的時候當場拿出證據申辯,當場爲自己辯護,另一個是在這之前採取必要的措施,直接將此事扼殺的萌芽裡,讓此事直接到不了紀委那邊。
這兩個選擇似乎都有必要,卻似乎都有利有弊,我苦苦思索着。
如果採取第一個選擇,萬一我的證據不足以證明我和秋桐的清白,萬一他們有更直接的證據,萬一紀委人員不相信我的錄音,萬一紀委人員和他們串通……
那樣的話,豈不是要費很多周折,還有,即使我證明了我和秋桐的清白,這事一旦在集團裡傳開,很多人是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的,那還是會給秋桐的名聲抹黑。
但是,第一個選擇一旦成功,似乎對孫東凱和曹麗是更有力的反擊,會將他們的如意算盤徹底擊潰,會讓他們收斂很多。
而第二個選擇,直接將他們的陰謀在爆發前給予扼殺,似乎保險性更大一些,可以避免此事的擴大和渲染,但是,這樣做,會引起孫東凱的警覺,此次不成,還會招致他下一次更加狠毒的陰招。
我反覆衡量着這兩個選擇,心中一時沒有了主意,直到回到宿舍,和海珠一起吃飯,仍沒有確定下來。
海珠看我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神情恍惚,邊給我夾菜邊說:“哥你在想什麼呢?怎麼神情恍恍惚惚的?”
“哦……”我回過神來,看着海珠,笑了下:“沒有什麼啊,呵呵……吃飯,吃飯。”
“真沒什麼?”海珠看着我。
我定定神,笑笑:“真木有什麼啊……”邊說,我邊給海珠夾了一塊雞肉。
我暫時收回自己的思緒,不再想這事,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海珠談話。
“阿珠,這幾天工作怎麼樣?”我說。
“還好,計調這一塊我熟悉地差不多了,呵呵……”海珠說:“我發現旅遊這一塊,做起來真的很有意思,特別是計調工作,真的是整個旅遊公司的運轉中樞,現在,整個公司的計調工作都是我在負責,肖竹對我還是很信任的,什麼事情都交給我,我呢,可是懷着高度的責任心的哦……兢兢業業不敢出任何差錯……說實在的,我現在就是在幹着整個旅遊公司計調部經理的活,實際在行使計*理的職責了呢。”
“呵呵,不錯,好好幹!”我說:“小豬是我們的朋友,給朋友幹活,更要上心,不然,朋友都不好做!”
“嗯……肖竹今天說了,馬上就任命我爲公司的計調部經理!”海珠笑哈哈地說。
“好啊,祝賀海經理高升!”我說:“要不要整杯酒來祝賀下呢?”
“算了吧,這算什麼高升啊,只是個幹活的差使呢!”海珠笑着。
吃過飯,海珠鑽進書房做一個旅遊線路的策劃方案,我坐在沙發上,又開始思考我的事情。
越是反覆思考,越覺得有些拿捏不定,在利弊之間不由徘徊起來……
我此時不由想起了秋桐,要是有她在,她一定可以幫我拿主意,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告訴她。
既然秋桐不能告訴,那還會有誰來幫我拿主意呢?我迷惘間,腦子裡不由恍惚閃現出了浮生若夢的影子……
我將我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登陸上網,登陸扣扣。
浮生若夢在線,她在!
我心中一陣高興,又有些緊張,不由回頭看了下書房,書房的門開着,海珠正聚精會神地在做自己的方案。
我深呼吸一口氣,定定神,打開對話窗口,開始和浮生若夢說話。
“你在。”我打出兩個字。
隨即,浮生若夢迴復:“你……在?”
我的心一陣狂跳,很久沒有和浮生若夢直接對話了,此刻我的心中似乎有七級狂風在呼嘯,我甚至能想象她此刻在電腦前的神情。
“嗯,我在。”
“嗯,我也在。”她說。
“你還好嗎?”我說。
“我很好,一切都很好……你呢?你還好嗎?”她問的似乎有些急切,我的心一熱,我感覺到了電腦屏幕後面她對我關切的心。
“我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許久沒有見到你上線了……很久沒有和你面對面直接交流了……我經常在線上,可是,卻很少見到你……你最近一定是很忙吧?”她說。
“哦……嗯……”我含混其詞地回答着,心裡有些亂。
“生活還好嗎?工作還好嗎?身體還好嗎?”她又問。
我的心又是一熱:“好,都很好。”
“還在青島做旅遊嗎?”她說。
我猶豫了一下:”嗯……”
“嗯……今晚見到你真高興!”她說。
我的心中一陣悸動,我知道浮生若夢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她是真的心裡很高興,她心裡很高興,我心裡呢?當然也是很高興的,只是,我的心中還帶着幾分矛盾和糾結,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我不知道自己如此高興是正確還是錯誤。這樣想着,我的心裡更加糾結。
“我……我也是……”我說。我不想問她的近況,因爲我對她的情況都很瞭解,無須問,雖然這樣相對比和她對我的關心顯得有些冷落。
“我給你留過幾次言。”她說。
“嗯,我看到了。”
“哦……”接着她陷入了沉默。
我也沉默了,我一時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纔好,她似乎也是這種感覺,所以纔會沉默。
半晌,我說:“若夢,今晚我找你,有點事情。”
“哦……什麼事情啊?”她邊說邊發過來一個微笑的表情,似乎對我找她有事情感到比較開心。
“是這樣的。”我斟酌着詞句,我既想讓她幫我拿個主意,卻又不想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是我遇到了一件事情,一時拿不定主意怎麼處理,所以,想和你說說,聽聽你的意見。”
“呵呵,你還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啊……”她似乎有點小小的意外,似乎意外於還有亦客大神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又似乎很有興趣:“說說看,俺看看俺能不能有什麼餿主意。”
“呵呵……”看到她笑了,我也不由笑了起來,卻又扭頭看了下書房,然後快速打字:“是這樣,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有這麼一個人,位置比我高,也比我最好的一個朋友位置高,現在他弄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陰謀,或者說是圈套,針對我和我朋友的,當然,主要是針對我朋友的,但是,事情被我偶然在陰謀剛開始還沒爆發的時候知道了,我朋友現在還不知道,我想戳穿他們的陰謀,讓他們的陰謀不能得逞,及保護了我自己,也保護了我的朋友。”
“哦……繼續說下去!”她說。
“我現在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就出手破壞掉他的陰謀,另一個就是坐等他們出擊,我然後進行反擊,將他的陰謀戳穿,但是,這兩個選擇皆有利弊,我現在處於憂鬱狀態,一時把握不準到底該在何時出手,一時不知道該採取哪一種時機出手……我想啊,要是你遇到這種事情,你該怎麼辦?”我努力把握住用詞,儘量說得明白而又不用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哦……是這樣……有人在算計你和你的朋友。”她停頓了片刻,然後說:“能說的再具體些嗎,比如事情的具體內容和形式。”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對不起。”我說。
“呵呵……需要對我保密啊……”她笑了。
“呵呵……請你原諒,真的只能說這麼多了!”我也笑了。
“哼,對我還保留一手啊……不夠哥們意思。”她又說。
“嘎。”我乾笑一下,心裡有些不安,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不爲難你了,我就隔着葫蘆猜瓜給你診治下吧。”她沉默了一會兒,接着說:“根據你剛纔說的情況,我想啊……”
“你想什麼?”我迫不及待地說。
“我想啊……”她說:“我以爲,處理問題有這樣一個原則……事後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聽你剛纔說的情況,似乎已經不是事前了,已經過了事前的階段,進入事中階段了,既如此,那麼,應該現在控制和解決,不要等到事後或者事情爆發。”
“哦……”我覺得心中一亮:“說說你的道理。”
“這麼着吧,我給你講個故事。”她說:“有這樣一個故事:春秋時期,魏文候曾經問神醫扁鵲:‘聽說你們家兄弟三人,都精於醫術,那麼誰的醫術最好呢?’扁鵲答道:‘大哥的醫術最好,二哥其次,我的醫術在三人當中是最差的’,魏王不解,因爲當時扁鵲的醫術在各國幾乎無人不知,而他的兩位哥哥則幾乎無人知曉。
“扁鵲解釋說:‘大哥治病是在病情發作之前,那時候病人還不覺得身體有大病,大哥開出藥方,只要一兩副藥,就能剷除病根,但是病人並不知道一場大病已經在萌芽期被治癒,這使得他的醫術難以被人認可,所以沒有名氣,只是在我們家中,大哥被推崇備至,因爲我們知道他的醫術最高超。
“我的二哥治病,擅長在病人病情初起之時發現並診治,藥到病除。但是,因爲此時症狀還不嚴重,給病人的感覺不像是大病,這使得人們都認爲二哥只是擅長治療小病的醫生。
“而我治病,往往是在病人病情十分嚴重之時,即將病入膏肓,痛苦萬分的時候。此時,我給他們把病治好,他們覺得我醫術最高,所以我名聞天下。但是,真正高明的醫術是在病人的病情剛剛發作的苗頭時就將其剷除。”
聽完這個故事,我心中一振:“哦……說的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