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瀾錦看着他那張冷峻的臉龐,心已經墜落谷底。即使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對她寵愛有加的黎恩瑞,但他怎麼可以對她那麼冷漠。
她已經放下最後的自尊與驕傲,卻連他的一絲憐憫都換不回。她恨,難道,他找回了他與藍默冉之間的回憶,就要把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時光丟棄了嗎?
“恩瑞,你醒醒吧,難道,你到現在還妄想和藍默冉能夠重新開始嗎?”歐陽瀾錦看向他,嘲諷道。
“你應該早點看清,藍默冉早已經不愛你了,不然,她怎麼會才和你分開不久,便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你醒醒吧,她馬上就要和陸永豪舉行婚禮了,難道,你就不能擡眼看看眼前的人嗎?爲什麼總要去強求那不屬於你的東西呢?”見明景焰沉默,歐陽瀾錦繼續說道,近乎歇斯底里。她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如利劍,狠狠劃在明景焰的心上,讓他一陣一陣的生疼。
對於歐陽瀾錦的話,明景焰無言以對。歐陽瀾錦把又一個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面前。延顏不是他的女兒,如果那些八卦雜誌的記載沒有錯的話,她的生父應該就是陸永豪。這可是當年陸永豪親口承認了的事實,而藍默冉,也並沒有否認,更不能抹殺的,是那一紙DNA鑑定書。這些,足以說明,藍默冉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投入
了別人的懷抱。
“小錦,不管我和冉冉能不能重新開始,我們都已經不可能了。還有……黎恩瑞已經死了,我姓明景,名——焰”明景焰不願在歐陽瀾錦面前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努力壓制着內心的失落與疼痛,淡淡說完,轉身離去。
接近凌晨兩、三點,歐陽廣義還在書房的沙發上等待歐陽瀾錦回家。自從黎恩瑞走後,歐陽瀾錦總是會在外面玩到很晚,然後在帶着滿身的酒味回到家裡。歐陽廣義念在她心情不好,需要發泄,也對她放任自流。他以爲,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療傷,他相信,沒有時間不能縫合的傷口。
但如今,三個多月過去了,歐陽瀾錦更加的變本加厲,不但每天晚上醉得不省人事,就連公司的事,也不大管理了。歐陽廣義開始懷疑,讓黎恩瑞離開,到底是對還是錯?
歐陽廣義聽到大門開戶的聲音,他站起身來,走到書房外面。傭人把醉得不醒人事的歐陽瀾錦扶進她的臥室躺下。沒有例外的,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大家都得爲給她醒酒而忙碌着。
“你們去歇着吧”歐陽廣義來到歐陽瀾錦的臥室,對忙碌着的傭人們說道。
“可是小姐她……哎,都是黎先生給鬧的………”一個歐陽家的老幫傭看着醉得人事不知的歐陽瀾錦,滿心的
心痛。她是看着歐陽瀾錦長大的。在她的眼裡,歐陽瀾錦從來都是一個被捧在手心裡的公主,過的是無憂無慮的日子。在她的心裡,歐陽瀾錦理所當然的應該被衆人寵愛。她從未見過她像現在這樣頹廢。她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到黎恩瑞的頭上。
“黎恩瑞,你這個笨蛋、白癡、負心漢,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都不願意要我”已經醉得人事不知的歐陽瀾錦就連在睡夢中,也是在迷迷糊糊唸叨着黎恩瑞的名字。歐陽廣義看着一臉痛苦的歐陽瀾錦,不禁深深一聲嘆息。
回想着歐陽瀾錦與陸永豪所說的話,明景焰迷惘了。他們都說得沒錯,他和藍默冉,已經沒有任何交集了。就算曾經有過再熱烈的感情,也都已經埋藏在過去的近六年的時光裡,所有的熱情都已經隨着時間淡去。他是否該放下這份執着,還自己,也還藍默冉一份自由。
他和藍默冉的過去回不去了,聖靈王朝也已經回不去了,在這個本不屬於他的世界,如若沒有了藍默冉這唯一的一份牽絆,又有什麼是值得他留念的?他,又該何去何從?
“人生如浮萍,漂泊不定,聚散無常”藍默冉曾說過的話又迴盪在明景焰的腦海。現在看來,這句話更像是他的人生寫照,浮萍一樣的人生,不知從何處來,亦不知將往何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