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焰看到陳梓陽獨自在飲酒,只是他想不到是什麼原因能讓他英明神武的陳大將軍借酒澆仇。
“看來陳愛卿對我們染妃娘娘的舞蹈不怎麼感興趣啊,既然沒有沉醉其中,還得用酒買醉。”明景焰玩味的說,眼神還不時看看一旁的藍默冉。看到她和太后有說有笑的,他的無名火就直線上升。而藍默冉看到明景焰眼裡的憤怒,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也不時傳來挑釁的眼神。而倆人的“眉目傳情”地卻讓一旁的陳梓陽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只得一個勁的給自己灌酒。明景焰是一頭霧水,而藍默冉卻瞭然於胸。陳梓陽眼裡的愛慕之情,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如今,他是聖靈王朝的大將軍,她是聖靈王朝的王妃。既然倆人的身份註定倆人陌路,那相逢又何必曾相識,當初那一面之緣及那贈衣之恩也只能深埋在心底了。思及此,藍默冉重新揚起那淡定的面容,臉上依然掛着那抹淡然的微笑,眼神清澈卻又迷離,讓人怎麼也看不透。緩緩向陳梓陽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聖靈王朝大名鼎鼎的陳大將軍了?聽聞將軍驍勇善戰,戰無不勝,至今無敗績。今日一見果然氣宇軒昂,英勇不凡。”
“娘娘擡舉臣了,征戰沙場靠的不是臣一人之力,靠的是衆將士,只是大家擡舉,臣獨享其名罷了”
“將軍謙虛了”言語間,陳梓陽探到藍默冉那淡漠的眼神,她似乎已經把那一面之緣忘了,她的眼裡盡是得意之色,再也不似當日那梨花帶雨,迷茫無助的模樣,現在的她全然一副冷傲、高貴,不可侵犯。使人流連於她的美貌卻又不敢直視。心痛夾着深深的絕望爬上陳梓陽的心頭,他沒辦法再繼續面對這個
女人,他怕他下一刻就會忍不住衝上去問她爲什麼要裝作不認識。
“王,臣身體有些不適,想先行告退”
“愛卿先回家歇着吧,記得叫太醫看看”明景焰冷冷道,看出陳梓陽的異樣,料定和墨染有關,但這些陳梓陽卻從未和他提起,這讓他很不爽。
即使是十一月的冬季,即使沒有那似火的驕陽,即使在颳着那凜冽的北風,在永夏城裡氣溫一樣如夏季般炎熱。可是就在這座沒有寒冷的城市裡,陳梓陽卻如墜冰窖,心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漫步在永夏的大街小巷,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們相遇的那條巷子,巷子還是那條巷子,只是人的身份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到底是怎樣的身份?墨國公主?真的很值得懷疑,那天看到她時的樣子,很難想像她是墨國公主,堂堂一國之公主,爲何會如此落魄?爲何會有如此無助的眼神?爲何會一個人躲在角落哭泣?或許——她是被迫嫁到聖靈王朝,或許那天——她想過要逃走?
這些念頭一個一個在陳梓陽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不管是怎樣的原因,她現在已爲明景焰的妃子,你陳梓陽不該再有那些念頭。好了,她的身份尚未查明,她嫁過來的目的尚未查明,你身爲聖靈的將軍,王的師兄,於公於私都不應該爲了兒女私情而忘了自己的職責,陷自己於泥沼之中。既然倆人已是陌路,那相逢又何必曾相識,陳梓陽在心裡告誡自己。整理一下心情回到自己府中時已是夜幕時分,有一個人卻早早的已經等在那裡。
“回來了?”明景焰冷冷道
“等很久了嗎?”因爲是師兄弟的關係,所以此刻的倆人沒有君
臣之禮。
“你認識她?”明景焰沒有回答陳梓陽的問話,直接問重點,這在他心裡已經憋了一個下午了。
“有過一面之緣”陳梓陽毫不隱晦。
“只是‘一面’之緣?”明景焰有些不相信,畢竟陳梓陽的眼神裡寫着的是深深的愛戀,又有誰會相信只見過一面而已呢!
“其實上次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背影”
“她?”此刻明景焰一臉的疑惑
“你也覺得不可能是不是?當日落魄的她怎麼可能是墨國公主?而且聽聞墨國公主畫技、琴技堪稱一流,而且還習過武,卻沒聽說過舞藝有過人之處,但你也看到了染妃今日在宴會上的表現,她的舞蹈雖有些怪異,但卻是令人沉醉的”
“落魄?”明景焰更加疑惑道
“對啊,當時她很落魄,還在哭,和現在這個‘染妃’截然不同”
“你確定當日那個女人就是今日的墨染?”
“嗯,一個人再怎麼變,她的眼神始終不會變”想到她那如畫的眉目,盈盈兩眸秋水,陳梓陽已然沉醉其中,思緒已陷入深深的回憶。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明景焰看到這樣的陳梓陽很不爽,他怎麼可以當着他的面露出愛戀他妃子的表情,就算她是一個被冷落的妃子。
“好了,朕要先回宮了,她的身份有待查明,師兄不要中了美人計纔好”明景焰話還未說完人就已經邁出了陳府的大門。留下陳梓陽慢慢的回想他最後丟下的那句話。陳梓陽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那話裡的酸味怎麼那麼重。難道——他那冷傲的師弟,他的準妹夫在吃他的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