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此次墨國提出聯姻,意在熄戰,臣以爲,實在沒必要再大動干戈,戰爭只會給百姓帶來災難,百害而無一利呀。臣懇請王三思。”隨着帶頭的一個老頭一聲高呼,後面齊刷刷的一次又一次的響起了“請王三思”。
朝堂之上,那個身穿明黃緞袍的男人,給人一種窒息的霸氣,棱角分明的輪廓,明眸皓齒,冷俊的氣質不怒而威,這樣的男人,怎是一個帥字了得?這張冷俊的臉上出現一絲怒氣,眉頭緊蹙,顯然,堂下那羣老頑固的話讓他有些不爽。繼而轉問大將軍陳梓陽:“陳愛卿,你的意見如何呢?”
“王,墨國常年來擾我邊境,弄得我國邊境民不聊生。臣以爲,應該趁着這次墨國內亂,國庫空虛,軍心潰散一舉將其殲滅,以絕後患。也好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墨國再怎麼說也是泱泱大國,陳將軍難道不明白‘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嗎?這仗如果堅持打下去,到頭來只會弄得兩敗俱傷,吃苦的依然是百姓啊,還望王三思!”
“王…….”大將軍陳梓陽還欲說什麼,卻被朝堂之上那帥得不像話的男人怒氣衝衝的一句話給擋了回來,生生的把那還未說完的話給咽回肚子裡。
“這事朕還需要再三思量,以後再議吧,退朝。”說完,明景焰帶着那張憤怒卻不失帥氣的俊臉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你認爲仲嚴那老狐狸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爲什麼他那麼的竭力撮成這次聯姻?”一間樸素卻不失典雅的書房內,一位身着白色長衫,渾身散發着王者氣息的英俊男把玩着手中的摺扇,臉上掛着一絲不羈的笑,帶着玩味的口吻問身邊的陳梓陽。試
問,誰敢那麼大膽的和當朝第一大將軍這樣說話?沒錯,這人就是聖靈王朝那位七歲登基、十二歲親政、十五歲平定內亂、二十歲將聖靈王朝的國土版圖在有限的空間裡無限擴大的聖靈王朝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王——明景焰!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應該和那位前來和親的墨國公主有關,墨國自從成爲我朝臣國以來,雖表面臣服,但實際上卻心有不甘。這次突然提出和親,一定有陰謀。而且據說爲表誠意,這次前來和親的公主是墨王最寵愛的妹妹墨染公主。臣想,墨王一定是想用墨染公主掩飾他的不軌之心,讓王您放鬆警惕侍機反撲。而仲嚴那個老狐狸………”陳梓陽頭頭是道的分析着自己的見解。只見他的身穿黑色束身長袍,那張雖說沒有明景焰帥氣完美卻也不失俊朗的臉上寫着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與穩重。他那犀利的眼神中閃過的一道道精光透露着他的城府絕不和他的年齡成正比。十六歲征戰沙場的他歷經十年無敗績。
在關鍵處突然沒了下文,明景焰劍眉微蹙,用一雙疑惑的眼睛看着陳梓陽,意思是:“爲什麼不繼續說下去?”陳梓陽瞭然的笑笑,繼續道:“而至於仲嚴爲什麼一直幫着墨國說情………臣想,只要那墨國公主一到,那老狐狸的尾巴必定就會露出來了,到時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嗎?只是得委屈王吃一點虧,把那公主娶進門了。”
“你的意思是,我一定得把那墨國公主娶進門咯?”
“難道王不是這樣打算的嗎?”陳梓陽一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打算’的壞笑。
“不愧是朕的好師兄,知我者,陳梓陽也”
“其實仔細算來,王
也並不吃虧,據說那墨國公主有羞花閉月之貌,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陳梓陽拿明景焰取笑道。
“縱然她長得傾城傾國,像她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我也不稀罕”
“好了好了,梓沫又不在這裡,你大可不必急於表明心意,呵呵…”
被陳梓陽取笑的明景焰臉上微微泛紅,眼裡閃過一絲溫柔。這位偉大的王只有在提及他心愛之人時纔會表露出少男般的羞赧,那冷俊的眼神更是少有的閃過一絲溫柔。
“三年之期快到了吧?只要梓沫一回來,我馬上接她進宮,立她爲後,朕的後位,一直都只爲她一人而留。雖說這幾年在太后的威逼下立了幾位側妃,但我對梓沫的心意卻從未改變過。我一直在等着她”說到動情處,明景焰的眼裡竟然閃過一絲無奈的哀傷,但更多的卻是對伊人的思念之情,不管是出於感恩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想念她,似乎已成爲一種習慣。
“臣先代舍妹謝過王隆思。梓沫並不是善妒之人,你的苦楚,她又怎會不理解呢?身爲王室之人,一切以傳承子嗣爲重。”陳梓陽從心裡感到安慰,並不是因爲他的妹妹將會母議天下,而是爲明景焰的癡心受動。
三年前,陳梓沫和明景焰大婚在即,而陳老將軍,也就是陳家兄妹的父親兼明景焰的師傅突然暴斃。那陳梓沫向來孝順,所以堅持將婚期擱置,要爲父守孝三年,去歧雲山的奄堂吃齋唸佛,爲父守孝。而明景焰爲了成全她的孝心,答應了她的要求,並且答應等她,而後位也爲她空置三年。
這份情義,叫陳梓陽怎能不感動,得夫如此,他那心愛的妹妹又婦復何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