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頭頂一尺處應該是個代表着牧師的白色光環,現在卻是變成了紫色,陸遜苦着一張臉,不知道他自己還算不算是牧師了。
“我感覺到你身那股聖潔的力量在減弱,你或許正在被剝奪牧師的資格。”漢尼拔皺着眉頭,終究是嘆了口氣,收起了刺劍。
“古德里安,你吟唱一首聖詩試試不就知道力量有沒有被剝奪了,期望你那聖母不會拋棄你。”酋長的臉色很悲痛,一個牧師失去了聖母的眷顧那還叫牧師?怒蹄很欣賞陸遜,最起碼在這種爲難的時刻怒蹄自認做不到這種程度,作爲一個牧師,陸遜沒有拋棄任何人,憨厚淳樸地牛頭人怒蹄看向陸遜的眼睛裡已經有了那麼些許的崇拜。
“試過了,看來你過於的擔心了。”陸遜說完,一揮手,一道金色的光暈就籠罩了漢尼拔,那是聖詩的力量。
塞琳娜很細心,她看到了陸遜眼神裡深深的不安,他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事實陸遜只會兩首聖詩,現在能用的只有這首審判聖詩了,恢復系的絕望聖詩完全變成了擺設,他不想讓漢尼拔和塞琳娜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很麻煩。
陸遜儘量的掩飾內心的不安,可是事實偏偏不如人意。就在陸遜想找個藉口離開之際,酋長的大叫又拉回了他的腳步。
“古德里安,你的腳下。”酋長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義的事情,大呼小叫着。
一個紫色的曇花圖案出現在陸遜的腳下,隨即冒出了糾纏的藤蔓,盤旋着,最後定格在了陸遜的腦袋頂,一個大大的花苞結了出來,伴隨着一陣海風的撫過,最後盛開爲一朵豔麗的曇花,只是那麼一息的時間,曇花就爆成了漫天的紫色熒粉,侵染了所有人的視線。
空中開始飄散着一股冰涼且淡雅的味道,沁人心脾,讓人不知不覺的沉醉。
靠着陸遜比較近的人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身邊出現了一位半透明的音體女妖,身着華麗的宮廷舞裝,雙手託着一頂紫色的皇冠,恭敬的站在那裡。
陸遜揮了揮手,紫色的熒光消失了,音體女妖消失了,人們的神智漸漸恢復了清醒。
陸遜頭的光環又恢復了原來純潔的白色!
“剛纔那是什麼,我聞到了墮落的氣息!”漢尼拔不愧是個恪盡職守的聖騎士。
“沒什麼,大概是你操勞過度出現了幻覺,塞琳娜夫人,你看到什麼了嗎?”陸遜求助的看向了塞琳娜,他對於漢尼拔執着的正義頭疼不已。
“今天出了很多事,作爲我的私人魔法顧問,古德里安,你是不是應該送我回房間?還有正直的漢尼拔,你是不是也應該負責‘阿託卡夫人’號的安全了,大家,恕我失陪。”
塞琳娜微笑着向衆人打了個召喚,拉着陸遜走向了二層的甲板,留下了一地滿是疑惑的眼球,一些人則是開始猜測陸遜和塞琳娜會怎樣度過這個晚?
酋長有些無聊,他決定去找小諾諾,臨走之際看了史派德一眼,卻發現他消失了,他覺得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漢尼拔。
“古德里安,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二層陸遜的房間裡,塞琳娜坐在了原本屬於陸遜的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看起來很不滿意,“順便說一句,這裡的牀鋪真硬。”
“解釋什麼?我也順便說一句,接下來還會有更麻煩的事情等着咱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別抱怨了。”陸遜坐在椅子,看着右手中指的戒指,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塞琳娜,
“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了?你那枚戒指應該是象徵着遺忘者一族王權的戒指,不知道它怎麼會跑到了史派德的手,根據歷史的記載,戴這枚戒指的人會被遺忘者女王祝福,賜予遺忘者之力,豁免墮落魔法的體質,但由於這枚戒指屬於遺忘者,持有人會排斥一切有關聖潔的能力,比如,失效的恢復系聖詩。”塞琳娜輕言淺笑,像是不經意的自言自語。
“我的確是感到身體裡充滿了力量,可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一點,不能使用恢復系的聖詩?別忘了我可是個牧師,不是要進入角鬥場靠蠻力生存的角鬥士,我要這遺忘者之力有什麼用?”陸遜覺得自己很倒黴,好不容易纔學會兩首聖詩,一轉眼的功夫,就又剩下一首了,當牧師的資本又少了一點兒。
“別瞧不起遺忘者之力,你認爲真正的強者是靠什麼?魔法聖奇奧最期望的還是有個強壯的身體,那樣說不定還能多承受幾次魔法反噬,龍族,加那些強大到領主級別的魔獸,那一個不都是有着強悍的身體,你現在的體質可不僅僅是力氣大而已,恢復力也應該強了不少,畢竟不死一族的生命恢復力可是出了名的可怕。”塞琳娜就像一個博學的導師,很隨意的兩句就安慰了陸遜。
“驚人的恢復力?我日,剛纔那個史派德船長好像還沒有死透?”陸遜拍了拍腦袋,居然把史派德給忘了。
“不是沒有死透,是根本沒有死。”
“你怎麼不早說?”陸遜着急了,起身就要出去。
“忘了,趁着大家都被你你頭那朵曇花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他跳進了紅海。”塞琳娜聳了聳肩,像是說着一件完全事不關已的事情。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最主要的是我可能做不成牧師了,神聖教廷估計不會放過我,你沒有聽見那個音體女妖的話,這個遺忘者女王的祝福根本無法淨化,也就是說,我成了一個墮落牧師,只會攻擊性聖詩的墮落牧師。”陸遜可不想去什麼全是不死生物的鬼地方生活,每天對着腐爛的**,想想都令人作嘔。
“你頭的白色光環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只要你不用遺忘者戒指不就可以了,再說,就算被神聖教廷知道了也沒什麼,宗教裁判所可能會找你喝喝下午茶,談談心,生命是不會受到威脅的。”
“說的輕鬆,我都快煩死了,最近的黴運是一件接着一件,我什麼時候才能幸福一回,你沒見那枚永歌水晶召喚出來的寵物,居然是一隻海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魔法道具,太垃圾了。”陸遜嘆着氣,沒有保命的強硬底牌,怎麼能在這個不熟悉的愛琴活下去。
“我可以幫你,我的私人魔法顧問。”塞琳娜再次掛了慵懶的笑容,斜靠在了牀。
“幫我?”
“是呀,就看你能不能滿足我的要求了,古德里安帥小夥。”
陸遜懵了,這句話太曖昧了,滿足,滿足什麼?陸遜想到了下午塞琳娜的誘惑,臉有些發熱。
“你真的是純潔的牧師嗎?”塞琳娜看着陸遜的窘態,笑了出來,“說出你真正的想法,爲了活下去,你可能會拋棄掉一些人,我有預感,是那些貴族。”
“我可以忍受沒有食物,我可以勇敢的面對來襲的海盜船,可是其他的人呢,船的人們並不是一條心,爲了把命運握在手裡,我需要底牌,那些奴隸戰士很不錯,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史派德說,這艘船有一個憎恨着人類的種族存在,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陸遜趴在了桌子,閉了眼,今天實在太累了。
“憎恨着人類的種族?”塞琳娜看着熟睡的陸遜,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