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希維將連體小糉子放在並排的兩把椅子上,原本的衣服對安娜蓓拉和維塔拉來說都顯得大得過分,感覺小小的身體幾乎要從領口鑽出來,令人了就想笑。
“哈哈哈,老不死的你也有這種時候啊!”希維雙目放光地抓住幼兒版維塔拉的腮幫子,用力向兩邊拉去,同時口中笑道:“不、不、現在是太小而不再老,該叫小不老的,哈哈哈!”
“小藝阿頭(小死丫頭),尼敢嗯昂俄累待襖娘(你敢這樣對待老孃)……”維塔拉的兩頰被不孝女硬生生地拉得變了形,令口中原本就很稚嫩的發音更加聽不清楚。
“老妖婆,你說我該如何對待你呢?真是讓我頭痛啊。”我故作傷腦筋地搖了搖頭,拍打着安娜蓓拉的小臉蛋,語氣不陰不陽地說道:“真是的,你偏偏還是亞莉絲和亞莎的導師,這可叫我如何下手啊?”
“小妖女!你想做什麼?!”年幼的安娜蓓拉瞪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極爲可愛,根本讓人無法想象她會成長爲綽號【暴虐蒼雷】的女賢者。
“哈哈哈,你和維塔拉聯合起來設局欺騙我和希維,這筆賬可如何算啊?”
“我們……我們並沒有惡意……”安娜蓓拉底氣不足。
“說自己沒有惡意就可以了?那麼現在綁住你們同樣也是沒有惡意哦,呵呵。”我在年幼版的女賢者小巧的鼻子上按了按,惹得她拼命晃腦袋後,才板起臉說道:“哎呀,記得大人們都說,小孩子不乖的話……”
“怎麼樣?”安娜蓓拉似乎已猜到了下面的字句,但還是心驚膽戰地問道。
“小孩子不乖的話,當然要、當然要……”我歪着腦袋作苦思狀:“好像有點想不起來了。”
安娜蓓拉嚥了下口水,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令我得意之感大增。
“小孩子不乖就要扒下褲子打屁股!”一直在旁邊愚弄幼年版色狼夫人的希維突然出語,停下了拉扯兩頰的動作,雙手做了一個按住小孩打屁股的動作。
“哈哈哈,希維提醒我了,就這麼辦吧!”我啪地雙手一拍,臉上掛滿笑眯眯的表情。
“什麼?!我們可是你們的長輩!”維塔拉活動了一下被希維拉得紅紅的腮幫子叫道。
“你們敢動我們試試!”安娜蓓拉,鼓足稚嫩的聲音抗議。
“呵呵呵,抱歉,你們都聽到了,這是希維的主意,與我可無關啊,我只是奉命執行塞維族未來繼承人的命令而已。”我推卸責任。
“對,與我老婆無關,是我下令的!”希維毫不介意我的推卸責任,手臂向下一揮,示意我動手扒衣服。
“作爲塞維族的現任族長,艾琳娜,我命令放了我們!”維塔拉試圖以身份壓人。
“哎呀,希維,塞維族有這麼小年紀的族長嗎?”我裝傻。
“哪個族會有這種可能都還沒斷奶的小孩子族長?沒有,絕對沒有。”希維將頭搖得如撥浪鼓。
“你這小死丫頭纔沒斷奶!”維塔拉氣得發昏。
“呵呵,沒說的,作爲塞維族的一員,自然要聽本族未來族長的話。”我邪笑着逼近兩個小不點。
“我們要喊了!”安娜蓓拉做出要張嘴呼救的樣子。
“喊啊,你倒是喊啊,我不會堵住你的嘴的。”我不急不忙地笑嘻嘻說道:“大聲地喊,用不用我幫你一起叫人來幫忙?”
“……”安娜蓓拉見我鎮靜的表現,一時有些詫異。
“亞莉絲姐姐、亞莎姐姐,當到心中那無比高貴、令人敬仰的導師,居然被個尚未成年的小女孩綁成個小糉子,你們會多麼傷心啊……”我斜仰着頭,雙手放在胸前做祈禱狀。
“……”安娜蓓拉整個人都完全僵住。
“哈哈哈,小朋友乖乖的哦,還是被我打三下屁股好了。”我在安娜蓓拉麪前伸出三根手指晃來晃去:“就三下,不多不少,打完後我們的新仇舊怨就兩清了。”
“哼!小妖女,你想得太簡單了!”安娜蓓拉突然換作與孩童聲音不相符的、陰氣森森的語味,緩緩說道:“你以爲這樣就能捆住我們嗎?可笑,我撤去守護之力!”
兩人的手腕處因紅色絲線而連在一起,我剛纔一時間也難以將之捆住,現在眼着【絲之舞】旋轉着脫離兩個小小的手腕,同時兩人的身體開始變大。
“哇,不行!太緊了!”維塔拉痛苦地大叫,因爲長大的身體被緊縛的腰帶和衣物勒住,身子發出咯咯的繃緊聲。
“堅持一下,很快就會繃斷的!”安娜蓓拉也痛得眉頭大皺,但仍努力想繃斷繩索。
啊呀!好風景,再長大一點,再長大一點!
我注意到兩人因爲年齡變化造成衣物不整,現在身體恢復到了近十五歲的樣子,胸前、胸前……雖然還不算橫豐滿,但白嫩嫩的大半部分已經春光大泄。好!就差一點了,馬上就可以見關鍵的部位,再加把力!
不對不對,如果現在被她們掙脫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眼着縛身的腰帶就快繃斷了,必須趕快阻止她們!
“守護――泠流!”我大叫一聲,水鸚鵡頓時現於半空中。
譁――
我將桌上的水和酒引導過來,嘩啦啦全都傾倒在維塔拉和安娜蓓拉身上。
“啊,好冷!”兩人同時驚呼。
“艾琳娜,你這樣做是爲什麼?”希維不明白。
“兒媳婦,想不到你還會水冷法的薔薇技巧,居然用在老孃身上!”維塔拉大叫。
水冷法的薔薇技巧?不懂。不過,色狼夫人少女聲音的驚叫真實令人浮想聯翩啊,呵呵。
“帶子被淋溼後就不容易斷了,但恐怕只是一時之計,還要加強效果!”我匆匆解釋,見兩人的身體仍在進一步長大,連忙伸手向安娜蓓拉胸前抓去:“哼,我的龍爪手!”
“哇!”安娜蓓拉慘叫,身體晃來晃去想擺脫我的猛抓。
哈哈,安娜蓓拉那剛剛算得上豐滿的胸部頓時落入我的雙爪中,手感實在太好了,只是隔着些衣服仍是遺憾。要感謝天使老婆,如此明目張膽地佔便宜也不會被認爲是耍流氓,哈哈哈!
嘣!正當我雙手不斷搓動,心裡連呼過癮時,安娜蓓拉身上突然傳來繩索繃斷的聲音。
“哎呀,不好!”希維大叫糟糕。
在安娜蓓拉的拼命掙扎下,綁在其身上的腰帶即便溼透,也終於不堪巨大的撐力而繃斷。而且在她的掙扎下,已經變得很豐滿柔嫩的胸部完全從法師袍的上開襟裡跳脫出來,就在我眼前白生生地跳了跳,繼而微微顫動,特別是其上那色彩鮮豔的、的、的……。
嗡――我頓時感覺一股熱血衝向腦袋,眼前恍恍惚惚、金星亂冒。
咚!頭上又被人重重一敲,我頓時感覺意識也模糊不清。
不好,這一分神被安娜蓓拉抓住機會了!
“啊,艾琳娜!哎呀!”希維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但好像已經距離很遠,而一切又漸漸變得靜寂了。
“……”我身體的感覺一點點恢復過來。
咦?!我感覺像動也動不了,連忙睜開眼睛。待眼前一切漸漸清楚之後,這才發覺……
天啊,怎麼換成我自己被綁起來了?!現在正被自己的腰帶緊縛在椅背上。
眼前站着已穿戴整齊,笑嘻嘻的安娜蓓拉和維塔拉。但這兩人的眼神……怎麼讓我感覺那麼冷啊?!
希維呢?我連忙張望,卻發現身邊的椅子上正是被捆着的希維,嘴巴被一團白手帕堵得嚴嚴實實。
啊,我在迷糊過去前聽到的希維哎呀叫聲,可能就是因爲她被打倒了。
“哈哈哈,小妖女醒了……”安娜蓓拉對維塔拉擠眉弄眼。
“這樣調戲起來就更有味道了。”維塔拉心領神會,恰當地接了下去。
“現在腰帶已經解下來了……”安娜蓓拉在我身上打量。
“我們該來決定先是上面還是下面了。”維塔拉接着說道。
天啊,這兩個爲長不尊的傢伙絕對是最佳搭檔!我暗叫糟糕,風水輪流轉,居然倒黴地落到她們手裡。
我試着想轉動幾下手腕,但心下卻一涼,這種捆法用噬魂劍割不到!想必她們曉得我能從掌中出劍,所以在捆綁時就預先提防了。
“守護――翔焱!”我大叫,既然身體動不了,就用火來燒她們。
火紅的不死鳥應聲出現。
“嘿!”維塔拉突然縱身從桌上抓過一個方瓷罐,呼地一下把袖珍不死鳥扣了進去,又瞬間按好蓋子,從桌上抓過根繩子套了幾圈,牢牢捆住。
哎呀!我發覺無法隨心所欲地控制實體的火了,難道守護被這樣封起來就不能發揮能力了?!
“哈哈哈,我們早有防備了!”安娜蓓拉得意地接過維塔拉手中的瓷罐,遠遠地放在牆角。
“守護――泠流!”我連忙再次大叫。
……這次卻沒有反應。
“呵呵,小妖女,你是不是在找這個啊?”維塔拉向牆的另一邊一指。
咦?居然是另一個瓷罐。
“把你打昏後,我們輕而易舉地就封住了水鸚鵡,沒有你在,它可是很乖的哦。”維塔拉笑着解釋。
啊,原來她是趁我突窺春色而分神,趁機敲昏我的。現在的身體已經長大,不像羅莉時那麼容易昏過去了。
叫出體型龐大的不死鳥真身或地獄龍?不行,這大廳地方相對較小,搞不好頂塌了廳篷砸到人。
“來來來,先是上面好了,我解領口。”安娜蓓拉從牆角放好瓷罐回來,湊到椅前抓住我的領口要解開。
“我拉衣襟。”維塔拉也擠過來拉住我的衣服下角往上拉。
“……”我整個人都傻住,後背一陣陣發涼,難道今天要栽在這兩個老傢伙手裡?早知如此,剛纔就不那麼多廢話了。我何必要刻意充分享受勝利者的感覺啊,真是失敗!
“嗚嗚嗚!”希維在旁邊悶悶發聲。
“亞莉絲!亞莎!”我撒開喉嚨大叫。
“沒用的,我剛纔就出去讓她們幫我買東西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安娜蓓拉笑道。
“來人啊!有誰在啊?!”我想叫來宿屋的侍者,哪怕是叫來道格拉斯也寧可了,他來了至少就會令這兩個傢伙難以下手。
“奴隸聯會的名聲不好,而且早上請人離開的時候早就把宿屋侍從們嚇着了,誰會有膽子輕易過來?道格拉斯也接到其父會長的指令,因爲塞羅特國的內戰而急忙離開。”安娜蓓拉再次笑道,手上卻不停,領釦逐一被解開。
啊,怪不得留下花籃,恐怕是來不及道別吧,說不定花籃裡還寫有什麼道別信,我汗一個,已經燒了……
“哈哈哈!你叫吧、嚷吧,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維塔拉大聲狂笑,已漸漸拉起了我身着的騎士裝。
爆寒!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她的這種話語,但仍是那麼讓人感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算盤算盤,快想辦法!我腦筋急轉。
“等一下!”我大叫着講條件:“我告訴你們一個大武技!用來換你們不對我動手如何?”
“大武技?”安娜蓓拉眼中射出大感興趣的光芒。
“別和她廢話,小心她又使什麼心眼!”維塔拉出言阻止。
可惡的色狼夫人!我心裡大罵。
“對對對,小妖女不可信!”安娜蓓拉將最後一粒領釦解開。
“以靜制動、後發制人,慢吞吞、軟綿綿,純以意行、借招破招、神在劍先、綿綿不絕!”我大叫着喊出武俠小說中太極劍的意旨。
以前的小說裡常常提到太極的心領造詣,現在我就用來唬人。
“什麼?!”安娜蓓拉和維塔拉都一愣,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劍技的最終形態,談不上什麼騎士劍!”我知道兩人不能完全聽懂這種說法,故意胡謅出令人不明所以的話語。
“談不上騎士劍?什麼意思?”維塔拉果然不明白。
“隨着武技的進步,首先會體會到劍人合一的境地,對不對?!”我反過來發問,如此就容易抓住人的興趣。
“對,你怎麼知道?”安娜蓓拉點頭,但手仍維持在我領口處:“你說【首先】?怎麼是首先?人劍合一是聖騎士的水平了!”
“可笑,這只是初級階段,接下來還有無身僅劍的境地!”
“無身僅劍?”
“沒錯!身體彷彿已不存在,舍劍再無他物!”我誇耀般地洋洋得意,晃着腦袋說道。
“只有劍沒有身體?!”維塔拉收回雙手,站在椅前摸着下巴思索。
“有這樣的境地?!”安娜蓓拉愣了愣,也收回邪惡的雙手。
“沒錯,但還有更高的境地!”
“啊!舍劍外再無自身,我明白了!”維塔拉不愧能力更強,大叫着覺悟出什麼:“我用劍到一定程度時總感覺有什麼特別,似乎總想突破某種境地,原來是這樣!”
“明白這點就高興成這樣?!”我對她的興奮頗爲不屑。
哇,想不到小說上的情節還真能唬人!
“你是說,還有更高的境地?!”換成維塔拉目光中射出渴望的眼神。
“無劍無身,劍身兩忘,無所不至,無堅不摧!”我頗爲傲氣地說道。
“……這是什麼道理?!”維塔拉和安娜蓓拉皺着眉頭愣了好一會兒,想不明白。
“你們把我放開,讓我演示給你們!”我打算掙脫綁繩再謀生路。
“……”安娜蓓拉了維塔拉。
“……”維塔拉望了望安娜蓓拉。
“不行!”兩人居然異口同聲地斷然拒絕。
“說是說不清楚的,我演示給你們!”
“這小妖女絕對不可信!”安娜蓓拉搖頭。
“對對,不能放她。”維塔拉點頭,很快哈哈一笑:“我們繼續!”
“好!”安娜蓓拉手又伸過來,協助維塔拉呼啦一聲將我的騎士裝上衣掀到頸部,只是礙於我雙手被縛而不能脫下來。
“嗚!”希維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天啊!不會真的被她們兩個【調戲】吧?!我感覺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救命啊!”我寧可喊破喉嚨來求得一點希望。
“你叫吧!越叫我就越興奮,哈哈哈!”維塔拉邪笑不已。
天啊!色狼夫人的癖好太不正常了!
“吾主,餘侯時久矣!”一個聲音突然在腦內響起。
“快說你的名字!”由於有以前的經驗,我頓時反應過來,猶如抓住救命稻草,急忙大聲問道。
安娜蓓拉和維塔拉都一愣。
“吾名――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