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毒計(爲琉璃的紅包加更)
皇城內院,上官睿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天子威儀盡顯。
汪公公端了一盞糖蒸酥酪,小心翼翼的躬身入內,“皇上,還請保重龍體。”
上官睿這才從那堆摺子裡擡起頭來,『揉』了『揉』眉心,接過汪公公手上的那盞參茶,抿了一口,那熟悉的香甜味道瞬間最嘴間瀰漫了開來。上官睿的眉眼之中染上了一抹懷念。
汪公公卻是一聲不吭的在一旁伺候着。
好半晌上官睿才睜開眼睛,語氣頗爲柔和的說道:“這是阿芍的手藝。”
汪公公連忙應道:“奴婢曾經在元后娘娘身邊伺候的時候,曾經得了娘娘的親自教導,知皇上愛這一口,便斗膽獻了上來,請皇上恕奴婢擅自做主之罪。”
上官睿擺了擺手,道:“你起來吧,朕心裡頭也萬分掛念這味道啊。”
汪公公心頭微喜,面上卻不『露』分毫。
作爲上官睿的近身內侍,他很清楚自己爬到這個位子上是佔了元后的光。
如今坤寧宮住的那位主並不是上官睿的正妻,上官睿還是皇子的時候,那時候的皇子妃並非是蔣家女,而是如今的太傅夏文彬的女兒夏芍。
上官睿同夏芍少年夫妻,感情自是深厚不過,且這位曾經的皇子妃可以說上京女子的典範,賢惠端莊,智謀百出,在上官睿還是皇子時期給了他不少的幫助,可以說上官睿今天能登上這個位子,夏芍佔了一半的功勞。然而這位奇女子卻無福成爲天下女子之尊,在上官睿登基前的一個月因爲耗盡心血而亡。
上官睿萬分的悲痛,三天三夜粒米未盡,直到他的岳丈大人夏文彬來勸,他才收起了最後的悲傷,以雷霆手段對付了其他的競爭對手,最後坐上了那個位子。
上官睿登基的第二天便冊封夏芍爲孝賢莊慧元后,三個月後纔在太后的要求下晉封蔣媛爲皇后。但是不管後宮的那些女人如何,都始終無法動搖孝賢莊慧元后在上官睿心目中的地位。
而這道糖蒸酥酪是元后常做的一道甜點,上官睿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神『色』微微有些怔忪,直到那搪瓷的調羹磕到碗沿,發出清脆的響聲才乍然間回神,隨即將那碗冷掉的糖蒸酥酪都吃完了。
汪公公遞上帕子並清水,漱了口。上官睿將那些摺子挪到一邊,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道:“準備常服,朕要出去轉轉。”
汪公公忙應了一聲,又聽得上官睿吩咐道:“這一次便讓羽林衛衛澈隨侍護駕。”
汪公公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了那日在大相寺相遇的那位衛姑娘,原本模糊的心一下子敞亮了起來,他就說嘛,皇上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初遇的小姑娘念念不忘,如今一想那小姑娘的眉眼可不是同元后娘娘有五分的相似,也難怪他初見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邊衛澈得了聖上的召見,得知皇上又要微服出宮,便也下去換下了身上的羽林衛的衣服。
上官睿是個待不住的帝皇,三天兩頭都要出宮巡視一番,底下的人也都早就習慣了,很快,衛澈便帶了一支十五人的侍衛隊護在了馬車的周圍。
這是衛澈第一次負責皇上的安全,心裡頭難免有幾分的緊張,一張俊顏繃地緊緊的,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圍的情形。
好在上官睿也並沒有要求去很遠的地方,而是去了他皇子時的舊府。
衛澈雖然知道上官睿有一個元后,可他並不如汪公公那麼清楚,見皇上似在緬懷以前的日子也不多話,只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盡心盡責的扮演好他侍衛的職責。
直到汪公公小步的向他跑來:“衛大人,皇上讓你近前說話。”
衛澈斂了斂心神,走到皇上跟前,先是行了一禮。
上官睿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上官睿的年紀同衛延慶相近,以前也曾見識過衛家侯爺的風采,如今看來這衛澈也頗有乃父之風。
“這剛當了差可還習慣?”上官睿神『色』平靜的問道。
衛澈雖驚訝於上官睿的問話,面上卻依舊恭敬,拱了拱手回道:“回皇上,臣覺得一切都很好。”
上官睿瞅了他一眼,方纔緩緩的說道:“以前衛老侯爺還在的時候,也曾指點過朕的拳腳功夫,那個時候也是在你們威遠侯府,老侯爺的剛正不阿可是讓朕印象深刻啊。”
衛澈到是真沒想到皇上還曾經去過威遠侯府,但是他知道祖父在世的時候,頗得先帝的信任,君臣二人常常秉燭夜談,先帝頗爲欣賞祖父的爲人,常常誇獎老侯爺爲人正派。大抵是這個樣子,先帝也放心祖父教導幾位皇子,只是這教學的地點竟然是威遠侯府,這讓衛澈的心裡還是有些訝異,沒想到祖父曾經如此的受推崇。
“今日朕想起幾位故人,心裡頭也很是感觸。”上官睿的神思微微有些飄遠了。
汪公公見狀,心裡頭卻揣度着聖心,一碗糖蒸酥酪激起了皇上心中對夏後的思念,隨即便來了這舊邸,看皇上的樣子定是萬分的想念夏後,偏威遠侯府還住着一個容貌相似的人,不管皇上抱着什麼樣的心思,汪公公都覺得皇上今日會讓才進羽林衛的衛澈隨侍護駕應該是有什麼深意的。
略一沉『吟』,汪公公便上前一步道:“皇上既然想着威遠侯府不如就移駕去威遠侯府吧,奴婢知道威遠侯府離這裡並不遠,只隔了一條街。”
城院黃的茶。上官睿神『色』不明的盯着汪公公,汪公公臉上卻帶着恭敬的笑,像他們這種在宮裡頭內侍最要緊的便是細心,從那些最爲細小的細節上揣測主子的心思,主子不能說的話,他們代他說,主子不能做的事他們替他做,他雖沒什麼本事,可也相信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比他更能揣摩聖心的。
果然上官睿盯着汪公公看了一會,才轉過頭去看向衛澈問道:“衛大人可歡迎。”
衛澈神『色』平靜的說道:“皇上能來,臣覺得萬分的榮幸。”
“好,移駕威遠侯府。”
衛青玉和衛青鳶到了蘆花亭後,青鸞到也沒有給她們難堪,只是淺淺的一笑道:“大姐姐和三妹妹來的可真早啊。”
衛青玉笑道:“我和三妹是伺候了母親用過『藥』纔來的,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各位小姐見諒。”
衛欣兒本事今日的主角,落落大方的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兩位妹妹請坐。”
衛青鳶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嘟囔道:“還真當自己是主人了。”她雖然放輕了聲音,可是周圍的一些人還是聽清了,紛紛垂下了頭,衛家內部的事她們也不好參與。
衛欣兒也不同衛青鳶計較,到了今日,她的身份已然確定了下來,就連青鸞這個正兒八經的嫡出小姐也會惹衛青鳶的嘲諷,更何況是她,青鸞說了跟她那種人計較那就是降低自己的格調。
衛青玉瞪了口無遮攔的衛青鳶一眼,有那麼多的外人在也不知道裝一下,當真是沒有長腦子。衛青玉接過一盅酒,直接走到衛欣兒跟前道:“欣兒姐姐,當初你跟着老太太一起來衛家的時候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機緣,我和鳶兒雖說是老太太的孫女,可也沒有你受寵,有的時候,看到老太太將你疼進心坎裡頭的樣子,我還真是嫉妒啊。”
衛青玉的臉上掛着笑,好像在說什麼玩笑話,可是那話中隱隱還是透出了一股子嘲諷的味道。衛欣兒就跟個飛上枝頭的麻雀似的,一朝從鄉下丫頭成爲了威遠侯府的小姐,這樣的機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在看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全部都是老太太爲她準備的,件件都是精品,就連她的梳妝盒子裡也未必有這樣的好東西,衛青玉恨恨的想着,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甜美了。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既然老太太認下你了,以後我也要喊你一聲姐姐,這情分也是難得的,欣兒姐姐,我敬你。”衛青玉一面說着一面舉起了酒杯。
衛欣兒拿過一盅酒,跟她碰了碰,淺笑着說了一聲:“謝謝。”
大抵是幾杯熱酒下了肚,衛欣兒的臉頰泛紅,更是顯得容顏豔若桃李,即便是接二連三的受到衛青鳶和衛青玉的挑釁,她都維持着淺笑,顯然是一個極爲大度的人,這樣的衛欣兒反而引得了其他姑娘的好感。
幾個人紛紛的上來敬酒,這些人可不像是衛青玉,大家臉上的神情都很誠懇,衛欣兒也不好推拒,一一的受了,那酒的濃度也不是很高,不過喝急了也容易上頭。青鸞見她面若桃花,眼裡蒙上了一層層的『迷』離,心知她定是有些醉了,青鸞上前爲她解圍道:“幾位姐姐若是喜歡姐姐,以後大可以再喝過,今日可不能將姐姐給灌醉了,等一下還要進祠堂行禮呢。”
幾個姑娘聞言便笑道:“姐姐喝不了,妹妹也行,難得今日有這好酒好肉的,也沒有人拘着我們,我們可是要喝個痛快。”13acv。
青鸞笑嘻嘻的說道:“我當然不是心疼那些酒肉,我是心疼姐姐們,若是喝醉了回去,少不得要得一頓罵,我若是隨了你們,幾位夫人可就要怪罪我了。”
幾個人倒也不是胡鬧的,笑鬧了幾句也就揭了過去。
青鸞扶着衛欣兒到邊上坐下,又讓小青絞了冷帕子來,“姐姐,擦把臉吧。”
衛欣兒只覺得臉頰滾燙,神志雖是清醒的,手腳卻不甚靈活,心知自己這是醉了,接過帕子敷了敷臉,冰冰涼的觸感讓她十分的受用。
“鸞兒,謝謝你,再喝下去可不是要鬧出笑話了。”衛欣兒將帕子交還給小青,又道,“現在有些上頭,倒是還沒到醉的程度,妹妹先照應着,我出去走一圈醒醒酒,馬上就回來。”
青鸞見她這個樣子便也沒再說什麼,只囑了小青好好照顧。
等到主僕二人離開了蘆花亭,柳芊芊才上前問道:“她沒事吧?都是你安排的太好了,讓那一般人都喝地沒了形。”
青鸞笑嘻嘻的一把挽住柳芊芊,走到了一旁說悄悄話去了。她沒注意到,衛青玉注視着衛欣兒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算計的冷笑。
外頭的溫度比蘆花亭裡低上很多,衛欣兒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頓時覺得頭腦清醒了很多。
小青走在衛欣兒的身邊,眼睛在衛欣兒身上溜了一圈,發現她的袖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一塊污跡,因爲是粉藍『色』的衣衫,那一塊污跡看上去格外的礙眼。
“姑娘,這東西是什麼時候沾上的?”
衛欣兒順着她的話一看,愣道:“我也不知道。”
“姑娘,趁這會子出來了,我們會紫藤苑換一身衣裳吧。”小青建議道。
衛欣兒點了點頭,穿着污衫待客也不是道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紫藤苑的方向而去,突然從夾道的一邊衝出一個人來,小青見他竟是直愣愣的往衛欣兒的方向而去,大驚之下一個箭步竄上去擋在了衛欣兒的跟前。
被這麼一嚇,衛欣兒的酒頓時都醒了,定睛一看來人卻是本該在外院的李宵。
衛欣兒同李宵並不熟悉,也就當初在衛澈的接風洗塵宴當中見過一回,印象之中是一個極爲傲氣的少男,說話做事帶着一股子莫名的張狂,甚至連衛澈這個威遠侯府的主人他都有些看不起,更何況她這個旁支的衛家人。
可是此時的李宵臉『色』通紅,雙眼更是衝血一般的赤紅,狀似癲狂的緊緊抱住了小青。
小青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冷不丁的被一個大男人抱住,頓時嚇的驚叫了起來。用力的掙扎了起來,可是李宵的力氣大的驚人,一抱住小青,便開始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一張嘴就往她的臉上湊去。
小青嚇地哭了起來,衛欣兒一股激靈,連忙上前去扯李宵的手,她不知道李宵是受了什麼刺激,更不知道他是如何躲過守門的婆子進到內院的,可是她不能任由這麼一個人渣毀了小青。
李宵就跟瘋了似的,衛欣兒一上前,他又突然間轉過了身來,伸手就要抱住衛欣兒,好在衛欣兒早就有了防備,一個閃身,讓李宵撲了個空。
此時小青已經嚇地整個人都懵掉了,李宵卻像是認準了衛欣兒似的,一步步的朝她『逼』過去。
衛欣兒臉『色』微白,若是今個兒的事被別人撞個正着,她別說是進宮了,怕是以後做人也難,到底是誰,誰在設計她。衛欣兒的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便是李氏的身影。
可是這李宵好歹是她的親外甥,見他一副理智全無的樣子,顯然是被人下了『藥』,李氏她這是瘋了嗎,爲了毀掉她,竟然連自己的親外甥也可以利用,她又沒有礙着她,爲何她要使這樣的毒計。
衛欣兒極力命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如了李氏的意,
李宵的雙眼幾乎要滴出血來,吭哧吭哧的呼着粗氣,那樣子好似恨不得將衛欣兒給啃了一般。李宵一個閃身撲向衛欣兒,衛欣兒幾乎是在他動作的那一刻,往右邊一閃,雖然避開了他這一撲,卻不防落地的地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衛欣兒一個不查,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那李宵卻像是不知疼一般,立時從地上起來,見到衛欣兒倒地的樣子,像是也知道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衛欣兒拼命的咬脣,這一跤摔地極重,身子一陣陣的發麻,眼看着李宵近前,衛欣兒一手拔下頭上的髮簪,打算只要他靠近就算同歸於盡也不讓他佔去了便宜。
李宵的頭髮散『亂』,清秀的臉龐掛着猙獰的笑容,正要上前,卻突然覺得頭上一陣劇痛,睜大着雙眼倒在地上。小青雙手捧着一塊石頭,眼睛瞪地大大的,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拿起石頭砸了李宵。
地下一片蜿蜒的血跡,小青的手一鬆,石塊便掉在地上,看了一眼衛欣兒,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姑娘,現在怎麼辦,我殺了人了,我殺了人了……”
不過是一瞬間的勇氣,等到李宵倒地的那一刻,小青是真的害怕了,這李宵怎麼說也是二房的客人,她一個丫鬟竟然將人給砸死了,那是死一百次都不夠的罪責。
衛欣兒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景,心裡怕的很,可她畢竟是小青的主子,更何況這丫頭是爲了她纔拿石塊砸人的,她無論如何都要保下她。
衛欣兒咬了咬牙,穩定了情緒,伸手在李宵的鼻子底下探了探,感覺到微弱的氣息,心裡頭亦鬆了一口氣,若是李宵今兒當真是沒命了,別說是小青保不了命了,就連威遠侯府都會惹下不小的麻煩。
衛欣兒吸了一口氣對這小青低喝了一聲:“先別哭了,他還沒有死。”
小青一聽到這話,雙眼瞪地大大的,隨即喃喃的自語道:“他沒死,他沒死,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衛欣兒見她神思不屬的樣子,心裡明白她一定是嚇壞了,可是現在這個是並不是發愣慶幸的時候,這李宵還在地上躺着呢,指不定再耽擱下去就一命嗚呼了。
衛欣兒思索了一下便對小青喝道:“你先冷靜一下,再耽擱下去,他指不定就死了。”
小青猛地一驚,擡頭望向衛欣兒,卻見她目光沉鬱,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鎮定,大抵是衛欣兒的情緒感染了她,小青只覺得那顆慌『亂』的心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姑娘,那要怎麼辦?”
“你先去蘆花亭,悄悄的將二姑娘叫出來,記住不要驚動了其他的人。”衛欣兒沉聲吩咐道,如今老太太陪着幾位夫人呢,肯定是不好出來的,這件事她一個人是處理不了的,還得需要鸞兒幫忙,她記得她的身邊有一個功夫極高的侍衛,有了人手就好辦多了。
小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李宵,神情猶豫,留姑娘一個人在這裡不好吧。
衛欣兒低喝了一聲:“快去,這裡耽擱不了多久的。”她擔心李宵因爲拖延就醫而喪了『性』命,更擔心李氏還有什麼後招等着對付她。
小青見衛欣兒神『色』嚴肅,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一溜煙的就趕往了蘆花亭。
等到小青走遠了,衛欣兒憋着的一口氣才鬆了出去,她的身子疼的厲害,此時更是連起都起不來,不遠處的李宵更是幾乎讓人感覺不到生氣,後腦勺的那個口子汩汩的冒着血,那血順着融進了雪裡,紅與白,看着觸目驚心,
衛欣兒的一張小臉慘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剛纔的鎮定完全是裝出來的,其實她內心的恐懼並不比小青少,差點被毀了清白,還有那麼多的血,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小青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向蘆花亭的,再離蘆花亭還有距離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姑娘說不能驚動其他人,她這個樣子一定會嚇壞其他人的。
小青連忙立住了腳步,快速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又趕緊理了理頭上髮髻,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深呼吸,穩了穩心神,才提步走向蘆花亭。
青鸞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小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丫頭不陪在姐姐的身邊,怎麼突然一個人回來了。
小青走到青鸞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說道:“二姑娘,我們家姑娘醉的有點厲害,您去看看她吧。”說着藉着身子的阻擋輕輕的扯了扯青鸞的衣裳。
青鸞心思清明,很快就察覺出了小青極力掩飾的慌張,心中不由得一緊,莫不是姐姐出了什麼事?這個念頭才閃過,便聽到柳芊芊說道:“鸞兒,你去吧,這裡有我給你照料着呢。”
在場的幾個也都知道柳家和衛家的關係,聽到這話便『露』出了善意的笑意。
青鸞朝着亭子裡的諸位淡淡的一笑,玩笑般的說道:“莫不是姐姐怕喝酒所以怯場了,我這就去看看,若是她沒醉,少不得將她回來再罰上三杯。”
青鸞留下這句話,便步履優雅的離開了蘆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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