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馬凝心閉門不出,沈書蘭與皇后娘娘的關係看着鬧翻了之後,麗妃徐佳麗往沈書蘭的猗蘭殿走的次數就勤快了許多,皇上賞賜了布匹要拿去與沈昭儀分享,賞賜了新鮮的水果也要一同嚐嚐鮮,一時間兩人的關係瞬間變得如膠似漆起來。
宮中的許多宮嬪特別是榮妃葉影之倒是樂的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更是抱着坐山觀虎鬥的心思,看看這場戲能演到什麼時候。
不過她們的那點小心思,全部在莫忘主動前往麗妃那兒誦經開始,土崩瓦解。
那天楚鈺頂着朝堂上重大的壓力,力挺剛剛上任的武舉人辰逸接管蘇向榮手中的兵權,掌管京城周邊的防護,一時間辰逸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平民成爲了朝堂上出去莫家之後,又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那些官員包括葉樑自己也開始發現端倪,葉家已經還是不能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了。
外頭的信息瞬息萬變,莫忘在後宮中走的每一步也要思量好久,特別是在心中漸漸地否定了麗妃就是後宮中暗中的奸細之後,更加對麗妃的所作所爲趕到好奇,麗妃母家在朝堂上並無可用之人,按說她只要在後宮中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能臆想天年,可這個時候突然出來攪混水必定是有所圖的,可她到底圖什麼?
與其在椒房殿中等待麗妃的下一步動作,倒不如主動出擊,掌握主權。
這天食過午飯,莫忘帶着從庫房裡頭挑出來的兩匹好料子以及自己個兒親手抄寫的兩份《心經》,興沖沖的來到麗妃的寢殿,外頭的婢女進去通報,不過一會兒,麗妃徐佳麗就笑嘻嘻的走出來迎接,“這是什麼風,把皇后娘娘給吹到妹妹這兒來了?”
莫忘笑着站在寢殿外頭,畢芊攙着她,她伸手讓一旁的內侍將選好的布匹拿上前來,“聽內務府說,妹妹已經許久都沒有差人去做新衣裳了,姐姐這兒剛巧得了兩匹好布料,拿到姐姐這兒來,想着姐姐去做幾件
新衣裳呢!”
麗妃徐佳麗這才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就在宮殿的門口看了看內侍端着的布匹,笑道:“真真是好料子。”
然後像是這才發現沒有將莫忘迎進宮似的,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麼,快把皇后娘娘給請進去啊!”接着既不好意思的走到莫忘的身邊,畢芊稍稍的退後,她攙着莫忘的手,道:“怠慢了姐姐,還請姐姐別放在心上,我這些下人啊,一個個都陪着我誦經誦傻了,連後宮中的禮數都忘記了。”
麗妃徐佳麗這些小把戲莫忘還是不放在心上,笑道:“無事。”
麗妃徐佳麗攙扶着莫忘走進寢殿裡頭,一旁的婢女彤雨趕忙將沏好的茶水端上來,莫忘接過,抿了一口,從下人手中接過自己親手抄的《心經》,道:“姐姐閒來無事抄了些許經書,下人們都說要送到佛堂裡受些香火纔好,便想到妹妹這兒的佛堂,想着送到妹妹這兒供奉起來,不知可好?”
麗妃徐佳麗聽到經書這些子的話,眼中明顯亮了一下,趕忙接過莫忘手中的手抄版的《心經》,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姐姐這字看着大氣許多,甚是好呢!只是仔細瞧瞧,怎麼有些眼熟?”
莫忘當初也曾抄過許多《心經》交給麗妃徐佳麗,不過只是一小章混在一大疊的經書之中,想不到麗妃徐佳麗還能有印象,莫忘聽她這樣說,笑道:“姐姐的自妹妹都不認識了?還說是有些許眼熟,當時十分的眼熟纔對呀!”
莫忘這樣說,麗妃徐佳麗也只是笑着看着她,並不接話,讓彤雨將《心經》接過去放在一旁,莫忘卻說着:“不如本宮同妹妹一同去佛堂裡看看,把這《心經》供奉起來吧。”
麗妃徐佳麗拿着《心經》的手微微一愣,然後笑道,“好呀,那姐姐就同妹妹一同去佛堂裡將它供奉起來,也算是一見功德。”
這纔是莫忘此行的目的。
楚鈺去麗妃這兒的
那一晚,莫忘想了很多關於那個暗中之人的事情,關於他的身份,關於他的躲藏地點。一個可以時時知曉最新的朝堂動向的人,定是可以接觸後宮忠心的人,若是那人的身份是內侍,也定是莫忘或者是後宮中四妃身邊的人;若不是,他只是躲在後宮中的一個小人物,那他有一個很好的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躲藏地點,那就是基本沒有人煙的,位於麗妃寢殿的佛堂。
這個地方,確實是後宮中最爲隱蔽,又很容易探聽到消息的地方。
麗妃得到楚鈺特許的佛堂設立在寢宮的院子裡頭,在一個朝着東邊卻又看起來十分偏僻的角落,若不是麗妃徐佳麗指着那兒,莫忘根本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地方,就是佛堂。
衆人慢慢的走進,莫忘開始聞到從裡頭傳出來的淡淡的焚香的味道,麗妃徐佳麗道:“這個味道妹妹習慣了,不知道姐姐覺得可還好?”
莫忘笑道:“無妨,這味道和妹妹這兒佛堂四角傳來的佛玲聲,倒讓本宮聽着內心裡平靜了許多。”
徐佳麗點頭稱是,“這後宮中紛紛擾擾,妹妹也時常坐在佛堂中淨化心靈,每每走一趟都覺得內心了舒暢了許多。”
推門而入,佛堂裡簡單明瞭,正中間擺着麗妃供奉的菩薩,莫忘不太懂這些便也不知道她供奉的是什麼,菩薩前頭已經用黃布抱住了許多的手抄經文在上頭受着香火,莫忘笑着親手將自己個兒抄寫的《心經》擺放在案臺之上,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一旁還有些十八羅漢中的人物,皆是真人大小,泥塑的像,外頭穿着衣裳。
莫忘走上前去,用手碰了碰那些泥像身上的衣裳,又墊起腳看了看泥像的上頭,沒有落灰、很乾淨,像是有人時常前去換洗。
“妹妹果真是誠心,對着這些子菩薩神像,是一點點都不馬虎。”
麗妃徐佳麗聽見莫忘這樣說,面色未變,道:“那是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