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如天江好像爲了防止人魚逃走,用了個巨大平攤的石頭將井口堵住。楚政見到此景,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把人魚關在井裡!”
如青荷聽到井下奔騰的水聲,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肯定波濤洶涌。九鏡伸出手,抓住了一根鎖鏈,嘗試性的把鎖鏈往上拽了拽。玉蓮開始並沒有搞清楚他在做什麼,結果鎖鏈剛動了動,就聽到了隱隱從井底傳來的令人不寒而慄的咆哮聲。
玉蓮立馬明白過來說:“你們是用鐵鏈栓在了人魚身上?”
九鏡吩咐說:“現在將井砸開,人魚撈上來安置到乾淨的水池裡。”
如天江聽後問:“這麼做我的病就會好嗎?”
九鏡止不住的心生厭惡道:“如大人也可以置之不理,或許我們明天就可以參加您的葬禮了。”
如天江語塞,立馬叫來下人將井扒了,漸漸井水有些溢出來時,九鏡確定下井口情況,水中似乎摻雜了血,但這血並不新鮮,已經變成了黑色,但依稀能嗅到獨屬於血液的那股子腥味。九鏡嘀咕說:“不太妙。”玉蓮跟在九鏡身邊說:“什麼不妙?”九鏡用只能倆人聽到的音量說:“等下不要被嚇到。”然後將玉蓮拉離井邊,剛離開水井邊,井水便噴薄而出,後院淹沒了一大片。
如青荷愣了三秒,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個溼漉漉的人形魚尾的東西倒在地上。如青荷有些遲鈍的看向到她的臉,這張臉是於曉雪!
如青荷瘋了似的:“娘!你怎麼怎麼…”
楚政快速反應過來,攔住如青荷對她說:“它不可能是你娘!你冷靜點。這美人魚被囚了這麼久,現在被困的已經有兇性了。”
九鏡道:“如大人你是在哪裡發現這人魚的?”
如天江說:“在府外不遠的河裡見到了它,當時看到它的面貌跟於曉雪一樣,我也很震驚,裘大師說這種人魚愛吃死人的屍骨,可能它是吃了於曉雪的屍體,漸漸生長出了一張跟她一樣的臉。”
如青荷整個人都瘋了,哭喊着說:“它把母親的身體吃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還想着錢!權!你跟趙萋萋簡直狼心狗肺!”楚政抓住失控的如青荷說:“來人,先將人魚放水池裡”
九鏡道:“順便把井裡的其他東西撈出來。”
下人在撈過程中看清東西后,跳了八丈遠,是在水中經過長期浸泡,腫爛腐敗的屍體。九鏡再次命令說:“撈上來。”下人忍着心中的恐懼哆哆嗦嗦的將屍體撈起。
這個井裡竟然藏了三具屍體兩男一女,空氣中氣氛一時怪異又可怖,九鏡說:“如大人別告訴我,這幾個人是專門用來餵魚的。”
在看到屍體後趙萋萋有些失色如天江更是一臉難看,九鏡語氣帶些嘲諷說:“想不到如大人跟趙夫人此刻還顧慮上了面子。”
如天江將下人都打發了下去,然後給了趙萋萋一巴掌,直接將她打在了地上說:“都是這個賤人!跟這兩個下人苟且被我抓個正着,我當時怒上心頭,就把那兩個姦夫殺了餵魚。”
趙萋萋此刻倒在地上無辜落淚的說:“沒有,我是被逼的,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背叛你?都是那兩個下人強迫的我。”
看着這兩個的所作所爲,已經讓人內心作嘔,楚政出言說:“那兩個屍體是府內的下人,那女子的身份約莫是府中的丫鬟吧。”
趙萋萋解釋說:“這丫鬟妄想勾引老爺,我只是想稍微教訓她一下真的只是一時失手,都怪我太愛老爺了,才犯了這個錯嗚嗚嗚嗚…”
這個女屍所露出的胳膊、脖頸都有淤青和被虐過的傷痕,很明顯生前一定被殘忍對待過,大家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
九鏡有些乏累說:“先將屍身安葬好,剩下的事明日再議。”
晚上如青荷跟玉蓮在一個房間睡,如青荷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裡如天江跟趙萋萋都變成了魚,被其他魚用鋒利的牙咬碎、咀嚼。半夢半醒間玉蓮將如青荷喚醒,如青荷睜開眼便聽玉蓮說:“你怎麼了?一直說夢話,看你睡的不踏實就把你叫醒了。”
如青荷醒後,感到濃烈的水腥氣,和劇烈的水聲從樓下傳來。
如青荷說:“玉蓮你有聽到水聲嗎?”
玉蓮靜靜的聽了幾秒後說:“還真有,該不會是那人魚水池傳來的吧。”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推門而出。九鏡跟楚政在聽到推門聲後,好像也都感知到了樓下的響動,也從各自屋裡出來,跟上一起前往。
如青荷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直到親眼目睹,人魚池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條肥碩的小魚,正在不安的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