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月和黎瑛瑛正在冥想之際,呂仙兒抱着一塊寶藍色的綢緞走了過來。
“咦!剛纔我好像看見‘逍遙王’,在這兒跟你們說話。怎麼我一過來,就不見人影了?”呂仙兒一臉好奇地問道。
她看見雲破月手中多出的摺扇,料定必是‘逍遙王’所贈。便嬉笑着從雲破月手中,猛地抽出了摺扇。
“破月,你還沒見着皇上呢,就有如此優待。等到你親侍聖駕,一定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啊!破月,你可真是個有福之人呀!”呂仙兒略微有些酸澀的說道。
說完便輕然展開了摺扇,只見一幅園林景觀,恍然印入眼簾,左側豎着還寫有四句詩,‘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清輝護玉欄。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原來是畫的中秋夜色。
畫面幽靜淡雅,字寫得如行雲流水般的瀟灑順暢。呂仙兒不禁讚歎道:“真是詩情畫意兩相融,到是一件精品。”
黎瑛瑛從呂仙兒手中拿過來一看,發現那首詩墨跡尚新,在陽光中還瑩潤的光澤,且猶有墨香。
“看樣子,這詩是今天才寫上去的。”黎瑛瑛驚訝地說道。
雲破月趕緊拿過來仔細品鑑,果真,墨痕油然,就連那柄刻着‘啓明’的大篆方印,也泛着新潤的光澤。東方啓明抄上這首詩,難道會有什麼玄機嗎?雲破月始終都有些想不透。
“瑛瑛,我的問題,你剛纔還沒回答呢!”雲破月意有所指的問道。
“我想,馬貴妃大概是要用一匹‘九霞綢’,把你置於衆失之地。”黎瑛瑛幽然的說道。
“啊!”雲破月有些吃驚,但跟着她便頓悟了,輕然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呂仙兒垂了眼,並不說話。只有黃小悠還傻傻地表示置疑:“不可能吧!”
“馬貴妃想必也是,從這‘含睇樓’中走出去的。她怎麼會不明白,此時諸位小主的心思,一匹‘九霞綢’,就能把破月孤立起來,讓她在衆小主中舉步維艱。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黎瑛瑛瞭然地反駁道。
“我覺得破月姐姐,配那匹‘九霞綢’一定會很美的,漂亮的人,就應該穿漂亮的衣裳,不是嗎?幹嘛要孤立破月姐姐呢?”黃小悠仍就執迷不悟地眨着水晶晶的大眼晴茫然的問道。
“小悠,瑛瑛說的是真話。你純真無暇,太過簡單,不知道有‘人心險惡’這一說麼?”雲破月善意地提醒着她。
肖公公送走東方啓明,返身回來,見四位小主在池塘邊說話,便走上前說道:“請各位小主到‘關雎堂’就坐,奴才今天再說說宮中的禁忌。”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幸虧院子內芭蕉密佈。它們伸展着肥肥碩碩、寬寬闊闊綠油油地葉片,托住了驕陽,送上清涼的濃蔭。芭蕉又調節着院內的色調,讓四處顯得幽幽然,令人眼神舒緩。也不知是誰,有這麼獨到的匠心,叫初入宮門的少女們猶如置身仙境一般。
經過半月,諸位小主已然分做兩派。以王月影,蘇木兒,鍾曉曉幾名住在左側的小主,自稱南派,以雲破月,黎瑛瑛,嶽冰冰,黃小悠她們自稱北派。而呂仙兒見了誰,都淺笑生花似的,故爾她左右逢緣,人緣最好。
這一日,肖公公一大早就捧着個紅木匣子進了‘關睢堂’。他把那紅木匣子放在方桌上,便叫小果子前去通知宮女,喚諸位小主下樓。
待諸位小主到齊後,肖公公抽出那隻紅木匣子的頂蓋,雙於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隻紫砂壺。
“水乃茶之母,壺乃茶之父。今日,皇后娘娘以這隻紫砂壺爲題,請各位小主在一個時辰之內,各自做詩一首。優勝者明日陪皇后到太廟進香。現在就請各位小主上前,仔細看看這隻紫砂壺,然後再動筆不遲。”肖公公意味深長的說道。
肖公公話音剛落,小主們便都躍躍欲試。紛紛聚到桌前。想來皇后娘娘,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瞭解小主們的才學。
但是,諸住小主眼前靜臥的是一隻素色的紫砂壺,只有壺蓋上面有四個字:可清心也。它處竟然連一點紋飾都沒有!但是自裡向外,卻流溢着悠悠歲月的光澤。這個考題,看似普通,實則卻很是考驗人。
“哈,哈,哈……看來陪皇后娘娘進香的,肯定是我了!”王月影只是瞅了一眼,那隻紫砂壺,便發出一個尖銳的高音,狂傲的說道。
“還是請月影小主看仔佃了再做詩比較好。”肖公公一臉認真地對王月影說道。
“不用了,這紫砂壺我爹多了去了。這麼普通的,倒還是第一次見着。紅梅,研墨。”王月影無比自信地吩咐着宮女紅梅。
雲破月看見王月影這副志在必得的嘴臉,就來氣。她衝着王月影奚落的問道:“你自詡才華卓絕,我有個謎語不知月影小主敢不敢猜呀?”
“我有什麼不敢,猜謎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說吧!”王月影依然大言不慚地說道。
見王月影已然入套,雲破月露出吟吟的壞笑,“你聽好了,如果你過獨木橋,剛走到中間,發現前面有隻大灰狼正吞着舌頭望着你。你一回頭,卻看見後面有個落水鬼正衝着你張牙舞爪。月影小主,假如這時你有一把弓箭的話,請問,你是先射狼呢?這是先射鬼?”
“哈,哈,哈……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也拿來問本小主。我當然是射狼啦!我是不會後退半步的。再者說,我也不信這世上有鬼。怎麼樣?雲破月,你傻了吧。”王月影得意地大笑起來。
聽了王月影的話,雲破月不由“哧哧……”的竊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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