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驚恐的看着趙默,搖着手說道:“不,不,你不能跟這麼對我,我是你的母親!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了你!”
“朕說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趙默冷冷的說道,“你放心,朕還是回留着你的性命的,若是蕙瑗還顧念着你們母女的情分,她就該知道怎麼做。但是若是她還是一意孤行的話,朕會讓你看看,你爲了你女兒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你一定要至蕙瑗與死地,到底是爲什麼?”太后眸子慌亂的轉動着,“難道……難道先皇的死……”
“母后,你知道的太多了!”趙默轉過身冷冷的說道。
趙默一離開,太后頓時癱軟到了地上。她看着趙默的背影,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一般,即便是在先皇面前,她也沒有如此的害怕過!
他是誰?他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趙默一出來,就命令將太后寢宮內的宮人全部絞殺,並且派了御林軍看守,和任何人不得進出。
從太后這裡出來之後,趙默又去了椒房殿。
“臣妾見過陛下!”
“愛妃平身吧!”趙默虛扶了一把,緊緊的盯着錦妃的臉色,“蕙瑗公主逃出宮去了,這事兒愛妃知道嗎?”
錦妃面上沒什麼變化,淡淡的說道:“皇宮內都在找公主的下落,這麼大的事情臣妾怎麼可能不知道!蕙瑗公主向來高傲,被陛下關着心中定然不舒服的,只要陛下派人去請公主回來,原諒公主私自離宮的罪過,她肯定是願意回來的!”
趙默眉頭一挑,說道:“難道愛妃知道公主的下落?”
錦妃吃驚的看着趙默,說道:“臣妾怎麼會知道?只不過臣妾以爲這皇宮裡面的事情全部都瞞不過陛下的眼睛,公主出宮也是陛下故意給她的教訓,故此纔有這麼一說的!難道公主真的不見了?是不是被人挾持了?”
“蕙瑗逃出宮的事情,你真的沒有參與?”趙默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陛下何出此言?”錦妃神色更加的驚詫,“臣妾與蕙瑗公主並未交情,爲何要幫她?還有陛下難道忘了,公主不見的那個晚上,臣妾與陛下,還有蕖嬪妹妹都在上林苑水榭看戲,那裡來的時間參與?陛下難道是聽了什麼人的讒言,認爲臣妾與此事有關?”
趙默沉着臉,盯着錦妃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微微一笑,說道:“朕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愛妃不必生氣!時間不早了,愛妃早些休息吧!”
直到趙默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後,錦妃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素心趕緊上前扶着她,說道:“陛下爲何會疑心小姐?”
“蕙瑗一個人逃不出去,必然是宮中有人相助,他手上又沒有證據,只好試探!”錦妃說道,“他今日雖然未說什麼,但是對我的疑慮不一定打消了,日後行事,也需謹慎方可!”
“奴婢知道了!”
旭王府。
“小姐,不好了!”四兒面色焦急,疾步到了沈嫿的身邊。
“慌什麼,慢慢說!”沈嫿說着給阿憶使了一個眼色,阿憶點頭,將阿肆帶到了屋子裡去了。
“怎麼回事?”
“趙非派人將我們的院子圍起來了!”四兒說道,“他莫非是出賣了我們?”
“包圍了這院子的只是趙非的
人嗎?”
“不錯,全是旭王府的人!”四兒點頭說道。
“那就不用着急了!”沈嫿淡淡的一笑,“他若是想要出賣我們,現在包圍我們的就是趙默的人了!沒有把握的事情,趙非不會做,因爲他一旦沒有抓住我們,一來會鬧出動靜,我們在這裡住了就這麼,趙非有包庇之嫌,無法跟趙默交代,二來跟我們的合作的生意必然打水漂,他不會那麼傻的。但是他既然有次舉動,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吧!我去會會他!”
“你一個人去?”四兒眉頭一蹙,不贊成的說道,“這樣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你附耳過來!”
交代完了四兒,沈嫿出了院門,喚了一個下人,讓他跟趙非通報一聲,自己要與他單獨談談。
“先生好生清閒啊,還有心情自斟自飲!”趙非出現的很快,想來沈嫿要與他相談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今天天氣不錯,偷得浮生半日閒嘛!”沈嫿淺笑道。
“那麼不知道先生邀本王前來所爲何事?”趙非在沈嫿對面坐下,“本王不比得先生,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得時時提防着有人算計本王啊!”
“既然王爺諸事繁忙,那麼也不用跟我繞圈子了,直接說好了,你派人包圍了這個院子,到底所爲何事?”
趙非冷笑了一聲:“先生誤會了本王,本王可是在派人保護先生一家的安全!”
“哦?”沈嫿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那我要多謝王爺好意了!只是在王爺府上打攪了多日,我還是離開,另找地方好了!”
“先生着什麼急,不是先生自己說過嘛,你出去,萬一被抓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本王怎麼辦?”趙非冷笑道,“先生還是安心的住在這裡,本王不會虧待先生的!”
“王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什麼不妨直說,這麼藏着掖着沒什麼意思!”沈嫿淡淡的說道。
“說到藏着掖着的人,應該是先生纔對吧?”旭王呵呵一笑,“既然先生要打開天窗說亮話,本王也不妨直說了。本王一直在問先生進京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先生一直是顧左右而言他,沒有給過本王一句準話。只是近來京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實在是叫本王不得不多想,敢問先生一句,與沈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對王爺很重要嗎?”
“先生是要爲沈家報仇?”趙非放低了聲音說道。
“難道沈家不是死有餘辜嗎?”
“先生不必試探本王,沈家是怎麼回事,大家心中清楚!”趙非冷冷的一笑,“母妃從公主傳來消息,蕙瑗公主逃出了皇宮,陛下震怒,宮中因爲此事已經有數百人被處死了。這兄妹兩人關係好的如同一個人一般,早些時候蕙瑗被幽禁,現在又逃了出去,想必其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蕙瑗的離開,會給陛下帶去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所以他纔會這麼着急的要將公主抓回去!先生難道不是要對付趙默嗎?若是如此,本王倒是可以助先生一臂之力!”
看着沈嫿疑惑的眼神,趙非頓了頓又道:“先生想來疑惑本王這麼做的目的,那麼本王不妨直言,身爲皇子,不可能從來沒有覬覦過那皇位的。趙默出身低,以前從來都是被忽視
的角色,不管是他入主東宮也好,還是後來登上帝位也罷,不服他的人比比皆是。本王雖然從商,但是這麼多年了,人脈還是有一些的!先生若是能夠在本王麾下,爲本王做事,本王保證,不但會爲沈家洗刷冤屈,也絕對不會虧待先生!”
“原來王爺此行是來招攬我的!”沈嫿垂下眸子,又倒了一杯酒,“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原來王爺竟然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那先生的意思呢?”
“要是我拒絕呢?”
“本王能夠親自來一趟,是想要表達本王的誠意和對先生的尊重,並非在跟先生談條件,也不是在跟先生商量!”趙非面上浮起一絲冷意,“先生現在既然已經住在了本王的府上,還以爲能夠輕易的走出去麼?若是今天本王讓先生走了,他日先生出事,本王也得跟着遭殃,倒不如今日斬草除根,免除後患,陛下那裡去解釋一下就好了,那些錢本王也不要了,本來錢財也是身外之物,還是性命要緊!但是先生若是願意爲本王做事,那麼本王一定會保證先生的安全,而對於先生所謀之事來說,有了本王這麼大一個助力,難道不會事半功倍嗎?”
“哈哈哈!”沈嫿笑了笑,眸子依舊十分平靜,看不出喜怒,“不得不說,王爺十分的聰明!不過,我做事向來不喜歡受人脅迫,即便今日我答應了爲王爺做事,難道王爺就一定信得過我?”
“那麼先生的意思是要拒絕本王嗎?”趙非將手上的摺扇重重的一收,做了一個手勢,瞬間有無數的侍衛衝了進來。
“對了,前日王妃爲王爺添了一對龍鳳胎,還沒有恭喜王爺呢!”沈嫿淡淡的一笑說道。
趙非的眉頭一蹙,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冷言道:“你什麼意思?”
說話間就見着四兒從牆外飛躍進來,一手抱着一個嬰孩,笑道:“王爺真是好福氣啊,這一雙兒女粉雕玉琢,龍章鳳姿,真是羨煞旁人啊!”
“大膽!”趙非大驚失色,急忙起身喝道,“快將本王的孩子放開!”
“王爺確定?我這一放開,這一對玉娃娃這就不會這麼完整了!”四兒笑道。
“你,你不要輕舉妄動!”趙非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本王第一個殺了章亦生!”
沈嫿面上依舊恬淡,不緊不慢的說道;“住進王府的這些日子以來,我發現王爺每餐飯前必然是要喝上一碗湯的,難道王爺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湯裡面加了什麼東西嗎?”
“你不要唬本王,本王每餐飯前必有人試吃,想要向本王下毒,談何容易!”趙非說道,心中卻是一沉,有一種被眼前的人從很久之前就開始算計的感覺。
“當然不會對王爺下毒了!”沈嫿淡淡的一笑,“不過加了一味特別的佐料,罌粟而已!”
看着趙非變幻莫測的眼神,沈嫿繼續說道:“我們與王爺合作的生意裡面,其中就有一樣是罌粟,就不用我多向王爺解釋了吧?這罌粟本該作爲藥用,但是若是王爺你長期服用的話,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趙非瞪着沈嫿,幾乎想要將她撕碎一般,咬着牙說道:“你卑鄙!”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何況,我也從未打算當正人君子!”沈嫿淡淡的一笑,毫不介意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