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七吐了一口口水,罵了一句髒話,雙拳摩擦着大聲道:“上啊!大家一起上還怕他不成?”
話音一落,果然見那十幾人揮着拳頭衝上來了,蘇素第一次見那麼多人毆打一個人,心中不免害怕,小臉發白,不過她還是堅定地站在褐衣男後面,防治別人偷襲。
不過褐衣男卻完全出乎蘇素的意料了,只見他身形敏捷,耍着不知名的功夫,一擋一擊,還沒等他們的拳頭打過來,已經倒下了一半的人了,剩下的一半,在下一刻也被打趴了,全倒在地上**着。
褐衣男身形一穩,站到蘇素面前彈了彈衣袖,冰冷的語調裡有了一絲笑意道:“沒事了。”
蘇素此時還目瞪口呆,這、這真的是太厲害了,難道她遇到一個高手了?
“你好厲害!”
聞言,斗笠下的俊臉全是被贊之後的得意,隨後又有點後悔,剛剛應該多拖延一下時間,不應該一下子將他們都解決掉了,好讓她看一下自己的身手。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看了看滿地**的人,褐衣男說道。
蘇素擺手:“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我自己回家便行的了。”
林清言剛想開口勸說,但是看到不遠處一個行人神色匆匆地走過了,而身後更是跟着一個面無表情神情冷漠之人,心中暗急,但是又不放心蘇素一個人留在這裡,兩難抉擇。
“可是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冷冷的語氣卻帶着莫名的親熱,蘇素愣了一下,這聲音好耳熟,這語氣也好熟悉……
“這位公子,民婦是有夫之婦,請慎言!”
爲了擺脫心中的窘迫不安感,蘇素冷言道,她的丈夫早就不知去向,即使他再回來,她也斷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我……”
林清言皺着眉頭想解釋他就是她的夫,可是蘇素卻打斷道:“我看公子像是有急事,你還是快去辦事吧,別耽誤了。”
一回頭那兩人果然都消失在人羣中了,迫不得已只好點頭道:“有事可以去那邊的緣來客棧找我。”
蘇素愣愣地看着他走入了人羣中,看着這寬大的背影和記憶中的身影重合起來。
搖了搖頭,這世上五官相似的人多得去了,更別說是背影相似的了,真是自己想太多了,還是收拾東西去買些生活必需品來得實際。
剛收拾完,一把雄壯的男聲喊道:“讓開,讓開……”
圍觀的人羣聽到這聲音,連忙讓開了一條道,一個穿着藏藍色絲綢的年輕男子正扶着一位美嬌娘緩步而來。
那男子三十歲有餘,面容清秀,不過眉頭上有一股鬱色,讓人一眼看過去便覺得那是一陰險之人,見地上的人都痛苦地**着,眼中的厲色更甚了。
而嬌小的女子身穿一身淡粉色的長裙,那光滑的絲綢上繡着精緻的花紋,更是襯得她面如桃花般嬌豔了。
女子掩嘴嫌棄道:“吵什麼吵,吵得我食慾都沒了。”
男子聞言,更是呵斥身旁的手下:“沒聽到夫人說什麼嗎?還不閉嘴。”
此話一出,躺在地上的人全都安靜地閉上了嘴,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即使是再疼也忍着,輕易不敢出聲。
而二鼠子見狀,馬上跑過去扒着男子的長衫,哭鬧道:“虎哥,這個女子不知好歹,連您都敢頂撞!您看巴爺這傷得!”
巴七被扶在了一旁,臉上是又羞又氣,二十多人竟被對方一人全打趴在地,說出去也是夠丟人的,傳出去了他也不用在這一帶混了。
蘇素挑眉,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虎哥啊,也沒有想象中的蠻橫。
雷虎朝蘇素的方向望了一眼,見她手捉扁擔,一臉警戒之色,倒有幾分興趣了,一個弱女子作出這種抵抗的姿態可是很引起別人的佔有慾的,特別是一個漂亮柔弱的女子。
不過又看着身旁的母老虎,他可是有賊心沒賊膽啊。
只能冷冷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蘇素裝出一幅可憐的模樣說道:“這位便是虎哥吧,小婦人只是一名村婦,哪敢對您不敬,反而是這些個惡棍打着您的名號,橫行霸道,實在可恨!”
雷虎不爲所動,依舊語氣冷淡:“可是我怎麼看到我的人身上那麼狼狽,是你弄的吧?看來二鼠子也沒說錯嘛。”又掃了一下那臉上身上都掛了彩的人,更加不悅了。
這麼多的人,連個弱女子都打不贏,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原來這猥瑣男叫二鼠子,果然人如其名般猥瑣。蘇素一邊在心裡吐槽着,一邊掩面小聲抽泣道:“小婦人雖沒讀過幾年書,但是也知道要守婦德,丈夫孩子猶在,哪有一女侍二夫的道理,這些惡霸逼迫小婦人委身,小婦人是寧死不屈。”
雷虎聞言,又瞧着二鼠子那色胚模樣,便知蘇素說的是實話,但是此時他依舊冷眼瞧着蘇素。
“可是他們都是我的人,你打了他,該如何?”
蘇素心裡暗恨,果然無賴的上司才能教出這無賴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