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回了屋子裡又開始悠閒的泡茶看書,可是還沒悠閒多久就看到安然火急燎燎的衝了進來。
唐沫看着安然的臉色有些難看便知道他現在是真的有些懷疑白荷了,心中竟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惡人,人家兩人感情好的很,自己去破壞什麼。
“太醫我找來了,現在你就隨我一同去吧。就說是你去特地給他請來太醫。”
安然站在唐沫面前道;“再把可雲叫上,讓可雲把那天去買藥的事情說一說,再問問她從前到底是那兒不舒服,到底是要吃什麼藥了。”
唐沫知道這下安然是真的想要徹底查清楚了,她也明白要是自己心愛的人出軌了,就算是心中再相信對方那麼也想要查一查,只有查出對方是清白的,自己才能安心。
“也好。”
她是這個院子裡的女主人請了太醫幫白荷看病也是應該的。
然後叫琉璃把可雲帶了出來,又和安然一起去了香樟閣。
白荷一直都是靜靜的躺在牀上,一是想好好的休養身體,畢竟小產這種事兒對於女人來說是很傷身體的。二也開始有些着急了,剛纔有丫鬟來說可雲已經被唐沫叫去了。她不知道唐沫那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可雲被叫走了之後她這顆心就一直不安穩。
正在沉思着自己做的事情有沒有落下任何手腳之時,卻忽然聽到陶氏派來的丫鬟走了進來對着她輕聲道:“三奶奶和三爺帶着大夫來瞧白姨娘了。”
這可是很大的殊榮呀,所以那名丫鬟纔會如此的開心,她自認倒黴被派到了白荷身邊工作。想着白荷一直被唐沫欺壓自己也沒有任何出頭之日,現在見唐沫和安然兩人如此的重視自己的主子,她自然也會爲了自己的主子高興。
可是這句話一出白荷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無色了,她愣愣了好一會兒才木訥的問道:“他們爲什麼帶大夫來?”
“還
不是給姨娘把把脈看看姨娘的身子恢復的怎麼樣了。”
正說着時就看到唐沫和安然兩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一看就是醫術了得的大夫。
這下白荷的臉色更難看了,只是她依舊還是強裝着鎮定的笑道:“三爺,你怎麼忽然請了大夫來了?妾身不是之前已經給大夫瞧過了嗎?”
安然也不說懷疑她紅杏出牆,只是笑着帶着關心道:“我這兩天來瞧你都看你臉色蒼白的很,之前那個大夫怕是沒什麼用的,今兒我特地給你找了一名太醫來。”
白荷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想着自己做的如此隱蔽又如何會露出馬腳來,而且讓大夫來幫她把把脈也不是什麼多嚴重的事兒,所以她把心中的那一份擔心給撇清,再笑着道:“多謝三爺,妾身這身子倒是確實覺得有幾分的不利索。”
安然看了一眼白荷也不再和她廢話,直接對着一旁的太醫道;“有勞太醫了。”
唐沫則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她知道白荷現在肯定不待見他,還不如就什麼話都不要說,就在一旁觀看好了,至於能夠檢查什麼結果來那麼也要看這位太醫的醫術是不是高明瞭。
白荷伸出手給這位徐太醫把脈,徐太醫皺了皺眉頭,然後捋了捋他下顎的小鬍鬚道:“剛小產了兩天,身子倒是還有些虛弱。只是這個胎兒似乎有些大了,這般硬生生的沒了,身子是肯定會有些受不了的,我給你多開幾幅藥你好生的調養就是了。”
這句話讓屋子裡的人都一驚,尤其是白荷和安然兩人,白荷的眼眸有些閃爍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深,安然則緊緊地皺着眉頭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
“這胎兒是多大的了?竟然讓身子如此的受損。”
徐太醫有些驚愕的看向安然,安然只覺得面上無光,急忙解釋道:“我們是還沒發現有了身孕就
沒了,所以……”
畢竟是在官場上混的,又是在後宮中專門給後宮的那些妃嬪把脈的,徐太醫是一個很有眼色的人,不然怎麼可以那麼平安無事的混到快退休呢。
他其他的也不再多問,只是按着實情道;“雖然只是把脈,但是大抵也能看得出來沒了的胎兒大概有三個月了吧。”
這句話讓安然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強忍着要發火砸東西的衝動,強忍着要罵人的衝動,臉上還是努力的保持着一點笑容,然後對着徐太醫道:“多謝太醫了。”
徐太醫親自寫了幾幅藥方之後,便由着安然親自送出門了。
屋子裡的氣氛很凝重,白荷剛纔聽到徐太醫那句話之後她就知道東窗事發了,她知道這件事安然必定不會繞過他的。
唐沫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她看着牀上木訥的白荷,輕嘆了一聲確實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去把可雲請進門吧。其餘的人都下去。”
唐沫對着琉璃道。
這件事畢竟關乎着安然面子的事情,他當初爲了白荷和家中對抗,爲了讓白荷安心不惜在和唐沫成親的那天把她擡進門,爲的就是不希望白荷難過。
雖然正妻的位置一直沒有兌現,但是安然一直都是堅守着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算是這中間忽然殺出了一個晴若,但是府裡的人都知道這個晴若安然便不喜歡,也不過是酒後的一件糊塗事罷了。
但是白荷沒有守住他們之間的感情,既然還和人私通了,而且還有了身孕。自己給自己灌了一碗紅花了之後再想去栽贓陷害別人。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或許是因爲太難過,太傷心了,安然沒有再回來了,而是把這件事全權交給唐沫負責了。
白荷想着已經東窗事發了,那麼就還不如破釜沉舟,她不能就這個時候被趕出安家,不然她這個身子骨又如何受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