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這個給你。”百里弈拿出一株天藍色的如蓮一般,也不知是什麼個東西。
百里弈說這是一株藥材,可以治病,也可以談心愛的女人歡心。
鍾離瑾對百里弈的無賴也是習以爲常了,於是默默的欣賞着美,不去理會他。
百里弈搖了搖頭,寵溺的笑着,二人在周邊採摘了一些比較稀有的草藥,決定送給鬼谷子,就在此時,百里弈俊眉皺了起來,他聽到有武器的聲音還有腳步聲。
於是百里弈立刻謹慎的將鍾離瑾拉進懷裡,知道有危險要降臨了,就在此時,出現在眼前的,一個衣容華貴的男子正被人追殺着,鍾離瑾與百里弈互相對了一眼。
“弈,我覺得此人有些熟悉,是不是東漠國的那個二皇子?”鍾離瑾看着前面的人陷入了沉思。
“應該是吧,我去救他。”百里弈要走被鍾離瑾攔住了,然後對他說小心。
於是百里弈迅速的衝了過去,攔在了追兵的面前,加入了陣仗中,鍾離瑾示意那人趕緊過來,那人見到有人幫他,於是向鍾離瑾這邊過來。
百里弈迅速的解決掉這些追兵後。來到鍾離瑾身邊,盤問着這人。
“你可是東漠國的二皇子殿下?”百里弈遲疑的開口問道。
“不是,我是四皇子。”東漠國的四皇子嚴肅的搖了搖頭說。
“原來竟是東漠國四皇子殿下,敢問四皇子殿下爲何會被人追殺呢?可是東漠國內出了什麼事情?”百里弈說完,看了鍾離瑾一眼,鍾離瑾表示也想知道。
四皇子見他二人救了他的命,於是就直言不諱了,“多謝二位搭救之恩,是我二哥派人來追殺我的,我一路逃到了這裡。”
百里弈與鍾離瑾聽完很是驚詫?東漠國二皇子?爲何要對四皇子趕盡殺絕?
這其中的恩恩怨怨與淵源他們不得而知。
“四皇子,不用客氣,只是徒手之勞而已,雖然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但眼下安全便好。”百里弈朝着東漠國四皇子開口。
莫北靜不顧易王爺的阻攔,盛怒之下帶着百里弈和鍾離瑾離開,並警告易王爺不可以再次傷害他們,不然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易王爺的。
易王爺憤憤的望着莫北靜帶着百里弈和鍾離瑾離去的背影,恨得牙癢癢,覺得自己和鍾離瑤菁好不容易聯手起來抓住百里弈和鍾離瑾,眼下就被他們這麼逃掉了,真是可惜,但也沒有辦法,畢竟莫北靜就是他的軟肋,他無論如何都只能受着,誰讓他這麼的愛莫北靜呢,易王爺眼裡滿是血意,不過下次百里弈和鍾離瑾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自己這一番也是爲了莫北靜好,替她打抱不平,她不明白自己的苦心用意沒關係,相信總有一天莫北靜能注意到自己對她的好的,他們來日方長。
莫北靜一路帶着百里弈和鍾離瑾,將他們安置在自己的馬車裡,百里弈受傷過多,鍾離瑾也有些,但沒有百里弈的嚴重。
“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因爲我,害你們如此。”莫北靜心裡頭很是愧疚,她爲了自己逃婚和百里弈聯手起來,但是卻沒想到讓易王爺盯上了百里弈,如今百里弈被易王爺下了如此狠手,鍾離瑾也險些被侮辱,都是因爲自己的錯,才爲他們招來了禍害。
“公主不要這麼說,也是幸虧公主來得及時,不然我和弈。”鍾離瑾擔憂的看着她懷裡抱着的受傷癱倒的百里弈。
鍾離瑾很是難過,覺得百里弈一和自己在一起就會受傷,鍾離瑾傷感的望着百里弈道,“反倒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累弈,讓他爲我受傷。”
百里弈聽到這話,搶先莫北靜撫摸鐘離瑾滾落下的眼淚道,“是我沒能保護你,瑾兒,你受苦了。”
鍾離瑾淚流滿面,搖頭道,“瑾兒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莫北靜在一旁看着心裡很是難受歉疚,都是因爲自己才連累到他二人。
“眼下你們回我府纔是安全的,我會找人好好替你們療傷,你們就暫且住在我的公主府上,安心養傷,等過了這段風頭再說吧。”莫北靜想要彌補自己心中深深的歉疚之意,鍾離瑾替百里弈拂去額間的雜發,然後無聲的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公主。”
“你不要這麼說,都是因爲我你們才這樣的。”莫北靜垂下了眼簾。
馬車一路顛簸着,莫北靜看着鍾離瑾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摟着養精蓄銳的百里弈一併睡了過去,莫北靜望着二人如此慘淡,心中五味雜陳,除了歉疚便是歉疚。
早知當日,便不該那樣自私,爲了自己而讓連累了他人無辜。
莫北靜深深的嘆了口氣,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一道道山林,企盼着能趕緊回到公主府,替鍾離瑾和百里弈療傷,安排妥當。
一個半時辰後,馬車在公主府停下,鍾離瑾感受到了馬車停滯,於是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百里弈如何了,百里弈也在此時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莫北靜先下了馬車,在底下接着鍾離瑾扶着百里弈。
“快來幫忙。小心。”莫北靜喊車伕也過來搭把手,於是幾人踉蹌的由莫北靜帶路安排到了一間廂房,“小心,你們就住在這個房間吧,把他放到牀上。”
莫北靜推開房間,鍾離瑾在車伕的幫忙下,將百里弈扶到了牀榻上躺下。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莫北靜讓車伕退下,然後對鍾離瑾關切道,“這裡有我,我命府上最好的醫師過來替你們治療,這段時間,就暫且安身與我府裡吧,我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你們就放心吧,這也是我小小的彌補。”
鍾離瑾望了牀榻上百里弈一眼,轉而對莫北靜點頭道,“那麻煩公主了,謝謝。”
“應該的。”莫北靜皺着眉關切的看着他們,然後下去去尋府裡的章藥師。
片刻後,章藥師提着藥箱匆匆的和莫北靜來到了鍾離瑾與百里弈的房內。
“大夫,你先替他治療吧,我暫且無礙。”鍾離瑾對章藥師說道,章藥師見牀上
躺着的更爲嚴重,於是便照做了,將藥箱放在一旁,拿出百里弈的手腕,細細的把脈,一會兒功夫後,章藥師道,“這位公子受了很重的內傷,但待老夫開藥精心調理一段時日後便能好轉,不是太大的問題,公主和這位姑娘不要心切。”
鍾離瑾和莫北靜聽到此話,同時放下了沉重的心。
“但外傷也是不容小覷,還請宮中命丫鬟過來送水和手帕,由這位姑娘擦洗,老夫這就將藥草替這位公子敷上,待包紮完畢後,便可以修養了。”章藥師細細道給莫北靜和鍾離瑾聽。
“好,我這就安排。來人,拿擦洗用的東西上來。”莫北靜皺着眉頭很是心急,不一會兒丫鬟們就急匆匆的上來了。
章藥師看了鍾離瑾和莫北靜一眼,“這,老夫沒猜錯的話,看這位姑娘的眼神,想必這位公子與姑娘是郎情妾意吧,若是如此,此事就交給這位姑娘代勞,公主可以迴避。”
鍾離瑾默認,拿起帕子在臉盆裡擠幹了水,莫北靜說她這就下去,好了再叫她。
解開百里弈的上衣,傷口的鮮血已經凝固,但粘在衣服上,鍾離瑾小心不去碰觸,這會子舊傷沒有好完全,又貼了新傷,在人大夫面前,鍾離瑾只能強忍着哭意和心疼,慢慢的輕輕擦拭着百里弈的上半身,看到丫鬟來來出出的換臉盆裡的污水,莫北靜在外頭等着也是很急切,都是因爲她,都是因爲她。莫北靜愧疚難耐。
莫北靜想到百里弈定是需要換洗的衣裳,於是向下人那邊拿過來一身乾淨的讓丫鬟遞進去,因她身份尊貴,男女授受不親,不好進去看着百里弈裸露的上半身子。
鍾離瑾接過衣裳道了句謝謝,章藥師幫忙着將百里弈扶起,拖着他的頭,鍾離瑾將乾淨的衣裳替百里弈換上,丫鬟將污穢的換下來的衣物放進盆裡,帶下去清洗。
見百里弈穿上了衣裳,莫北靜這纔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問情況怎麼樣。
章藥師說此時需要敷上調理的草藥,可幫助外傷儘快的恢復痊癒。
於是章藥師從藥箱裡拿出幾味草藥,拿個小棒槌鑿出草汁,放在紗布上,給百里弈包紮。期間百里弈感到一陣的刺痛,忍不住扭曲了一下俊臉,但悶哼着不喊出來,章藥師點了點頭,不禁讚賞道,“老夫還沒有見過像這位公子如此能忍耐的,想必也是個天造之才。”
鍾離瑾聽到章藥師如此說,有些開心道,“章藥師說笑了,今日多虧了章藥師和公主,離瑾在此謝過。”
“無礙,救人乃是行醫者必須要做的事,老夫只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職責罷了。”章藥師說完,便在一旁寫下了藥方子,說一日一貼,三次服用,七天一個療程,叮囑鍾離瑾要用小的火候,放入黑色的陶罐裡頭慢燉兩個時辰,說完鍾離瑾和公主謝過,而後章藥師纔想起來鍾離瑾還需要治療,但是輕傷,所以便給了鍾離瑾一顆藥丸讓她服下之後便沒事了。昨晚這些後,鍾離瑾和莫北靜再次謝過,見章藥師要走,公主立即命下人去送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