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喝了口茶,壓了壓自己心中的懷疑,不過片刻就回復了平靜,衝着青兒道:“你去告訴藺極延子讓他繼續監視鍾離瑾。”
“是。”青兒恭敬的行了一禮,正要退下。
“等等。”徐婉柔好像想起了什麼,接着又道:“千萬不要讓別人發現了,記住了嗎?”聲音帶着一絲謹慎,這也怪不得徐婉柔,不過是自己此時的身份真的是十分尷尬,不容有半點閃失。
“諾。”青兒知道自己的小姐在擔心什麼,不過也是值得的,重重的答道,希望徐婉柔可以安心,快速的退下了。
看着青兒的身影消失,隨機安心了幾分,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爲自己是鬥不過鍾離瑾的,想到這三個字,手不自覺的握緊,爲什麼從小到大,她都要搶自己的,自己究竟那點不如她,爲什麼,她一定要搶自己的,百里翼是,身份是,爲什麼,爲什麼。星星點點的血意從手腕上留下,姣好的臉蛋因爲憤怒而扭曲在一起,說不出的噁心。夕陽的斜影將徐婉柔的影子拖得極長說不出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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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已是入夜十分,滿天的星子將天下閃的極美,透着夢幻與迷離。
咕咕咕,信鴿的聲音提醒了鍾婉柔幾次,鍾婉柔知道自己必須去迷菸酒樓了,否則組織真的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淡淡的遮住了眼瞼,從衣櫃中取出夜行衣,熟練的爲自己套上,邊套便勾勒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現在怕是自己最落魄的時刻,現在那個賤人怕是在自己最心的男人懷裡耳鬢廝磨,享受着自己從不曾有過的溫柔,只是可笑,可悲啊!不過我鍾婉柔可不會這麼好惹的,遲早有一天,她會把屬於她的一切搶回屬於她自己的一切,不過現在她必須要忍,忍到那一天,自己足夠強大的那一天。
收斂好神色,打開門窗,四處看了看只見並沒有多餘的人注視到自己,方纔快速的閃進夜幕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兜兜轉轉過幾條無人進出的小路,方纔進入迷菸酒樓,神色鎮定,看不出絲毫的匆忙,只見接着燭火一道婀娜的身影在那裡,顯得分外的迷人,徐婉柔暗自吃了一驚不會是個女人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自己的處境這麼還能要求別人呢?暗暗苦笑,說不出的苦澀。
走上前去,慢條斯理的解開夜行衣,動作中帶着一絲遲緩,就是在拖延什麼似的。
“怎麼還不過來嗎?”聲音帶着一絲嘲諷,明顯帶着不客氣,猶如對着喪家之犬一樣。
聽到這句話,徐婉柔的臉色瞬間不對勁了,來着不是別人,正是組織上的四大護法之一的柳如煙。若是按平時徐婉柔根本不用理會柳如煙,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此刻是自己的落難之日,有什麼資格去挑剔柳如煙呢?
“怎麼有什麼不滿嗎?”柳如煙開口,滿然全是嘲諷,奚落之意易於言表,透着些許痛快之意,就像徐婉柔討厭柳如煙一樣,柳如煙也十分看不慣徐婉
柔,明明只是一屆孤女,確自命不凡,把自己比做天之驕女,看不起她們這些殺手,棄之若敝綹,明明一樣是人誰有比誰高貴些,明明一樣是勾引人的傢伙,誰又是聖母,誰又是蓮花,不過都是同樣的,自己爭不過卻還不以爲意,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嗎?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
聽到柳如煙此刻的聲音,徐婉柔不能說一句話,她只能忍,暗自咬着牙,默默地不言語,眼眸中含着微微的淚意,好似一朵白蓮花柔軟,讓人升起保護的慾望,這是徐婉柔經常使用的手段,若是此刻是一個男子,徐婉柔定時贏了的,可惜是柳如煙自己的死對頭柳如煙,不僅不會有逾期的效果,反而會激起柳如煙內心的憤恨,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事實也確實如此。
柳如煙的臉色木得一變,神色犀利透着淡漠,疾步走到徐婉柔面前道:“你裝這幅樣子給誰看,是給藺極延子,還是你心心念唸的百里翼。”捏住徐婉柔的下巴微微用力,只見幾近贏白的皮膚,瞬間變得血紅,好似要炸裂一樣:“可惜他們那個都不在這裡可惜了這朵小花,無法讓人憐香惜玉了。也可惜你現在只是一個人人得兒誅之的逃犯,謀害皇后未遂的逃犯。”聲音帶着笑意,可是細細聽來卻可以聽到厭惡,那種多看一眼就感到噁心的厭惡。
對着柳如煙,徐婉柔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深入骨髓的害怕,柳如煙是在風月場上的殺手,看似弱弱無骨,可惜是真正的蛇蠍,所以江湖的人都知道,在組織裡的四大護法寧願被其他三個圍攻,也不要惹柳如煙一下,因爲她真的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煉獄,什麼是有去無回。
徐婉柔此刻明明是恐懼卻還只能鎮定,安然若揭的笑道:“姐姐說的什麼話,妹妹聽不懂。”眼神有絲毫躲閃,不忍面對柳如煙的直視,眼中的淚意更甚,顯得更加的柔弱。
看到徐婉柔此刻的樣子,柳如煙的怒意更盛,裝真會裝,怪不得被譽爲無極閣第一殺手的藺極延子會那麼爲她買命,真是天生的蛇蠍稍一不留神就會被騙了,真想毀了她的臉,讓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無法在害人,可是組織還要留她有用,如若不然她早就將她給待會天津閣,讓她知道什麼是人間煉獄,生不如死。
斂了斂眸子,厭棄的將徐婉柔的臉甩開,猶如一塊破布不帶一絲情感。只見徐婉柔的身體猶如殘葉一樣向角落飄去,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躲在一旁,姣好的容顏上帶着一道紅紅的指印,猶如被人拋棄的小動物,說不出的可憐。
“多謝姐姐的教誨,徐婉柔一定銘記在心。”徐婉柔開口,聲音帶着怯懦,若不是在眼底還有一絲憤恨,根本察覺不出絲毫的不對勁,可惜她面對的是柳如煙這個對所有人都神色變換了如指掌的人。
看到此刻徐婉柔隱藏的表情,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用早就準備好的的手帕擦了擦手指笑道:“怎麼不甘心了。”淺淺的的反問不帶一絲的情感,可是卻透着來自地獄的呼喚。
讓徐婉柔一驚趕忙換了
神色,陪笑道:“怎麼會,我怎麼會,如此不識時務。如煙姐姐多慮了。”聲音裡透着諂媚,不敢過分的表達自己的意思,猶如牆頭草一樣。
對於徐婉柔的表現,柳如煙是分外的反感,她不知道爲什麼,組織會看上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女人,也不明白藺極延子爲何會喜歡這樣的人,她究竟是那點值得人注意了?相比之下,鍾離瑾真的是比她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好的太多了,如是想着不禁沉了神色,並不答話。
徐婉柔看到柳如煙的樣子,以爲她的怒氣有所好轉,大着膽子走上前來,帶着諂媚的笑:“姐姐的教誨,徐婉柔一定銘記於心,只希望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妹妹這回,妹妹一定維姐姐馬首是瞻。”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翻臉比翻書還快,真是噁心。不過究竟是什麼人能過讓這個往日裡自命不凡的小姐低下頭來,柳如煙倒是來了幾分興趣,想知道這個百里翼究竟有何種魅力。
“瞧妹妹說的哪裡的話,我那是這種人呢?”柳如煙隨即笑開,儼然一副被徐婉柔感動的樣子,親自將徐婉柔扶了起來。
徐婉柔暗暗一喜,什麼第一殺手,什麼蛇蠍美人不過這點智商真是笨豬,虧她還以爲她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眼神透過一絲輕蔑隨即轉而即使,道:“姐姐原諒妹妹就好。”
“妹妹哪裡的話,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柳如煙笑的真誠看不出絲毫破綻,饒是見多識廣的柳如煙都被迷惑,以爲自己把她收服了,越發的大膽起來。
“姐姐說的是,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爲的就是早日找到堪佔寶藏獻給尊主。不過”。徐婉柔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麼。
“不過什麼。”柳如煙趕忙接到,有些急不可耐。
“姐姐要想找到寶藏,不得長久的在這幫我嗎?不得有個正經的身份嗎?”聲音欲言又止,說的真切,透露不出絲毫的破綻。
“這有何難,交給我便是。”柳如煙嬌笑着。
“那就謝謝姐姐了。徐婉柔笑着說不出的真誠。
”見柳如煙答應自己,徐婉柔這才離開酒樓。
柳如煙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好身份――老鴇。
柳如煙想着當今這個朝代裡邊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青樓了,甭管是什麼打探消息,還是什麼陪着上流社會吃喝玩樂,青樓,都是達官貴人,朝廷命官必不少來的地方,想到這裡,柳如煙不由得想着自己想的這個點子很好。
柳如煙既然決定了自己要準備做青樓這一行業,就立刻讓手底下的人去這裡的人販子手裡去挑女人去了,當然,柳如煙找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去挑的,對於女人這方面,男人永遠比女人更是能拿捏到女人的姿色品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