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查過她是什麼人?”喜兒不覺得杜辰逸對一個人感興趣會不會去調查。這不符合他一貫作風。
“沒查到!”杜辰逸淡淡的說道。喜兒疑惑的看着杜辰逸,等着他的答案,杜辰逸也不賣關子娓娓說道:“現在外面的時局太混亂,每天都有人被抓,每天都有人被整的家破人亡。而僞造一個身份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而且讓我們很難查。二呆按小珍說的老家地址查過。雖然查到和她說的情況基本一致,但是我總覺得那不是她。”
“怎麼說?”喜兒不明白既然情況對上了怎麼還不是了?
“我剛剛說過小珍就你的方式應該是上過西學的。而她說自己只是一個家道落魄小姐。而我們查過,那地方確實有一戶甄姓人家,的確家道落敗。”
“只是那家的小姐雖然失蹤了,但是沒有上過什麼西學。一直都養在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小姐是裹過腳的,然而你注意到小珍的腳嗎?是一雙天足。”
喜兒擡眼看着杜辰逸:“你連這個都注意到了。”杜辰逸見喜兒的模樣,點了點她的鼻子,喜兒這才察覺自己剛剛那話多麼曖昧,臉紅的連忙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杜辰逸笑着說道,不過有時候他更希望喜兒能夠在某些時候也能對自己吃吃醋。不過喜兒現在的樣子也很是可人,杜辰逸忍不住摟着她繼續說道:
“當日二呆去查的時候,正好那戶人家的老人還在,那老人還自豪的說了句,那家小姐的足當年還是她給纏的。二呆回來連這個也告訴了我。我就懷疑了小珍不是那家小姐,而是借用了她的身份。”
喜兒一聽急了:“既然你明知她有問題,爲什麼還讓她留在杜家呢?這不是留個麻煩在身邊。”
“主要是她來杜家後一直規規矩矩,而且她一直以一個丫頭自居,沒有做過什麼越界的事。我開始也沒注意到這些。要不是上次你落水。怕是就這麼給混過去。第二,我還想弄清楚小珍的目的,如果她是敵人,將她放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對我們來說更加安全,不用到處提防冷箭。”杜辰逸一臉嚴肅的說道。
喜兒看着這樣的杜辰逸,默默的點點頭,杜辰逸說的也很有到底,既然知道她有問題,放在眼皮底下的確比任由敵人在自己的暗處來的好些。
只是小珍說的那個操控這一切的人,會不會在暗處對杜辰逸放冷箭呢?喜兒再次猶豫要不要告訴杜辰逸這些。只是喜兒覺得小珍說的託付她照顧自己的人,或許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好了,別想了!快去休息吧,一切有我。晚些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事呢!”杜辰逸敲敲喜兒的頭說道。
“再敲就變笨了”喜兒捂着頭怨念的看着杜辰逸,老是這般愛敲自己的頭。杜辰逸見喜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被杜辰逸這麼一打岔喜兒也不再想那個神秘人。喜兒不知道在另外一邊鄭天賜正在指責另外一個人心肝狗吃,連這等狠手都做的出來。現在的她窩在杜辰逸的懷中,就想好好睡會。
不說喜兒夫妻因爲穆錦瑜病好了,能夠安心的睡上一覺,其他人倒不覺的這是一個好清晨。
“婆母!”趙月娥急急忙忙的衝進李春蘭的院子裡。正在吃早膳的李春蘭只擡眼撇了一眼毛躁的趙月娥,然後慢條斯理的將手中最後一口包子吃進肚子裡,然後接過丫頭送上的漱口水清潔了下口腔。
而原本就很是着急的趙月娥見狀,恨不能幫她吃,幫她漱口。只是這人是她的婆母,她不敢放肆只得強忍着上前幫忙的衝動等着。
等李春蘭做完一切後,纔打發丫頭下去,淡淡的說道:“什麼事!不是早就告訴你,遇到事情別慌張,這般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
趙月娥被李春蘭這麼一指責連忙收斂自己臉上的着急,強裝鎮定的說道:“婆母,大太太的病好狀了,聽說燒退了,人也清醒了。”
“那不是好事嗎?你緊張什麼?晚些隨我一起去請安!”李春蘭依舊淡淡的說道,而趙月娥卻滿是疑惑的看着李春蘭。她聽到穆錦瑜病情轉好了竟然一點都不奇怪,也不着急?還能去請安,這太奇怪了。
“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李春蘭見趙月娥一直盯着自己,便問道。
“婆母,我說的是大太太病情轉好了!”趙月娥忍不住再次說了次。
“我說我知道了,怎麼你還盼着大太太有事?”李春蘭冷冷的說道。趙月娥被她這麼冷冷的一掃,連忙說不敢。即便心中很多的疑問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不敢最好!記住大太太就是大太太,別生什麼別樣的心!”李春蘭說完便其實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留趙月娥一臉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
趙月娥怎麼也沒有想到才一個晚上李春蘭的就變了一個人似得。只是趙月娥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李春蘭嫌棄。認爲她是個成事不足的。而趙月娥也沒有看到當李春蘭走出去時,臉上一閃即逝的得逞的笑容。
而杜老爺得知穆錦瑜醒了的消息也很是高興,收拾東西就要去看望,卻沒有想到還沒有出門就看到賈思思提着包裹走了進來。
“思思,你回來!”杜老爺連忙高興的迎了上去。
“嗯,杜老爺給我安排好住的地方了嗎?”賈思思淡淡的說道,說實在的雖然她知道杜老爺纔是自己的親爹,卻親近不起來。
“安排好了,安排好。我這就讓人送你過去!”杜老爺自然高興的說道。賈思思雖然那日說要回來,但是卻提出,要先回去再住兩天收拾下東西的要求。杜老爺本來不同意,但是賈思思卻說:“怎麼還怕我跑了,我跑了對你們不是更好,不用當心被我趕出去了。”
聽了賈思思的話,杜老爺自然不承認自己接賈思思回來就是爲了那房契,也就無奈的答應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