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陪伴一位優雅而有禮的夫人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尤其是在這位夫人知道自己教父小時候做過的所有糗事的情況下。

“西里斯從5歲開始就是布萊克家所有孩子的頭,他的魔法天賦是所有人裡最好的。直到進入格蘭芬多之前都是家族裡的寵兒。”納西莎的聲音帶着懷念。

“是格蘭芬多還是斯林特林真的那麼重要嗎?”哈利小聲問,他真的很難想象大大咧咧喜歡大笑的西里斯生活在斯林特林裡的樣子。

“如果是別的孩子或許不會最後鬧得那麼嚴重,但是西里斯不一樣。”納西莎低頭看着手裡的照片,那是他們小時候的合影,西里斯和雷古勒斯被三個女孩子圍在中間,西里斯的笑容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格蘭芬多所特有的陽光的味道。

“布萊克家族到了我們這一代只有我們五個,我、貝拉以及安都是女孩子而且還是旁系,而雷古勒斯從小就只跟在西里斯的身後,他的光芒完全被西里斯所掩蓋,西里斯是所有人矚目的繼承人。聽我的母親說,當沃爾布加姑媽聽說西里斯被分進格蘭芬多的時候幾乎立刻就暈倒了,布萊克家族是最古老的斯林特林,這樣一個家族是不可能由一個格蘭芬多來領導的。尤其是在那個時候,學院所代表的已經超出了它所應該的。”

“所以西里斯就被家族所遺棄了?”哈利問,他突然很想知道,西里斯口中的那個布萊克家族是不是真的就是它的全貌。

“並不完全是這樣,西里斯被逐出家族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主要是因爲離家出走。”納西莎說,然後將手上的相冊合上,拿起了另外一本。

“所以,其實西里斯的父母不是西里斯所想的那樣冷漠?”

“呵,我可不知道西里斯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姑父和姑媽愛着西里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們同樣對他失望極了,尤其是在西里斯離家出走之後。我從來沒看到奧賴恩姑父那麼生氣過,沃爾布加姑媽也是一個性格強硬的人,第二天西里斯就被家族除名了。阿爾法德姑父擔心西里斯一個人無法生活給他帶了些錢,結果被還在氣頭上的奧賴恩姑父一起除名了。”

“那麼您呢?您對西里斯又是怎麼想的呢?”

“他是我的表弟。”納西莎說。

哈利愣了愣,然後笑了,“西里斯也一定是這麼想的。”他說。

“呵呵,他已經告訴我了,就在他上次來的時候。他還告訴我了一些讓我和盧修斯都非常驚訝的小秘密。老實說,接到他的來信說希望能來拜訪的時候我很驚訝,也很不知所措,不過後來一切都很好,西里斯長大了。不過他對貓頭鷹的品味還是那麼的糟糕。”納西莎笑着說,對於自己曾經爲西里斯的擔憂一點都沒有提。

哈利想到了上次西里斯送給羅恩的那隻朱薇瓊,對納西莎的話表示非常贊同。

比起起居室裡的其樂融融,書房的氛圍則顯得多少有些過於嚴肅。

“你真的認爲那個救世主會是主人的對手?”盧修斯幾乎在西弗勒斯剛剛坐下之後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你認爲他不是嗎?”魔藥大師以比盧修斯沉穩的多的姿態自信的回答。

盧修斯沉默了一下。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的立場,一直都知道,你也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德拉科的教父。告訴我實話,你真的認爲你的立場是對的嗎?”大鉑金貴族緊緊的盯着自己老友的眼睛,不允許他逃避。

“盧修斯,你還記得你當初是爲了什麼而追隨他,又爲了什麼將我推薦給他?”斯內普坦然的看進盧修斯的眼睛裡,平靜的問。

“當然記得。”盧修斯說。

“那麼,如果讓你重選一次,你還會做同樣的選擇嗎?他真的是那個能夠讓斯林特林走向輝煌的人嗎?真的是能夠讓你我的到榮耀的人嗎?是的,盧修斯,我堅定我的立場。我認爲你也需要重新選擇你的立場。”

“現在跟當初不一樣,西弗勒斯,他的性格你知道,那個危險的魔法甚至讓他變得更加糟糕,我不能霍然把整個馬爾福家拖入泥潭。”

“相信我,盧修斯,他不會有機會。”

“你真的那麼相信那些格蘭芬多?”

“是的,我相信哈利?波特也相信鄧布利多,但不僅是那些格蘭芬多,盧修斯,不僅是他們。還有你我。”

“如果你堅持的話,西弗勒斯。”盧修斯說,他率先放棄了兩人間的對視,微微閉了閉眼。

“我需要一個保證,西弗勒斯,”盧修斯突然又說,“但不是來自於你,我假設你寄予厚望的救世主應該知道牢不可破咒的用法。”

“當然,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的。”西弗勒斯說,一邊打算站起來。

大鉑金貴族卻阻止了他。

“爲了我們的合作。”盧修斯用魔杖敲敲桌子,兩杯紅酒出現在桌上。

西弗勒斯挑挑眉,他用一種瞭然的眼神看了盧修斯一眼,然後端起紅酒微微舉杯,啜飲了一口。

大鉑金貴族尷尬的清了清喉嚨,也端起酒杯。

“那麼,在合適的時間到來之前。”西弗勒斯帶着調侃意味的說,同時暗示性的看了看書架。

“哦,西弗勒斯,你能體諒的,茜茜需要找個人聊聊,有些話題可不適合跟我或者那些貴族夫人們談。”盧修斯對自己老友的調侃充耳不聞,對着書架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當男人們終於認爲時間合適而來到起居室的時候,納西莎和哈利的話題已經轉移到了德拉科的身上。

“哦?看起來時間算的還不錯。”西弗勒斯小聲說。

盧修斯非常不貴族的假裝沒聽見,直接走向了他的茜茜。

“我想,我需要把哈利借走一會兒,你認爲可以嗎?”剛剛無禮的對待了自己老友的盧修斯這會兒卻表現得非常紳士。

“當然,如果哈利同意的話。”納西莎笑吟吟的說,同時看向哈利。

“哦,好,我是說,我當然沒意見。”因爲被大馬爾福稱呼教名而發愣的哈利趕緊說。

建立牢不可破咒的過程快捷而順利,斯內普順理成章的充當了見證人的角色。

“馬爾福先生,您是否願意幫我們拿到赫奇帕奇的金盃——伏地魔的魂器?”哈利和盧修斯相對而立,握着他的手說。

“我願意。”

“您是否願意在之後,在面對伏地魔的時候幫助我們?”

“我願意。”

“您是否願意在不損害馬爾福家利益的前提下,儘可能的站在我和鄧布利多教授這一邊?”

“......”盧修斯微微挑眉的看着哈利,哈利堅定的回望着他。

“我願意。”盧修斯最後說。

“那麼,哈利,你是否願意在必要的情況下幫忙維護馬爾福家的利益,盡你最大的努力保全馬爾福家族所有人的名聲以及性命?”盧修斯問。

“我願意。”哈利說。

細小的紅色光芒消失在兩個人的皮膚中,兩個人交握的手鬆開了。

哈利覺得自己的手腕有些微微的發癢,這讓他有些難受的皺皺鼻子,他不知道大鉑金貴族是不是有同樣的感覺,可對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任何困擾的樣子。

“那麼,爲了實現我的承諾。”盧修斯說,他走到那張巨大的紅木書桌的後面,拉開抽屜去除了一個龍皮袋。

“這是…”哈利困惑的看着那個袋子。

“赫奇帕奇的金盃?!你從一開始就已經把它拿出來了?”救世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盧修斯對哈利的反應輕笑。

覺得哈利給自己丟了人的西弗勒斯一手接過了盧修斯的袋子,一手拎着他那喜歡大驚小怪的學生,客氣有禮的跟馬爾福莊園的主人以及夫人告辭,帶着哈利回到了霍格沃茲。

“所以,馬爾福先生從一開始就決定站在我們這邊了嗎?”回到魔藥學辦公室之後,哈利問他的教授。

“如果你今天沒有讓他滿意的話,他會將這隻杯子重新存進古靈閣——他自己的金庫裡。真不知道像你這樣只知道吃牛肉的笨蛋是怎麼讓他覺得滿意的。”魔藥大師嫌棄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隻波特小崽子,就好像他真的覺得對方一無是處一樣。

被嫌棄了的哈利鼓着嘴想了想,但是沒有想到可以反駁的句子。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多喝點牛奶,想想你上輩子的個頭。你這輩子如果還像那樣的話,就算是到了20多歲,你站在我身邊別人還是會認爲你是我的學生。”斯內普又說。

“我本來就是您的學生…”比起牛奶更喜歡南瓜汁的哈利像沒有糖吃的鄧布利多那樣皺了皺臉,嘟嘟囔囔的說。

然後挑食的少年救世主又一次被他的魔藥學教授扔出了魔藥學辦公室。

JJ啊,你什麼時候也能有呢?我真的要求不高不需要兔子、蘑菇、貓咪、猴子等各種動植物臉,只要最基礎的小黃臉就好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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