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烹調方法四三
布蕾妮婭磨磨蹭蹭忍着痠痛從牀上爬起來,長袖長褲穿好再在地上來來回回複習走路方式,要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纔打開臥室門。
這種情況看到家人真是……忐忑。
而布蕾妮婭手忙腳亂的做遮掩的時候,西里斯就支着腦袋懶洋洋的看着,一副饕足的舒服樣兒。
他一大早滿足的醒來,動手動腳把布蕾妮婭調戲醒,良心發現的給她好好按摩了一下,然後就是大爺樣兒的躺着。
之前像是帶着冷氣的倨傲的狼,怎麼一夜過去就像是賴皮狗了?
布蕾妮婭照了照鏡子,確認脖子上的紅點和手臂上的青印都被衣服遮住了,推了推西里斯。
他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和鄰居家吃飽喝足就窩在沙發上死活不挪窩的哈士奇一模一樣。
布蕾妮婭氣呼呼的瞪了西里斯一陣,發現眼神磨不穿他的厚臉皮,只好生着悶氣委屈的開始拽牀單。
西里斯在牀上滾了滾,一下子站了起來,低頭溫柔的親了親布蕾妮婭的額頭。如果他不是光着身子的話,這幅畫面可能會更溫柔繾綣。
布蕾妮婭惱着呢,晚上受了折磨,早上還看到一大爺……她臉頰鼓的更明顯,把手裡沾了血的牀單用力一拽,扔到了西里斯懷裡,把他身子遮了大半。
西里斯勾勾嘴角,懶洋洋的把昨天晚上還嫌棄的“髒”衣服穿好,難得屈尊親手把手裡的牀單疊好,再把牀鋪好,順便希望自己趕緊能用魔杖,那樣這些小事就是抖抖手腕的功夫。
布蕾妮婭站在門口,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吸了一大口氣,慢慢拉開門,外面很安靜。布蕾妮婭走出去,找了一圈發現家人都不在了。
埃塞克斯先生一早就出去上班了,埃塞克斯夫人送埃文上足球夏令營。
布蕾妮婭拿着留在桌上的紙條,鬆了一口氣,聽到門被推動的聲音,扭過頭,傷風慢吞吞的從門縫走了出來。
它繞着桌腿繞了幾圈,腦袋貼住布蕾妮婭的腿蹭了蹭,尾巴歡快的搖擺着。
“他們出去了。”布蕾妮婭把紙條擱回桌子上,低頭說道,本來還是一副依賴主人的好狗狗樣子的傷風頓了一下,低吠了一聲,轉眼變成了西里斯,站在了布蕾妮婭身後。
“接下來做什麼?”布蕾妮婭咬了咬嘴脣,問到。
西里斯摸了摸下巴:“我不太清楚……有什麼好玩的?”
布蕾妮婭扭頭看了看西里斯,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額,還是先去買幾身衣服吧,給你。”
“不好看麼?”西里斯拽了拽t恤上的骷髏頭,很滿意的挑挑眉毛。
“……”
兩人走在商業街上,來來往往的姑娘穿着迷你裙,在古舊的倫敦上像是一道突兀的夏日風景線。
“妮婭,爲什麼你不穿那種裙子呢?那種……”西里斯看着一個穿着暗紅色迷你裙的姑娘說,她的裙子很短,雪白的大腿露着,似乎動作一大就會露出內褲,每一個邁步都粘着無數男人的眼球。
布蕾妮婭瞥了他一眼,撅撅嘴:“爸爸不讓我穿,他說沒有教養的野女人才會那麼穿,真正的淑女是不可以把身體隨便露出來的。說實話,他恨不得我每天穿上個世紀的裙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門,就算是裙子也要過膝蓋,巫師袍是他對巫師最滿意的部分……你喜歡女生穿迷你裙麼?”
眼睛稍稍的眯起來,仔細看着西里斯,在麻瓜界的布蕾妮婭要顯得更自在,就像是魚兒回到水裡一樣。
“不,你最好不要穿那樣的裙子在街上走。”西里斯摟住她,“我可不希望找看過你穿迷你裙的麻瓜一個個去施一忘皆空。”
再彎彎腰,湊近耳朵,低聲說:“我可以送你一條只穿給我看……紅色一定很襯你。”
布蕾妮婭耳朵紅了,隨便指了一家男裝店:“我、我們去那裡。”
西里斯穿着布蕾妮婭挑得襯衫走出更衣室,鬆垮垮的站到她面前,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我討厭襯衫……在霍格沃茲已經穿夠了,我覺得麻瓜的無領衣服很舒服啊,我真應該買一大包回去,拯救一下被襯衫和領帶勒得喘不過氣來的詹姆。”
布蕾妮婭擡擡頭,伸出手認真的把釦子給西里斯一顆顆扣好,一邊整衣領一邊慢吞吞的說:“男生當然是穿襯衫最好看了,我最喜歡你穿着襯衫扯領帶的樣子呢。”像是透漏了什麼秘密似的,布蕾妮婭立馬轉移話題,“如果你穿着襯衫去見我爸爸,沒準他會讓你進門呢,或許我們還需要一套西裝。”
西里斯嗤了一聲,攥住布蕾妮婭的手,把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再扒拉扒拉領口。
他的身材很適合穿襯衫,寬肩窄腰長腿,穿上貼身幹練的襯衫,顯得挺拔又儒雅。
布蕾妮婭好像是給男朋友買衣服的願望突然實現了,興致勃勃的,恨不得讓西里斯把她看上的每一件衣服都穿一次……當然不可能,西里斯逛了四家店之後就拒絕進更衣室了,要麼直接看號碼拿衣服,要麼乾脆就不邁步子消極抵抗。他唯一的樂趣就是拿出錢包猜自己拿出的麻瓜們的紙片是不是對的。
兩個人趕在埃塞克斯夫婦回來之前回了家,布蕾妮婭把西里斯的衣服藏進衣櫃,笑眯眯的開門迎接回到家的埃塞克斯夫人,身後跟着傷風。
西里斯發現自己以傷風的身份住在布蕾妮婭家的第一個大問題出現了——埃塞克斯夫人體貼的爲傷風買了狗糧,甚至還有狗咬骨,儘管這個成員只是暫時寄放。
看着面前的淺口碗裡的硬硬圓圓的狗糧,西里斯抽了抽鼻子,忍着掀翻的衝動把它拖出門,倒掉!
只能餓着肚子捱到半夜,夜深人靜偷偷翻冰箱。
天剛亮,西里斯還舒舒服服的摟着軟乎乎的布蕾妮婭睡大覺,臥室門突然被敲響了,埃塞克斯先生隔着門板說到:“妮婭,我要出去散步,幫你遛狗吧,你一定懶得這麼做。”
“我不去。”西里斯咬牙切齒地說。
布蕾妮婭無意識的哼了幾聲,喃喃道:“哪有狗狗不愛外出亂跑。”她推了推西里斯,“快讓我爸別敲門了,好睏。”
“……”如果小鬼在的話,一定會像對待那些蠢狗一樣在院子裡拿着一個飛盤扔出去再讓自己撿回來,西里斯狠狠的盯了盯布蕾妮婭放在牀頭的全家福。
不過暑假也就要結束了,兩個人看完一場電影后,太陽已經落山了,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
“我想去個地方拿點東西……阿爾法德留給我的房子。”西里斯對布蕾妮婭說,“那個社區是巫師和麻瓜混住的,有不少巫師。”
太陽一落山,街上的人就少了,拐出安靜的小巷,看到一排排獨棟的建築。
一家大門敞開,暖黃色的光穿過門框在地上投出一個黃色的長方形,尖尖的房頂上,一個綠色的、巨大的骷髏漂浮着一條扭動的蛇在它嘴裡伸縮着。只要看到這個東西就可以知道屋?...
子裡發生了什麼慘烈的事情。
“那、那是……”布蕾妮婭捂住了嘴巴,西里斯胳膊擋了擋布蕾妮婭,右手抽出了魔杖,往來路慢慢退着。
幾聲尖笑夾雜着低喝聲在夜色中傳來,聲音帶着亢奮。
“哦,你看到她剛剛求饒的樣子了麼?求求你、求求你,別……”一個男聲學着女人的叫聲,“我很寬容,慢慢的折磨她,讓她多活了一段時間。”
“埃弗裡!”尖細的女聲打斷他的話,“主人要留着她的,你辦錯了,主人會懲罰你的。”
“等等,那有人,兩個小鬼!”粗啞的男人朝西里斯的方向喊道,“路燈下面,他們要跑了!”
西里斯轉身一推布蕾妮婭,拉着她跑。
沿着小巷繞來繞去,希望甩掉身後的食死徒,但他顯然小看了他們。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帶着斗篷的男人,西里斯停住腳步,機警的朝後看了一眼,一個更高大的男人堵在後面。
“只是麻瓜的話隨便處理一下。”不耐煩的女人的聲音。
西里斯僵住了,這是貝拉的聲音,他窩了窩手腕,把魔杖掩到胳膊後面,另一隻手更加用力的扯住布蕾妮婭的手。
前面一個人,後面兩個,又來了一個……
他看着帶着大兜帽遮住臉的食死徒圍到周圍,往牆那裡靠了靠。
“麻瓜?還是一對小情侶?”擋在前面的男人說道,“我可以對付……把主人剛教的魔法用來練習一下,哦,這些骯髒的麻瓜。”
他說着,慢慢舉起魔杖,似乎在思考該用哪個魔法。
西里斯把布蕾妮婭摟到懷裡,一副怕得要尿褲子的樣子,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布蕾妮婭咽嚥唾沫,點點頭,哆哆嗦嗦的把手伸進口袋,握住魔杖。
後面聚得比較多的食死徒看好戲一般的等着,甚至還在催前邊的那個快點,完全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裡,只是把他們當作逗樂子的玩意兒。
“哦,我還是喜歡不可饒恕咒……”男人拈了拈魔杖,“鑽心……”
“濃煙滾滾!”
“昏昏倒地!”
西里斯和布蕾妮婭同時喊道,那個男人魔咒還沒念完,瞪着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倒下了,他們趕忙朝前跑去。
“該死,竟然是巫師!”
濃煙帶着窒息又腥辣的味道,刺得人眼睛睜不來,呼吸也要停滯了。
貝拉聽出了聲音的主人,她瘋狂的尖叫着:“快追,該死的,這,咳咳!”
兩個人沒頭沒腦的亂跑着,不管方向,見巷子就往裡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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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有人念魔咒!”
“是食死徒嗎?”
西里斯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他沒戴兜帽,舉着魔杖,光線太暗看不清臉。
“不、不是,是兩個小鬼。”男人說道。
他身後又走出一個人,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快走!”
他扯過西里斯的胳膊:“移行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