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魔藥課

魔藥課

星期五的早餐上,海德薇爲哈利帶來了海格的問候,以及下午茶的邀請,哈利將紙條給羅恩和納威也看了,另外兩個男孩也十分樂於和哈利一同去拜訪那位大個子朋友。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得面對今天的一個挑戰,因爲根據從學長們那裡打聽得來的消息,今天他們要上魔藥課的教授,是個非常偏心斯萊特林學院的教授,而很不幸,他們今天要和斯萊特林學院一起上課。

吃完早飯,哈利他們向位於地窖的魔藥教室進發,經過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適應,圍着哈利的人終於少到讓哈利他們可以隨意走動了。不過即使哈利他們三個特意提前出發,斯萊特林的學生來得比他們還早。

格蘭芬多的學生也基本來齊,哈利他們遇到了一個小問題,魔藥課是兩人一組的,但他們有三個人,無論怎麼分配,必然會有一個人必須得和別人一組,這讓羅恩和納威都挺爲難。不過除他們之中的某個人外,另外還有一個人也落單了,那就是因爲總是在課堂上過分積極地想要回答每一個問題,而在如今被掛上萬事通小姐稱號的赫敏·格蘭傑,她至今依然沒有朋友。

“我們之中有一個和她湊一組就沒問題了。”哈利小聲地對另外兩個男孩說道,但羅恩和納威都不太願意和赫敏同組。

“我不喜歡她,”羅恩說道,“她的性格讓我受不了!一副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多管閒事又傲慢!”

“我……”納威尷尬地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接觸。她有點兒,呃,像麥格教授……我,你看,哈利,就連女生們都不願意和她過多的接觸……如果讓我和西莫一組還可以。”納威有些膽怯地點起了手指。

哈利往教室其他地方看了一下,西莫旁邊確實還空着,迪安還沒有到,斯萊特林的學生那邊也還有未成組的,但似乎讓迪安不得不去和格蘭傑一組或是更糟地和斯萊特林一組,似乎不是太好。哈利有看了看赫敏·格蘭傑,突然覺得她眼睛裡面的寂寞很像以前被困在佩弗利爾大宅裡的自己,雖然哈利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外出的人,但幾乎只有小左陪伴的童年是在還是太……哈利迅速地提起了揹包,徑直向赫敏·格蘭傑所在的座位方向走去。

“可以和你一組嗎?”哈利問道。

“啊……可,可以。”似乎太過驚訝了以至於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的格蘭傑小姐結結巴巴地迴應道,哈利便在靠走道的位置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哈利·波特。”赫敏·格蘭傑說道,“我所讀過的每一本書都提到過你的名字……”

“我想我知道自己是誰,謝謝。”哈利說道,打斷了赫敏的話,斯萊特林們似乎在看他們的笑話,羅恩和納威顯然沒想到哈利會去和赫敏一起坐,顯得十分的愧疚和不安,而這個時候,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教室。

和魔咒課的弗立維教授一樣,斯內普教授也是一開始就拿□□名冊點起名來,在點到哈利的名字的時候還故意停頓了一下。

“哈利波特,哦,是的,”他小聲地說道,“我們新來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有一個鉑金色頭髮的斯萊特林男生和他旁邊的另外幾個斯萊特林男生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來,哈利那隻沒有遮住的翠綠色眼睛注意到了那幾個男生。[哦呀,]哈利心想,[這幾個傢伙似乎腦子有些問題呢,是笑點太低,還是該不會是癡呆吧?]

魔藥教授點完名後,便擡起眼睛看全班的同學,他黑色的眼睛冷漠,空洞,哈利有些懷疑他們的魔藥教授是不是機器人來着,不過如果真的是機器人的話,怎麼也不做個好看點的?然後,像每一個任課老師那樣,這位斯內普教授也給他的所任的課程進行了一番宣傳。“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魔藥教授用這句話結束了他的宣傳,哈利旁邊的赫敏·格蘭傑幾乎挪到椅子邊上,像前探着身子,一副急於證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的模樣。

[真可惜,]哈利偷偷翻了翻眼皮,[雖然宣傳詞說得挺動人的,但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在證明自己是個糟糕的老師嘛。好老師應該說雖然我不能確保你們每個人都能成爲大師,但會讓你們基本掌握這門課的全部內容和精華纔對。]

“波特!”斯內普突然說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液中會得到什麼?”

哈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叫他,沒辦法,他用尼奧·佩弗利爾這個名字太久了,現在換回來,叫他哈利或是哈利·波特他都還能反應過來,但是直接叫他波特他總是會反應慢半拍,赫敏在哈利旁邊高高地舉起手臂。

“將水仙的根加入……?”總算意識過來是叫自己的哈利站了起來,眨了眨眼睛,“您確定要怎麼做?水仙可是有小毒,而艾草單獨本身就是很好的藥,好吧,反正什麼東西沒毒?會得到一種老配方但不值得推薦的安眠藥,教授。”

斯內普抽了抽眼角,雖然這種回答,但該說眼前這個男孩其實算是答對了嗎?他撇了撇嘴,十分不爽。

“我們在試一次,”斯內普繼續說道,“如果我要你給我找一塊牛黃,你會上哪裡去找?”

“那得看你的想要的價位區間和品相來定了,”哈利聳了聳肩說道,“若是使用合成的人工牛黃比較便宜,量也較大;天然牛黃稀少,當然可以通過人工干預的方式來增加牛得胃結石的機會,當然這很不人道。天然牛黃的獲取方法主要有……然後給適齡的牛進行手術,割開……人工牛黃的原料一般有……牛黃所含有的成分……這種對於緩解……”

斯內普發現他問哈利這個問題完完全全是個錯誤,雖然哈利在前幾句就已經將答案說出來,但他現在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解人工牛黃的合成方法,雖然哈利確實表達得非常清楚明瞭,但一大堆的專業名詞聽得人云裡霧雨。半節課快過去了,哈利則開始講起了牛黃的藥理功效,斯內普不得不強制打斷哈利,不然這節魔藥課就不用上上去了。

“誒誒,可是我這裡還有超過一百份的牛黃的臨牀應用報告還沒有講也,”哈利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對於這種毒性較大的藥材,是必須要謹慎對待的啊。”

“不用了!”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坐下,上課!”

斯內普以哈利答題不規範爲理由扣了格蘭芬多一分,赫敏格蘭傑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地撇撇嘴,然後他們開始學習製作一種簡單的治療疥瘡的藥水。取藥,點火,教室裡很快忙亂起來。羅恩和納威坐得離哈利比較遠,他不站起來便無法看清他們的情況,所以哈利無從得知他的朋友們做得怎麼樣了。第一次製作魔藥讓赫敏·格蘭傑顯得有些緊張,不時發出小聲的驚呼,弄得周圍的人也嚇得一驚一乍的。在赫敏因爲蛇的毒牙份稍微加多了些而顏色變濃再次驚呼起來,負責處理魔藥材料的哈利將手伸到了坩堝上方然後迅速拿開,坩堝裡的藥劑顏色居然變正確了,而赫敏驚訝地發現哈利手心裡多了少許毒牙的粉末。即使他們這組做的不錯,還是被斯內普狠狠地批過,事實上沒有哪個人沒有被批過,除了斯萊特林的一個叫做馬爾福的男孩。

哈利他們這組進展得異常的快,格蘭傑都要懷疑是不是筆記本上記錄的時間出錯了,格蘭傑驚奇地看着接手魔藥製作的哈利神奇地不斷地掏出像酸鹼式滴灌一類的化學實驗器材,他甚至用遊標卡尺來測量材料的長度!用完後又迅速放下去。待到斯內普讓大家看馬爾福演示他烹煮帶觸角的鼻涕蟲的方法多麼完美的時候,哈利他們組已經在把做好的魔藥裝進了魔藥瓶裡了。

[我們好像做的量太多了。]赫敏·格蘭傑心想,她把魔藥裝滿瓶子的時候鍋裡還剩很多,當她再往鍋裡看一眼時,坩堝裡剩下的那些魔藥居然凝結起來了,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加了食用色素的布丁,而哈利正在把那凝膠狀的物質給盛出來,還用估計也是他帶來的勺子舀了一勺放進自己嘴裡。

“你要嚐嚐嗎?這種布丁?”看到赫敏·格蘭傑在看自己,哈利將盤子舉到了格蘭傑面前。格蘭傑連忙檢查已經被他們裝進瓶子裡的魔藥,好在瓶子裡的依然同書上所描述的一模一樣,赫敏·格蘭傑不知道哈利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鍋裡的魔藥變成這樣。就在這時,地下教室突然冒出一股綠色的濃煙,發出很響的噝噝的聲音,從羅恩和納威那邊,學生們開始紛紛逃跑,尖叫打滾,遮擋的人們消失了,哈利纔看到,納威不知怎麼地把他的鍋燒成一塊歪歪扭扭的東西,濺出來的魔藥幾乎波及了整個教室。幾乎所有人都被藥液濺到身上迅速起了紅腫的疥瘡,但藥液飛到哈利他們這邊時,卻像是碰到了一堵透明的牆,怎麼也過不去。

“白癡!”斯內普大喊道,他的袍子上也被藥水腐蝕出了一個洞。“我想你沒有把坩堝端開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是不是?!”納威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哈利飛速收拾好東西向他兩位朋友那裡跑去。“爲什麼不提醒他?”斯內普突然回頭對哈利吼道,“格蘭芬多因爲你又扣一分!把他們送去醫療翼!”

“哦……”哈利單音節地回答道,格蘭芬多的學生都在爲哈利抱不平了,這麼遠的距離哈利怎麼可能提醒得到?但疥瘡讓大家都痛得要死,除了唯一沒有受傷害的哈利和赫敏·格蘭傑,所有人都匆匆往醫療翼趕,醫療翼立刻爆滿了。

“稍等。”龐弗雷夫人給了傷員們一些鎮痛的外用藥膏,然後去取內服的藥,格蘭芬多們則憤憤不平地抱怨起斯內普的不講理起來,斯萊特林們則一邊被疥瘡痛得呲牙咧嘴一邊嘲笑格蘭芬多的學生,都快打起來了。納威還在低泣,哈利猶豫了一會兒,拿出了他製作的“布丁。”

“來,納威,”哈利依依不捨地說道,“給你一點兒嚐嚐。”然後哈利挖出一小塊送進了納威的口中,奇蹟出現了,在龐弗雷夫人帶着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納威身上所有的疥瘡都消失不見了,所有人愣住了,納威的疥瘡可是最嚴重的啊。

“這可真是驚奇!”過來的鄧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說道,他後面跟着臉色陰沉的斯內普教授和擔憂的麥格教授。“你有什麼神奇的小配方嗎,隆巴頓先生?”

“我,我不知道,”納威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只是吃了一點兒哈利分給我的布丁……”

納威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將目光落到了哈利端着的布丁上,大家都發現,那布丁的顏色,怎麼跟他們今天要做的藥劑成品的標準顏色那麼像呢?

“你,你們,要對我的布丁做什麼?!”哈利護住他的布丁後退,如臨大敵。

[原來你真的是在做布丁啊?]魔藥課和哈利搭檔的赫敏格蘭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她突然覺得,這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似乎不那麼靠譜。

哈利的“坩堝布丁”最終還是被貢獻出來給同學們治療疥瘡,其效果甚至比龐弗雷夫人所能提供的魔藥還好,而且味道超棒!連最後一小塊剩下的布丁都被斯內普颳走去做研究,徹底失去了布丁的哈利蹲在角落裡抽泣起來。

“吶,哈利,不要哭了,”鄧布利多教授安撫地說道,“我把糖果給你吧,幫助同學是好事啊。”

“纔不要!”哈利吸了吸鼻子說道,“你的糖果不好吃!”可憐的老巫師被狠狠地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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