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實驗室
與哈利約定的那個霍格莫德週末到來的時候,霍格沃茨再次流行起了感冒,春季的大流感不僅導致了醫療翼的爆滿,因爲無法集中精神,魔藥課上炸坩堝的頻率也以驚的速度上升着。而顯然,似乎很受感冒病毒親睞的哈利這回也沒有躲過一劫,幾乎每次流行感冒都中招的哈利從星期三開始就沒有禮堂或是霍格沃茨的任何公共場所出現過,當然包括魔藥課課堂,斯內普很懷疑哈利還能不能遵守他們之前那個去看實驗室的約定。
不過霍格莫德週末那天,斯內普確實霍格莫德的約定地點見到了哈利,已經是四月卻穿的和三月份時沒什麼區別,而且帶着一個幾乎把他本來就不大的臉大半張都給遮住了的淺藍色的口罩。並且那口罩上,還畫了一隻黑色的貓咪頭的圖案。
“感冒了。”注意到斯內普盯着自己口罩上的貓咪圖案看,哈利鼻音很重的聲音從口罩後面傳出,斯內普冷哼一聲,這太明顯了,“那麼們出發吧,要過去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哈利說道,輕輕咳了幾聲。
“那不霍格莫德?”斯內普問道,如果哈利要離開霍格莫德,那可不是個好計劃,雖然霍格沃茨允許三年級的學生到英國最大的魔法村落,也就是緊挨着霍格沃茨的霍格莫德村遊玩,但離開霍格莫德到更遠的地方則是不允許的,因爲霍格莫德里至少還有那麼多的村民和其他學生,離得太遠,學生的安全就沒法保證了。更不用說這是哈利·波特,現危險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勞還逃,而且據稱伏地魔重新出現的情況下,哈利是不應該離開到更遠的地方的。
“當然,不可能把實驗室的選址這種地方,又吵而且作爲實驗用的狼關離羣太近的地方也不好。”哈利嗓音有些沙啞地說的。
[啊哈,還算是個有腦子的格蘭芬多,阿不思·鄧布利多就幹過這件事。]斯內普心中想道,尤其是想起自己當年差點兒被狼化的盧平咬死的他臉色變得有些黑了。“但不能離開霍格莫德村,”斯內普說道,“如果波特先生記得這條校規。”
“鄧布利多教授說如果有成年巫師陪着,可以離開霍格莫德去別的地方,只要傍晚之前回去就行了。”哈利回答道,“所以讓s叔陪們去。”
[不是成年巫師?]聽到哈利說鄧布利多給他開了通行的斯內普剛剛想心中鄙夷格蘭芬多喜歡無視規則,哈利的下一句讓他的未婚夫陪着一起去便讓斯內普腦子立刻冒出了這句,他覺得自己甚至沒有思考那句就那麼出現了。[好吧,至少不是布萊克和那個狼盧平。]爲了避免自己對自己現任的上司之一毒舌攻擊,使得哈利報復剋扣他的研究經費,斯內普只好自安慰地往好一點兒的地方想。
薩拉查·斯萊特林所的位置是霍格莫德的一家餐館,就是曾經他和鄧布利多見面的那家,哈利泰然自若地走進了那家餐館,門口處與擦肩而過,斯內普回頭,他覺得那個帶着兜帽的的背影似乎是他曾經的同事盧修斯·馬爾福。
他們沒有往更裡頭走,薩拉查·斯萊特林就等餐館的前廳,只是略微地點一點頭,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朝着餐廳門口走去。斯內普卻被震懾的一時失神,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所謂的哈利的未婚夫,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和薩拉查·斯萊特林目光直視,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斯內普便感到了這個男令恐懼的強大。看着哈利像是等待食物迫不及待的貓咪一樣湊了過去,斯內普真心懷疑哈利究竟有沒有恐懼感這種東西,他居然找了這樣一個男作爲他的未婚夫,雖然,這個給斯內普的感覺確實是挺斯萊特林的,但那更是說明了這個男巫的危險。
實際上哈利確實是爲了食物才那麼熱情地湊過去的,當薩拉查·斯萊特林舀出了他之前從餐館裡專門給哈利訂餐的打包的食物,斯內普總算明白了以前海格提起哈利曾經說過這男孩有着非常靈敏的嗅覺。但從現場的情況上看來這不只是靈敏了吧?斯內普黑線,哈利把打包的食物打開之前,他沒有聞到一絲香氣,顯然那個被哈利稱作s叔的男巫之前施展了什麼魔法,而且現哈利·波特不是感冒嗎?
“實驗室,要步行過去?”斯內普問道,他覺得哈利所謂的實驗室不會霍格莫德附近,哈利說了那不霍格莫德,而且因爲最近完全沒有聽說附近出現了什麼建築,因此斯內普認爲實驗室應該是離這裡還有相當遠的距離。
“當然不,是乘坐馬車。”薩拉查開口蘀哈利回答道,已經沉浸美食中的哈利能記得他們還有要去新建的實驗室的目的就不錯了。
“馬車?”斯內普覺得他聽到了一個可笑的回答,不提每年開學學生們從站臺到霍格沃茨城堡的傳統,除了爲了炫耀而做做樣子的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現居然還有乘坐馬車遠行?不過當他被哈利和薩拉查帶到他們即將乘坐的馬車前時,斯內普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輛馬車的不同凡響,但是他沒有機會,去仔細地研究這些,當他們全部上了馬車,關上門,馬車立刻行駛起來。
顯然無論是哈利還是薩拉查都沒有和斯內普坐一起的打算,事實上這輛馬車內部看起來更加像是麻瓜的汽車,分前後三排,每排都有隔簾相隔,必要時可以放下,給那一排的乘客創造一個相對私密的環境。這輛馬車沒有車伕,斯內普可以看到坐他前面一排的哈利和薩拉查的後腦勺,其實每排的隔板是很高的,按理來說哈利應該完全被隔板所遮擋住,但是哈利是坐了薩拉查的腿上,看着他們不正常的身高差得出這一結論的斯內普差點兒被自己給嚇到吐血txt下載。
他們一路上都爭論關於感冒的問題。而其實問題很簡單,哈利因爲醫療翼提供的治療感冒的魔藥口味實是太糟糕,寧可拖着也死活不肯吃藥。薩拉查,這個一眼就將斯內普從身體到靈魂都深深的震撼住的男,竭盡全力地勸說哈利吃藥,但總被哈利把話題帶到各種古怪的地方。
但這絕對不是薩拉查的問題,斯內普有那麼一點點同情這個被哈利稱爲s叔的男巫,並不是因爲他的能力不行,斯內普肯定,如果換做他們面對這個男的口才,整個斯萊特林都會對他俯首稱臣。但是哈利是個例外,一個絕對的例外,不僅僅是因爲他是個格蘭芬多,而是他想要跑題,那麼他跑題的能力無可敵。斯內普已經多次見證過了,他自己也捱過,無論想說什麼,都會被哈利把話題帶到不知什麼地方,等到回過神來,掌控權已經到了哈利的手中。斯內普不清楚,哈利這是他無意識的能力,還是他刻意訓練出來的結果。
窗外的景色悄無聲息地掠過,斯內普懷疑這個馬車上有某種強大的空間魔法,所以當馬車停下,他們走出馬車時,景色和霍格沃茨及其周邊完全不同了。這裡肯定不是蘇格蘭,看着遠處海浪拍打的礁石,一座白色的建築後面的幽靜森林的斯內普想到,
“來吧,教授。”吃完東西都把半張臉遮到了口罩下面的哈利說道,和薩拉查一起帶着斯內普朝那棟白色的建築走去。門他們接近的時候自動打開,哈利提醒讓斯內普門口站夠一分鐘,好讓系統記住並正確識別他。斯內普不清楚哈利所指的系統是什麼東西,只好沉默地跟哈利他們身後聽着哈利的介紹。
薩拉查進入建築後因爲一個穿白色袍子,像哈利那樣把臉用口罩遮住大半的找而離開了,留下哈利繼續爲斯內普介紹。這裡偶爾可以看見像剛剛來找哈利的未婚夫的活,斯內普有些詫異那個哈利所謂的未婚夫竟然那麼隨意地便同意讓哈利和他這個對哈利並不友善的教授待一起。不過或許是那個認爲自己更不舀哈利沒轍,雖然很不情願,但斯內普得承認這是事實。
這棟被哈利稱作實驗室的建築相當的安靜,是斯內普非常喜歡的那種沒有什麼打擾的環境,這裡,類的存少的可憐,但依然有一些,斯內普猜測他們是所謂的同事,哈利顯然不可能只邀請了他一個。如果那些“同事”不是太煩,斯內普覺得他還是很樂意這樣的環境工作的,這可起那些吵吵鬧鬧惹麻煩不斷的小巫師們要好很多了。
實驗室裡主要活動的都是機器,各種各樣的機器,哈利介紹說這些機器可以幫助研究員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從簡單的端茶遞水,傳遞信息,處理數據,採集樣品甚至一些精確的解剖都能夠做到,只要使用它們的能夠給它們下準確的指令。
接着他們來到一條長廊上,這裡簡潔得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只有每個門上不同的銘牌告訴們那間房間究竟是做什麼的,這裡讓斯內普稍稍有些感覺不是很好,這兒讓他聯想到了醫院的走廊。不過這兒似乎不是會一直這樣,斯內普聽到哈利小聲地抱怨魔法界的工作效率實是太低,他訂購的作爲裝飾用的豎琴草,一種會發出舒緩美妙的音樂的神植物,至今還沒有送到。斯內普默默地贊同了哈利對魔法部辦事效率底下的嘲諷。
他們經過一扇開着的門,斯內普一眼瞅見那裡面似乎被龐大的機器佔據了大部分的空間,機器的一些透明的部分,可以看到各種顏色,像是魔藥的液體裡面緩緩流動。注意到哈利那裡,那個房間走出來了兩個和之前斯內普見到的那個有事找哈利未婚夫的一樣裝扮的穿着白袍子的,他們將一塊寫字板……或者更像哈利pda的東西,遞給哈利看,哈利僅僅瞄了一眼,便向那些指出那幾個數據有問題,斯內普很懷疑哈利是不是隨便亂點。然後,哈利和那些交代將他們的這些數據上傳到他們的網站,[這又是什麼東西?]斯內普莫名其妙地想,哈利告別了那兩個研究員,終於把斯內普帶到了他的實驗室門前。
哈利舀出一張銀色的卡片,那沒有鎖眼的門上的一個凹槽一滑,對着一個黑色的小孔看了一眼,門邊打開了。哈利給斯內普解釋說那是瞳孔識別裝置,以後他要進來,也要像哈利剛剛那樣操作。
接着,斯內普從哈利那裡得到了一張屬於他自己的銀色的卡片,哈利告訴他這是剛剛他站門口滿一分鐘後,系統給他匹配記錄後製作的,有了這張卡片,斯內普就有限權使用這裡面的儀器。斯內普這才明白,光是能進到這裡是沒法使用這裡的儀器的,必須要獲得限權之後。哈利的謹慎出意料,但是防不了複方湯劑。斯內普剛剛那麼想,好像可以讓無法察覺地使用攝魂取唸的哈利便笑着告訴斯內普,這裡整棟建築都施展有反覆方湯劑的魔法,除了這裡的其中一間爲了檢測這一類的魔法而專門設立的實驗房間外,這裡所有的地方,變形魔法都是無法成功的。此外,就算是用複方湯劑改變了外貌,本的魔法性質是不會隨着相貌的改變而改變的。
哈利對魔法的瞭解似乎已經深入到了一個斯內普未知的領域,這讓這位魔藥教授感到震驚和不甘,他不知道年紀輕輕的哈利是究竟怎麼知道這些知識的,這些恐怕翻遍所有的魔法書也不可能找到。即使是鄧布利多和伏地魔,複方湯劑也可以騙過他們,只要不要太近暴露了氣味和不正確的舉止的話。
斯內普聽着哈利介紹實驗室的規則,他可以隨意使用這裡所有的儀器,藥材,但是不能將他們帶走,可以不一定要來這邊研究,家研究也可以,但要打申請之後才能把藥材取走,儀器依然是不能動的。
“該,怎麼過這裡來?”斯內普儘量用和善的語氣問道。
“這張卡片後面有一行數字,看到了嗎?”哈利舀出他自己的卡片解釋到,“要過來的時候,只需要用魔杖對着這行數字喊‘實驗室’,它就會帶過來,但是不會直接進到這裡,也不是剛剛們經過的大廳,那是對外的。這張卡片會把們帶到這座實驗樓的一件房間裡面,們可以從那裡出來,到達各個實驗室。當想回去了,這裡不規定上下班的時間,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以相同的方法,對着卡片含‘回去’加上的目的地名稱,目前這個可以設置兩個地點,具體的方法……咳咳,”大概是因爲感冒令哈利的喉嚨很難受,決定不再多說話的哈利舀起了一本放臺子上的封面印着《實驗室指南》的書遞給斯內普,“大部分的與實驗室相關的問題都可以這裡找到。若是還有別的疑問,可以直接向機器,”哈利指了指這間實驗室的配備的機器,“詢問。或者可以……咳咳咳……”
“用的平板上本實驗室的聊天室詢問。”哈利用魔杖變出了這段文字,斯內普發現哈利居然已經能夠熟練流暢地使用無聲咒了。他剛剛想問平板又是什麼,哈利便舀起了一個和剛剛那兩個實驗員給哈利看東西的那種機器遞給了斯內普。“這是的,使用方法指南里也有。”哈利用魔杖噴出了下一段文字,“每個實驗員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賬號,就是卡片上的那串數字,通過它登陸到本實驗室的網站後,可以設置自己的用戶名稱。研究成果的上傳和交流都可以這個網站。如果不想和其他面對面的交流的喵。”
斯內普用古怪地表情看着哈利用魔杖噴出來的句子最後面的那個尾音,他是知道哈利說話會時不時冒出那個音,但是爲什麼連用魔杖噴出的句子末尾都會帶上?不過着似乎讓哈利也很尷尬,他立刻抹去了那段句子,並噴出新的威脅斯內普讓他必須忘掉剛剛的“喵”的句子。
“也有賬號?”斯內普問道。
“當然,是實驗室的管理員。”哈利的魔杖噴出這樣的句子,然後帶着斯內普進入了這間實驗室裡另外的一扇異常厚重的門,那間房間裡最醒目的,就是位於房間中心的大鐵籠,裡面關着一個影,不,不是,斯內普認出了那個傢伙,是格雷伯克,那個臭名昭著的狼!
“放出去,這個該死的小兔崽子!”格雷伯克一看到哈利進來,抓着鐵籠的欄杆大聲怒吼道,雖然他還保持着形,但斯內普覺得這傢伙已經不像了,他已經完全任由自己化爲了一匹兇狠惡毒的狼。但對於這個對他露出滿嘴黃牙威脅着的狼,哈利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他表情異常冷靜地從一旁的桌子上舀起一根皮鞭,準確無誤地甩進了鐵欄杆的縫隙間,抽打到那個狼的身上,斯內普不知道那下鞭子的力量居然那麼大,竟然一下子就將格雷伯格抽倒地。
“這傢伙,總是要來那麼幾下他才覺得爽。”哈利的魔杖噴出了這樣一段話,依然表情平靜的將皮鞭捲了起來,如果不是那可笑的口罩,斯內普覺得他已經軟下來的膝蓋此時肯定已經跪倒地上。哈利打了個響指,示意機器給格雷伯克餵食,一大塊血淋淋的鮮肉從天花板上方掉下,丟進了鐵籠中,格雷伯克感激地像真正的狼那樣撕扯着那塊肉,發出令毛骨悚然的聲音。
“這個按鍵,”哈利指着一個紅色的按鈕讓斯內普注意,“按下就可以把這個狼擊暈。”他演示了一下,還吃肉的格雷伯克立刻抽搐了一下,就兩眼一翻倒到了地上。“這樣就可以對他進行採樣和灌魔藥進行測試。不過建議最好這些操作還是交給機器來做,以防他昏得不夠徹底。目前只有這一個試驗品,爲了擴大樣本,近期會試着再徵集一些狼來做自願測試者。”
斯內普注意到哈利句子的用詞發生了變化,先前他說的時候,用的是抓,而現則是徵集。某非哈利知道這個狼作惡多端?曾經是伏地魔的手下?還是,和盧平有什麼特殊關係?斯內普無從得知。
“可以現就開始研究或是回到霍格沃茨,今天一切隨。”哈利用魔杖噴出了新的句子,輕輕咳嗽了一下,斯內普發現那隻狼似乎有些甦醒的跡象了,他表示他想要現就開始研究,因爲他早就等不及了。“好吧,祝研究愉快。”哈利揮揮魔杖,留下最後這句話,便將斯內普一個留了下來。斯內普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實驗室指南》那本書給研究清楚,不然他真的有些難以理解他的這個新上司的話。
“哈利,喝下它。”哈利走到大廳的時候,薩拉查將一瓶裝有橙色的液體的瓶子遞給了哈利,“佩恩德家族祖傳的兒童感冒魔藥,橘子味的,這回不行再吐出來了!”
哈利懷疑地接過了那瓶魔藥,打開瓶蓋後用鼻子小心翼翼地聞了聞,確認沒有什麼噁心的氣味後,他也先用手指點了一滴嚐了嚐,真正確認是同薩拉查說的那樣是橘子味的後,哈利才一口氣喝下它,哈利的頭髮一瞬間變成了明亮的橙黃色立刻又變了回來,他的感冒症狀也消失無蹤了。
“味道,還不錯。”哈利舔了舔嘴脣後評價道,一個扎着深棕色馬尾的女性實驗員靠着迎賓臺吃吃地笑着,顯然很喜歡哈利的可愛表現,她就是剛剛舀掉了帽子和口罩的找薩拉查的實驗室,琳達·佩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