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飛行課

飛行課

雖然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們在吹噓自己的飛行技能時有明顯誇大的成分,但聽完哈利的講解後幾乎所有人都嚇得虛了,回城堡時搖搖晃晃的臉色依然灰白灰白的。[媽媽,天空好危險,我不想學騎飛天掃把了……]這幾乎成了大部分人的心裡話,就連學習飛行的熱情,都如同被潑了一大盆冰水,幾乎快要凍結了。

“阿不思,讓哈利這樣好麼?”麥格教授有些擔心地問道,雖然哈利是向巫師介紹麻瓜的科技,不是違法巫師保密法,但這種事情……

“呵呵,很不錯不是嗎?”老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倒是看得非常開,“這樣正好幫助這些孩子們瞭解麻瓜,而且還了解了那麼多,呃,物理知識,這樣至少他們騎掃把旅行時能更加安全了嘛!不過,麻瓜的科技已經發展了這麼多了嗎?看來我這個老頭子也落伍了很多呢,呵呵!”

“其實我想說的是,”麥格教授十分嚴厲地瞪了她的上司一眼,“現在哈利似乎弄得大家都沒有心情學習飛行課了。”

“呃!”鄧布利多被嗆住了。

不管學生們願不願意學習飛行,一年級新生的第一堂飛行課還是如約而至,不再那麼興奮的一年級新生們帶着複雜的心情,除了赫敏·格蘭傑還在做她從書本中總結出來的飛行技巧的演講,其他人基本都有些沉默地吃着他們的早餐。當然,這並不會影響到哈利這個始作俑者的心情,他依然愉快地享用着他的早餐,今天他漂亮的貓頭鷹海德薇依然給他捎來了不少東西,現在格蘭芬多的學生對於每天早上在餐桌上看到這隻貓頭鷹已經習以爲常了,德拉科馬爾福也幾乎每天收到從家裡寄來的各種糖果,然後他總會得意洋洋地把它們在餐桌上打開。

今天還有另一隻個體更大的貓頭鷹跟着海德薇一起落到了哈利的面前,這是小天狼星的貓頭鷹,雖然他人還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裡療養,但自從和哈利見面以後,他也頻繁地寄來各種各樣的東西,袍子、羽毛筆、紙張、魔法書、各種食物,幾乎什麼都有。羅恩很羨慕哈利,哈利也樂於與他的朋友分享,當然除了食物以外。

在哈利將他的包裹收起來後,有一隻貓頭鷹也落在了納威的前面,嘴裡叼着一個小小的包裹,丟在納威的餐盤裡後就匆匆飛走了,納威打開包裹,拿出了一個彈珠那麼大的玻璃球,裡面彷彿充滿了白色的雲霧。

“這是記憶球,”納威對好奇的哈利解釋道,“我奶奶知道我沒有記性,而它會告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只要這樣緊緊握着它,像這樣……如果它變紅了……”納威手裡的球立刻變紅了,可他根本想不起自己忘記了什麼。

“這東西好像沒什麼用。”羅恩模糊地說道,他的口裡塞滿了麪包。“它根本沒法告訴你忘記了的是什麼嘛。”

“要不然我給你個有提醒功能的電子備忘錄吧。”哈利建議道。

“我想也是……”納威鬱悶地說道,趴在桌上,他覺得自己的記憶無可救藥了。就在納威鬆開手將記憶球放着桌子上,經過格蘭芬多長桌的馬爾福立刻將球搶了過去,羅恩立刻跳了起來,想要和馬爾福幹上一架,哈利則硬是把他拉回了座位上。

“哈利!”羅恩不解地怒視着說道,“他搶了納威的記憶球!”

“啊,我知道啊,”哈利平淡地說道,喝了一口南瓜汁,“因爲南方古猿的記憶力很落後必須要靠這種東西的這種東西的幫助才能記住東西嘛,而且你不能指望一個原始人已經進化出禮儀和道德這種東西不是嗎?”剛剛還得意洋洋的德拉科·馬爾福的下巴立刻掉下來了,記憶球從他鬆開的手中掉落到了地上,而他旁邊的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看來馬爾福一眼,紛紛退避,好像他們真的看到了一個長毛的大猩猩在對着他們揮舞着拳頭似的。更多的學生則是愣住了。

“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做什麼?”敏銳地發現了情況不對的麥格教授立刻出現,以她以往的經驗,一羣格蘭芬多學生和一羣斯萊特林學生聚在一起,會打羣架的機率很高。

“在圍觀生物進化史哦,教授。”哈利露出甜蜜可愛的笑容說道,斯萊特林的學生立刻散掉了。他們完全被哈利的嘴巴嚇到了。

“波特,等着瞧!”德拉科·馬爾福咬牙切齒地小聲地哈利說道,“我要告訴我爸爸!”

“就算你告訴你爺爺也沒有用。”哈利迴應道,馬爾福愣了一下,然後氣沖沖地跑掉了。

[不過,爲什麼總覺得這樣的救世主很帥?]學生們,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奇怪地想到,明明嘴巴毒的人一般很讓人討厭纔對啊?

不管怎麼說,哈利不費一兵一卒地就奪回了納威記憶球,而拿回記憶球的納威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它收起來,這對他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幫助。

吃完早餐,當格蘭芬多的一年級學生走下草坪的斜坡,來到平坦的地方,這裡已經整齊地擺上大約二十來把的飛天掃把了,而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經到達那裡了,雙方人馬一見面立刻緊張起來,不過大家很快發現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心想着哈利不會還留在禮堂的格蘭芬多學生開始四處環顧尋找,結果發現哈利躲進一片陰影之中繼續搗鼓着他奇怪的小鐵盒子,飛天掃把對於他來說,似乎真的沒有一點兒吸引力。

負責教授飛行課的教授霍琦夫人很快就來了,她有着非常短的灰色頭髮,一雙黃色的眼睛銳利得看起來好像猛禽的眼睛,她掃了一眼相互瞪視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學生,開口說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過來拿掃把,然後放在你們腳邊站好。快,抓緊時間!”

學生們立刻蜂擁而至,霍格沃茨學校提供的飛天掃把已經很舊了,根據羅恩的那對雙胞胎哥哥中的其中一個的說法,有的掃把如果你飛得太高還會發抖,現在他們親眼所見,所有的掃把顯然都磨損得挺嚴重的了,有的甚至掃把枝的部分都快要全部掉光了,而掃把柄上還有很扎手的瘤,誰也不想拿到最差的幾把掃把,因此當哈利不情不願地慢吞吞地收好他的PDA去拿掃把的時候,只剩下最糟糕的幾把了。不過哈利毫不在意,隨便抓了一把便走到他的朋友羅恩和納威旁邊,將掃把放在他的腳邊,然後等着霍琦夫人的下一個指令。

“現在,把你們的右手放在飛天掃把上方,然後喊‘起來!’”霍琦夫人命令道。

“起來!”學生們學着喊道,哈利的掃把十分老實的跳進哈利手中,之所以這麼說,因爲赫敏格蘭傑的掃把只是在地上打了個滾,納威的掃把乾脆紋絲不動,而經常跟着馬爾福的高壯的那個男孩,他的掃把跳得太猛直接撞到了他的鼻子,害得他不得不使勁捏住鼻子來止血。

“用點勁兒,把頭擡起來,”霍琦夫人對着那個男孩指示道,她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見多不怪了,“小跑着去醫療翼吧。”這麼倒黴才一開始就受傷的不止那個斯萊特林的男生一個,格蘭芬多學院的漂亮的印度裔女孩帕瓦蒂的手臂被掃把狠狠地抽了一下,現在已經青了一塊,還有另一個斯萊特林男孩,掃把撞到了他的襠下,可憐的傢伙。不過,就像聽話的掃把只是少數,這些特別危險的掃把也僅有那麼幾把,很快他們進入了下一步驟,學習怎樣騎掃把而不從上面滑下來,霍琦夫人開始一個個地糾正他們的握姿。斯萊特林的馬爾福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因爲他是帶着一臉嫌棄,用兩隻手指捏着掃把柄的。

等到他們的姿勢都被霍琦夫人糾正對了,一年級生們終於可以嘗試他們的第一次期學校的掃把飛行,不過還沒等霍琦夫人吹響哨子,過於緊張的納威就猛地一蹬腳,騎着掃把直衝衝地往天空飛去。

“孩子,回來!”霍琦夫人喊道,但納威被嚇壞了,他只知道盡可能地抓住掃把柄,那把掃把以驚人的速度帶着他往上升。

“速度還是挺快的嘛!”不知何時又躲進陰影裡的哈利仰起臉,望着臉色完全慘白的納威說道。霍琦夫人抽出了她的魔杖,似乎想救下納威,但不知是瞄準的準頭還是效應範圍的原因,魔咒無法對納威起作用,霍琦夫人連忙騎上她的掃把去追趕納威,而納威終於支撐不住,滑下了掃把。學生們發出驚恐地尖叫。“安全性還真低啊……這種交通方式。”哈利感嘆到,閉上眼睛,又迅速地睜開,其他人驚訝地看見淡藍色的半透明亮帶從哈利身上飄出,飛向納威將他纏住,看起來那麼輕薄的帶子,居然支撐住了納威阻止了他繼續下落,霍琦夫人也終於追上了納威,將他拉上自己的掃把,納威總算安全地被就了下來。

不過納威依然被嚇壞了,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站都站不起來了,霍琦夫人將學生們留下來去找那把失蹤的掃把,斯萊特林的學生卻開始嘲笑起納威來。

“瞧他這幅德行,真是沒用!”一個長得像獅子狗的斯萊特林女生嘲笑着說道。

“閉嘴,帕金森!”赫敏·格蘭傑用帶着威脅的語氣對着那個女生說的。

“呵呵,格蘭傑,難道你喜歡這種哭哭啼啼的小淚包?”那個叫做帕金森的女孩發出尖銳的笑聲,而圍繞着她的其他斯萊特林女生也一樣地笑了起來。赫敏·格蘭傑氣得咬得牙咔咔響,而帕瓦蒂則很生氣地對着那幾個女生比劃着一些看不懂的手勢,她也對那些女生這樣子說納威感到非常不滿。

“話說剛剛那是什麼?”除了想用眼神殺死對方的幾個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學生外,其他人則在小聲討論哈利剛剛救下納威的“招數”。

“不知道,大概是某種魔法吧?”另外一個學生回答道。

“可是波特他剛剛根本沒有拿出魔杖啊?”問的人依然不解。

“他是救世主,所以總有些非凡的本事吧……”

“納威,哪裡受傷了嗎?”哈利試圖安慰納威,但納威只是一個勁地搖頭和抽鼻子,哈利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羅恩,他現在被西莫和迪安聯手抓住,不過即使這樣他依然在對斯萊特林們揮舞着他的拳頭。

“馬爾福!把納威的記憶球換回來!”羅恩對着德拉科·馬爾福吼道,哈利這才知道因爲剛剛的事故,納威的記憶球從他口袋裡掉了出來,被馬爾福搶去了,而現在,那個總跟着馬爾福的個頭比較矮,但是非常壯實的男孩攔在馬爾福前面,把他的手指弄得咔咔作響。

“想要回去的話今晚就來和我決鬥吧,波特!”德拉科·馬爾福對着哈利勾手指說道,“十二點,獎品室,你知道決鬥是什麼吧?”

“他當然知道,”羅恩搶在哈利前面說道,“他的助手是我,你的助手是誰?”

“我的助手是……”

“纔不要!”德拉科·馬爾福還沒有說完,哈利突然反對道,當事人和所有看着這場鬧劇的學生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之後還要處理屍體和血跡什麼的,好麻煩!”

斯萊特林的學生瞬間感到了一陣寒意,雖然說以他們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能夠用魔杖像對方相互噴火花都已經很不錯了,根本不可能造成多大傷害。但是哈利·波特,但是是這個不能用正常來定義的救世主,似乎就很難下這種定論了。

小馬爾福再次被氣到了,以至於他沒有意識到萬一他們真的決鬥了,哈利真的有可能將他殺死這種危險的可能性,他氣得耳朵都紅了,哈利現在那不屑的眼神,讓他再次想起了早餐時的羞辱,他轉身,將手中的記憶球狠狠地投擲出去。

“哦,不!”在所有人都以爲記憶球必碎無異的時候,德拉科馬爾福那朝禁林方向投球的小玻璃球正中似乎剛剛從禁林採集藥材出來的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肚子,他看起來氣得快要炸了,臉黑得讓哈利想起了一個叫做包公的角色。格蘭芬多的學生果斷地將手指向德拉科·馬爾福,不過也許是因爲現在他們院長的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連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統一也指向馬爾福,沒人敢包庇他。

不過學生們最後還是得到了騎掃把在空中練習飛行的機會,霍琦夫人及時地找到將納威摔下來的那把掃把回來了,而且她對哈利的飛行天賦大大地讚揚了一番,但其他人表現得讓她覺得蠻失望,不過也沒有辦法嘛,斯內普一直在一邊惡狠狠地盯着你,一般人都會害怕的。而飛行課一結束,德拉科·馬爾福就被魔藥教授給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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