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斯內普切好培根後,穿著粉色小碎花圖案的正坐在餐桌旁,喝著豆漿,桌上的餐盤裡是嫩的彷彿要流動的煎蛋,邊緣剪得脆脆硬硬的,稍稍有些焦黃,而中心的蛋黃則半熟未熟。
林凱偉看了眼斯內普手上的《預言家日報,頭版大照片上有一個人,臉龐凹陷,長頭髮糾結在一起。而斯內普着逐漸皺起了眉頭。
“那個人。”哈利的實現隨着林凱偉一起看向報紙,驚呼起來,“麻瓜的報紙也登了他!”
“小天狼星布萊克,”斯內普咬牙切齒,後槽牙咯咯作響,聽到哈利的話語後,立刻饒有興趣地盯着他,“你也認識他?”
哈利臉上一片空白:“好像在哪見過。”
斯內普看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有成千上萬種摧毀小天狼星的手段……只要他有膽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個腦子裡的空間都足夠用來打魁地奇的傢伙……
他撕下第一版,把它遞給哈利:“那你到該認識認識他,偉大的格蘭芬多。”
哈利接過報紙讀起來:魔法部今日終於承認小天狼星越獄:被認爲是阿茲卡班城堡中待過的囚犯中最臭名昭著的小天狼星布萊克,現在仍然未被捉拿歸案。“我們正在努力重新捉拿布萊克,”魔法部長康奈利福吉今天早晨說,“我們請求魔法界保持鎮靜。”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某些成員曾批評福吉不該將布萊克在逃這件事通知麻瓜的首相。
接下來請看我們對市民的一些採訪。
“這不是幾年前一夜之間滅了一個村莊的剪刀手布萊克麼嗎?……聽說他死掉了!……不對,是失蹤了……啊,是哪個殺了13個人越獄的小天狼星布萊克啊……唉我聽到的版本是他不堪在阿茲卡班撿肥皂的生活所以越獄啊……不對啊,據說是被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長巡視監獄的時候看上了,所以現在他是被部長軟禁起來,在麻瓜界某處金屋藏嬌,隨時隨地盡情的□玩弄着!”
“聽說韋斯萊爲這件事請幾次申請辭職。”
“關韋斯萊什麼事啊?”
“你不知道麼,韋斯萊最近暴富,不都上面的原因,還能是什麼。”
“好了,由於涉及到個人隱私,本次採訪到此結束。”
林凱偉盯着布萊克那雙模糊不清的眼睛,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撿肥皂,還金屋藏嬌,最近是太平得讓市民們有些胃疼了是吧,真該送到斯萊特林讓他們接收一下斯內普的調教。
哦,可憐的福吉,看看小天狼星那張凹陷的臉,只有這雙眼睛似乎有些生氣,他怎能下得去嘴。
“撿肥皂?助教,爲什麼要去阿茲卡班撿肥皂,真可憐。不過,要是我天天撿肥皂的話,我也肯定越獄,太無聊了,我寧願去伺候曼德拉草。”哈利的眼裡透露着同情的目光。
“咳咳咳,撿肥皂。一個瘋子而已。”林凱偉突然對這位現在在自家教子心中是在以在阿茲卡班撿肥皂爲生的大黑狗感到一絲憐憫,試圖轉移話題,“哈利,吃快點,咱們還要去野營呢,摸黑搭帳篷的話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雖然林凱偉把錢袋子放滿了金加隆、銀西可和銅納特,但他一直在不斷提醒自己:這幾年工作攢下的錢是不少,可也經不起太大的揮霍,錢還是要花在刀刃上的。而且,所以雖然看中了一套漂亮的結結實實的金戈布石和裡面是美妙的活動星座模型的一種大玻璃球,他還是盡力讓自己目不斜視。但最當他到了德維斯和班斯商店的時候,他就再也邁不動腳步了。
一整套中國的廚具,精緻耐用更重要的是物品齊全,天知道在英國找個砂鍋是件多麼難的事情。而且該死的明明是魔法世界,郵費怎麼比麻瓜世界還貴。哈利似乎也被什麼迷住了,跟着林凱偉兩人扒着商店的窗戶盯個不停,恨不得直接黏在上面。
與林凱偉不同,哈利心儀的是那把他平生所見過的漂亮得令人吃驚的掃帚。
忽然有人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他擡頭看見了那隻手的主人,馬上覺得胃裡給倒上了一大桶冰,是報紙上的那個傢伙,喜歡和小天狼星一起撿肥皂的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本人。
“撿肥皂?”哈利脫口而出。
福吉是個粗壯的小個子,身穿一件細條紋長袍,聽到哈利這句話之後臉色僵硬,彷彿要病死了一樣,唰的慘白慘白的,顯然他也看了今早的《預言家日報。
但好歹是政客,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福吉加大了哈利肩上的壓力:“啊,哈利波特。斯內普教授,小馬爾福。要不去豬頭酒吧坐坐?”
德拉科笑肉不笑的和他打招呼:“部長閣下,多日不見在忙些什麼。我和哈利還是未成年,去酒吧不太好吧。”顯然對這個撿肥皂專業戶部長不太感興趣。
“你們可以喝點果汁。”福吉的臉色有點難看,雖然他算得上是政治鬥爭下的無奈的選擇,但在部長的位置上坐過的畢竟有些人拍馬屁。如果把他放到麻瓜世界,估計就是赫魯曉夫那種能證件不和脫下鞋子砸人的角色。
正在爲金錢煩惱的林助教顯然沒心情和這位不懂得看臉色的部長打交道,更何況人家也沒有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在一旁裝隱身。
斯內普就不同了,他一向厭惡這種滿肚子小肚雞腸的政客騙子,甚至企圖帶壞他的莉莉的小巨怪的肥皂君:“部長的公事就是帶兩個孩子去豬頭酒吧?”
福吉差點當場發飆,他氣憤的看着斯內普,但很快他就把怒火壓了下去:“好吧,只有一件事,而且我想你們會理解的:哈利,不要到麻瓜的倫敦去亂逛,行嗎?最好連巫師世界都別亂逛,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
哈利覺得嗓子眼兒堵得慌:“這爲什麼呢?”
“不想再失去你,難道我們想嗎?”福吉開懷大笑,“不,不.……我們最好能知道你在哪裡……我的意思是……”
“不要小看一個馬爾福,先生。就算是小的那個。”林助教總算是站了出來,他對福吉這種不去好好抓罪犯,而在這危言聳聽的行爲感到十分不滿,“而且有斯內普教授在,能出什麼事?”
話音剛落,拐角的巷子突然冒出了黑壓壓地一羣狗,齊刷刷地想福吉撲過來。上百隻扭着小屁屁搖着小尾巴的泰迪可能會讓人覺得各種萌,但是上百隻張牙舞爪口水直流的狗奔過來,不管你是麻瓜還是巫師,第一反應絕對是頭皮發麻。
狗狗們立即將福吉包圍了,汪汪汪地開始撕咬,只咬衣服不咬肉,我們是不違法的好狗狗。其中有幾隻臉盲症患者撲錯了地方,但也在聽到一聲長嚎之後立刻調轉方向。
我們的福吉部長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只剩下一條小內內了,連腿毛都被咬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哈里有些反應不過來。
“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林助教當機立斷,拉着兩個小崽子,示意斯內普一起迅速離開這個鬥狗場。
腳底下一片蒼茫的原野與峽谷,涓涓的小溪彎曲前進,身後是一大片森林,在刺眼的陽光下投下一片陰影,真是個露營的好地方。
“服部,第一批行李到達,通知第二批出發,第三批准備。”德拉科手上拿着一面雙面鏡,一邊指揮着家養小精靈打地基,和水泥。
“你這是在做什麼……”林助教一頭黑線,目前爲止他一直在和帳篷作鬥爭。
“嗚嗚……”哈利在帳篷布中掙扎着,“助教,助教,我被纏住了。”
斯內普正專心地把一堆嬌豔欲滴的花朵曬乾,碾碎。
爲了阻止德拉科直接把斷壁坡變成私人產業,林凱偉喊停了正在建設中的鄉村別墅:“德拉科,你知道什麼是野營麼?”
“在斷壁坡住幾個晚上?”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林凱偉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跟不上德拉科的思維了。來端壁破的目的是看看月亮,看看羊,騎騎馬,煮煮豆子,運氣好的話和西弗光着膀子在夕陽下奔跑,在溪水中(*^__^*)嬉戲,如果梅林保佑遇上打雷下雨的話就可以在帳篷裡拖拖拉鍊了,他還特地帶了最顯身材的牛仔褲好麼。
德拉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睡覺的環境更好一點。助教,這邊的蚊子簡直能和剛剛的那羣瘋狗拼上一拼。”
林凱偉煩惱地用手撐住額頭。
哈利繼續撲騰,終於拉開拉鍊,露出腦袋:“助教,我好像還是出不來。”
斯內普專心致志地在酒精燈上用鑷子燒熟蛇怪的眼珠子。
家養小精靈服部準時準點地送來了第二批行李,開始指揮其他家養小精靈砍伐樹木。
“住手!你這麼做是違法的德拉科,這是公共用地。”林凱偉叫了一聲,試圖以理服人,他已經懶得解釋野營的真正含義了。德拉科居然胡作非爲到這種地步,家裡有錢也不能這麼用啊。
德拉科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助教,整個斷壁坡都是我們家族的產業,包括那片森林。”
哈利繼續翻滾,四腳朝天,兩隻腿在空中亂蹬:“助教,助教,我的腦袋,腦袋出不來,脖子被纏住了,咳咳咳。”
斯內普淡定地舔了一口燒熟的蛇怪眼珠子,在一旁的本子上卸下記錄:“味鹹,似女性月經。”
服部送來了第三批行李,並且調兵遣將,搞來了挖掘機和手扶拖拉機。
“統統給我住手。”林助教爆發了,他拎其小黑貓塞到這個瞎指揮的小蛇崽子懷裡,把家養小精靈們塞進挖掘機和手扶拖拉機,讓他們收拾好殘局,帶着行李自行離開,抓過一直不在狀況內的斯內普,吼道:“哪個女性月經的味道啊啊,講清楚啊啊。”
“曾經嘗過一口,你要試試看麼”斯內普放下手裡的龍眼珠子,看着林凱偉瞬間變白的臉蛋,領悟過來似地補充,“是麥格教授的。”
“毛線啊,誰想知道是誰的月經啊,我摔。這樣讓我以後如何面對麥格教授啊。”內心如此狂躁的林凱偉故作鎮定,充當起百度百科,“野營是一種休閒活動,通常露營者攜帶帳篷,離開城市在野外紮營,度過一個或者多個夜晚。野營通常和其他活動聯繫,如徒步、釣魚或者游泳等。所以我們第一個任務就是搭帳篷,不是什麼建鄉村別墅,聽明白了嗎,德拉科!”
“其實我想說這些行李都是從樹林對面的莊園運過來的,要不我們直接去那裡住?那也是馬爾福家的產業。”德拉科對自家小黑貓搭帳篷的慘痛經歷心有餘悸,提出更加合理化的建議。
“……”
“好吧,我明白了,我需要走什麼,助教?”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我爲什麼非得來斷壁坡露營。”林助教苦命地在搭帳篷,德拉科幫忙踩着杆子。
哈利抱着一堆野花跑過來。
“我爲什麼不能好好地待在家裡啃我的糖醋小排。”林助教苦命地在搭帳篷,德拉科幫忙踩着杆子。
哈利追着一隻蝴蝶跑過去
“人家是去放羊爲什麼我是在放狗!”林助教苦命地在搭帳篷,德拉科幫忙踩着杆子。
哈利插着滿頭鮮花引着蝴蝶跑來跑去。
經過把帳篷從三角形變成長方體變成球體再變成粑粑之後,林助教再也無法面對逐漸聚集過來的,貌似剛剛是在和福吉的衣服作鬥爭的那羣狗狗。甚至有幾隻已經白癡到拉完屎開始再舔了好麼。
哈利脖子上突然有一種針刺般的奇異感覺,讓他感到有人在監視他,但這片山坡上除了他們幾個似乎沒有人啊。
哈利彎下腰,把頭上的花都拔下來,但他幾乎又馬上站直了身子,他的手抓緊了魔杖。與其說他聽到了什麼,不如說他感覺到了什麼:有什麼人或什麼東西站在他身後。
轉過身,哈利清楚地看到,在上百隻扭着小屁屁跑過來有跑過去的狗狗中,有一個很大的、有着發微光大眼睛的什麼東西的。
“所以這羣狗都是你帶過來的?”林凱偉一把擒住大黑狗的脖子,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低語,另一隻手輕輕地從他的鼻尖撫摸到他的尾巴,大黑狗立即變成一隻捲毛小茶杯,“讓他們立刻離開。大腳板。”
小茶杯僵直了身體,嗷嗷兩聲,狗狗們跟脫了繮似得,四處散開。
“你這是?”斯內普看着地上那坨粑粑帳篷,視線離開了筆記。
“帳篷!”林助教回答得斬釘截鐵。
十分鐘後。
“你居然會搭帳篷!”林凱偉一臉吃驚。
“麻瓜世界的男孩子不都會麼。”斯內普的臉部波瀾不驚。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緩慢地流動,交疊着手臂把腦袋枕在上面的青年看上去正在打瞌睡。這種躺在草地上,聞着青草香,曬曬太陽的事最舒服了。
黑色捲毛小茶杯舉着屁股,繞着青年屁顛屁顛的轉圈。哈利好奇地拿香腸放在地上,小茶杯時不時跑來咬一口,功與名深藏。
“剛剛那羣野狗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剩一隻?”斯內普斯坐在帳篷裡的長條板桌邊用坩堝住着巨怪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瞪了那隻試圖用發育未完全的犬牙撕咬他的袍子的小茶杯一眼。
“集體發春?誰知道呢?”林凱偉打着哈哈,要是讓斯內普知道這隻小茶杯就是小天狼星,估計明天納西莎就會多一塊狗皮腳墊了。
“狗狗狗狗。”哈利抱起小茶杯,擼擼他的毛,“助教,我可以把他帶回去麼?”
“不行,誰知道有沒有狂犬病。”斯內普毫不留情,截下林凱偉的話語權。
哈利撲閃撲閃的眨動綠汪汪大眼睛,眉毛委屈的往下拉聳,德拉科立刻受不了了:“我會帶他去檢查的,教父,可以把它養在鄉村莊園。”
“那到沒必要,我剛好想養他。”要真送去檢查還不知道要露出什麼破綻呢,林凱偉抓過小茶杯,“你們倒可以給他想個名字,要不叫旺財。”
遠處的山頂上,有兩抹灰色的身影,
其中一坨不知是什麼東西舉着一支望遠鏡,調整鏡頭焦距,看着林凱偉抱着小黑狗向斯內普撒嬌。
“羽人,無杖魔法,高超的變形術。有意思,真有意思。”扁平的鼻子,鼻孔是兩條細縫,手像蒼白的大蜘蛛,隱隱約約能看的出一點人的樣子。
“主人,你一定要狠狠地懲罰他,懲罰他。”暗淡無光澤,蓬亂有小塊的禿頂的侏儒憤怒地跳動着。
“把那個羽人給我搞到。”被稱爲主人的東西眼睛腫有一抹紅光閃光,他透過望遠鏡,仔細地盯着,不一會兒,他舔舐着牙齒,“不不不,我想到了更有意思的辦法。”
鏡頭中,斯內普眼中的溺寵一閃而過。
明天還會有一發長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