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爾從兜裡掏出個直接七八釐米的玻璃球來,“你說我要是把這則消息偷偷賣到預言家日報去他們會不會給我稿費,唔,貌似這不是稿件,那麼會不會有獎勵?”
“你是匿名啊!有獎勵也發不到你手裡啊!”冷梟真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
“哦……”安斯艾爾有些蔫了,“我還想賺點錢暑假去吃法國大餐的。”嘟着嘴,安斯艾爾不由爲他的法國大餐默哀。
“這裡面是什麼消息?”冷梟有些好奇這個小吃貨怎麼確定這則消息預言家日報一定會收。
“就是早餐的時候,那個葛萊芬多誹謗斯萊特林的時候嘛,當時我在擺弄這個記錄球,就不小心錄下來了嘛。”安斯艾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覺得剛好湊成一篇後續報道,所以應該能賣掉嘛。”
“你怎麼會想起來弄個記錄球玩?”傑拉爾德好奇的拿過這個小球,長得和占卜水晶球挺像。
“赫奇帕奇好多人都有這種記錄球啊。平時記錄一下消息什麼的很好用。有的記錄球整理好內容之後還會販賣,比如xx屆霍格沃茨十大美女名錄啊什麼的。你們竟然不知道?”安斯艾爾傲嬌的報以鄙視的眼神。
“額……”
“不知道!”
竟然被天然呆鄙視了!但是他們真的不知道霍格沃茨有各種小道消息販賣啊!
“小安斯,我用暑假一個星期的法國大餐跟你交換這個記錄球怎麼樣?”冷梟收斂起自己狼外婆的氣場開始誘拐小紅帽。
“真噠!”小白兔星星眼的把手裡的記錄球交到大灰狼手裡,反正他也不能拿他到報社換大餐,冷梟願意換就最好了。
“不管做什麼,不要把安斯牽扯進來。”傑拉爾德可不想安斯艾爾那麼天然呆,不過他也相信他的朋友不會利用安斯艾爾,但是稍微提醒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放心。”這個記錄球的內容確實可以爲他的後續計劃增色,但是沒有這個計劃照常能繼續進行,他犯不着把自己和朋友牽扯進去。
最終這個記錄球還是和上次的信件一樣,通過貓頭鷹送到爺爺手裡,只不過這次冷梟要更謹慎些,他把玻璃球裝在一個特殊密碼箱了,如果打開的方式不是通過正確的密碼,那麼密碼箱會自動爆炸銷燬一切,在信裡冷梟註明了密碼——爺爺的生日,只不過不像他,一向傳統冷爺爺可不管身份證上也的出生年月是什麼,他老人家一律只承認自己的農曆生日。
辦完這些事情,冷梟拖出他的筆記本qq,還是問問今天有沒有其他人在地窖勞動服務,沒有他就要上門叨擾了。
於是,完成後聽到冷梟說他先不回宿舍,傑拉爾德淡定的連理由都沒有問,轉身去赫奇帕奇長桌找他的小安斯去了,他可以先帶他家寶貝出去散散步增進一下感情,然後再送他回赫奇帕奇宿舍,至於冷梟,哼,他問都不用問就知道是去魔藥辦公室了,絕對和斯內普教授有什麼jq,當他向安斯一樣好騙嗎!
走向地窖的路線冷梟已經很熟悉了,熟悉到他覺得離再次光臨校長室不遠了,想到西弗勒斯堅持不公開他們的關係,冷梟的笑容中帶了些寵溺,雖然他並不覺得西弗曾經食死徒的身份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可以平靜的度過霍格沃茨的時光,若是真的公開了他們的關係,那麼不管怎麼看,比起他這個二年級的學生,西弗勒斯更像主導的一方,輿論的壓力也會更大。
這麼想着,冷梟也就不再糾結不能大庭廣衆之下表現親密的事情了,他纔不會說,他被傑拉爾德和安斯艾爾那對秀恩愛的小情人刺激了。
淡定的說出口令,進入地窖,在發現目標的第一瞬間冷梟就撲了過去,蹭蹭再蹭蹭,唔,能抱着西弗果然是件很爽的事情,如果不總是隨隨便便丟開他就更好了,冷梟在心中默默的咬手帕。
沒關係,對待面癱的傲嬌冰山受他一定要有進取精神,握拳!(你忘了目前你纔是受!)
拖過一張椅子,冷梟挪到西弗勒斯身邊,瞄了一眼西弗勒斯手裡的工作,嗯?一年級的作業嗎?翻出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兩疊,冷梟想要幫西弗減輕一下工作量,斯萊特林是西弗的學院,蛇王肯定要特殊關照啦,至於葛萊芬多的作業,抱歉,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實在無能爲力,小獅子們那永遠脫離重點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讓他們的作業對於冷梟而言幾乎是天書般的存在。
西弗勒斯並沒有阻止冷梟的動作,反正這個小鬼的基礎還算紮實,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作業還算正常,應該可以放手給他。
唉,不得不是改作業也是個體力活啊,雖然羽毛筆可以自動模仿字跡,但是既要模仿蛇王版的犀利言語,又要隱晦的點出問題所在,冷梟覺得他的心好累!
不過他會老老實實的做這種枯燥的運動麼,反正改作業又不用嘴,冷梟一面不停止手中的工作,一面絮絮叨叨的說着平日裡的趣事,和西弗勒斯相處久了,冷梟覺得他的話越來越多了,想當年他在麻瓜界上學的時候,那也是英俊的小酷哥一枚啊,雖然不是面癱冷酷攻,但也是冰山女王攻啊,只是目前想象一下,突然覺得往日的美好形象就如過眼煙雲,一去不復返了,他在西弗面前明顯越來越話嘮了。誰讓他家親愛的這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呢,嗷,抱歉,串詞了,這裡不是瓊瑤臺,他家西弗那叫酷。
雖然即便沒有交談,同處一室的脈脈溫情也讓兩人都很享受,但是他越來越喜歡和西弗分享他的點點滴滴了,雖然大多時候西弗只是靜靜的聽着,偶然會驕傲的挑挑眉,薄脣輕抿,吐出兩個字,“蠢貨。”,但是有的時候,西弗勒斯的脣角也會微微上揚,露出曇花一現般的微笑。
冷梟越來越明白愛情的感覺,爲了對方的一個笑容,甘心付出一切,那麼迫切的希望對方可以一起幸福,永遠。
西弗勒斯或許不善表達,但是他的感覺卻是敏銳的,他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冷梟的變化呢,最初的時候,冷梟對他的感情其實並不算濃烈的,或許他對自己有着好感,但是他知道,那時兩人之間所維繫的情感並不是那麼濃烈,但是他有這麼會點破這個,在他想要的人已經交付雙手牽住他的時候,當冷梟的感情日漸濃烈的時候他確實是欣喜的,即便他早已決定不放手,但是又有什麼事情是比你愛的人也愛你更美妙的呢。比起一見鍾情,日久生情是更讓人偎貼的情誼。
在冷梟眼裡,西弗不會把愛掛在嘴邊,不會甜言蜜語,但是在他來地窖的時候西弗會提前準備好椅子,會悄悄把地窖的墨水換成他常用的牌子,會暗中對他開放魔藥櫃的禁制,會用彆扭的方式提醒他注意溫度,那個總是把事情悶在心裡的男人,用他的用心綁住了自己的一顆心。
他或許不能像媽媽那樣做一個賢妻良母,但是他想給西弗勒斯他所能給的最好的。
他那麼想要捧在掌心的人,即便知道對方強勢的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呵護,也忍不住想要爲他遮風擋雨的人,又怎麼會放任別人欺負呢。
看了今天的報道還沒有任何反應麼,校長先生,難道你從未爲自己的不公正而反省過麼,難道在西弗勒斯那麼努力的工作時,你的時間都用在吃糖果上了嗎?那麼他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批改完兩疊作業的冷梟思緒起伏間不自覺的折彎了手中的羽毛筆,引來蛇王大人冷冷的瞪視,冷梟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銷燬他破壞教師財務的證據。
西弗勒斯放下手裡的羽毛筆,修長的手指敲敲桌面,用帶着些許慵懶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吸引着冷梟的注意,“關於早上的報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麼?嗯?”
“……”冷梟擺出一副苦瓜臉,他能說其實他也不知道麼,原本他還懷疑是盧修斯的手筆,但是他卻覺得這種行事風格不太像華麗的鉑金貴族的作風啊,反倒像他爺爺的手筆啊,等等,他不會真相了吧?!
“嗯?”西弗勒斯挑挑眉。
“的確和我計劃的不太一樣,但是這個連環計我不得不承認比我高明。我決定像是爺爺的作風,只是目前還沒收到家裡的回信。”冷梟也不由的鬱悶了一把,爺爺這是玩我呢吧,好歹知會一聲具體情況啊。
西弗勒斯不再說話了,若真是冷爺爺的手筆,那麼他幾乎可以預見出結果了,只是後續不知道會不會也有變更,想到冷梟原計劃想要利用萊姆斯·盧平製造輿論壓力,西弗勒斯其實是不贊同的,即便他很討厭這個狼人,但是他向鄧布利多承諾過保守他的秘密,他在研製狼毒藥劑的過程中曾經向冷梟提過關於這個狼人的事情,但冷梟對他而言並不是外人,他也不認爲這是違背誓言。
只是冷梟依舊說服了他,這其實對於葛萊芬多的優勢局面是一個創傷,他是斯萊特林的院長,總要爲自己的學院負責。西弗勒斯這樣說服自己,但是他卻無法否認自己這麼做實在違背了斯萊特林的準則:斯萊特林從不輕易承諾什麼,但是一旦承諾,便會義無反顧的完成。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存稿好痛苦,今天下午又忍不住出去玩了,qaq我不是勤勞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