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分析引發的機會
從分析引發的機會
“金斯萊,你怎麼會在這!”紅髮男人的心臟猛烈地收縮了一下,他剛剛說了無數對馬爾福的詛咒,這個高個子男巫,不會從他的話裡聽出些什麼了吧?
傲羅的嗅覺一向很敏銳,從上一期國際魁地奇友誼賽進程中發生的意外摔倒事件,就充分地體現出來。
馬爾福留在他嘴脣上的牙印,連親眼見證的女巫,都被他忽悠了過去,消滅證據後纔出現的傲羅同事們,卻僅憑寥寥無幾的線索,就推測出了事情的大致。
雖然最終他們懷疑的方向錯了,與事實南轅北轍,卻已經讓紅髮男人對傲羅們的能力有了忌憚。
如今相鄰隔間裡就有個這樣的存在,雖然他們私底下交情不錯,但亞瑟沒忘記對方還有另一個身份——鳳凰社成員。
“純屬公事,韋斯萊,還記得那篇《預言家日報》上的不實報道嗎?關於伯莎·喬金斯的。”金斯萊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那個女記者她說想要和喬金斯談談,約在這裡見面,說什麼要寫出最真實的報道。我估計她是想看看還能榨出什麼新聞來。”
“喬金斯來了?”紅髮男人驚訝的問,以前他見到女巫能躲就躲,今天卻很高興能聽到她的音訊。
“恐怕得讓你失望了,韋斯萊,來得人是烏姆裡奇。”金斯萊說道。
“哦,梅林的褲子!難道她喝了複方湯劑?”亞瑟驚叫道,想象那隻整天穿着粉紅衣服的蛤蟆臉女巫,裝成喬金斯的模樣,他就感到胃裡一陣翻滾。
“當然不是,那個記者約喬金斯出來,無非是想搞點新聞,在這方面烏姆裡奇可比喬金斯有價值多了,而她又剛升職,正想要增加曝光率呢。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一拍即合。”金斯萊自嘲的笑道,“而我就是個可憐的司機,部裡總共就兩輛汽車,她居然能申請到一輛——雖然只有一天。”
和烏姆裡奇待在一起的感覺可不好受,那女巫已經人到中年了,卻還整天捏着一副做作的少女嗓音,對下屬非常刻薄。亞瑟光是想想就感到頭皮發麻,一個金斯萊不夠,還加上一個烏姆裡奇,想到外面正和孩子們共進午餐的馬爾福,亞瑟有種一直待着洗手間不出去的衝動。
紅髮男人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現實中的時間卻只過去了短短几秒。
“亞瑟!”隔壁傳來了金斯萊不耐煩的扣板聲,和他正好相反,高個子男巫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只是苦於沒有紙。
事實證明,即使是傲羅,在沒有廁紙的情況下,表現的和常人也沒什麼不同。他們的機智與勇敢能夠對付罪犯,卻對付不了自身的窘迫境地。
金斯萊這時候也顧不上裝模作樣的叫紅髮男人的姓氏,他直接喊出了紅髮男人的教名,語氣極度的無奈。
“你來了多久了,金斯萊?”紅髮男人坎坷的問道。
“在你之前!”金斯萊的回答不盡人意,“別廢話了,亞瑟,快把紙給我。”
如果是傲羅指揮部的那些個同事,哪怕在洗手間裡坐到天荒地老,金斯萊也絕不會出聲求助的,因爲這樣很容易成爲傲羅間的笑料。不過面對紅髮男人,他絲毫沒有這樣的顧忌。
“金斯萊,你怎麼不用飛來咒?”亞瑟問道,想到自己咒罵馬爾福的時候,對方就在隔壁不吭聲的聽着,這種一點都不美妙的感覺,讓他的語氣也不自覺帶出絲埋怨來。
“飛來咒!”金斯萊叫道,“你瘋了嗎,亞瑟,要是召喚到用過的怎麼辦?”
“呃……”這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
“其實你可以用清潔咒的。”他又建議道。
“亞瑟,你是讓我清潔用過的廁紙,還是自己的屁股?”金斯萊在隔壁乾笑了起來,“你那個隔間裡,該不會也沒有紙吧?”他的語調出現了顫音。
“……”亞瑟抽動了下嘴角,他以爲自己會跟他一樣倒黴嗎?
“有的,我從上面丟給你,金斯萊,接好了。”將捲筒紙從上方拋到了對方的隔間裡,亞瑟說道。對方道了聲謝,重重的舒了口氣。
“嗨,謝謝了,夥計。”有紙傍身,高個子男巫的聲音,明顯氣定神怡了起來,“你可真壞,我還以爲我們倆今天都要用清潔咒了呢。其實那個咒語也不錯,節能環保,只是咒語刮在屁股上會有點痛。”
清潔咒對於清理地面或是桌子來說,是個方便快捷的選擇,但對於瓷器或是衣服,巫師們更願意用洗滌咒語讓它們在泡沫裡自己舞動起來,而不是一味的去磨損,減少它們的壽命。
金斯萊這個帶着點葷腥的笑話,放在平時沒什麼,不過紅髮男人的嘴脣,因此有了發白的跡象。
他不會知道什麼了吧?亞瑟心中出現了恐慌。一想到自己和鉑金貴族的關係被人曝光出來,他就止不住的顫抖。那段不堪的記憶,紅髮男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他的朋友。
這時候對方開這種玩笑,是有意,還是湊巧?紅髮男巫不得不深思熟慮起來,他告訴自己必須得冷靜下來,然後開始一遍遍回憶剛纔咒罵馬爾福時說過什麼。在確定自己沒露出口風,才鬆了口氣。
經過剛纔的思考,紅髮男人也同時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鉑金貴族的目的。
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屁股!這個念頭雖然很荒誕,卻是亞瑟當前不得不防的。對方雖然現在只是請他和孩子們吃飯,不是上牀,但一想到鉑金貴族主動示好背後可能的真相,亞瑟的臉就黑了下來。
隔壁的門響了起來,高個子男巫已經出去了。亞瑟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當水龍頭被擰緊的時候,腳步聲卻只響了兩聲,就停了下來。
金斯萊沒有離開洗手間,也沒有說話,他守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像一個耐心的獵人。
“金斯萊?”亞瑟心裡感到了一陣不舒服,洗手間裡沉悶的氣氛讓他叫出了聲。
“嗯。”原本看上去一刻都不想待在這的高個子男人,迴應了一聲。這種怪異的氣氛,讓亞瑟感到了不安。當他從隔間裡出來的時候,金斯萊仍然在。
“亞瑟。”金斯萊看着紅髮男人說道,聽見他仍然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姓氏,亞瑟繃緊的神經有點些許放鬆。他知道對方是以朋友的立場在跟他說話,還不是同事或同組織成員。
“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問我?”雖是疑問句,亞瑟心中卻已經肯定了。
對方之前跟他解釋了一通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卻絲毫沒有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那是因爲對方已經從他的咒罵中,知道了馬爾福和他的孩子們,此刻正在這扇門外面。
“你覺得馬爾福爲什麼要跟你和孩子們一起吃午餐?”果然,金斯萊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這一點,“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嗎,亞瑟?”
“什麼特別的事,你指的是哪方面?”紅髮男人的眉心一跳,裝傻充愣道,魔法部的傲羅,目光老辣,他只能儘量放空腦袋,什麼都不想,將記憶暫且遺忘。
這和大腦封閉術有本質的區別,那個咒語的表象太過明顯——空洞的眼神,在一個傲羅面前,簡直是告訴對方:我知道很多,快來拷問我呀!
“不管是哪方面,只要是特別的、與衆不同的地方,好好想想,亞瑟。”金斯萊的語氣很關切,亞瑟心思一轉,已經明白對方並不知道什麼,而是按照常理來幫他推測馬爾福的舉動。
這份心意,亞瑟領了。
“七月末的時候,我帶着孩子們去對角巷買比爾開學要用的東西,弗雷德和喬治脫離了隊伍,差點跑進了翻倒巷,是馬爾福阻止了他們,還請他們吃冰激凌。”亞瑟回憶道,很多不能對人言明的情節都跳了過去,包括當時喬金斯的存在,也被刻意淡化,就是避免節外生枝。
紅髮男人還沒意識到,他這種行爲是在幫馬爾福開脫,在這個時候牽扯到女巫,即使與盧修斯沒有關係,也會因爲魔法部成員被攻擊的事情被當成重點排查對象,焦頭爛額一陣。而這正是亞瑟擺脫馬爾福糾纏的好時機。
“今天在人羣中看見他的背影,喬治一眼認出了馬爾福,叫住了他。”亞瑟繼續說道,“後來他就順路把我們送到了對角巷。”
“看上去不像有預謀,馬爾福喜歡孩子?”金斯萊皺眉思考着。
“他說孩子們很可愛,他不想獨自孤零零去用餐,我們就來到了這。”亞瑟說到這自己也皺起了眉頭。
忽略掉他和對方的那點破事,鉑金貴族簡直被他形容成了聖人。與盧修斯的種種相遇不是謊言,他卻仍然被簡略過程後,馬爾福的光輝形象噁心到了。
“難道孩子的年幼和老婆過世,能讓人有這麼大的變化?哦,對了……還有他的那些黨羽們。”金斯萊唏噓了一聲。
其實馬爾福一點都沒變,反而更邪惡了,紅髮男人在心中默唸。只是馬爾福到底邪惡在哪,他還真不好意思說。
“亞瑟,如果馬爾福真的只是覺得孩子們可愛,這倒不失爲你的一個機會。”金斯萊頓了頓說。
“接近馬爾福,然後……”他嘴角勾起,露出了不言而喻的表情。
只是紅髮男人沒看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驚悚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不會是讓我去做臥底,尋找他的罪證,將他繩之於法吧,金斯萊?”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壓力太大了!
“不,亞瑟,戰爭已經結束了。有罪的都已經進了阿茲卡班,我雖然很想抓馬爾福,卻已經過了最好的時期。”金斯萊的語氣有那麼有點不甘心,不過現在在去找馬爾福的罪證,相當於是打魔法部自己人的臉面。
“馬爾福在魔法部的檔案,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而他本人也安分守己,讓人抓不住把柄。”
“那麼你讓我接近馬爾福到底是爲什麼?”亞瑟想不明白。
“爲了你和你的孩子們,亞瑟。”
“啊?”紅髮男人更加想不明白了。
“確切的說,是爲了你們家族,”金斯萊肅穆道,“亞瑟,這正是你們韋斯萊家族,重新崛起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
“……”
你不愧爲最終當上魔法部部長的人!
今天的小萌物都比較特殊……
w985911038(七個地雷!看了投擲時間,我才相信不是抽出來的,捂臉)
(感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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