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Chapter.85 Wierd
對比其他人，zabini的外傷不是很重,在比灌下一劑針對鑽心剜骨的強效舒緩魔藥後,他靠坐在牀上。
draco的臉色也不好，經歷過惡咒,他的身體虛弱而勞累。但是很多事情必須在這個時候去解決。
“你是說www.
.com很有可能是內奸？”zabini問。
draco點點頭：“我聽到了kingsley和他的對話。他的真名不是www.
.com。”
zabini若有所思,他翻找着記憶：“white家的確有alterf這個人,他沒有在食死徒的死亡名單上。如果我們見到的這個人不是他，那他去了哪裡？”
“這是其中一個疑點。kingsley似乎不敢隨便動他,這裡面還有其他貓膩。”draco眉頭緊蹙着。
zabini拍拍他的手背：“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會查出真相的。”
draco贊同這一辦法。
hermione帶着護士走了進來,她褐色的捲髮在這個時候看起來更加糟糕，顯然是忙了很久。
“granger，你應該休息一下。”zabini說。
聽到這句話的hermione生氣地把手中的病人報告往牀上一砸， zabini渾身一抖。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識這頭格蘭芬多母獅子的憤怒，但那都是在學生時代，現在的他們都明白要避免情緒表面化。而hermione這樣子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potter？”draco問。
hermione看着他的灰色眼睛，想知道里面有沒有別的更深一些的情感。
她很欣慰地發現裡面是有的。draco已經會擔心harry的情況，不管是因爲什麼緣由，harry終於在他的心裡占上了一些分量。
hermione說：“是harry。他的傷剛處理好他就不顧阻攔地走了。”
“很重嗎？”draco問。
看着好友此時的表現，zabini的心有些空落落的，他放在draco手背上的手捉得更緊了些。
hermione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但是她不動聲色。
“重。”hermione說，“爲了止住黑魔法造成的傷口的流血，他用火傷口燒了。之後他撐過了演講，但是後續工作又拖延了治療時間。而且……”
draco不由地前傾了身體，這個動作暴露了他對harry的重視。
zabini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hermione拿起了zabini的手替他做檢查，她說：“他一忙起來就會忽略自己的情況。malfoy，當初ron走了以後，harry爲了兼顧倫敦的屠殺救援工作三天沒有閤眼，我們從廢墟上把暈倒的他拖了回來。”
hermione是故意提起這件事的，如她所料，draco一直都沒有放下這件事，他的手指蜷了起來。
“我想你現在可以幫大家去盯着他的情況。他一倒了整個競選計劃都會受到牽連，不是嗎？”hermione說。
zabini想說什麼，hermione捉着他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些，他只能看着draco離開這裡。
當draco的身影不見了，zabini甩開了hermione的手。
“爲什麼你要阻止我！？”zabini生氣地問。
hermione說：“我只是提醒你，你可以阻止他的。但是你選擇了沉默。zabini，是你自己阻止了你自己。”
zabini把頭撇到了一邊。
酒店頂層被破壞，draco他們的辦公地點不得不暫時挪到郊外，那是black家的一處房產，harry根本沒打理過，它亂得很。而nini和qiqi匆忙趕來也只是清理好一小塊能用的地方。
draco走過走廊，他發現這裡站滿了人，他們都噤若寒蟬的樣子，頭抵着，肩膀縮了起來。
前面的房間傳出了咆哮，是harry的聲音，draco聽不太清。
擠過人羣佔到前面，然後draco自己也被那一波又一波的憤怒砸得不適。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多少年前我就提醒着你們要處理好食死徒的事情？！你們都幹什麼去了？！啊？！當初誰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有疏忽的？！現在你們看看這個！他們都在溫切斯特秘密行動了一個月你們都沒有察覺！”
“看這一個食死徒的資料！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幹了八年的魔法部警衛，你們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戰爭過去你們的警惕就都被殺了嗎？！”
“啪！”一份文件被甩到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draco身邊一位穿着傲羅制服的人一抖，他是前鳳凰社成員，雖然不在harry手下幹活了，可是他們解散到各個崗位工作前都有向harry保證過。
裡面站着的人的情況和他差不多，但是職位更高。
傲羅、警察……前者已經隸屬另一個部門，後者還在harry的部門的管轄之下，相同的是他們都是鳳凰社的成員，而harry領導他們。
房間內有一個人聲音顫抖着說：“我們一定會做好後期工作……”
“轟！”這是一堆書被扔到地上的聲音。
harry的咆哮接踵而至：“後期？！你們想到的就只有後期？！前面的時候你們幹什麼去了？！那些死去的人，你們要怎麼交代！這些年你們上交的報告一年比一年敷衍，你們一次比一次懈怠！都以爲現在真的就是一個太平時代？你們這羣……”harry後來終於忍不出朝這些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爆了句難聽的髒話，“廢物！”
桌子被掀倒的聲音接踵而至。
這樣的harry太恐怖，draco幾次緊張到咽口水，當房間內的人終於走出來的時候，他看到這些平日裡的漢子在這個時候灰頭灰臉得可怕。
端着藥和水的nini在顫抖，draco幫她拿了過來，這一舉動讓他贏得一羣人敬畏的目光。
他們都在驚訝draco的勇敢。
其實draco只是明白harry並不是有多大火氣的人，也許他有怒氣，但是這個傢伙不會這麼摟頭蓋臉就朝他的同伴們噴灑毒液。他這麼幹只是因爲需要。要知道要驅使你的屬下去更好地辦理一件事情，適當的發火是很有必要的。它表示你對這件事的重視，但然，還有緊急。
一味地和屬下熱乎的領導也不是什麼好領導。
走進房間，裡面的情況讓draco倒吸一口氣。滿地的東西，可想而知剛纔的情況有多麼殘謔。
在房間的右邊，harry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撐着扶手，手掌蓋住了眼睛。他的胸膛強烈起伏着，說明他的憤怒沒有完全褪去。而他的另一手被綁帶綁着不能隨便亂動。
“potter。”draco試着叫了一聲。
harry維持着那樣的姿勢沒有回答。
draco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發出的碰撞聲在這個安靜的地方顯得特別刺耳。而這也讓harry有了反應。
沒有挪開手，他用沙啞的聲音問：“人質怎麼樣？”
“7死11傷。”draco回答。
“薇安……”
“她的屍體湊不完整。”
harry的手那個不能隨便亂動的手捉緊了自己的褲管。
draco用手推harry，可是他的手指才碰到harry的肩膀便被harry捉住。
然後harry的臉上的表情也就這麼暴露出來。
他的眼球充滿血絲，那是疲憊和憤怒共同造成的。更重要的是harry的眼神，它渾濁得就像初開的混沌。
看見draco，harry的緊繃似乎有些減緩。時間有點長，最終，harry放了開手來。
“出去吧。”harry說，他很累。
當draco真的離開時，harry不捨地看着這個金髮巫師的背影。門被關上，harry抱着頭側躺在了沙發上。
他團成一團。
杯子裡的水很清澈，harry望着它，然後漸漸入睡。
很快，他驚喘着睜開眼睛。
他在害怕，夢境總是鍥而不捨地侵蝕他的大腦。
從人質的死亡開始，從薇安的死亡開始……他們的背後總是聯繫着無數相似的人羣，他們在嚎叫。
顫抖着拿起杯子，harry喝下一口，卻不知是不是因爲口裡有傷的關係，harry感到自己喝到了血腥味，他噁心地把杯子扔了出去。
“砰！”
“主人！”nini喚回了出神的draco，draco一看，他已經維持着叉着食物的姿勢好久了。
這個飯廳裡只有draco周圍這幾個座位被清理出來，其他地方依然是灰塵籠罩。只有draco一個人坐在這裡，他覺得自己就像回到了那些年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也許是這一年來他的身邊漸漸熱鬧，而他已經習慣了。現在面對着冷清，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安。
“nini，再去提醒一下potter先生來吃飯。”draco說。
nini絞着衣服不知所措，“potter先生不在房間。”
draco停止了咀嚼，“他在哪？”
nini望了望窗外，draco扔下餐巾走了出去。
秋天了，外面有些冷。draco拿着harry的袍子走了出來。許久，他纔在樹林邊上發現harry。
這個黑髮巫師拿着從地窖裡翻出來的酒在喝，周邊是雜亂地躺着的酒瓶。
“別喝了，對傷勢癒合不好。”draco拿過了harry手裡的酒。
harry望了他一眼，然後呈“大”字躺着看天空。
天空很沉，一顆星星也沒有。
draco把袍子遞給他，harry詫異地看着那雙手。
“不要？”
harry趕緊拿了過來，在抖開來前harry拿着它遮住自己的眼睛，臉頰感受着布料的柔軟，他很像來一個微笑，可是笑容都是苦澀的。
他實在沒有微笑的心情。
draco也不介意harry是什麼回答，他只是通過這種行爲表達了一下自己對harry這個人的認可和敬佩。
是的，一個人有很多缺點，但是他們的優點也是值得肯定的。draco自認自己如果在harry的位置上他不會做得那樣好。
可是如果是draco，他也不會讓自己被逼到這種地步。
在harry躺着的時候，draco收拾着酒瓶。喝完的沒喝完的，他一併收了，傷員不應該碰酒精。
突然，他感到一股溫暖的牆貼上了自己的背，帶着酒氣，還有沉重的氣息。
他應該推開他。
可是harry現在的動作透露着他是那麼的無助，他捉着draco，就像捉着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然而即使如此，harry也沒有大力，他就這麼從背後抱着draco，然後把臉貼到了絲滑的布料上蹭了蹭。
draco嘆了口氣，如果是過去的自己這一刻應該有多麼的欣喜若狂，可是現在的他只能嘆氣。
轉過身，腰間被harry抱緊，draco的手摸了摸harry的鬢角。三十不到，harry的頭髮上已經出現了白絲，它們橫插在黑髮上，那麼孤單卻又強大。
是的，歲月的確無情，但是更無情的是人類。因爲我們竟然不曾在有限的時間裡對身邊的人變現過一絲關懷。
“我是劊子手……“harry說。
draco沒有掙開，他想聽聽這個男人的經歷和感受。那麼久了，久到愛情都已經沉睡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過這個男人。
“打敗伏地魔後食死徒盤踞在巴斯，他們拿到了復活石，並且試圖利用古羅馬和克爾特人的巫術結合的魔法把他的靈魂召喚回來。他們意圖復活伏地魔並打算再一次東山再起。一百多個人質被他當作盾牌放到了城外，不衝破這條防線我們進不去……”
draco猜想到了結局，他的心一沉，手心開始冒出冷汗。
“人質們……”
“我帶人殺了。”harry說得很輕，但是很冷很痛。
draco轉過身去看，harry空洞的眼神刺傷了他。它們深得如同地獄，無法逃出一絲一毫的光線。
任harry把頭埋在肩上，draco的心靜寂冒不出憎恨。至少對於harry的英雄身份，他生不得怨。因爲這個傢伙已經被英雄這個虛名蹂躪了太久。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少，draco坐着腿麻了，harry應該也是一樣，但是他渾然不覺。他不記得有多久沒能找到個依靠的地方了？過去，他一直是被人依靠的那一個。
突然，draco被harry用力推開，他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就受到來自harry的大吼。
“離開！離開這裡！”
“pot……”
“滾！”harry目露狠戾。
draco只覺背脊一寒，然後識趣地邁步離開，半路他回頭看了一眼，harry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頭一手插入地下的泥土，然而他始終沒有走回到harry身邊。
他忠誠地履行着自己從前立下的決定。
不回harry身邊。
“harry……想我了嗎？……嘶……”
這是harry腦海中的聲響，他額頭上的閃電疤痕在發痛，那就久違的來自伏地魔的召喚。
“！”harry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名字。
然後伏地魔的大笑的聲音開始傳來，但這個只在harry身上留下七分之一靈魂的傢伙很虛榮，他的笑聲漸低，然後消失不見。
可是還有一絲力氣他就從不放棄對harry的折磨，他們之間鬥了那麼久，至死方休。
“我會回來的！”伏地魔喊，用盡他所有的怨恨和不甘。
harry只能抱着頭難受地在地上痙攣。
這一切draco都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離開後，draco呆呆地坐在沙發上，harry剛纔的態度並不讓他不好受。畢竟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harry都在討好着他，而才一眨眼的功夫，harry的臉就變了。
這就像他們剛見面的時候一樣，一個帶着憎恨的harry，狠絕地如同戰場上的劊子手。
是啊，他就是一個劊子手，他收割了那麼的生命。你怎麼還能指望他還像你記憶中的樣子。draco諷刺地笑。
他們都已非過去的摸樣。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巨響，draco驚得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窗邊，他因爲外面的情況嚇得心顫。
“malfoy先生。”
忽然響起的聲音讓draco猛地轉回頭。
“malfoy莊園晚會的名單和事項，需要你過目一下。”
是alterf，他禮貌地笑着把手上的文件遞了過來，就像沒注意到外面的情況一樣。也許他注意到了，但不知爲什麼依然保持着可怕的平靜。
如果這樣，那這實在可怕。
接過那份文件，今晚詭異的情況讓draco生寒。
作者有話要說：沒更文的這些日子裡我跑開了，好友意外被出櫃，情況非慘烈不能形容。
我突然開始懼怕腐，因爲和還有呆一起的時候腐顯得非常沒心沒肺。
以前不知道這條路有多艱難，知道他又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時很高興，但是現在衝擊一下子來了。
我很難受。
（對不起各位了，今晚四更，明天也爭取三更，這樣子還有幾天就會完結了。抱歉。）